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SPC5783
於是,金庫失竊的第二天,戶縣縣長府里竟然跳起舞來。
老唱機轉著曲子,陸離和賀膺抱在一塊兒,在院子里扭來扭去,二樓窗戶里探出一顆顆腦袋,隱隱傳來兄弟們的嘀咕聲。
「你說老八今兒晚上這腳還不得讓老大踩腫了?」
「咱老大這哪是跳舞,我看怎麼跟練摔跤似的?」
賀膺一道眼風掃過去,啪啪啪啪——幾扇窗子慌忙關上,但笑聲又從對面傳過來,賀膺臉色一沉,肩膀卻被討好地捏了捏,對面這人笑得好生礙眼,還邊笑邊說道:「大當家的,放輕鬆!」
「不跳了不跳了!」賀膺煩躁地把人推開,進屋把唱機關了,一屁股坐下,猛灌了兩盞茶:「那盧百萬又不是請我去跳舞的!」說話間,陸離也進來了,他在家是男人打扮,西褲襯衫,一雙皮鞋讓賀膺踩得尖頭都癟了。
陸離打了一桶熱水進來,自顧自坐在床邊,把褲管捲起,鞋襪脫了,一雙雪白的小腳腳尖通紅,引得賀膺多瞥了兩眼。
「那你說這個盧百萬邀請你就是客氣客氣?還是另有圖謀啊……」陸離琢磨著正事,伸手試了試水溫,把腳放進去泡著,一抬頭,見賀膺走過來了,愣了愣。
「出血了?」賀膺眉頭一皺,垂眼看著水裡這雙蔥白的赤腳,心想,真是嬌氣。
「您那是軍靴!」陸離也不怕得罪賀膺,委屈地抬眼看他:「我都被踩成這樣了,有人還是沒學會……」
「……」賀膺臉色一沉,轉身就走。
「大當家?」陸離一愣,這人沒長耳朵似的走得飛快:「賀大人!」兩聲喊完,人已經摔門走了。
呿!什麼臭脾氣!
陸離癟癟嘴,熱水浸泡下,腳趾破皮的地方有些刺痛,他便簡單洗洗了事,正端起木桶要出去,賀膺便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個醫藥盒。他瞥一眼水桶,單手便搶了過去,把醫藥盒往陸離懷裡一塞,轉身又走了。
開門關門,涼風吹得陸離一個哆嗦,他抱著醫藥盒快步跑回床邊,坐到床上把盒子打開,裡面是酒精、消炎藥和紗布之類的,陸離不禁笑了,開始低頭給自己處理傷口。
[小雪,飼主好感度多少啦?]
[30,還不錯,繼續努力。]
[嘿嘿……]
其實陸離腳趾傷得不算輕,每個腳趾都磨破出血,等纏好紗布腳尖全胖了一圈,可惜陸離痛覺頓感,剛剛好幾次被踩了,他都沒什麼感覺,聲都不出,賀膺自然也沒當他有什麼事,但卻沒料到是這種結果。
賀膺坐在床邊,瞥著陸離有礙觀瞻的一雙腳,便誤以為是他為了讓自己學會跳舞的忍耐,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愧疚。
「你說,這盧百萬該不是有什麼陰謀吧?」陸離抱著膝蓋坐靠在床頭,還在糾結盧家四姨太生日的事。
賀膺本不想和他多說,但今晚卻嘴巴緊不起來:「陰謀肯定有,就看他是拿我開刀,還是找你下手了。」
「我?」陸離愣住,旋即又開竅道:「他想策反我?」
「策反?」賀膺因為陸離的措詞眉毛挑起:「盧百萬如果真策反你,你打算怎麼應對?」
陸離歪著頭,當真認真琢磨了一會兒,忽然眼睛一亮,扭頭朝著賀膺笑笑:「將計就計唄!正好我去當個卧底,把金庫的位置打探出來!」
說得倒輕巧……
賀膺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盧百萬輕易就策反成功了,不會起疑心?」
「也對……那我就先不答應,考慮幾天再答應他?」
「你替我演這麼重要的戲,自然是我靠得住的人,既然靠得住,就不會答應他,但為什麼後來又答應了?」賀膺頗有興味地看著陸離:「為了錢?我缺錢嗎?為了權利?你一個「女人」需要什麼權利?還是我這個老大你忍受不了……」
賀膺沒分析完,陸離忽然打斷道:「我懂了!因為你家暴!」
這句話再配上那雙紗布包裹的腳,賀膺眼神瞬間就暗了下去,目光化作一顆顆小釘子,狠狠釘在陸離臉上,而對方卻顯然沒意識到他的情緒變化,依然沉浸在想出好主意的喜悅中,眼睛發亮。
「我雖然是你的『女人』,但是你有特殊愛好,總是虐待我,我不堪忍受了,怎麼樣?」陸離興奮地眨眨眼。
「我有特殊愛好?」賀膺挑眉,眸光越發暗沉:「虐待你?」
「嘿嘿……」陸離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
賀膺臉色一沉,忽然伸手握住他的腳腕,像拽一隻小雞似的,把人拽到身前,他傾身過去,一隻手按著他的膝蓋,身子便嵌進他雙腿之間,身下的人一臉愣怔,忘了反抗。
「怎麼虐待法?」賀膺眼睛眯起,手指倏忽收緊,陸離細弱的腳腕似乎一使勁兒就能捏斷。不曾想被欺負的人不僅沒有痛呼求饒,反而主動將一雙手腕遞過來。
「你得找看得見的地方捏!」
賀膺罵了一句,猛地箍住這雙手,按死在床上,幾下扯掉上衣,用袖子纏緊陸離手腕,打了個結,繼而捏起他的下巴尖:「現在呢?滿意了?」
賀膺眼神□□,毫不掩飾他對陸離身子的興趣,挑釁似地打量,他覺得剛剛陸離的舉動是一種調-情,便好整以暇地挑著他的下巴,等著他再來撩撥一下。
陸離掙動一下手腕,眨眨眼:「要不然……再粗暴點?」
話音未落,賀膺壓下來,牙尖磨著軟嫩的唇瓣,哼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說著,粗糲的手掌毫不客氣地搓揉起陸離光滑柔軟的身子,像是鐵擦子遇上了水豆腐,油光水滑的肌膚上很快就漫上一層紅暈。
可即便是被這番□□,陸離也只是微微感到一絲麻癢。身上該給反應的地方,一點要反應的跡象都沒有。
完了……難道這輩子做這種事都得靠意-淫么?難得這一世的「蘇白」精力這麼旺盛……
但就算是意-淫,陸離這會兒也沒這個興緻。除去這副身體,賀膺畢竟不算是蘇白,即使有再多相似之處,他精神上還沒法這麼快臣服。
況且此刻,這人對他只是精蟲上腦罷了,他不反抗是覺得,自己已經送上門給賀膺當媳婦,又要做那些只演戲不上-床的鬼約定,未免太矯情。再說了,等以後兩情相悅,那不是打自己臉?多沒勁啊!再再者說,不讓這位移動的荷爾蒙搞自己,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去逛窯子?他可不答應!
正想得走神,左胸忽然傳來一陣刺痛,陸離嘶了一聲,才發覺有人惱羞成怒,把自己給咬出血了……鮮紅的血珠子溢出把本就殷紅的地方染得更加艷麗,陸離心口一緊,賀膺吮掉血跡,卻起身撤開了。
「不想做,就別他媽的勉強了!」賀膺冷哼一聲,就這麼把陸離丟在床上,光著膀子甩門走了。
陸離扭動一下,發現手腕被捆得太緊,掙不脫,索性隨它去。
[小雪,他鬧脾氣了……]
[嗯,好感度下降了5個點。]
[呿!我還沒生氣呢!好好地研究策略呢,他倒好,情緒到位,說上就上……小雪你給我檢測檢測,蘇白轉世的時候,是不是沒帶腦子,多帶了一個腎?]
話雖這麼說,賀膺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新娶了姨太太,不能圓房,也是可憐。陸離剛剛到最後心一軟,也是想索性隨它去的,奈何自己觸感遲鈍,就是沒感覺!
於是,大概……賀大人的自尊心就這樣受挫了?
陸離眨眨眼:[小雪,我是不是該去哄哄他啊?]
系統猶豫了一下:[我記得你管這個叫……寶寶有小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