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釀成大禍
徐胥看了一眼容銜,悶哼的想著,這是在幹嘛了。
找個陪酒的人沒想到自己倒是喝的比誰都快。
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
容銜也沒理他。
姬茶茶因為沒有見到容銜心裡有些悶悶不樂的,碧荷看她鬱鬱寡歡的模樣,拿起桌子上的月餅湊上前去,說:「姨娘,廚房做了好些月餅,您嘗嘗看!」
白瓷盞花的盤子上邊是疊得整整齊齊做成花型的月餅,月餅做得很小,一口大小,吃著很是方便。
每個月餅口味都不同,有蛋黃的,棗泥的,豆沙的,冰糖的,肉鬆的,五仁餡的,姬茶茶每一種口味都嘗了一個都感覺飽飽了,吃了月餅之後,她也不知道什麼時辰才能離開,一個人默默無語的坐在這裡,本以為能見到容銜看來又是一場空了。
這時候突然聽到管事麽麽說道:「今天是中秋佳節兩位姨娘理所當然的要為倒上一杯桃花酒,以表敬意,可是現在夫人懷有身孕不能飲酒,就麻煩兩位姨娘以茶代酒的給夫人斟上一杯茶。」
第一個出場的自然是辛姨娘,碧荷她悄悄在姬茶茶的耳邊說道:「姨娘,一會兒小心為妙,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姬茶茶淺淺一笑,「碧荷你想太多了吧!」
你看那辛姨娘已經斟完茶了,什麼事情都沒有。
碧荷卻不那麼認為,這樣的場面看起來平靜寧和可是總覺得會有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姬茶茶走在凌元爾身邊的時候,感覺紅磚上滑滑的,為了不讓自己摔跤,她無比的小心翼翼,正在倒茶水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腳下一滑 ,飛快地滑了出去怎麼也收不住腳。
原本安靜的眾人在看到這一幕後尖叫起來,而姬茶茶摔倒的方向正是凌元爾,管事麽麽用著一種類似於尖叫的聲音叫道:「「夫人,夫人。」
碧荷站在哪裡已經傻眼了,只是大喊道:「姨娘。」
這邊的屏障已經亂成一團糟了,到處一片尖叫聲。
容銜聽見這邊的聲音,放下酒杯,掀開屏障看到這一幕已經傻掉了,他看見的是凌元爾被一個人重重的撲倒在地撲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姬茶茶。
凌元爾坐的椅子已經四腳朝天,桌子的上的東西因為剛才的撞擊滾落在地上零零碎碎的。
凌元爾圓滾滾的肚子還有失措的表情在姬茶茶的眼中越放越大,她很想穩住自己倒向旁邊那樣的話最起碼不會撞上她的肚子,可是凌元爾使使的抓住自己沒有放手,自己和她一同滾到了地上,她整個人壓倒在了凌元爾的身上。
姬茶茶被這一幕嚇傻了,碧荷連忙跑過去把姬茶茶拉了起來,姬茶茶站起來的時候還愣愣的她不知道自己要說點什麼,眼眶裡看見的是一片紅色。
凌元爾捧肚子慘白著臉倒在地上起不來斷斷續續的申銀聲從她口中逸出鮮紅的血順著大腿根部子一直流到地上。
「 元爾……」容銜看到凌元爾倒在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地他幾乎停止了心跳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用最快的度衝過去小心地將凌元爾扶起來,他看向姬茶茶的眼神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的眼裡充滿了血絲。
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姬茶茶」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連北苑的每一個人都驚嚇到了。
姬茶茶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臉色有些蒼白,原本一雙明亮的眸子此時有些渙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驚懼,唇被他咬得發白,她就像一個瀕臨等死的人一樣。
自己也感覺自己舌頭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
凌元爾從一波接一波的劇痛中緩過來她勉力睜開眼睛虛弱看了管事麽麽一樣,隨後可能是因為肚子無比的疼痛臉上的的表情都變型了。
管事麽麽趕緊跪下來無比心痛的說道:「侯爺一定要為夫人做主呀,都是那個賤蹄子給害的,要不是她我們的夫人和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降生。」
容銜狠狠的瞪了一眼姬茶茶。
姬茶茶痛到極致,哭泣是發不出聲音的,她看了容銜搖了搖頭,本想說事情不是那樣子的的,可是看著他那樣狠自己的眼神膽怯了,就算說了他會信自己嗎?
看著這一幕幕姬茶茶要不是由碧荷攙扶了著,可能她自己早就堅持不住了。
凌元爾虛弱地說道:「孩子!我的孩子!侯爺救孩子!我寧願自己死掉也要就我的孩子!」額頭上滿是因痛而起的汗珠。
容銜緊緊的抱住凌元爾,聲音哽咽,從他的聲音中都可以聽出來他已經傷心到了極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流,可是看這這一幕,自己所愛的人在自己的懷裡生死邊緣掙扎自己卻束手無策,他怎能不狠。
他的眼眶紅紅的,但是他的眼淚卻流出來,他只是看向了站在離他不遠的姬茶茶,眼裡的熊熊燃燒的怒火幾欲射穿她的身子。
他憤怒的咬牙切齒的說道:「姬姨娘。」
姬茶茶聽到容銜喊自己,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容銜的身邊,跪了下來。
他惡狠狠的看著姬茶茶說道:「元爾,我一定會讓你和孩子平安無事的。」
就算是死我也要讓這個毒婦血債血償,「你死了我怎麼辦?」
我不會讓你死的,死的應該是她才是。
說著容銜還不解恨的手揚起然後毫不猶豫的落下重重地揮在姬茶茶臉上力量之大甚至於將她的嘴角也給打破了與凌元爾一樣流出了鮮紅的血。
以前都是我看錯你了,我本以為抱著你曾捨身就我的份上,處處維護與你,可是萬萬我沒有想到,你的手段如此的殘忍,竟然加害我孩兒。
你這等女子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姬茶茶看到了容銜眼裡前所唯有的厭惡,雖然以前他對自己有些冰冷和鄙視可是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動過手,看來這次是真的徹底的厭惡了自己吧!這樣也好也好讓他死了那份不該有的心思。
碧荷看著這一幕,她為姨娘叫屈,不值得。
姬姨娘這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故意去撞夫人的肚子。
姬茶茶黯然無淚,「不是這樣的……,她想解釋可是卻那樣的蒼白無力,在場的所有人都說她都看見了她撞向了凌元爾,就算有一百張嘴巴,也有理所不清。」
她跪在容銜的面前,滿臉的淚水嚇的也不清,但是她還是站出來說道:「侯爺,請你聽我說幾句,事情不是你眼前看到了這樣子的。」
「姨娘不是有意撞像夫人的,是因為地上有水所以才會……。」
容銜冷笑著看著這主僕兩人一唱一和的,他的語氣無比冰冷的說道:「有這樣惡毒的主子,相必奴才也差不到哪裡去。」
「把姬姨娘身邊的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拖到亂葬崗去。」
碧荷聽到這話,嚇的六神無主,「她呵呵的笑著只要侯爺相信姬姨娘是清白的,就算讓奴才死奴才也死不足惜。」
姬茶茶扯著容銜的褲腿,便磕頭,便求饒:「侯爺,碧荷是無辜的,侯爺要殺就殺我一個人吧!與碧荷無關。「
只聽見地板被姬茶茶磕的框框作響的聲音,額頭瞬間就起了大包血珠都滲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只有在一旁的徐胥實在看不下了去了,他也不忍心容銜以後釀成大禍到了無可免回的地步,他在容銜的身側說道:「侯爺,我看暫時先把這兩主僕收押吧!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管事麽麽在一旁添油加醋哭著說道:「侯爺,你真的要放過這兩個惡毒的主僕嗎?你可要為我們夫人做主呀!」
容銜被吵的頭大,徐胥眼神一瞪一腳踢向了跪在一旁的麽麽,滿不在乎的說道:「主子說話,你作為一個奴才的,怎敢插嘴。」
管事麽麽的心口被徐胥一腳踢的隱隱作痛,可是誰讓人家只主子了,這樣的罪只有自己受著。
徐胥說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請太醫過來看看。」
容銜六神無主的也只好說道:「就照徐大人說的這樣做,先把這兩毒婦暫且收押,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管事麽麽真是心有不甘,都怪這個徐胥多管閑事,要不然我看賤蹄子一定會被小姐這一計給弄死掉。
西苑一品軒太醫與接生嬤嬤全忙活開了丫鬟和小廝忙著燒水,房裡面姬茶茶的慘呼聲一聲高過一聲容銜在外面心急如焚的走來走去的。
產房之地自然是不準男子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