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怪道士
第325章 怪道士
“原來你叫裘大牛啊?”看著一臉狼狽的男子,塗小官有些厭惡他。
實在是因為從昨日到今日,這裘大牛囂張的樣子,著實是叫他看不慣了 。
“是的,”看著塗小官,裘大牛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便問道:“大人是不是主子吃了我做的早點很是滿意,所以要賞賜我啊?”
若是得了主子的器重,哪怕這陸縉安再牛,不也得乖乖聽話嗎?
“嗬嗬,你還想的挺美!”聞言,塗小官就冷笑了起來。
“主子說你今天早上做的早點,究竟都是個什麽玩意兒?這有一大早上吃佛跳牆的嗎?所以主子說讓你立馬滾出天寶樓,不許有片刻的停留!”
“什……什麽……”裘大牛當然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被主子下令趕出去,他整個人當場就呆住了。
而見他沒了反應,塗小官也很是不耐煩。
他便對那個那兩個站在那裏的侍衛招了招手道:“你們兩人把人拖出去吧,我看啊,他自己也是不肯走的!”
畢竟這異想天開的男人,還等著從天寶樓出去之後飛黃騰達呢!
“是,”得了塗小官的話,那兩個侍衛可沒猶豫,直接便是上前把裘大牛給拖了出去。
倒是裘大牛被侍衛拖著走,就高聲的喊道:“你們不能把我趕出去,我做菜很好吃的,主子一定還想吃我做的菜的……”
眼瞧著裘大牛就這麽被拖走了,留下來的那些個廚子,就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
心中想道,看來這蘇夏寶不是好惹的,還是別同她作對了。
說著就各自轉身,然後去忙活去了。
而蘇夏寶也沒說什麽,轉身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她先是把胡蘿卜跟牛肉剁成泥,各自進水焯燙了一番,去除了牛肉的腥氣和胡蘿卜的生澀。
再下油鍋爆香蔥薑蒜末,接著倒入就吊好的高湯。等到高湯沸騰時,加入準備好的牛肉和胡蘿卜。熬煮一會兒後,加入鹽調味,再撒上蔥花點綴。胡蘿卜牛肉羹就完成了。
接著她又另起鍋,倒入一大早上附近天寶樓的新鮮牛奶,開始熬煮。牛奶開始加入新鮮的花生粒,以及切碎的百合沫。
等到花生熬軟,牛奶變得濃稠,且散發著濃濃的百合香氣時,再加入上好的桂花糖。接著把熬好的奶湯倒進寬碗裏。麵上墜入一朵百合和一小撮薄荷葉點綴,今日的菜品她就做好了。
而蘇夏寶做好時,聞到了香氣的陸縉安,就忍不住走了過來。
“夏寶,這兩道又是什麽菜呀?怎麽沒見你在九香樓做過?”
他吃了好幾個月蘇夏寶做的飯,好像都很少見到重樣的。
陸縉安都不曉得,自己這小媳婦兒腦袋裏,究竟裝了多少做菜的花樣。
看陸縉安不認識菜,蘇夏寶就笑著與他講:“這個是胡蘿卜牛肉羹,以及百合牛奶甜湯。都是清肝明目,降噪靜心的菜。之前沒想著做,所以今天嚐試一番。”
說著蘇夏寶又端起旁邊,自己留好的兩份道:“我這兒各自留了兩份,一會兒我們吃好了再回去。”
“好,”看蘇夏寶還想著他,也留了菜,陸縉安就滿意的笑了起來。
他們所有的菜式準備好後不大一會兒,就到了中午傳膳的時間。
悠荷就帶著侍女來,把他們做好的所有菜都送到了二樓去。
等菜拿走了,陸縉安就和蘇夏寶坐在廚房裏,開始吃留下來的那兩份。
等到他們剛吃好,悠荷就又帶著人下來了。這次依舊是給賞錢的,但卻沒了蘇夏寶的。
悠荷還道:“今兒個晚上不用做菜,所以你們領了賞錢之後都回吧。明天早上早點來,不能讓主子等急了。”
“是,”悠荷一發話,所有人就點了點頭。
交代好了這一切,悠荷這才帶著人轉身離開。
隻是路過蘇夏寶身旁的時候,她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夏寶和陸縉安這才直接出了門。
看著眾人都領到了賞錢,蘇夏寶就笑了笑,不予置評。
倒是陸縉安皺眉道:“這個馬嬪,向來以睚眥必報。所以可不是夏寶你做的不好,而是她之前才為難了你,故而抹不下麵子來賞你而已。”
方才那兩道菜他也吃了,一個是滋補醇厚,一個是清甜可口。
這手藝放在哪兒都是拔尖的,又怎麽會遜色這些平凡的廚子呢?
“沒關係的,賞不上又能怎樣?”看陸縉安為她打抱不平,蘇夏寶反倒淡淡一笑。
至少馬嬪沒舍得把她趕出天寶樓,這就是對她廚藝最好的證明了。
所以結束了天寶樓的差事,蘇夏寶就和陸縉安一起回了雲裏鎮。
而他們剛到鎮口,迎麵就走來個喝得醉氣熏熏,走路都搖搖晃晃的道士。
看那人過來,陸縉安是生怕他會撞到了蘇夏寶。趕緊就把人拉到他的裏邊,護著蘇夏寶。
倒是與他們錯身時,那迷迷瞪瞪的道士,一眼就瞅中了蘇夏寶華在脖子上的骨哨。
那道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隨即他便道:“這位姑娘請留步!”
突然被這道士叫住,蘇夏寶立即就停了腳步,然後回頭來看。
“這位道長,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而淳於哲看清楚回頭來的女子,明明是大富大貴的麵相,可額間卻籠罩陰雲。
他便皺著眉道:“本道隻是想問姑娘,你身上這骨哨是從何而來?”
看這雕工以及這花紋,這可不是中原之物。而是來自塞外的皇族之物。她這一小小雲裏鎮上的女子,怎麽會有這東西?
聽到這道士問起骨哨的由來,蘇夏寶就回頭看了一眼陸縉安。
接著她才道:“這骨哨是我偶然在青田縣一個攤子上買的,覺著別致就一直帶在身上了。怎麽道長認識這骨哨嗎?”
不然的話,他為何看起來那般驚訝?
“在攤子上買的?”得了蘇夏寶的回答,這道士便顯然很是驚訝。
他又像是猶豫了一番,這才說道:“這骨哨我確實是認識,當初是見一塞外朋友戴過,所以就好奇怎麽會在姑娘身上罷了。”
原來這個道長,竟然是那個擺攤男子的舊友。
蘇夏寶聽了,隨即便道:“既然道長是那男子的好友,那最近那男子可有來尋道長?畢竟先前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病得很重了。”
“我雖然給了他些藥,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挺得過去。”
“什麽?”聞言,淳於哲的瞳孔突然一震,不可思議的就看著蘇夏寶。
“我那朋友身份尊貴,怎麽會病重到流落街頭,販賣貼身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