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孺子可教也
管事麽麽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嘲諷一番姬茶茶,說道:「這可是北方上好的葡萄都是綠皮綠肉,葡萄一顆顆也不大,而秋月端上來的葡萄卻是紫皮紫肉,一顆顆像珍珠一般大小,皮薄肉多,裡邊的核也只是小小的一顆,想必姬姨娘定是沒吃過吧!「
姬茶茶抬頭故意在麽麽的面前摘了一顆洗都沒有洗直接吃了下去,當即臉上就亮了,說:「麽麽這葡萄可真甜!」
管事麽麽給姬茶茶一個白眼鄙視了一番,真是上不了檯面的姨娘,一點都不講衛生。
姬茶茶被又被麽麽說的話給打擊到,反而略帶調皮的一笑摘了一顆,「麽麽你要不要吃?」她看著手裡的青葡萄,麽麽你還不知道吧!在我們那地方,像這樣子的葡萄滿山遍野都是。
管事麽麽本來想數落一頓姬茶茶的,沒有想到被姬茶茶的話嗆的一陣臉紅。
她恨狠的瞪了一眼姬茶茶就開了。
碧荷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姨娘整人的手段是這樣的機智,她笑呵呵的說道:「姨娘,剛才你好棒呀,那凶神惡煞的管事麽麽被姨娘氣的兩個鼻孔出氣了。」
姬茶茶一笑,我早都看她不爽了,狗仗人勢。
姬茶茶對碧荷說道:「碧荷,多洗一點葡萄,你和雪兒好吃。」
碧荷說道:「姨娘,這不好吧!」
姬茶茶說道:「碧荷我又沒有把你當外人,這麼多的葡萄我一個也吃不完,再說了這夏天的葡萄也不經放,除非放在冰窖里,你那冰窖有我們的位置嗎?」
這葡萄呀放一晚上都不好吃了,何況夏天的蚊蟲比較多,這類的甜食比較招惹小蟲蟲,剩餘的就拿去廚房給姑姑們吃一些。
碧荷連聲說道:「謝謝姨娘。」
小傢伙也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一聽到有葡萄吃了,趕緊跑過來皮都沒有薄直接放到了嘴巴里。
姬茶茶說道:「雪兒,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你人還小少吃點,吃多了就會肚肚疼。」
容雪兒看了桌子上的葡萄看都沒有看她娘一眼,點名了點頭。
姬茶茶摸了摸容雪兒的柔軟的頭髮。
三個人一上午大約吃了十斤左右的葡萄,都吃得撐的不想動了。可能連晚上晚飯也不想再吃了。
這麼熱的天也不能出去消消食,姬茶茶和容雪兒躺在涼椅上舒舒服服午睡了起來。
等她們娘兩睡著了之後,碧荷才吧剩餘的這些葡萄拿到廚房去了。
管事麽麽一路上唧唧咕咕的抱怨著。
一走進南苑的一品軒凌元而就看出了管事麽麽的不好的臉色,便問道:「麽麽,我不是讓你給姬姨娘和辛姨娘送葡萄去了嗎?」
怎麼么么還是一副氣沖沖的模樣。
管事麽麽沒有閑著,一邊跪下來給凌元爾按摩有些發酸浮腫的退,嘴裡還嘀咕道:「讀了那個賤蹄子還能有誰能把老奴氣成這個樣子,夫人剛才你是沒看見那姬姨娘囂張的樣子。」
「夫人好心好意的給她們送一些葡萄過去讓他們嘗嘗,哪知道姬姨娘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還把老奴數落了的一頓。」
凌元爾一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好你個凌元爾我好心給你送些葡萄,沒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打狗也要看主人,竟然敢這麼輕賤麽麽。」
管事麽麽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抬頭對著凌元而一笑《「夫人,不要為了這等奴才氣壞了身子。」
凌元爾把管事麽麽拉了起來說道:「麽麽,從小到大除了我娘親之外我就把你當親人了,沒想到我連麽麽都保護不好,竟然讓麽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管事麽麽刻意的從眼裡擠出了兩滴眼淚,凌元爾看到麽麽這麼傷心,連忙安慰道:「麽麽,你別傷心了,這件事情我不是這麼容易就算了的。」
管事麽麽說道:「夫人,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動姬姨娘,上次的差點流產的事情,著實吧老奴嚇了一大跳,等夫人把小公子生了下來,我們在想辦法慢慢的收拾她,現在就讓她逍遙一陣子。」
姬茶茶抱著容雪兒躺在涼椅上睡的正香,迷迷糊糊聽見外面有個男的聲音喊道:「姬姨娘在嗎?」但是她以為是做夢,翻了身又睡了過去。
碧荷一看是侯爺的身邊的侍衛,連忙把姬茶茶喊了起來,說道:「姨娘,侯爺身邊的侍衛正在喊你了。」
姬茶茶因為在睡夢中被碧荷給搖醒了,她朦朧的睜開眼睛問道:「碧荷怎麼了?」
碧荷說道:「姨娘,快起來梳妝打扮一下,侯爺的管事正在找你了。」
姬茶茶一聽是容銜在找他,連忙翻身爬了起來,碧荷的一番修整很快的把姬茶茶給打扮好了。
打開了房門姬茶茶以為是容銜剛才幸喜的表情瞬間拜年了失落了起來,她整理好剛才的失落,嘴角上揚,問道:「小哥不知道侯爺找我何事?」
那侍衛說道:「姨娘,按理說你是我主子,喊小哥可能不妥。」
姬茶茶沖那那是侍衛的後背伸了伸舌頭,這府中的侍衛成天都版著個臉真是跟容銜一模一樣,也不知道累不累,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小人。
姬茶茶剛才的動作在她的倒影中被這侍衛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笑,侯爺的這位姨娘真是與眾不同呀。
姬茶茶跟在侍衛的身後上次的那個書房,這時候院子里的奴才們正在打掃從樹上飄落下來的樹葉。
兩個人都被這*無比的太陽嗮的汗水一顆顆的往下滴。
姬茶茶看這這一幕不是沒有同情心,是就算他想喊容銜讓他們歇一歇等太陽落山了在來打掃,可是這些話可能還沒有說出去,就被容銜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姬茶茶進屋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幕,本來該大王看的摺子,這會兒正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容銜的書鞍上。
容銜沒有抬頭看姬茶茶,在她踏進得第一步就知道是她來了,從她的腳步聲都能聽得出來是她,一般的女子走路都是輕聲細語的,只能聽到少許的聲音,而這位姨娘可能是自小在鄉村長大,一時間走路的姿勢也改不過來,走路的腳步聲邁的稍微有點重,腳一放下都會有聲音。
對於這一點,容銜並沒有責怪她,不淑女呀之類的。
從進入侯府之後有這麼大的變化也著實難為她了。
容銜放嚇手中的摺子,靠在椅子上閉著眼道:「過來,給本候揉揉額頭。」書房裡除了他就只有姬茶茶在,這話自不會是對其他人說。
姬茶茶走了過去,給容銜行了一個禮。
她哭笑不得,平心靜氣的說道:「侯爺,我不會。」
容銜眼睛一睜,漆黑了眸子倒映出了姬茶茶的身影,淺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紫羅蘭色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絲世間的塵垢,睫毛纖長而濃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翹起,伸手點了點小巧的鼻子,一雙柔荑纖長白希,袖口處綉著的淡雅的蘭花更是襯出如削蔥的十指,紛嫩的嘴唇泛著晶瑩的顏色,輕彎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映紅的小嘴輕輕開啟。
容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離我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你,」一副笨手笨腳的樣子。
姬茶茶有些委屈,這個男人脾氣真壞,好想念以前那個和藹可親的容容呀!
容銜見她發愣,語氣不善的,吼道:「快點。」
姬茶茶步履蹣跚的走到容銜的身邊。
姬茶茶還沒有動作,容銜就不耐煩的把姬茶茶的手拉起來放在了他太陽穴的兩邊揉了起來。
如果不是姬茶茶單純不動武功,他怎麼會輕易的讓姬茶茶進深揉這兩個容易置人於死地的血位。
姬茶茶站在到他後面,伸出手在他太陽血位上輕揉著,恰到好處的力道讓容銜舒服地吁了口氣!「孺子可教也。」
「啊,什麼?」
等姬茶茶明白過來了容銜的話之後,才發現容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大手放下了,這會兒正是自己一個人在給他揉。
容銜沒有說停,姬茶茶也只好忍著胳膊的酸痛繼續手中的動作,此時兩個人都能沒有說話,都不願意打破這份好不容易換來的寧靜,屋內的鴉雀無聲,可能連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沉寂了一陣,那樣的安靜,被容銜給打破了容銜再問道:「你胳膊上的傷沒有留下疤痕吧!再簡單不過的一句問話卻讓姬茶茶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姬茶茶咬了咬紅潤的嘴唇,沉思了一會兒,淺淺一笑,多謝「侯爺的關心,胳膊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疤痕!」
容銜聽見姬茶茶說沒有留下疤痕!心裡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