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章 不安好心
姬茶茶哧的笑了一聲,我已經見識過了。
還有什麼比在牢獄餓著肚子的人更慘了。侯爺沒有人餓死是不是很不甘心。
「你,你……容銜這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姬茶茶了。」
只要在這裡呆一會兒就會忍不住的想要掐死她。
容銜被姬茶茶氣走了。
容銜來到了西苑,見屋裡還有一盞蠟燭正等著自己,他心裡惆悵的走了進去。
看見凌元爾正在逗弄襁褓里的孩子,他走了過去摸了摸孩子的臉龐。
凌元爾驚訝的站了起來,「侯爺,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通知一聲。」
容銜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就是過來看看。」
凌元爾說道:「侯爺臣妾等了你很久了,也不見你過來。」
容銜從容的說道:「我就在外面走了走。」
凌元爾顫抖了一下明明是去見姬姨娘了還說出去走了走,就算她想責問,可是她有那個權利嗎?
容銜轉過頭對上凌元爾的眼睛問道:「元爾你娘家有沒有一個叫宏康的人?」
容銜見凌元爾眼睛痴獃呆的,望著自己,一聲也不吭,問道:「怎麼了?」
凌元爾從震驚中反映了過來,她心裡越是緊張越要鎮定不能讓容銜發現半點不對,既然他問自己這個問題,所以他已經查到了什麼。
凌元爾聽到這兒,噗哧一聲笑了,「侯爺怎麼今天突然問起這麼些了?我是女眷爹爹一般在我身邊分配的都是丫鬟,何況府里的侍衛很多,我不知道哪一個是宏康。」
凌元爾有些疑惑的問道:「侯爺怎麼今天像我打聽起凌府上的人了?」
容銜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就隨便問一問。」
凌元爾在容銜一副心不在焉的,她主動靠在容銜的懷裡,「夫君今天怎麼了?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容銜把連看向一邊,淡漠的回到:「沒什麼,就是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有蒂娜多了。」
說著容銜把身子靠在了軟榻上閉目養神。
凌元爾說道:「侯爺看你這麼疲乏要不我讓麽麽來送杯茶過來,給你提提神。」
容銜哼都沒有哼一聲。
凌元爾見容銜沒有搭理,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問題,沒有主動打擾,反而把管事麽麽叫了過來,把小公子抱了出去。
凌元爾見容銜好像是睡著了,便找來一個毛毯給他蓋上。
凌元爾轉身的時候,容銜睜開了眼睛,看著她背影如論如何他怎麼不能把宏康和元爾放在一起。
凌元爾看起來多溫柔大度可人的一個人兒,怎麼可能和那樣十惡不赦的人聯想在一起了。
等到第二天凌元爾醒來的時候,連容銜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不知道。
從凌元爾把孩子生了之後,該給女主人請安的每天早上都不能落下。
辛姨娘和姬茶茶早早的都在院子等待了,辛姨娘和姬茶茶說了一會話,便見到碧荷把容雪兒帶了過來,小丫頭一看見自己的娘,撲到了在了姬茶茶的懷裡,嘴裡甜甜的喊著姨娘。
姬茶茶深怕小丫頭給摔到了,趕緊把她扶正。
凌元爾從裡屋走了出來,管事麽麽在一旁咳了一聲。
她們幾個人便規規矩矩的站起來給凌元爾行禮。
凌元爾落座在主坐位上,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倚著,眯起的眼裡不時掠過一絲寒芒,只把管事麽麽留了下來把其餘全部的丫鬟撤了出去
她此刻的心情再見到姬茶茶的時候早已不似剛才那般暢快,好不容易差一點點兒就能除去一個眼中釘肉中刺,這會兒來便要給人添堵。
凌元爾抬起頭對上姬茶茶的眼睛冷漠的說了一句,起來吧!
「沒什麼事情,你們就退下。」
在看到姬茶茶看到容雪兒的時候嘴角微微的翹起,她狠毒的嘲笑道:「姬茶茶有你在的一天,只要你想要得到的我偏不要你得到,包括你的女兒。」
姬茶茶正在興頭上的時候,突然間聽見凌元爾說了一句,小郡主留下,就在這裡用餐。
姬茶茶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搖搖晃晃的身子差點摔倒在地上,看見姬茶茶一副吃癟的表情,凌元爾就是高興。
原本姬茶茶打算曾著請安的日子可以見見容雪兒,沒想到夫人竟然以小郡主要學禮儀被攔下了,而且以後沒有夫人的指令姬茶茶不可以輕而易舉的見到容雪兒了。
就這件事情她還去求過容銜,沒想到被容銜一口回絕了,說是等小郡主學好了禮儀之後就把她送近私俗去讀書了。
要是容雪兒去讀書了,她更加沒有機會在見到容雪兒了。
她知道夫人是故意針對她的。
這幾個月下來,容銜幾乎每天都是來,可是姬茶茶每天都是冷臉相對,沒有了容雪兒她也懶得逢場作戲。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投在望月出神的姬茶茶身上,屋裡的丫鬟的都被她遣了出去,整個房間都是靜悄悄的,只聽見屋外的零零了了的蛐蛐聲。
就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她已經下定注意打算離開這裡。
如果自己真的想離開還得靠夫人幫忙,如果靠自己怎麼可能離得開,每一個門口都有重兵把守,就像那天的刺客就算進來了也插翅難逃。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找時間給凌元爾商量一下,想必要個女子早都不想自己留在侯府了。
跟她做筆交易也應該能成吧!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讓容銜起疑心。
這天秋高氣爽,凌元爾帶著小公子正在狂花園,姬茶茶已經早早的在那兒等著了。
凌元爾見到了姬茶茶嘲諷性的,「說了聲,怎麼今天也有時間來花園逛逛?」
平時我不是都見,「姬姨娘不會出自己的院子一步嗎?」
凌元爾見姬茶茶畏畏縮縮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直接讓丫鬟一了下去,管事麽麽站在一旁還沒有走,凌元爾說道:「麽麽,你也先退下吧!」
管事麽麽擔心的說道:「夫人。」
凌元爾不屑的笑道:「麽麽不用擔心。」
凌元爾居高臨下的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姬茶茶,「起來吧!人都走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姬茶茶謹慎的看了看四周,語氣生硬的說道:「夫人,我所受的苦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凌元爾莞爾一笑,不屑的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覺得侯爺是會信你,還是會信我?」
姬茶茶噗呲的笑了一聲,「夫人如此高明的手段,奴婢真是佩服。」
「既然奴婢已經成了夫人的眼中釘手中刺,我這會兒倒是有個萬全之策可以成全夫人和侯爺,消失在這侯府當中。」
凌元爾漠然的看了一眼姬茶茶,「有什麼好的計策我說來聽聽。」
姬茶茶深邃的眼睛看著凌元爾,堅定不一的說道:「只要夫人給我下一道出門指令,我就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
凌元爾沉思了一會了,覺得這個辦法不妥,滿京城的士兵都要聽從容銜的調令,想溜出去哪有那麼容易,倘若被抓住了,有我的指令那定然跟我脫不了關係,她看了一眼姬茶茶陰險的笑道:「不如這樣吧!下個月初十我會帶著小公子一起上寺廟祈福,以祈福的名義我會讓姨娘陪同一一起去,到那時候你在悄悄溜走。」
姬茶茶沒有注意到凌元爾的眼神,倘若在仔細思考一番,她就會發現一切不對勁,只可惜她被歡喜沖昏了頭腦,就這樣,一場原本可以從中發現的陰謀就此就壓了下來,很多事往往就是那麼無奈,等她們再發現,一切都為時晚矣,倘若那天她不告訴凌元爾就不會陷入她的陰謀中也就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姬茶茶回到屋裡,見事情成了心情也開朗了很多,她坐在銅鏡前,把綠兒叫了進來。
綠兒見姨娘心情很好的樣子,便問道:「姨娘今天有什麼喜事嗎?」
姬茶茶微微笑道:「我可以見到雪兒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綠兒連忙拿起手上的梳子邊給姬茶茶梳頭,邊說道:「那就恭喜姨娘了。」
只見她身著一身金黃綠色的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披著一件淺粉色披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歡歡喜喜的去了西苑的後院走去。
碧荷一見到姨娘過來了,變歡歡喜喜的迎了上去,「姨娘,奴婢好高興見到你,想必小郡主見到你了也一定會喜極而泣。」
姬茶茶握住了碧荷的手說道:「我也好像你們,碧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下個月初十,我們可以跟到夫人去寺廟祈福,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碧荷把手從姬茶茶的手裡抽了出來,神色嚴肅的對著姬茶茶說道:「姨娘,可靠嗎?」
「夫人一向沒有安好心,怎麼可能這次會那麼容易的幫助我們?」
姬茶茶疑惑的說道:「碧荷,夫人早就不想我待在這侯府了,這是唯一的機會,她怎麼可能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