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殺野狗
容銜陰冷的對侍衛說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賤婢都拖不走,還不趕快把姨娘給我拉開?」
很快,就就來了七八個人來想把姬茶茶和碧荷分開,姬茶茶使勁地抱著碧荷的腰身不肯放,她知道這一放就是陰陽相隔了,以後自己的身邊再也沒有這個聰明活潑的丫頭了,這是自己進入侯府之後第一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丫頭。
然而女人的力氣哪裡抵得過男人的力氣,姬茶茶和碧荷還是被分開了,姬茶茶眼睜睜的看著碧荷被拖走了,碧荷哭著喊道:「奴婢以後不能伺候姨娘和小郡主了,姨娘千萬不要小瞧了夫人,也不要相信夫人,」姬茶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連點頭,第一次她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明知道這高門侯府輕易的出不去,可是自己偏不爭氣要聽凌元爾的話,悄悄的逃走,惹禍上身,害了別人,如今作為姨娘連自己的下人都保護不了!不與她人爭,從來沒有害人之心,難道就換來這樣的結局?對容銜真心相待,卻換來他殺害自己身邊的人。
不一會兒碧荷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個院子里遠遠的都能聽見碧荷的慘叫聲,姬茶茶此時的舉動,猶如瘋子一般,但是那眼角滑落的淚珠卻顯示出了她此刻無能為力悲傷的情。
她轉頭狠狠的死死的瞪著容銜,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就像看仇人一樣。
她狠狠的說道:「侯爺,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愛你,我依然會做你的妾,但是那顆愛你的熱情之心已死。」
容銜看著姬茶茶的表情,聽著她說的話,心裡的一根弦就像斷裂了一般。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走到姬茶茶的身邊,手輕輕的撥了撥姬茶茶有點凌亂的頭髮,「茶茶不要這樣對本候,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以後會對你好好的,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姬茶茶聽了這話噗呲了笑了一聲,說道:「那我要凌元爾死行嗎?一命抵一命。」
容銜不溫也不怒的她知道姬茶茶今天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受,就由她去吧!
容銜說道:「這件事情和凌元爾無關,這都是為了保全你。」
姬茶茶仰天大笑,哈哈哈!
「說的倒好聽,是為了保全我,其實是為了你那顆怕被別人嘲笑的心吧。」
姬茶茶知道容銜怎麼捨得動凌元爾,只是聽到的時候心寒了一些罷了,不能為了碧荷報仇,她如何忍的下來。「
她抬起頭對上容銜的目光,冷冷的說道:「侯爺,給碧荷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要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容銜沉思了一會兒,想到碧荷也已經死了,就滿足她這個小小心愿吧!
他點了點頭。
他目光凝視了一會姬茶茶,知道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請個大夫好好的給綠兒看傷,護送姨娘回南苑休息。」
她知道綠兒就算身上的傷看好了,心裡的傷卻是永遠都看不好了。
不知道容銜離開了多久,躺在地上的綠兒也已經被人抬走了,而她自己還站在原地,她冷笑著,冷漠地看著身邊的侍衛,卻忘記了在空曠人際的地方大哭一場,她想哭可是她哭不出來。
頭上的血珠還在不停的王出來冒,她沒有痛感,任新鮮的血液一滴滴地墜落在地上。
昏昏沉沉的天,這會兒下起了細雨來,細雨漫天,眼前的風景都蒙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得不真切。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硬生生的把本已被烏雲撕碎的天空劈成了兩半,眼裡的亮光還沒閃過,緊接著就是轟隆的一聲雷響,這是春雷,冰涼的雨水打在臉上她也絲毫不管不顧。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在煙雨中,帶著些許的落寞,也帶著絲雨般的惆悵,似乎這一切的凄美是為她而準備,讓她飄蕩在無邊潮濕的寂靜中,就這樣,去追尋那曾經遙不可及的夢。
她知道,此刻的心再也無法屬於自己,再也沒有一個每天笑呵呵的陪在自己的身邊,淚,就這樣悄然無聲的滑出了眼眶。
身後的一個侍衛說道:「姬姨娘,剛才我去拿了把傘。這把傘你拿著吧,免的感冒了,這樣的話語曾經碧荷時時刻刻的對自己說著。可是如今不在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對她說話的那個人,一個清瘦高高的男子,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碧荷還比她小一點。」
拿傘柄的手伸過去示意她拿,然而姬茶茶冷漠的沒有接過拿把傘,最後她瞥過頭轉身離去,重新投入到叫人發寒的雨水中。
姬茶茶回到了南苑,這還沒有到晚上,因為下雨天屋裡暗暗的再也沒有沒有人精心的等著自己為自己點上火燭,以後即使會有但是再也不是那個最親的人了。
她緩緩坐倒在椅子上,,她低頭望著自己渾身在滴水,也絲毫沒有理會任由她一滴滴的滴在屋裡的地板上。
姬茶茶剛坐下,就見一個大夫跟著剛才的那個侍衛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藥膏正往姬茶茶的額頭上扶。
被姬茶茶的手一下拋開了,大夫手裡的藥膏灑落了一地。
大夫緊張的說道:「姨娘不小難為小人,這等事情沒做好,我怎麼像侯爺交代?」
姬茶茶咩咩道:「「碧荷死了!」話從姬茶茶嘴裡吐出來,冰冷不著感情,表情更猶如凝固一般!」
「我這點小傷怎麼能比得過碧荷的無辜惘死?」
大夫被嚇的跪在了地上,她只是一個開醫館為生的人,不管是姨娘還是夫人對於他來說都是主子,那個都不敢得罪,既然侯爺都吩咐過了,說不定這位女子肯定侯爺比較重視,他哪裡敢怠慢這為主子。
他害怕的說道:「麻煩姨娘不要責難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沒有把這件事情做好,侯爺哪裡肯定不會饒了我。」
肯定姨娘給奴才一條活路。
姬茶茶也知道沒有必要為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冷冷的說道:「好了。
大夫趕緊站了起來給姬茶茶上好了藥膏。
外面的大雨還沒有停,看來是要下到明早為止。
她看了看屋外的大雨,想起了碧荷的屍體還在亂葬崗。
不能讓她的屍體被野狗禿鷹給吃了。
她站了起來,正往外走去,就被剛才的那個侍衛攔了下來。
」姨娘做什麼去?」
「侯爺吩咐過來,讓小人今夜站在門口為姨娘安全著想。」
姬茶茶凌厲的眼神瞪了過去,那是侍衛低下了頭。
姬茶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侍衛知道這為姨娘是個好人,從剛才的場面都能看得出來她比較維護自己的下人。
他沒有絲毫的害怕說道:「小人叫嚴阿三。」
姬茶茶說道:「我現在要去亂葬崗,你不要跟著我了。」
嚴阿三說道:「侯爺派我來護你的安全,除了屋裡的伺候不在小人的範圍之類,其餘的小人都要寸步不離的敢在姨娘的身邊。」
姬茶茶也懶的理他既然想跟就跟吧!她也懶得理會,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去把碧荷安葬了。
她走進了大雨中,嚴阿三在後面喊道:「姨娘,傘……。」
姬茶茶腳步的走得特別快,生怕去晚了,就找不到碧荷的屍首了。
嚴阿三一路上小拋才追上了姬茶茶。
她也看出來了這為姨娘是個倔強的人。
既然姨娘不要傘,做奴婢的自然不敢打傘。
兩個人走在雨中。
亂葬崗屍骨堆起了山,姬茶茶不在害怕,心裡只是想到儘快找到碧荷。
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此時的她她看見一群野狗可能是餓極了冒著大雨正在啃食一具屍體。
姬茶茶拿起棍子趕跑了野狗,走過去一看,臉上的肌肉已經被野狗啃得七七八八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
但是身上的服飾是碧荷穿的,她喜歡綠色的衣服。
姬茶茶一把碧和抱在自己的懷裡爬在身上大聲哭泣。
都是她來晚了,害的碧荷糟了如此的大刑。
他抬起頭眼神充滿惡毒的向嚴阿三問道:「你會不會武功?」
嚴啊三點了點頭。
姬茶茶說道:「既然是侯爺派你來保護我的,那我你也得聽我的命令是不是?」
嚴啊三點了點頭。
姬茶茶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去把那些野狗殺了。」
姬茶茶怎麼也想不到看似溫溫柔柔的嚴阿三拔出利劍,眼裡閃過的殺氣,刀起刀落,只見那幾條野狗怎麼也沒有逃出嚴啊三的刀,瞬間狗頭落地,滾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