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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賈薔15

  賈璉原也只是好心提醒,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擔憂,和自己媳婦商量商量,卻不料被自己媳婦這麼一頂撞,心裡頓時就不舒服起來,儘管他也知道賈家如今已經是日益衰落,能夠維持如今的威勢,靠的也不過是老太太,還有王家的支持,可是他媳婦這是什麼意思?她可別忘了,如今她是賈家婦,不是王家女了,難不成賈家倒了王家還能夠把她給接回去?

  賈璉在家裡一向隱忍慣了,在王熙鳳面前伏低做小已經成了他的本能,如今即便是心情不好,也不過是扭過臉不說話。王熙鳳的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他知道,這是在,少家庭的面子,不過,他一向,高傲慣了,你在老太太面前,唱念做打也就罷了,在,賈璉面前,他一向是拿捏著架子的,更何況在人前?他並不想給賈璉道歉,所以,也就索性,裝作沒有看見賈璉的冷臉,低著頭不說話。


  夫妻二人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傻的貿然開口,李紈更是垂著頭,只是心裡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即便是王熙鳳這等強勢的人又如何?在丈夫面前還需溫婉賢淑,特別在外人面前更是需要給他留臉面,要知道女人的柔骨才是抓住男人最好的武器,可嘆這王熙鳳在外頭表現的那麼聰慧,為何偏偏在這上面竟犯了糊塗,他跟賈璉犟不過是突然讓賈璉心生厭惡,更是讓他在外頭流連忘返罷了!對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呢?


  不過這些事情,李紈便是看個笑話也不願意提醒王熙鳳的,王熙鳳仗著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寵愛,又有個靠譜的娘家,一向想要壓過她一頭,好奪著賈家的管家權,她也不想想,她不過是一個寡婦罷了,最大的想法也不過是好好養著自己的兒子,望他日後成才,哪裡會與她爭這所謂的管家權?

  更何況她又不是沒管過,賈家如今不過是個空架子,支撐各房主子的吃穿用度已是極為艱難,即便是她想縮減開支,可是現在她不過是個小輩,想做什麼都做不成,而且為了顯示自己的本事,必須要保證各個長輩的吃穿用度,這就需要自己添錢賠嫁妝了。


  李紈已經沒了丈夫,她房裡沒了進項,嫁妝原本就不豐厚,手裡有一點錢都恨不得死死的攥著,哪裡會願意做這賠本買賣?

  可笑王熙鳳以為老太太和王夫人寵她,還天天沾沾自喜,卻不想老太太和王夫人把管家權交到她手裡,不過是看上了她豐厚的嫁妝,想讓她為賈家添財出力罷了。這王熙鳳也不過是面上看著精明,內里卻是個愚笨的,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呢!


  當然,王熙鳳也未必不知道這些,只不過她更貪圖的是管家的榮耀,還有享受那些奴才的巴結奉承,可是叫她說抓在自己手裡的錢財才是更好的,今天這般,萬一真要有什麼事,家族倒了,日後靠的還不是自己攢的錢財。


  想到自己攢的那筆私房錢,李紈又有了底氣,畢竟她可是立志守節的貞婦,一般人還真不敢剋扣她什麼?即便是王夫人再討厭她,認為她克夫,也不過是指桑罵槐,該給她的銀錢半點都不少。


  即便是家族招了難,她是貞婦,朝廷絕對不會收繳她的財物,所以說她才是這個屋子裡最穩當的。


  李紈想過味兒來,便不再試圖巴結王熙鳳,更何況看賈璉這個態度,王熙鳳日後的日子只怕也不好過,兩家強又能怎麼樣?娘家還能夠天天硬拽著夫婿不成?更何況,王熙鳳嫁過來幾年了,還未曾給賈璉生過一子半女,要是賈璉拿這個說事,便是王家,也是沒法子的,他們理虧!再有一點便是王熙鳳善妒,看看賈璉房裡,現如今,不過就平兒一個通房,連個妾都沒有,別說她是王家的女兒,便是她是公主,那也沒有理由攔著駙馬納妾生子的。


  王熙鳳自然是不知道李紈心中所想,她見大嫂沉默下來,還只因為李紈膽子小,見她與賈璉吵架,不敢插話,正要說些話安慰安慰她也后緩和一下氣氛,卻不想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接著,她便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這裡頭正有她的公公賈赦,還有她一直念叨著的伯父王子騰。


  王熙鳳聽著熟悉的聲音,自然是喜悅萬分,她直接忽略了公公賈赦,就要往外闖,要問問她伯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巡捕司突然圍住了賈家,賈家未來如何?


  巡捕司負責守門的士兵,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上司的面,將他看守的犯人放出去,要不然也顯得他太過無能了,奈何,上司特地交代過,不要對這個屋子裡面的人無禮,他自然是不能向對平常那些犯人一般粗手粗腳的,再加上這個要闖出去的又是個女眷,聽說還是他們頂頭上司的侄女,這樣一來他便有些手忙腳亂。


  王熙鳳見她大伯過來,自以為大伯是來救她們的,有了依仗,越發不將這些士兵放在眼裡,行動中更加囂張,那士兵碰他一下,她便要尖叫起來,指責士兵的鼻子罵他,說他對她無禮。


  王熙鳳的行動自然是引起了外所有人的注意力,王子騰甚覺丟臉,在這麼多同僚有世交好友的面前簡直是丟了他們王家女眷的臉,奈何這人是他侄女,姓王,他也只能苦笑一聲,試圖尋求賈赦的幫助,畢竟王熙鳳除了是他的侄女,也是賈赦的兒媳婦。


  卻不想賈赦扭過頭完全不看他,王子騰心中便是一跳,這賈赦的態度……


  王子他猛然間想起妻子對他抱怨,王熙鳳實在不懂事,竟然舍了大房,跑到二房那裡給二房跑腿,原本是以為是個伶俐的姑娘,卻不像這精明的外表下卻是一顆愚笨的心。但是王子騰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大房勢頹,自然是要奔二房去的,更何況王夫人是王熙鳳的姑媽,王熙鳳自然是更親近她一些,他那時候不把大方放在眼裡,也不把賈赦放在眼裡,自然不把妻子的話放在心裡。


  但是剛剛在乾清宮,他已經察覺到了皇帝對賈赦的態度有些改變,皇帝甚至是十分欣賞賈赦的,哪怕賈赦真的無能,但是有皇帝的欣賞,只要能夠得到皇帝的歡心,這便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他現在突然後悔起來,不該不聽妻子的話,由著他這侄女犯錯,現如今,可不就是報到他身上了!


  在場的都是人精子,哪裡會察覺不出來賈赦對兒媳婦不喜,不過這到底是人家的后宅事情,賈赦的兒媳婦更是王子騰的侄女,他們也不好插口,便只能夠沉默不語,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若是以前,他們或許會幫著王子騰勸說兩句,但是剛剛從乾清宮出來的哪一個不是自詡是體察上意的好手,哪裡會看不出來皇上那麼明顯的對賈赦的好感,這樣一來,他們的立場便猶豫起來,只好中立了。


  王子騰想了想,到底覺得如今還是眼前的事情更加重要,日後和賈赦的關係可以慢慢修復,若是賈赦真不喜歡他這個侄女,大不了讓賈璉再娶一個就行了,王家旁枝可還有好幾個王熙鳳的妹妹正在待嫁,這姐姐若是去了,娶一個同姓的妹妹,也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前提是這王熙鳳能留下一個兒子。


  王子騰望著奔過來的王熙鳳和她那平坦的小腹,不由得也對她不滿起來,看著平常挺會逗人開心的,怎麼在自己的家事上偏偏犯了糊塗。


  王熙鳳闖了出來,那守門的人士兵見上師並無怒色,索性也就將後面出來的賈璉也給放了出來。


  王熙鳳走到王子騰跟前,還未說話,卻見王子騰對她怒目而視,口中責罵道:「你出來做什麼?這麼多外男在此,你一個好好的婦人家還不趕緊回屋裡去,留在這裡豈不是亂了規矩!」


  王熙鳳在家中一向受到王子騰的寵愛,便是王仁那個堂哥也比不上王熙鳳,她何曾受到過王子騰如此疾言厲色,當下便有些委屈,不過待見到王子騰身後跟著的許多人男子,心裡邊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順著伯父的話請罪,就要退向屋內,卻不想賈赦突然開口:「我看讓她留下又有何妨?各位大人不知道呀,這個王大人的侄女可是自詡女中豪傑,從小充男子養大的,哪裡一般的閨閣女子能比的了的?以前老太太常說,這王家姑娘便是十個男子也比不上,我那個兒子呀一向是個廢物點心,在家裡從來說不上話,家中從來都是老婆做主,讓她留下來,說不定今天還能給咱們出出主意呢,您說是不是呀王大人!」


  王子騰被賈赦這一番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王子騰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夠讓賈赦再繼續說下去,不由得連忙放低姿態拱手告饒,卻不想賈赦絲毫不領情,而是擺擺手招呼賈璉走到前面來,拍拍賈璉的肩膀道:「來來來,璉兒,來給你大伯磕個頭,求個軟,誰叫咱們賈家現在沒落了呢,一切都只能靠王家撐著,連你娶個小妾都要看你媳婦的臉,現在當著你大伯的面,我來替你求個情,好歹呀給你娶兩房小妾,給我留個孫子呀!」


  王子騰恨不得舉起衣袖遮起臉面落荒而逃,便是他心中怒火重生,恨賈赦不給他留臉,但是對這些話也是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因為按照規矩,這就是王熙鳳做的不對,王熙鳳嫁來已經三年,至今還未給賈璉生一個孩子,而且還攔著賈璉不許他納小妾通房,這便是善妒!

  不要說王熙鳳是他王子騰的侄女,便是他王子騰的閨女又能如何?他還能攔著自己的女婿不讓他納妾?


  這些大人平常哪裡會管這些瑣碎小事,自然是從未聽說過這位王家姑娘的豐功偉績,但是看著賈赦竟然當面讓人下不來台階,可見平常已是積怨甚深,然而賈赦不管做的再不留情面,他也是長輩,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那肯定是小輩平常不守規矩,讓他惱了!


  更何況從賈赦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知道王家姑娘平常在賈家肯定是仗著娘家耀武揚威,還攔著自己的丈夫不讓他納小妾通房,更是三年未生一子,這時候幾位大人看王子騰的眼色都有些不對了,他們心裡默默的將王子騰從聯姻的親家中劃掉,他家的侄女都這樣,他家的姑娘豈不是更加囂張?他們可娶不起這樣的媳婦!

  王熙鳳平常在內宅再怎麼囂張,可說到底那也只是個內宅的婦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更何況賈赦是她的公公,她絕不可以把自己的伶牙俐齒對上賈赦,再者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王熙鳳心知若是自己敢有一句反駁,哪怕是她吵贏了,在外人面前也絕對會留下一個壞名聲!


  這時候,王熙鳳簡直恨不得自己生成一個男子,這樣她便有能力可以當著面對著賈赦吵,不用留在這裡受這樣的屈辱,王熙鳳氣憤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中暗暗期盼,這時候能有個人開口替她說話,而當她將祈求的目光放伯父身上時,王子騰卻躲開了她的視線。


  這時候王熙鳳的目光總算放在了賈璉身上,賈璉這時候也是漲紅了臉,哪怕他平常對王熙鳳再多抱怨,可是這事不過是他們夫妻二人房間里的事,說出去不僅是王熙鳳丟臉,更是他賈璉丟臉呀!


  這裡這麼多人,到時候人家口口相傳,傳到外頭,他賈璉戴定了怕老婆的帽子,這讓他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呀!賈璉不由得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口下留德,給他留一份面子。


  一直跟在眾人後頭,像一個透明人一般的賈薔,這時候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這個伯公別看外頭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內里卻是十分冷情的,他關注你的時候可以為你付出一切,比如幼時的賈璉,老太太不過是威脅賈璉生病,伯公立刻什麼就答應了,但是若若是你傷了他的心,他絕對會對你棄之如履,便如後來的賈璉。


  他可是知道,別看那個時候榮國府倒了下去,他這個伯公也被發配邊疆,但是伯公早些年就已經把他所有的財產都轉移了出去,發配邊疆的旨意一下來,他就派他的心腹帶著財產去了邊疆在哪裡等著他,待他安安全全的到了邊疆之後,買通那裡的營官,買了一個當地人代替他在那裡服役,而他自己則脫身出來,開了幾家小店,安安穩穩的過了一輩子。


  可是他走的時候,只帶走了他的小兒子,而賈璉這個長子,卻連一分錢都沒有留給他。


  之後的十年間,父子相隔千里,卻從未有過聯繫,就好像從來沒生過這個孩子一樣,由此可見他這個伯公的決絕。


  而現在,他這個伯公對賈璉雖然未到幾年後的那般程度,但是心裡對賈璉也是早已不耐煩,畢竟任誰為一個兒子付出了那麼多,這個兒子卻為了區區的蠅頭小利,便拋下他這個父親跑到敵對的陣營去了,怎能叫人不傷心!

  他這個伯公向來是誰對他好一分,他對人好三分,誰害他一分,他能害人三分,從不肯貪他人的便宜,也從不肯讓人佔了便宜。


  現在的他雖然還認賈璉這個兒子,可對他這個兒子卻是不冷不熱,更不會顧及賈璉這個長子的臉面,對伯公而言,只要能夠讓他心裡舒暢,削了賈璉的臉面又如何?說不定,他還會把賈璉的臉面放在地上踩呢!


  真是可惜了堂嬸,他這位堂嬸不過是好強一些,別看她外頭精明,但是內裡頭卻也是個重情的,只可惜碰上他堂叔這個薄情的,又碰上了王夫人那個佛口蛇心的,被這一家人給坑的死死的,到最後連副薄棺都沒混上,不過讓人拿席子一裹扔在了亂葬崗上,可憐她還是堂堂伯爵府家的小姐,國公府家的當家媳婦呢!


  若她是個男子,或許結局會不一樣吧,不用依附在賈家廢物一般的男人身上,以她的能力,做得絕對比任何一個賈家男人更好!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伯公的做法,哪怕伯公對賈璉這個兒子再生氣,可是像天底下任何一個父親一樣,絕不會認為兒子做錯事了是兒子的錯,一定是有人帶壞了兒子,而王熙鳳就是伯公心目中那個帶壞自己兒子的人。


  原先,伯公顧及王家,如今好容易有機會,能夠硬起腰桿,哪裡放會放過這樣一個羞辱王熙鳳的機會!

  更何況今天經過他的宣傳,王熙鳳即便是還有臉面留在賈家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囂張了!不過這樣也好,堂嬸原本就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以前太過強勢才會遭到全家人的忌恨,現在讓她收斂一些,說不定還能夠落得一個好結果!


  這卻是賈薔料錯了,賈赦雖然很樂意把賈璉的臉面放在地上踩,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分寸,若是他真這麼幹了,人家固然會說這是兩個小輩做的不好惹惱了長輩,但是也未免會給他人留下賈赦是個只顧自己暢快不肯體諒小輩的印象,如今還未到他去設想中最壞的地步,說不定他還能留在京城,他需要給自己留點名聲的。


  所以賈赦在賈璉向他懇求的時候,便也順勢住了口,賈赦總算不再開口,其他人立刻上前想要轉移話題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那賈寶玉還有老太君已經被單獨關到院子里去了嗎?」


  「是的,」巡捕司的長官立刻上前道:「已經按照吩咐,將他們單獨關押了,幾位大人可要去看一看?」


  被皇帝派來負責此事的乃是禁軍首領韋杜韋大人,不過韋杜也十分清楚,這一切都要看這幾位大師的意見,這幾位大師並沒有著急去見賈寶,而是搖了搖手,道:「這個不急,我們先進屋去看一看那幾位姑娘,問問她們的話罷!」


  說完幾位大師便進了屋,而其他人想要跟上去,卻不想賈家的幾個男人立刻站了出來,擋住了這些人的腳步,他們這才想起來屋裡全是女眷,他們這些外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的,立刻歉意地笑了笑,止住了腳步,留在了外頭等待幾位大師的出來。


  賈珍卻是示意賈薔跟上,賈薔現在年紀小,又是小輩,並不用忌諱,賈薔原本就想進去看看,現在一有機會他立刻竄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看見幾個姑娘縮在屏風後頭,而大師們正和顏悅色地勸解他們,讓他們走出來,不過哪怕幾個大師再怎麼仙風道骨,卻也不能緩解姑娘們緊張的心情,於是賈薔便識趣地走上前來道:「幾位姑姑,這是朝廷派來的幾位大師,不礙事的,還請幾位姑姑出來見一見。」


  見說話的是賈家的男子,幾位姑娘這才有了主心骨,稍微安心一些,而且聽說是朝廷派來的人,她們便知道這是非出來不可了,她們站了出來,幾位大師看了幾眼這幾位姑娘的面相,立刻彎腰道歉道:「不知是幾位仙子在此,冒犯了,還請幾位仙子恕罪,我們這就離開!」


  說著幾位大師頭也不抬,仍然是弓著腰退了出去,而留在屋內的賈薔卻十分震驚,仙子?可是就他所知他這幾個姑姑可沒有一個是有好歸宿的呀,這便是仙子嗎?


  既然他們是仙子,那麼與他們關係親密到賈寶玉究竟是何人?是仙還是妖?若他是仙,為何不能給賈家帶來好運氣?若他是妖,又為何要害賈家?

  不過看著幾個姑姑面露疑惑,賈薔知道在這裡是得不到答案的,安慰了幾位姑姑幾句,他這才退了出去,賈家的幾個姑娘雖然有意向賈薔問一問,但是也知道這是個時候他們女子不該多話,只能住了口,目光怯怯地目送著賈薔出了門。


  賈薔一出來立刻被幾個人給圍住了,這幾位高人也不知怎麼了,出門就圍在一起也不說話,而且變得十分奇怪,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竟讓他們如此變色!

  賈薔對這幾個人將屋內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些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仙子?難不成賈家的姑娘都是仙子?可他們若是仙子,賈寶玉那塊妖玉又怎敢在此胡作妄為?


  「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呀?」賈珍最先沉不住氣問了出來,其中有一位大師,看了他一眼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就很奇怪,現在倒想問一問幾位施主,還請幾位施主說實話!」


  賈珍立刻保證道:「大師放心,我們絕對說實話!」


  賈珍因為父親出家做道士去了,所以他對這些所謂的高人也比旁人了解的要深一些,他知道眼前這幾位便是大青最有名望最有實力的高人了,若是他們也不能夠破解賈家的危局,那麼賈家便是註定要傾覆了!

  「可有人給你們改過命?」


  大師這話一出,賈家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十分疑惑,賈珍老老實實的搖搖頭道:「不曾!」


  賈赦這個時候也過來說話:「我是不清楚這些法術之類的,但是想來這改命之事,應該是極為艱難的,並非常人可為,若是我們找到有人為我們改命,那還不如直接讓那人把這塊妖玉給抓走呢!」


  說話那位大師,自然明白他這是被人給質疑了,於是他便解釋道:「這話並非是吾隨意妄言,是我觀察幾位施主的面色有過改命的痕迹,而且並非一次,而是兩次?」


  「兩次?怎麼可能?大師,我們可是一次都沒改過呀?」


  那位大師笑著道:「恐怕幾位施主並不知情,我便為幾位施主解釋一下,其實按照幾位的命格,賈家雖然在你們這一代沒落下去,但還並未到危急時刻,而賈家先祖自有功德必會保佑你們的下一代重新復興賈家,只是十三年前不知道為何有人改了你們的命格,斷了賈家的生機,在你們這一代家家必亡。可是,在半年前竟然又有人給你們改了命格,但是這一回我也看不清這命格究竟走向何方!」


  「這……」


  賈家的幾個人已經被這話給驚呆了,而賈薔心裡卻是一驚,十三年前,大概是賈寶玉剛出生的時候,可是半年前,莫非是他重新回來的時間?

  不過賈薔雖然心中擔憂自己被這幾位高人看出來,可心裡卻又有幾分高興,他改動了賈家人的命格,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白費功夫!


  賈家人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話也太匪夷所思了,見他們不說話,王子騰便站了出來的:「大師,雖話誰說的已經夠詳細了,但是我等實在蠢笨,還是不能夠理解大師的深意,還請大師更加詳細的解釋一下吧!」


  那位大師並未回答王子騰的問題,而是端詳著王子騰的臉色,王子騰心中一跳,該不會是我的命格也被改了吧?果不其然,這位大師道:「王施主的命格好像也被改了,原本你應該是,一生富貴,位極人臣,只是子孫有些不孝,但是不知為何有人改了你的命格,讓你中途死於非命,不到四十歲便已去了!」


  王子騰聽到這話簡直快要驚得跳了起來,為何有人竟對他們兩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莫非是與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賈賈家亡家,而他更是不到四十歲便死了!王子騰腿軟了一瞬,便立刻撲到幾位大師跟前跪了下來道:「大師,還請您救救我們吧!」


  一見王子騰的行為,賈家人也好像突然被驚醒了一般,撲通撲通就像下餃子一般跪在了幾個大師跟前,大聲叫道:「大師大師,快請救救我們吧,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呀!」


  而史家人這個時候也不淡定了,史家兩個兄弟也趕緊走過來,向幾位大師問道:「大師,快請您給我看看,我們的命格可有被改過?」


  原先說話的那位大師被賈家人還有王子騰給纏住了,哪裡還有功夫去搭理史家兄弟,倒是有一位大師,見史家兄弟臉上十分焦急,好心的道:「你們倒不必擔心你們的命格,其實與原先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不過是再衰上幾分罷了,既無性命之憂,又無家族傾覆之禍!」


  史家兄弟立刻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賈家人還有王子騰都在纏著幾位大師,他們也相視一眼,立刻加入了纏人的隊伍中,即便只是衰上幾分,他們也希望大師能給他們改回來呀!最好是能幫他們再旺上幾分才好!


  「幾位施主還請快快起來,這既是別人使的手段,我們自然會幫忙的!」幾個大師都站了出來,連連保證必然會幫他們給改過來,賈家人和王子騰這才滿意的起了身,這下可好,可算是解決他們的心腹大患了!啊


  賈珍和賈赦十分慈愛地看了一眼賈薔,沒聽大師說嗎,到他們這一輩賈家沒落下去可還有後面的子孫,又能把賈起家給復興起來,如今眼看著賈家下一代裡面最有出息的就是這個賈薔了,賈家復興的重任可不是落在他身上了!

  賈珍和賈赦看了一下賈薔,兩人又相視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們都已經決定,把手裡的資源都堆在賈薔身上,賈家的未來就看他了!


  更何況他們都還有個兒子,日後指望賈薔能夠拉拔一把!

  而幾位大師這個時候又聚在了一起,又讓人將它們周圍人都趕到一邊,他們這才悄聲地商量起來:「我剛才看了,其中有一個姑娘應該是天庭的哪位花神下凡?而剩下的幾位姑娘,都是那太虛幻境中專為神仙歷劫準備的女魂,看來這賈寶玉應該是神仙下凡歷劫才是!」


  「我看不像,若是神仙下凡歷劫,自然有該定好的命數,哪裡會中途修改人命格的!」


  「正是,而且我看著賈寶玉一味只知貪玩好樂,但是賈家卻對他寄予良多,如此,他豈不是欠下了賈家人的因果,這哪裡是神仙下凡該有的局面呢?」


  「菡煦道長說得十分有理,那些神仙下凡生怕招惹一丁點因果,恨不得與咱們這些凡人半點關係都沒有,哪裡會像這樣?生怕欠不著人因果似的!若是賈寶玉真是神仙下凡,我看吶,替他辦理下凡事物的仙人必定跟他有仇,這是在算計他呢!」


  這位道長的話一說完他自己就愣了,其他幾位大師也愣住了,這些大師別看是出家人,但是為了自己的教派興旺,常常來往於宮廷貴族之家,對這些話所謂的陰謀詭計見識良多,這位道長的話一出,其他人立刻就意識到,說不定這真的是某個仙人針對這賈寶玉設下的一個局呢?

  他們幾人相視一眼,立刻決定現在就去賈寶玉那裡親眼去看一看,不過,若真是仙人之間的鬥爭,那就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

  只是可憐了賈家和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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