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手

  短時間內再次接到馬爾科姆·梅林的電話,莫伊拉除了心煩還有莫名的不安,她避開沃爾特來到了xx集團,乘坐電梯直接來到馬爾科姆的辦公室,兩人寒暄了幾句,莫伊拉想找個理由儘快結束這場氣氛壓抑的會面,卻正好撞上馬爾科姆找她談話的主題。


  馬爾科姆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心狠手辣的商人,跟他談判無意是與老虎謀皮,但自從被他以家人威脅拉上這條賊船,莫伊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為了家人的安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這個男人的意思。


  馬爾科姆再次提起自己兒子的事情讓莫伊拉感到心慌,她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對方的試探和猜測,眼神堅定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是我兒子在襲擊名單上的人,那些指控荒謬至極。」


  馬爾科姆緊盯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可是地方檢察官、副檢察官和提出控訴的警察局探長都不這麼認為。」


  莫伊拉冷聲道:「那位探長跟我家有私仇。」


  「為什麼?你家惹上了什麼麻煩嗎?如果真是這樣,確實該做點什麼了。」


  馬爾科姆話中透出的信息讓莫伊拉心驚肉跳,交握在膝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摩挲,鎮定回拒道:「不需要,我可以解決。」


  馬爾科姆周身氣勢一緩,身體往後靠在皮椅上,微笑著說出冷漠殘忍的話:「既然如此,那我就靜觀其變,莫伊拉,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寒心。」莫伊拉臨走前警告道,「不要對我的家人出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等莫伊拉離去,馬爾科姆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跟身後的助手說話:「奧利弗回星城幾天,治安維護者就出現了,誰也不知道奧利弗曾經在荒島上經歷了什麼,你說是嗎?」


  昆汀·蘭斯是奧利弗案件的主要針對者,測謊測試雖然不能洗清昆汀對奧利弗的懷疑和猜忌,但禁足的範圍卻擴大了,至少奧利弗不用再待在家裡那不足一百平方米的房間里,雖然腳上依然戴著那怎麼也讓人喜歡不起來的腳環。


  夜幕降臨,派對如約舉行,燈光交錯的露天酒吧,湯米作為會場布置的主要負責人將派對搞得繪聲繪色,音樂聲嗨翻天,不用怕吵到在六英尺之外的最近的鄰居,儘可能地保證了來參加派對的人可以玩得高興。


  奧利弗在勞蕾爾和昆汀的陪同下來到派對,作為開這場派對的主人,奧利弗站在台上發表了一段豪放的感言,人群興奮了昆汀的臉卻黑成了鍋底。


  勞蕾爾看向昆汀:「爸爸。」


  昆汀咬牙,目光緊緊盯著台上有著光鮮外表的奧利弗,沉聲對勞蕾爾說了句「看好他」然後轉身離去。


  湯米穿過人群走過來,拍了拍勞蕾爾的肩膀,打招呼道:「勞蕾爾。」


  勞蕾爾轉過身看向湯米,道:「你跟奧利弗又好了?還幫他一起胡來?」


  湯米眼神微閃,抬眸看了看遠處的奧利弗,漫不經心道:「看來你也一樣,你勇闖法庭為奧利弗殺開一條血路的光榮事迹在地方台新聞播出后就名聲大振了。」


  「那只是……幫助朋友而已。」勞蕾爾神情有些不自然,「雖然關係有點尷尬。」


  湯米笑了笑:「勞蕾爾,奧利弗並不在意我和你的事,他甚至祝福……」


  「夠了!」勞蕾爾忽然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道,「湯米,這種事沒什麼值得炫耀,我們的事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再插進一個奧利弗。」


  湯米臉色微變,動了動喉嚨,語氣艱澀道:「勞蕾爾,我知道我以前混蛋了點,但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了,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勞蕾爾餘光瞥了奧利弗一眼,沉默了片刻,道:「晚點再談吧。」


  湯米點了點頭,看著勞蕾爾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然後一直注視著奧利弗的方向,心裡堵的很。


  當初跟勞蕾爾發生關係的時機不對,那本就是一個錯誤,他抱著玩玩的性質趁虛而入闖入了勞蕾爾的世界,結果反而搭上了自己的心。那段時間勞蕾爾對奧利弗的背叛耿耿於懷,而莎拉的遇難、她媽媽的不遲而別也成了壓倒她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因此對奧利弗因愛生恨。他用甜言蜜語打動了脆弱的勞蕾爾,成功俘獲了勞蕾爾的心,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都維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直到被西婭撞破他們親密的行為才略有收斂。


  時間是很好的療傷葯,湯米知道,無論勞蕾爾對奧利弗有多恨,都是她對奧利弗愛得深切的體現。


  因愛生恨這種戲碼並不少,但顯然勞蕾爾又是一個有理智的堅強女孩,她曾迷失在湯米的柔情中,卻又很快清醒過來。


  錯誤已經發生,事情無法逆轉,湯米知道只要自己沒有犯錯,勞蕾爾不會跟自己分手,她或許喜歡自己,但對奧利弗的愛也是真的。奧利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假,但也同樣是心中的一根刺——在愛上勞蕾爾之後。


  湯米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付出真心,時間會讓勞蕾爾看到自己的好,從而真正愛上自己,但是誰也不知道就在這時候失蹤五年的奧利弗居然回來了。奧利弗的出現讓他和勞蕾爾的關係變得更加尷尬,勞蕾爾甚至開始若有若無地逃避他,這足以說明勞蕾爾對奧利弗余情未了。


  湯米不甘心,他原想找個時機跟奧利弗說這件事,如果奧利弗心中介懷,互相背叛的兩個人想要走到一起就會變得很困難,他承認自己的用心險惡,只不過勞蕾爾希望他暫時保密,所以為了不讓勞蕾爾失望,他硬生生地忍住了,卻沒想這件事最終會被西婭說出來。他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他找上了奧利弗,承認了他和勞蕾爾的關係。


  只是奧利弗表現的太過平靜,亦或是對方太會掩飾了,不管怎樣,奧利弗親口祝福了他們,短時間內他不用擔心對方想和勞蕾爾複合了。於是他將奧利弗的態度告訴了勞蕾爾,他能看出勞蕾爾眼中閃爍的目光,憑他對勞蕾爾的了解,無論她對奧利弗是恨還是愛,在奧利弗主動拉近兩人關係之前,勞蕾爾不會再進一步。


  湯米從旁邊隨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著勞蕾爾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喃喃道:「勞蕾爾,我不想放手。」


  奧利弗混入人群悄無聲息地來到角落,對正在品雞尾酒的唐無樂道:「里奧·米勒在貧民區停留了四十五分鐘,很可能那裡就是交易地點。」


  唐放下酒杯,伸手道:「將衛星定位手機給我看一下。」


  奧利弗將手機遞給唐無樂,上麵線條交錯,顯示的正是星城貧民區的交通路線,一個閃著光芒的圓點靜靜地停在原地沒有動。


  唐無樂將手機里的定位信息掃描到系統地圖裡,然後還給奧利弗,起身伸了個懶腰,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漫不經心道:「一個小時后見,記得打電話讓警察去貧民區收屍。」


  奧利弗:「……」說得這麼明目張胆真的好么?


  唐門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星城的交通夜晚比白天更加擁堵,尤其是還要橫跨半個星城去貧民區阻止一場過家家的軍/火交易,唐門的輕功絕不是浪得虛名,畢竟飛的是直線,開車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被他縮短了三分之二,只花了約二十分鐘就來到了地圖上圓點顯示的位置。


  倉庫里,一群人正在交易的關鍵時刻。


  「這是把m249型機關槍,氣驅動、空氣冷卻,每分鐘能發射八百發子彈。」里奧·米勒的人將一把槍扔給對面的黑人小混混。


  小混混愛不釋手地摸著冰冷有質感的槍身,嘴角咧了咧,顯然很滿意這種貨。


  正在雙方準備開始交易的時候,一聲口哨聲在倉庫里突兀地響起:「哇哦,好酷的機槍,連我也有些心動了。」


  「誰?!」倉庫里的人猶如驚弓之鳥,神情緊張地張望著四周。


  「啪」一聲,倉庫里的燈熄滅,里奧·米勒猛然反應過來,催促著手下快跑,其餘小混混一見事態不對,頓時一鬨而散。


  唐無樂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在黑暗中將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目標是里奧·米勒,那些無關的小混混跑了正好,不耽誤他殺人了。


  里奧·米勒是個怕死的人,早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勁,鑽進轎車裡準備溜走,被唐無樂一箭射爆了輪胎,轎車一時失控,「嘭」的一聲撞在倉庫門口,恰好橫著擋住了所有人逃跑的出口。


  「瓮中捉鱉,我喜歡。」唐無樂輕聲笑道,抬手就是一箭,將試圖從車裡爬出來的里奧·米勒釘在車座上,銀箭穿破了他的手掌心,鮮血直流。


  里奧·米勒的慘叫聲驚醒了震愕中的手下,那些人漸漸適應了黑暗,藉助微弱的停留在倉庫外的光線隱約看到了唐無樂的位置,紛紛衝過去。


  「咻、咻、咻——」連續幾道破空聲響起,那群黑衣人前赴後繼地倒在地上,正中心臟,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斷氣了。


  里奧·米勒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聽到那陣陣聲音也知道很不妙,他想起星城最近冒出的「治安維護者」,頓時嚇尿了,瑟瑟發抖地求饒道:「俠…俠士,我可……可以給你很多錢,求求你放過我吧!」


  輕鬆解決了里奧的手下,唐無樂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清脆的腳步聲敲擊著地板,猶如死神的催命符讓人感到絕望。


  「金錢如糞土,錢夠用就行了。」唐無樂走到轎車前,隔著一扇車門笑眯眯道,「不過你的那些槍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里奧見事情有轉機,頓時眼睛一亮,連忙道:「隨意,你隨意!」


  「偷偷打電話可不禮貌。」唐無樂說道。


  聞言,里奧的神情一僵,訕笑道:「你……你說什麼?」


  「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動作的人都已經死了,你選好了哪種死法嗎?」


  「我……我……」


  里奧吞吞吐吐,心裡算計著警察到來要花的時間,準備儘可能地拖延,不期然聽到警車的聲音,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亮光。


  唐無樂不禁挑眉,輕笑道:「你居然給警察打了電話?」


  里奧連忙搖頭道:「大俠,警察來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怎麼可能會給警察打電話?」


  唐無樂不聽,玩味道:「既然你選擇了警察……」


  警察找到這裡還需要時間,而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給他時間了,里奧驚恐地看著那支銳利鋒芒的銀箭,哆嗦道:「放……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


  里奧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支箭射穿了他的喉嚨。


  唐無樂將武器收起來,走到貨車廂順走了幾把機關槍,然後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倉庫,等警察趕到時,只看到遍地屍體和一車廂的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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