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惡魔牙齒
再加上徐強,這次一行就有六人了,即使是suv,也略微有些擁擠。
「開我的車吧。」
徐強將眾人帶到車庫裡,將門打開,然後眾人就驚了一下下,一、二、三、四、五、六、七,車庫裡竟然整整齊齊的擺了七輛車,七輛豪車!
住獨棟別墅,車庫裡扔七輛豪車,天知道這徐強到底多有錢。
「段芳華、管折柳,你們倆會開車嗎?」
6凡問兩個妹紙。
「會。」
倆妹紙都表示會開車。
「那好,我、陳長生、徐強、徐叔叔,我們四個人開一輛車,你們倆開一輛。」
「嗯。」
對這個安排,誰都沒意見。
當下兩輛車沿著山路出,一路爬坡走彎,開到了森林邊緣的一間白房子面前。
「門沒鎖,老許在。」
徐強伸頭一看就知道有人。
「老許!」
徐強在車裡叫了起來。
「老徐,你個老不死的,可是很久沒來過了。」
木門打開,一個身著迷彩服腳蹬軍靴的中年走了出來。
這人肩膀很寬,胳膊很粗,特別是一雙手,滿是老繭,走起路來,步幅基本一致,以前應該當過兵,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許叔叔好。」
徐君忙下車向這護林員問好。
「你小子,都長這麼大了!」老許哈哈一笑,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在徐君肩膀上拍了下,「這長得也算不錯,就是有點太娘了,一點都不像我。」
這一巴掌,把個徐君拍的齜牙咧嘴的,差點就叫出聲。
「滾!」徐強給了老許一拳,笑罵,「我兒子要是像你,我一準先掐死他,再弄死你。」
「老徐,廢話不多說,咱們之間不必客氣,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什麼事情,儘管說吧。」開了會玩笑,老許前面帶路,「屋裡說。」
「許叔叔,你在這山上當護林員很久了,你知不知道距離這森林不遠,有一棵紅色的樹?」
進了屋裡,坐下之後,徐君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
「紅色的樹?」老許正拿著火機點煙呢,一聽紅色的樹,煙直接從指縫間掉了下去,「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老許這麼激動,看來他對紅色的樹,肯定是知道的了。
「老許,你知道那紅色的樹?」
徐強奇道。
「你也知道紅色的樹?」
老許反問道。
「我是知道一棵,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知道的那一棵了。」
「你知道的,是這一棵嗎?」
6凡便又將那一截樹榦拿了出來。
「你、你、你哪裡來的這個?」
老許瞪眼道。
「徐叔叔,看來你是知道這棵樹了,這是一棵什麼樹?」
徐君迫不及待的問道。
「唉,小君,你和老徐都那麼緊張,看來這棵樹和你們有關係了?」老許嘆口氣,可能徐強,「二十一年前,是你砍倒的它?」
「是我砍的。」
徐強道。
「老徐,你、你、你糊塗啊!你怎麼能砍倒那棵樹呢,你這是招惹了惡魔啊,惡魔不會放過你的!」
「惡魔?什麼惡魔?」
「老徐,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委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一個護林員嗎?」
「難道是因為那棵紅色的樹?」
徐強的確一直不明白老許為何會當這個護林員,這個老朋友原本是特種兵,格鬥爆破刑偵槍械無一不精,乃是部隊炙手可熱的新星,可他父親意外死後,他就離開了部隊,接替他父親,當上了護林員。
徐強無數次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老許每次都沉默不語。
「先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砍倒那棵樹吧。」
老許又重新抽了一支煙,點燃了。
「我和阿嬌結婚五年都沒孩子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所以我們很著急,阿嬌更是因為這個事情患上了抑鬱症,有一天,我開車的時候看到了那棵紅色的樹,我現它的根部形狀,非常像一個小孩的輪廓,於是我就將那棵樹砍倒,做成了一個嬰兒······」
徐強便將樹嬰回來複仇的始末向老許說了一遍。
「老徐,砍樹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一棵紅色的樹,很罕見嗎?」
聽完后,老許問道。
「沒有,完全沒有,我看到那棵樹,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用它做成嬰兒,阿嬌一定會很開心。」
「老許,這不怪你,那棵樹,不是一般的樹,它是惡魔的牙齒。」
「惡魔牙齒?」
徐強皺皺眉,這個惡魔,就是惡魔的意思,還是說某種比喻象徵?
「那一年,我爺爺二十一歲,他追求我奶奶失敗,心情抑鬱,便跑到了山上。」
「在那裡,他碰到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說口渴,爺爺就將隨身帶的酒給小男孩喝。」
「小男孩說從沒喝過這麼美味的水,就掰斷了自己的一顆牙送給爺爺,說如果有什麼願望的話,就對著牙齒許願,然後將這顆牙齒種在土裡,願望就可以成真。」
「爺爺其實根本不信,可是當他對著那顆牙許下心愿,然後將牙埋在土裡的時候,他驚呆了。」
「那顆牙,竟然在一眨眼的功夫,長成了一棵樹,一棵紅色的樹!」
「我爺爺驚呆了,這魔幻的一幕,衝擊著他的大腦。」
「再三確定那棵樹是真的以後,我爺爺就瘋狂的跑回家,現我奶奶正在家等著他,叫他老公————這正是他許下的願望。」
「因為那顆牙齒,爺爺娶了奶奶,一開始,他很開心,對惡魔很感激,可結婚沒多久,他就再也不感激。」
「他能夠感覺到,那棵樹,是邪惡的樹,它早晚有一天會給人帶來災難。」
「爺爺有好幾次想砍倒那棵樹,燒掉那棵樹,不過他不敢,他怕砍倒樹惡魔就會將奶奶收回去。」
「爺爺太害怕失去奶奶了,終其一生,他對那棵樹,只是遠離著、恐懼著,卻從不敢動手。」
「爺爺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封遺書,讓後代務必要將那棵樹砍倒燒毀。」
「可我爸看到遺書之後,卻仍舊無法砍倒那棵樹,因為那棵樹是不存在的!它就好像影子一樣,看得見、摸不著。不,對別人來說,那棵樹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對於我爸爸和我爺爺,那棵樹是能夠看見的,包括我奶奶和我媽,都看不見那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