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如凄如訴
管事麽麽看了一眼凌元爾,凌元爾對著管事麽麽一笑,那笑容甚至比哭起來還要難看。
容銜一把掐住宏康的脖子陰狠的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堂堂侯府是你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地方?」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容銜一副冷酷的表情。
宏康哈哈大笑,「那到未必。」
容銜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屬下把宏康帶你地牢嚴加審問。
還沒等侍衛動手的時候,只見他嘴巴一張,整個人都暈死在地上了,半截舌頭都掉在地上了。
滿口的鮮血,姬茶茶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夜色濃重,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姬茶茶嚇的尖叫。
容銜趕緊捂住了他的眼睛。
凌元爾看見這一幕都傻了就瀕臨崩潰的神經經此一拉徹底完了管事麽麽扶不住她的身子隨她一道倒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神色緊張的喊叫。」
一時間整個屋子手忙腳亂的。
容銜見凌元爾暈倒了趕緊跑了過去,把凌元爾抱了起來。
手摸到臀部的時候,感覺到手心的濕潤,一看竟然是凌元爾身上的血。
容銜一下慌了,大喊道:「快傳太醫。」
侍衛在一旁稟報到:「侯爺,這個人已經咽氣了。」
容銜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端,我定要把他挫骨揚灰,解我心頭之恨。」
姬茶茶看著屋裡來來往往的行人,這時候的她還是大腦一片空白。
碧荷在一旁喊道:「姨娘,姨娘。」
在碧荷的呼喚聲中,姬茶茶清醒了過來。
她看見容銜滿手的鮮血,凌元爾正在他的懷裡。黑衣人已經死了,雪兒正躲在自己的身後。
她一副快要支撐不住的樣子喊道:「碧荷。」
碧荷安慰道:「姨娘,沒事了,那個人已經死了。」
容銜轉過身一臉陰沉的表情吩咐道:「碧荷照顧你家的主子。」
容銜抱起凌元爾飛快回到了一品軒,屋內的的氣氛一刻比一刻凝重。
太醫一到容銜憂心忡忡對太醫說道:「要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讓你全家陪葬。」
他語氣凌厲,太醫被嚇的潺潺驚驚的。
「老奴一定竭盡全力的保證肚子孩子的安危。」
太醫一陣把脈之後,囁囁地蠕動著嘴面上露喜:「孩子沒什麼大礙,還好尊夫人只是稍稍的見紅了,只是再也受不起驚嚇了。」
這幾個月一定要讓尊夫人安心靜養。
容銜一聽,孩子沒事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凌源閣房內,碧荷抱怨道:「侯爺也真是的,我們姨娘也受了傷,也不見他叫閣太醫來看看。」
一心只想到「夫人夫人的。」
姬茶茶看了看碧荷說道:「好了,碧荷,別再抱怨了,今天我們能保住性命多虧了侯爺來得及時,要不然我們小命就完了。」
「可是……。」
「別再斤斤計較了,夫人受到了不少的驚喜嚇,現在只是但願意她平安無事,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不是嗎?」
「姨娘就是心善。」
「不知道夫人來凌源閣的企圖如何,我剛才明明將就看見了,在她看清楚了地上的黑衣面貌之後,露出的表情是那樣的驚訝,就好像以前認識一樣,碧荷說道。」
姬茶茶嚴厲的說道:「好了別在議論這些無稽之談了,夫人可是堂堂貴女出生,怎麼可能認知這些人,要是被別人聽了去,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碧荷憋了憋嘴,並沒有反駁什麼。
在太醫彷徨的等待中凌元爾總於轉醒了過來,她努力撐起不適的身子來,伸手在他胸口輕輕地順著說道:「侯爺,我沒什麼,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她的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肚子。」
容銜見凌元爾醒了過來,嘴角也露出了不易擦覺的微笑。
他握住凌元爾的手,心情愉悅的說道:「夫人沒事了,肚子的孩子都還是好好的。」
只是大夫說道:「不易在過勞累了。」
如今你只要養好你的身子,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的生下來就好。
府中一切事物都交給……。
容銜的話還沒說完,凌元爾眼眶都紅了說道:『侯爺現在是嫌棄臣妾懷了孕之後,做的不好嗎?」
容銜搖了搖頭,「別哭府中的事物交給夫人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可是現在夫人實在是……。」
凌元爾露出蒼白的臉色微微一笑,臣妾雖然不能勞累了,可是臣妾身邊的管事麽麽可以協助臣妾。
容銜聽了凌元爾的話,陷入了一片沉思。
凌元爾喊了幾聲侯爺,容銜就像沒聽到似的。
凌元爾扯了扯容銜的衣袖,「侯爺在想什麼了,想得這麼出神?難不成侯爺還是不願意。」
容銜搖了搖頭,可是又怎麼拒絕凌元爾的心,她現在是不能在受到打擊了。
一切就依了她吧。
容銜臉色無比沉重的說道:「好。」
容銜轉過頭看著一旁靜默不語的太醫,剛才只顧著說話都忘記了自己還沒有讓太醫下去,他眉頭微微皺起,太醫也是一閣會來事的人,他趕緊說道:「請侯爺放一百個心,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容銜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話還算滿意。
如果他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就算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提。
容銜這會兒有些心不在焉,剛才只顧凌元爾去了,那丫頭好像也受傷了。
他那略似疲憊的臉龐陷入了一種不只是懊悔還是其他的表情。
他眉頭緊碩對著一旁的太醫說道:「麻煩在太醫在跟我走一趟,我的家眷還有一個受傷了,需要你診治。」
容銜剛起身,凌元爾就抓住了容銜的一隻手,眉頭微微皺起,「侯爺,姨娘哪裡就讓侍衛帶著太醫一起去看看就好,何苦侯爺親自跑一趟了。」
凌元爾深情默默,看的容銜心裡一陣慌亂。
他知道這時候的凌元爾急需要自己陪在身邊,可是自己的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姬茶茶。
想必那個女人今晚也受了不小的刺激。
容銜對著床上的凌元爾安慰道:「夫人,我去去就回,你別擔心,過會兒我還會回來。」
凌元爾聽到容銜說這些話之後,心裡有些微微的疼痛,自己是在無意之間也開始在乎這些點點滴滴了嗎?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抱著守住自己身份地位的心態,如今自己是不是也陷入這個男人的的深情中。
不願意和其他女人分享。
明知道作為侯爺的他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為何作為正妻的自己一聽到他要去關心別的女人是那樣的心痛。
凌元爾的眼眶被晶瑩的淚珠打濕,聲音哽咽,「侯爺,臣妾不想你去姬姨娘哪裡。」
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容銜的手,生怕一放開就消失不見了。
容銜看了看凌元爾,今晚上他做不到不去看姬茶茶,好像不去看她,心裡就像少了些什麼似得,只有看一眼自己才放心。」
他拉開了凌元爾的手,說道:「夫人,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來。」
凌元爾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等容銜走了之後,她眼裡冒出了狠棄的目光,轉過頭對一旁的麽麽說道:「就算我就這樣求他了,他也要負我。為什麼,為什麼……。」
管事麽麽拿出手帕輕輕的為凌元爾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她安慰道:「夫人,想開些,男人哪有一心一意的,何況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夫人何必耿耿於懷?」
就算那個女人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妾式,永遠都爬不到夫人的頭上來。
「夫人,現在最要緊的是肚子的孩子才是,其餘的別想太多。」
凌元爾握緊了拳頭顫抖的問道:「宏康怎麼樣了。」
管事麽麽眼裡露出了悲傷取出了懷裡的手帕擦掉了眼裡的淚水,哽咽的說道:「宏康咬舌自盡了,當場就咽氣了。」
「夫人節哀呀,我知道那侍衛對你的心,可是……。」
這也算他最大的悲哀吧!明知道做奴才的最大的犯忌就是不能冒犯主子。
可是他還是深陷其中。
這次能為夫人付除了生命,也算是贖罪了。
凌元爾一聽那麼一直默默無聞的人以前是那樣的保護自己,如今竟然死的這樣慘烈。
她握緊手裡的拳頭只聽見指甲個斷裂的聲音。
管事麽麽哭泣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夫人,人死不能復生,何苦這樣的折磨自己。」
就算要折磨也只能折磨那個害死宏康的人。
凌元爾咬牙切齒的心裡發誓道:「姬茶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會讓你為了宏康的死付出一定的代價。」
管事麽麽眼一對上凌元爾那雙如凄如訴的眸子心裡就像被什麼人敲了一錘似的竟再也挪不開那樣的哀傷那樣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