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迷魂
昨晚兩人累得夠嗆，第二天都沒爬起來，還是奧利弗感覺難受先醒過來，忍著腰部的酸軟和身後某處的不適去浴室沖了個澡，看到鏡子裡面色緋紅的自己，摸了摸額頭才發現起了低燒，想起唐無樂射/在他體內還沒清洗，頓時一臉懵逼，等他羞/恥地用手指將裡面已經乾涸的液體洗乾淨，不知是熱氣熏得還是羞得，全身都泛起了一層緋色。
奧利弗頂著昏沉的腦袋在家用藥箱里找了顆退熱藥片服下，看了眼凌亂的床和還在沉睡的唐無樂，想著對方醒來后可能會出現的反應，苦中作樂地笑了笑，穿上西服打上領帶出了門。
走下樓，看到蕾莎正清理大廳里的殘跡，隨口問道：「媽媽和西婭呢？」
蕾莎看到他從樓上下來，驚訝道：「奎恩少爺原來一直在家嗎？昨晚夫人找了你很久。」
奧利弗腳步微頓，神色有些不自在：「昨晚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很早就去休息了。」
蕾莎嘆道：「不知出了什麼事，昨晚西婭小姐進了醫院，夫人和斯蒂爾先生在醫院守了她一夜，今早才回來，現在還在屋裡休息。」
奧利弗驚訝道：「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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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奧利弗在醫院找到西婭，對方正準備出院。
「西婭，發生什麼事了？」
西婭有些心虛，眼神閃爍道：「沒什麼，你別問了。」
奧利弗一看她這種表情就知道闖禍了，皺著眉頭正想說什麼，卻聽見身後有人喊他們，回頭一看，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過來。
直覺沒什麼好事發生的奧利弗皺著眉頭問道：「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個警員說道：「我們接到醫生的電話，在這起交通事故中，他們需要報告駕駛人毒性分析的結果，我們發現奎恩小姐吸食了一種叫『*』的毒/品。」
聞言，奧利弗臉色一沉，轉過身看著西婭，沉聲問道：「這不是貧民窟那賣的毒/品嗎？」
警察拿出手銬走過來將西婭銬上，說道：「西婭·奎恩在吸食毒品后駕車，現已被捕。」
西婭已經無顏面對奧利弗那無聲質問的眼神，然而平時驕縱的她不肯輕易低頭，眼神倔強地看著奧利弗，說了句：「我會這樣都是因為你。」
奧利弗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然而再多的指責也無濟於事，他要做的是盡量將西婭保釋出來：「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看到奧利弗明明對她失望卻依然擔心的表情，西婭鼻子微酸，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醜陋，直到被警察帶走時，才語氣哽咽，有些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
奧利弗上前抱了她一下，又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等我的消息。」
奧利弗回家把西婭被警察帶走的事告訴了莫伊拉和沃爾特，莫伊拉頓時心急如焚，連忙打電話準備找律師申辯，沃爾特也著手聯繫那些在政府工作的人脈尋求幫助。
奧利弗回到房間，唐無樂已經起來了，聽到浴室傳來了水聲，過去敲了敲門，說道：「唐，等下我要出去一趟。」
「啪嗒」一聲門開了，唐無樂顯然還沒洗完澡，身上還有許多泡泡，就這樣渾身赤/裸地出現在奧利弗面前，絲毫不覺得尷尬，他那如炬的目光像x線一樣在奧利弗身上掃射了一遍，彷彿能夠把人看穿似的，直把臉皮有些薄的奧利弗看得不自在，才道：「你現在的狀態暫時不適合做高難度的動作。」
腰酸腿軟的奧利弗：「……」
唐無樂看了眼系統上更新的任務，對奧利弗道：「等我洗完了再說。」
唐無樂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頭髮已經用內力烘乾了，奧利弗看著他從系統里拿了一套乾淨衣服站在屋中央換上，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他的屁股到現在還疼。
「說罷，發生了什麼事？」
奧利弗心中佩服，也不知那雙眼睛用什麼做的，什麼也瞞不過他。
等奧利弗將西婭的事情說了一遍，唐無樂看著系統里的任務，眼神有些陰沉，回想系統出現后所做的一切，他有必要認為系統雖然跟自己綁定，實際上卻為奧利弗服務，自己不僅得不到多少好處還得為別人背鍋。
雖然到目前為止也沒損失什麼，但身邊有異己之物存在到底無法安心，所以這系統是一定要除掉的，儘管那意味著他先要為系統做事賺夠積分。
不過無妨，小不忍則亂大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總能揪住系統的尾巴。
唐無樂收了心思，對奧利弗道：「調查毒品的事就交給我吧。」
聞言，奧利弗眨了眨眼，朝窗外看了看，有種天要下紅雨的錯覺，驚疑道：「你是認真的嗎？」
唐無樂唇角微勾，噙著一抹和煦的微笑，嘴裡說的話卻直戳奧利弗的尷尬癌：「就當是給你昨晚的努力和熱情送的回禮。」
奧利弗：「……」
————
西婭的聽證會在幾個小時后開庭受審，莫伊拉請來的律師是業界的翹楚，申辯的材料準備的也很充分，但法官並不買賬，認為奎恩家族在星城很有威望，應當為星城人民作表率，如果西婭·奎恩無罪釋放，那麼不僅會讓毒品泛濫，而且還會縱容星城的其他人民知法犯法。
——言下之意很明確，他要通過西婭·奎恩的案例讓星城的人民引以為戒。
雖然聽證會不是最後審判，西婭還有繼續申辯的機會，但是法官的態度讓莫伊拉等人心裡一沉，如果之後法官一直是這個態度那麼西婭很有可能要面臨坐幾個月牢的判決。不過只要還有一絲希望，莫伊拉和奧利弗都不會放棄，沃爾特找的人也在其中周旋，並且如果西婭的認錯態度良好，法官或許會網開一面。
與此同時，唐無樂隻身一人來到貧民窟。
「*」是前段時間冒出來的新型毒/品，專門在貧民窟一帶販賣，價格低廉效果不錯，在黑市上很受歡迎，警方一直在追蹤販賣「*」的犯罪團伙，但那個團伙向來謹慎，只賣給熟人，警方几次派卧底都沒有結果還折了幾人進去，最後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系統還算有點良心，將警方掌握的一手資料分享給唐無樂才不至於那麼抓瞎。
百密一疏，再謹慎也有失算的時候，不是只賣給熟人嗎？這還不簡單？
唐無樂先將自己偽裝成貧民窟的癮君子，然後跟那些手裡有「*」的街頭混混套近乎，由於最近風頭正盛，西婭·奎恩的案子開庭更是將「*」推到了眾矢之的，所以這些能夠拿到一手貨的街頭混混對唐無樂的靠近很戒備，目光犀利地打量著他，還時不時地注意周圍有沒有可疑之人，似乎只要發生一絲風吹草動就會利落跑路。
唐無樂偽裝的癮/君子面黃肌瘦、骨瘦如柴，雙眼無神，走路輕飄飄的好似一陣風都能吹倒，穿著一身劣質的衣服，腳上踏著一雙拖鞋，整一個不修邊幅的頹廢青年。
他扒了扒腦袋上有些凌亂的頭髮，連走帶跑地來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老大的混混面前，低頭哈腰諂媚討好道：「老大，還有沒有那個東西？」
混混老大眯眼問道：「沒人跟著你吧？」
唐無樂連連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你還不知道我嗎？就算有人跟著我也會先把他甩了再來見你的。」
混混老大似乎對他的上道很滿意，不過伯爵最近要避一避風頭，他手上幾乎沒什麼貨了，就他這種上癮程度，今天賣給他了肯定過幾天又來了，思及此混混老大皺著眉頭道：「你省著點用，這兩天上頭斷了貨源，我這裡也沒剩多少了，而且你小子膽子夠大啊，說不定那些警察就在暗中盯著，你也敢來找我？」
唐無樂連連賠笑：「這不是沒辦法嗎？離了它就是斷了我的命根子啊。」
「行了，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唐無樂從褲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幾張揉的皺巴巴的錢，拿了東西后連忙揣進口袋，跟混混老大賣了幾句好這才行色匆匆地鑽進夜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混混老大的咒罵聲：「媽的傻逼……」
唐無樂走到沒人的角落卸掉身上的偽裝，拿起「*」研究了一番，甚至親自嘗了一點，而後呸呸呸吐出來，皺著眉頭道：「就這種劣質品也能讓人趨之若鶩？」
雖然很嫌棄，但還是放進了系統背包里，雙手插在褲兜里淡定從容地離開了貧民窟，而在另一個角落裡，一個癮/君子倒在地上，身下流了一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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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唐無樂將東西扔到奧利弗面前。
「什麼？」奧利弗拿起來看了看，藥品上面沒有印字，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唐無樂風輕雲淡地道：「*。」
奧利弗神色微愣：「你去貧民窟買了*？」
唐無樂點了點頭：「過兩天再去一趟，然後就可以準備收網了。」
奧利弗有些好奇唐無樂會怎麼抓伯爵，不過出於信任還是忍住沒問。
西婭的事還沒有解決，一張奧利弗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男子接吻的高清圖片被人傳到網上，作為星□□人，當眾出櫃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各家報社紛紛出動對奧利弗圍追攔堵希望得到第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