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筆下的女人臉
沙沙沙······
筆尖勾划紙張的聲音,在漆黑的教室內,顯得分外刺耳。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荒謬的遊戲,可不知道怎麼的,陸凡聽著那沙沙聲,竟然慢慢的產生了一種心悸感。
似乎,黑暗中,操控簽字筆的,真的不是他們幾個,而是另外有一種力量。
而且那沙沙聲,他總感覺有點像······笑聲!
女人的笑聲!
這念頭剛剛產生的時候,把陸凡嚇了一跳。
「我這是胡思亂想什麼!」陸凡忙搖搖頭,「筆尖的聲音和人笑聲完全不一樣的,我怎麼會將這兩者聯繫在一起?」
沙沙沙······
那聲音繼續,陸凡不由瞪大了眼睛,他還是覺得,那是女人的笑聲!
他不光知道那是女人的笑聲,並且還知道,那個女人,正在看著他,對他獰笑!
這念頭極為荒唐,沒有半點過度,就那麼突然出現在心間。
陸凡嚇了一跳,這實在太詭異了,將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聯想在一起不說,竟然還能夠腦部出女人的臉來!
「別玩了!」陸凡連忙說道,「就到這兒吧!」
「怎麼,陸凡,你也怕了?」
游洋笑問。
「怕什麼怕,你不覺得我們握住筆的時間夠久了嗎?」
「的確夠久了,就算你未來女朋友的名字再長,肯定也劃下來了。」
邵柏林道。
「那就到這兒吧。」
游洋說道。
幾人就放開了手,賈郝仁過去將燈打開。
「讓我看看,誰才是我的真命天女!」游洋一聲鬼叫,低頭就往桌上的紙上看去,一看之下,鬼叫立即變為了驚叫,「這是什麼?!」
「行了游洋,一樣的把戲再來第二次還有什麼意思。」
賈郝仁不以為然的道。
「不是,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游洋一臉難以置信的指著桌上的白紙。
「這······」陸凡伸頭一看,也整個的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游洋在桌上的白紙上寫了四個名字,他玩請筆仙,是想劃一個名字,然而那四個名字,一個都沒被划。
簽字筆沙沙沙那麼久,沒有在白紙上留下任何一道橫線豎線,而是畫下了一張臉,一張女人的臉!
那是一個長發女人,瓜子臉大眼睛,長得十分漂亮,只是她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她的嘴角,在往外流著血,她的表情,分外猙獰!
老天,這只是一副簽字筆勾勒的畫啊,根本沒有上色,為什麼會讓人覺得她臉色蒼白沒有血色呢!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紙上為什麼會有這幅畫!
黑燈瞎火的玩筆仙,四個人握住筆,還能畫出這麼一幅畫來?!
「那種情況下,我們絕對不可能畫下這幅畫的,我想我們是真的······見鬼了。」
游洋艱難的說道。
「巧合,有可能是······」
賈郝仁話說一半就說不下去了,說這是巧合,他自己都不信。
「筆仙是真的,我們應該是真的請來了筆仙。」
邵柏林目光落到紙上的女人臉上,越看越覺得那張臉可怕。
「游洋,你這個混蛋!」賈郝仁一把就扯住了游洋的衣領,「說了不玩你非得玩,現在好了,筆仙真的來了!」
「我怎麼知道筆仙是真的!」
「這種事情要弄清楚了才能玩啊!」
「你現在說風涼話,一開始你怎麼不阻止!」
「行了,別吵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把筆仙送走。」
陸凡大聲道。
「假人,這件事情怪不得游洋,遊戲是我們大家一起玩的。」邵柏林又重新坐了下去,「陸凡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送走筆仙。」
「對對對,把筆仙送走就行了。」
賈郝仁也連忙坐下。
「可是,要怎麼送啊?」游洋一臉愁容,「我們玩的步驟,根本就和網上不一樣!」
「自己發明吧!」陸凡坐下去,想了想,說道,「既然請筆仙的步驟是你按照自己心意發揮的,那麼送,也這樣送吧!」
「我自己發明步驟,這行嗎?」
「只能自己發明了,按照網上的步驟,我們結束之前不能鬆開筆,要先和筆仙告別,等筆停了再鬆手,可我們根本就沒有遵守。」
邵柏林道。
「這樣,待會我們再將筆握住,我對筆仙說『之前對不起,多謝你幫忙,今天就到這裡了好嗎』,這樣行嗎?」
游洋拿手機,看了看網上關於筆仙的玩法后,「創新」道。
「還得加一點提示性的東西,要不然我們怎麼知道筆仙走沒走?」
陸凡補充道。
「告訴筆仙,如果她同意走,那麼就將紙上的畫擦掉。」
邵柏林道。
「那如果她不肯擦呢?」
賈郝仁問道。
這句話一問出,眾人就感覺身體一涼,是啊,如果筆仙不肯走,那他們要怎麼辦?
「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筆仙肯走了。」愣了半晌,陸凡搖搖頭,「我們開始吧!」
「只能這樣了!」
四人便坐好在了那。
玩的時候,那支筆,游洋是毫無壓力的抓起來,可是現在,看著放在紙上的那支筆,游洋卻是心裡直發怵,那筆就壓在那張臉上啊!
「磨蹭什麼!」邵柏林見游洋遲遲不動手,忙催促道,「趕緊把筆仙送走!」
「都是我要玩筆仙,才會遇到這種事情的!」
游洋咬咬牙,一伸手,將那簽字筆抓了起來。
四人,將那支筆,握住了!
「筆仙筆仙,一開始我們不知道你真的在,對你有些不禮貌,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和我們計較。」
「嗯,那個,很開心見到你,很高興認識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的······嗯,女、女仙,和你相處很愉快。」
「多謝你的幫忙,我們都十分感謝你,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可以嗎?」
「如果你同意,就將紙上的畫擦掉告訴我們。」
游洋十分虔誠的說道。
「這樣能行嗎?」
這番話說完,眾人都十分忐忑的看著紙上的畫,都在內心祈禱不已,拜託,一定要擦掉,一定要擦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