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夜色是最好的偽裝
布置完畢之後，張人傑和自己的部下又火急火燎的趕到自己陣營，把所有的命令布置完畢，就看女真部落到底來多少騎兵了。
回到大帳之中，外面不斷的有情報過來「公子，孟挺，孟超，孟凱旋，孟帥，楊康已經全部就位！時刻準備禦敵！」
「好！再探！」
「是。」
這算是他第一次坐於大帳之中發號施令，指揮全局。沒有熱血沸騰的殺戮，沒有直面死亡的那種緊迫感覺，不過卻感覺到自己身上有著萬斤重的擔子。稍有失誤定然會滿盤皆輸。
眉頭凝重，仔細的思索著剛才自己做出的任何應對，再三確認，可還怕出現任何問題。
一旁的孟雷似乎也看出張人傑內心的擔憂，這才急忙說道：「公子，您就安心等著前方彙報軍情即可。想太多更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別智杉也點點頭說道：「公子，孟統領說的很對。不要多想。」
張人傑這才緩緩安下心來。
戰場之上，夜色如幕。高麗的兵士嘴裡一邊咒罵著女真人，卻也不敢造次。只能繼續前行。
突然，一群人全部發出凄慘的叫聲，戰馬也全部陷入壕溝之中。後面的兵士接踵而至，卻也全部陷入其中。
「停！」哈爾丹，急忙讓著自己的隊伍停下。為首的高麗人，已經用自己和戰馬的屍體填滿了第一條壕溝。血肉淋漓，慘叫不斷。彷彿如若地獄一般。
後面的高麗兵士，踏馬停止在戰友屍體之前。心裡凈是恐懼，如果為首的是他們，那現在躺在下面的就是自己。
哈爾丹，「嘚嘚～」騎著馬來到跟前，看著落下之人基本無一生還，再看著剩下的隊伍還剩下三分之二。繼續下令道：「沖！從他們屍體上踩過去！」
剩下的高麗人，完全不敢違抗命令，可是誰又知道前面還有沒有壕溝？還會不會有這等陷阱？可是後面屠刀確是真實存在的，無奈之下急忙又驅馬前行。
朗峰，周密，張人傑的大帳之中，都傳來探子的消息。
「報！第一道壕溝工殺高麗軍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好！好！」
可是張人傑的帳中卻沒有喝彩，更多的是一種嘆息「咋才死這麼點？我覺得死二分之一差不多！」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孟雷說出來的。
「可以了！前面還有！」張人傑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報！公子，第二道壕溝共坑殺大量高麗騎兵！想必第四道就會盡然伏誅。」
「第四道！第四道？」張人傑臉色有點不對勁，女真這是擺明了用高麗當做炮灰，用他們的生命太添前方的陷阱，以保證自己的實力，等待著最後的衝鋒！
「報！第三道，高麗軍中所剩無幾！」
「報！第四道壕溝盡數坑殺高麗騎兵！女真部落開始發出衝鋒！」
哈爾丹，看著後方的四道壕溝。也是覺得萬幸，幸虧有高麗這群炮灰，不然要真是自己帶頭衝鋒，估計早死了！
現在，那連綿不斷的大營就在眼前。不衝殺一番，又怎麼能對的住自己徹夜兼程？
「兄弟們，今夜，讓我們盡情的殺戮！女真族人，過萬無敵！」哈爾丹再次調動著所有人的情緒。
「過萬無敵！過萬無敵！！！」
高亢的吶喊聲傳播到四周，張人傑都似乎已經能夠聽聞得到。
孟雷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看樣子一場拼殺是免不了。說著就準備往出走，親自迎敵。
張人傑的話語止住了他的腳步。「再等等！孟挺，楊康帶著幾萬弓箭手已經埋伏好了。這道防線算是天然屏障。依靠大山，夜色。很難突破。」
別智杉也攔下小聲說道：「孟統領，你不要出去！再等等，公子第一次坐鎮帥位，難免心中忐忑。你有經驗，一定要穩住公子。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女真只是試探進攻，絕對突破不了那道防線。」
孟雷在腦海之中思索一番，確實這個理。
這次探子離開的時間比較長。一眾人等在帳篷之中久久不見訊息傳來更是心急。
哈爾丹，已經全力衝鋒。對於他來說，漢人，只會依靠著城牆，壕溝這些卑鄙的伎倆來對敵，根本不敢和自己正面廝殺，只要自己等人衝上前頭。定然能夠盡誅來敵。
「沖！沖～」
叫喊聲音絡繹不絕，吶喊，吼叫～彷彿勝利已經觸手可及，那些漢人即將全部俯首稱臣。
孟挺看著急速賓士的馬匹，右手緩緩抬起。所有的兵士們都已經箭在弦上，這次的弓拉的比往常更加滿。
近了，近了，幾乎已經可以看到他們興奮的笑容，露出的白牙。瞬間手勢落下，寥亮的一聲「放！」
天空中立刻出現一陣箭雨，落下之時帶走了大量人的生命。
有的兵士已然死亡，戰馬受驚，四處衝撞。
「放！」又是一聲，那些剛剛勒住戰馬韁繩的女真漢子，又全部驚慌起來，墜落下馬。
「放！」
每一聲，簡直就像閻王下達的勾魂指令，都有著無數人的喪生。
哈爾丹彎刀不斷的擊落著空中的箭矢，口中謾罵道：「狗日的，竟然有埋伏！我們夜襲軍營可是機密萬分呀！」
「將軍！敵人早有準備，撤吧！撤吧～」一旁的副手開始請求著哈爾丹。
看著無數落地的兵士，還有那些壯碩的戰馬也奄奄一息的倒地。哈爾丹也是動了火氣，臨走之時騰爾穌的囑咐已經盡數拋之腦後。不斷的下達著命令：「沖，沖，沖！」
自己駕著戰馬身先士卒，後面的兵士也都只有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可是天空中的箭矢幾乎覆蓋了這一片的任何角落。
剛剛賓士而起，就又全部緩慢下來。一個一個的死亡。
「放！」孟挺又發一聲，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已經逐漸變成屍體，孟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勢必要全部留下。
「哈爾將軍！將軍！咱們撤吧！兄弟們死傷慘重。上不去了，上不去了！」
副手不斷的朝著哈爾丹吶喊，可是現在心裡全是火氣，根本不會在乎。繼續前沖。
忽然間，後面的嘈雜聲似乎停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