第三章:墜落山崖
吳村村口,吳寒山遙望著遠方的山林,遠處的群山有他太多的記憶。那隻三眼妖狼王便是死在了遠處的山脈里。在其身後兩個小兒子正趴在地上對著自己痛哭流涕。言語中的意思吳寒山聽了許久方才明白兩個兒子是在指責自己的不公。
「父親大人,那吳凡不過是您撿來的,為什麼您處處向著他,不僅虎叔如此就邊村子里其它人都是這樣,他明明是一個外人」小兒子吳軍見父親不理自己站起身來沖著那偉岸的背影大聲的咆哮著。
吳寒山轉過身來,提著今早吳凡準備好的美酒,坐在巨石上靜靜的聽著。
看著父親手中的酒壺,吳林知道這又是吳凡準備的。也站起身來咆哮道:「父親你也是這樣,就會被那傢伙騙了。不過是一壺酒就讓父親你幫著他完成了和虎叔的賭約,那傢伙就會做這種獻媚討好的事。」
「凡兒這麼快就將三個池子里裝滿了?」吳寒山好像沒聽見一般往口裡倒了一口酒隨意問道。
「父親,你還要裝傻?如果不是你,誰還能夠做到一夜之間將三個池子注滿水?」吳林顯然認定了是父親幫忙,眼下看父親一臉淡然的模樣,吳林心中怒火更甚。
山間一片寂靜,吳寒山靜靜的望著自己的二兒子吳林。吳林毫不示弱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吳山悄悄的將頭低下。當其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時,,只見父親仰頭大笑,拿著酒壺連灌三大口,一臉的愜意。
吳林聽到父親的笑容憤怒的拉著自己的弟弟朝著後方跑去。
此時此刻躲在草叢中的吳凡見兩個弟弟走過,連忙叫住,小聲詢問有沒有看到吳莎莎那個瘋女人。
本就在氣頭上的吳軍剛欲開口耳邊就傳來自己二哥的驚呼:「莎莎姐,你怎麼來了?」
吳凡見其驚慌的模樣,連忙藏入草叢中。感覺到外面沒有動靜方才冒出頭來。誰知道剛一冒頭,吳莎莎就從遠處看到了自己。吳凡連忙朝著遠處頓去,氣得滿頭大汗的吳莎莎直跺腳。
村裡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吳凡朝著山崖處頓去。躲在不遠處的吳軍和吳林兩兄弟見吳凡狼狽逃竄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方才便是吳林故意騙吳凡,再讓吳軍去找吳莎莎來捉吳凡。
吳凡一直逃到了斷崖邊上,見吳莎莎沒有追來方才作罷。吳林和吳軍兩人悄悄跟在吳凡的聲后。吳林讓吳軍去找吳莎莎通風報信,自己在這守著。
吳軍會心一笑,飛快的朝著後方跑去。吳林則悄悄的來到吳凡的身後,雙手放在胸前,一個俯衝腳下土石飛舞,眼看吳凡就要被推下,不曾想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整個人倒飛而出,半個身體已經飛出山外,正在看著周圍風景的吳凡感覺到有東西飛過,緊接著,耳旁就傳來了吳林的呼聲:「凡哥,救我。」
電光火石之間,吳凡整個人向前一撲,腳深深的向著地上一跺腳,吳凡的腳尖深深的嵌入了土地之中。
「凡哥,救我、救救我」被抓住一隻胳膊的吳林惶恐的呼喊著,整個人在風中如同一個鞦韆一般隨意擺動。
「小林,不要動,抓住我的手。」吳凡漲紅了臉,大喝一聲。吳林聽到之後非但沒有放鬆,以為吳凡要將自己丟下,此刻的吳林吳凡看成了救命的稻草,死死的抓住不放。
感覺到手下傳來的巨大力量,吳凡只感覺自己的手臂發酸,如同拉扯著一個巨石一般的無力,而且這個巨石還在不停的將自己往下拽。
感覺到手指慢慢的沒有了力氣,兩個腳也早已麻木。眼看著吳林就要從自己的指間滑落。
吳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本來撐住了地面以來防止自己向下滑落的右手也在此刻鬆開。雙手死死的抓住吳林的手臂「喝」的一聲,吳林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從自己的肩膀和手臂處傳來。還不待其反應過來,就看到了朝著下方跌落的吳凡。
「凡哥」吳林撕心裂肺的大吼出聲。
「小凡」一身獸皮,拿著繩索的吳莎莎驚呼出聲。本是用來抓吳凡的繩索被其迅速的扔了出去。眼看就要套住吳凡的那一瞬間,繩索卻猛的向著下方跌去。
繩索不夠長,看著跌入深淵的吳凡,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吳莎莎此刻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被救上來的吳林雙目無神,獃獃的望著下方的深淵,指甲死死的抓住地面,都滲出了些許的血絲,卻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死死的向著下方挖著。
「照顧好我爹和我的兩個弟弟」山林間傳來吳凡最後的呼喊。
嚇傻了的吳軍慌忙的朝著後方跑去。沒過多久,聽到消息的吳寒山和吳猛虎帶著村裡的獵手來到了山崖旁。
山風徐徐的吹,吳寒山只看見淚流不止的吳莎莎和雙手沾滿了血卻在不停抓地的吳凡。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吳寒山憤怒的一拳轟擊在地上,看著不遠處兩個小坑裡的血跡,一桿長槍在風中亂舞。
聽到父親喝聲的吳林渾身一震,忍耐了許久的吳林嚎啕大哭,嘴裡胡亂的呼喊著:「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吳莎莎整個人突然朝著山崖前衝去,被一旁的吳猛虎攔住。
為了防止兩人做傻事,吳寒山將嚎啕大哭的吳林和吳莎莎打暈,讓身邊的獵手帶回去看著。吳猛虎和吳寒山沿著山崖往下爬。直到深夜,獵手們被山中的妖獸攻擊吳寒山才不得不回來。
吳村內
吳寒山看著哭暈了的吳莎莎和吳林,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讓兩人就那麼睡去。
當晚,吳寒山從吳猛虎的口中得知了吳凡一夜之間將水池裝滿的方法。看著水池中住滿的水,吳寒山整個人跳入水池中,一遍又一遍的練著槍法。一道道水龍在黑夜中隨風起舞。
那一夜,吳村顯得十分的安靜。家家戶戶的孩子彷彿感覺到空氣中的壓抑氣氛,吃飯放碗都是輕手輕腳。吳寒山滿臉水珠,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潭水。
吳寒山撕心裂肺的聲音卻響徹了深林里的每一個角落,吳村守夜的戰士在那一晚都看不到任何妖獸的蹤影出現在吳村的周圍。
掉落在山崖的吳凡不知道自己跌落了多久,自己彷彿聽到了吳林的哭聲和吳莎莎的嬌喝,彷彿還聽到了父親憤怒的喊聲。
當眼前再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只剩下一片漆黑的時候,吳凡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