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在哪裏?
第24章 她在哪裏?
陳進瑄聽出了某些不對勁的事,不知不覺間降低了車速。
徐萌萌清楚的感受到車速變得緩慢,心髒高懸,隱隱不安道:“怎麽了?”
陳進瑄雖然不愛去關心那些豪門八卦的狗血故事,但因為沈烽霖的原因,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家沈天浩的某些諢事。
退婚了江家大小姐江清檸,轉而高調宣布要和江家二小姐江清河在一起。
也就是說,沈天浩的身份從姐夫變成了妹夫。
鬧得人盡皆知。
所以說,今天是沈天浩去江家提親的日子?
徐萌萌得不到他的回應,兩隻手上上下下的搓著衣服,眉頭緊蹙,“你怎麽了?”
“你說今天是江清檸母親的忌日?”陳進瑄問。
徐萌萌點頭,“是啊,這些年這個時候我都會陪她一起去的,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睡過頭了。”
“剛剛有人告訴我,今天沈天浩會去江家和江清河談訂婚的事,在古代,這個意思大概就是提親了。”
徐萌萌麵色一沉,難怪覺得這兩天清檸神色不對。
她以前一直以為她父親隻是一時大意才會搞出了一個私生女,沒有想到原來他本性就是這種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渣男。
陳進瑄自知多了嘴,準備掛斷電話時,聽筒裏傳出了另一道聲音。
“你說今天是誰的忌日?”沈烽霖的聲音很低,像是刻意的壓著嗓子。
陳進瑄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是覺得沈烽霖對江清檸是有些特殊的,但他也摸不準他們是那方麵的特殊。
“誰的忌日?”沈烽霖沒有得到答案,又再次重複了問了一句。
“就是那位江小姐母親的忌日,我現在正帶她朋友去墓園找她。”陳進瑄如實道。
“哪個墓園?”
“寧城。”
“嘟嘟嘟……”電話掛斷。
陳進瑄從耳邊拿開手機,哭笑不得的看著已經通話結束的屏幕。
另一邊,機場高速路上,一輛車突然加快速度。
江城莫名的感受到車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他又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睡也睡不著,著實難受。
“薛叔,告訴老爺子一聲,今晚上的家宴,我會出席。”沈烽霖冷不丁的交代了這麽一句,又閉上了雙眼。
薛叔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微微點了點頭,“我會轉告老爺的。”
“我們現在是去江家,還是去——”
“寧城墓園。”沈烽霖依舊閉著眼。
江城默默的掏出手機,以著最快的速度編輯了一段話:
兄弟們趕緊去寧城墓園守著,馬上會有重磅消息。
群消息頓時鋪天蓋地的傳來。
林公子:什麽重磅消息,透透風,我再確定是死亡消息還是天使消息。
裴公子:按照江城每次的尿性,我覺得此次一去凶多吉少。
趙公子:咱們都好好的活著不好嗎?非得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打聽一些不該打聽的事。
江公子:是你們自己不相信的,等一下錯過了精彩畫麵,可別怨我沒有事先通知你們。
林公子:你給我的感覺更像是臨死前也想拉兩個墊背的。
裴公子:我附議。
趙公子:我也附議。
江公子:行,這等好事就讓我一個人樂哉樂哉。
……
陳進瑄本以為自己跑的夠快了,平時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縮減到一個小時。
卻不曾料到,還有人比他更早一步。
江城打著傘立身在賓利車旁,雨水成珠成串的從傘麵上滴下,他聽見車輛聲,漫不經心的抬了抬頭。
車子一停,徐萌萌便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出,打著傘就往墓園跑去。
陳進瑄後一步走來,蹙眉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應該問還有誰來了。”江城一副話不可多言的高深莫測表情。
陳進瑄細思極恐,“沈三爺也來了?”
“已經進去了。”江城點燃一根煙,“我以為憑我們三爺那清心寡欲的和尚心態,對誰都隻是玩玩,一不留意發現他當真了。”
“你知道他對那位江小姐很特別?”陳進瑄慢一拍道。
“像我這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手高高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圖。”
陳進瑄望了望陰森森的墓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噤,他道:“知道的太多,對咱們並沒有什麽好處。”
江城尷尬的抖了抖煙灰,“所以我很識趣的在扮演一個瞎子、聾子、啞巴。”
墓園內,因為一場大雨,不知不覺起了一層霧。
徐萌萌憑著記憶往裏麵走,空氣陰冷,她一個小女孩也被嚇得瑟瑟發抖。
突然間,一陣陰風吹來,散開了陣陣濃霧。
徐萌萌看見了一道朦朧的人影慢慢的出現,第一眼時,她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五官,隻是從身體輪廓辨識而來,這應該是個高大的男人。
沈烽霖一路目不斜視的走過墓園小道,雨水濕了他一身,泥濘濺滿了他的鞋子和褲腿,從遠處看去,他整個人顯得十分的落魄和邋遢。
等到他走近之後,徐萌萌才發現他背後還藏著一人。
江清檸麵無人色的靠在他肩膀上,兩隻手無力的錘在他的頸脖兩側,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徐萌萌被嚇得六神無主,立刻小跑過去,倉促道:“清檸沒事吧?”
“沒事。”沈烽霖的聲音很冷,比起這驟然而降的墓園溫度更冷了幾度。
徐萌萌舉起雨傘遮住了兩人,跟在沈三爺身後,她有一種即視感:自己是個多餘的存在。
江城剛抽完一根煙,猛一抬頭時,剛好看見從裏麵出來的兩人。
“把徐小姐送回學校。”沈烽霖隻交代了這麽一句便坐上了車。
徐萌萌不放心還是沒有反應的江清檸,作勢就想著跟著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陳進瑄一把拉住。
陳進瑄搖了搖頭,“你身上的衣服都濕了。”
徐萌萌注意到了沈三爺的眼,表麵風平浪靜,卻猶如寒冬臘月的嚴寒,冷的她心神一顫,自覺的讓開了身子。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三人麵麵相覷。
江城道:“我是不是也被拋棄了?”
陳進瑄單手靠在車門上,笑意盎然道:“我這是兩座的,隻有麻煩江公子另外叫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