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身份暴露
奧利弗心裡裝著事，輾轉反側睡得並不安穩，第二天頂著一雙黑眼圈下樓驚呆了眾人，畢竟他向來心大，就算惹了禍事被告上法庭也從未放在心上過，當然一方面過硬的家庭背景讓他有淡定從容的資格，另一方面自然跟他的性格有關。
莫伊拉將看完的報紙疊好放在茶几上，問道：「昨晚沒睡好嗎？」
奧利弗努力打起精神，笑問道：「媽媽今天不上班？」
「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和沃爾特都需要休息。」莫伊拉說道，見他又準備出門，突然叫住了他，「奧利弗，等一下。」
奧利弗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
莫伊拉起身走到他面前道：「奧利弗，關於你的保鏢卡米爾因公殉職一事，我和沃爾特商量了一下……」
奧利弗頓覺頭疼：「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反倒是你和沃爾特現在正是需要被保護的時候。」
奧利弗對保鏢的排斥反應讓莫伊拉感到無可奈何，最後拗不過奧利弗的堅持選擇了妥協：「好吧，奧利弗，注意安全。」
奧利弗給了她一個貼面禮，理了理西裝衣襟，然而腳步還沒踏出大門就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奧利弗·奎恩，你因涉嫌妨礙法律公正、重大人身傷害罪、非法入侵民宅而被捕……」
奧利弗冷笑道：「你們瘋了嗎？」
昆汀同樣回以冷笑，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謀殺。」
莫伊拉連忙走過來，冷著臉對昆汀道：「蘭斯警探，你是不是搞錯了？奧利弗怎麼可能會犯那些罪？我知道你一直針對奧利弗，但我希望你不要隨意污衊，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或者逮捕令，我會將你告上法庭的！」
「奎恩夫人，有什麼疑問可以到警察局來詢問。帶走！」
「奧利弗！」
奧利弗神色微斂，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然而他沒有絲毫驚慌的表情，淡定從容地安慰莫伊拉道：「媽媽，不用擔心，我沒事。」
莫伊拉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為奧利弗請辯護律師，她邊打電話邊警告昆汀蘭斯道：「在定罪之前，希望蘭斯警官不要公報私仇。」
昆汀冷哼一聲：「我只是秉公執法。」
陽光透過通風窗□□進地下室，將黑色的床幔照得有些發亮，床上的人眯了眯眼，將被子扯過頭頂，整個人包裹的密不透風，沒過一會兒又被憋得掀開了被褥，猛地睜開了雙眸。
唐無樂盯著床頂神遊了會兒，掀開床幔走下床，從系統背包里重新拿出一套嶄新的衣物穿上，腳下突然踢到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昨晚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
機身主板還是好的，只是顯示屏裂開了無數條縫，手機后殼和裡面的電池摔出來了。
「嘖——」唐無樂嫌棄地將它們撿起來，想起昨晚半夜奧利弗打電話來，冷哼一聲，嘀咕道，「打電話不會看時間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重新開機，唐無樂也沒將電話撥回去，不緊不慢地拿起平板電腦，打開了費利西蒂發給他的文件包，開始認真地學習計算機方面的知識。
唐無樂一旦沉浸在某件事情上就會廢寢忘食，天資聰穎加上過目不忘的本事讓他學習任何東西都比別人來得快，現代高科技雖然複雜而深奧，但在他一邊查資料一邊用電腦練習的情況下，雖然學起來仍然有些磕磕絆絆但逐漸能得心應手，學習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快。
胃疼分散了唐無樂的注意力，他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快到下午一點了，難怪感覺胃裡不舒服，原來是被餓的。
唐無樂將東西收拾好準備出去解決腹中問題，忽然又覺得不太對勁。
奧利弗今天居然沒有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裡作為他的秘密基地，如果沒有特殊的事要處理，奧利弗平時都是在地下室活動，晚上才會偽裝起來去做那些維護正義的事。
唐無樂其實覺得奧利弗的作為治標不治本，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想讓一個擁有幾十萬人口的星城變得乾淨無垢，沒有任何骯髒齷齪的交易幾乎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這樣一個由資產階級統治的資本主義國家，連擁有比這個國家更先進的社會理念的社會主義國家恐怕都不敢誇下如此海口，畢竟那已經上升到了*的境界。
難得奧利弗不來，唐無樂暗忖：難道他終於明白想要改變社會現狀光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所以放棄了他的英雄主義人生觀？
隨即唐無樂搖了搖頭，奧利弗不是一個容易動搖的人，或許五年前的他沒有強悍的體魄和堅強的意志，但在荒島生活的那五年，改變的不僅僅只是外在，還有思想。從莽撞任性到冷靜睿智，奧利弗每一次蛻變都被唐無樂看在眼裡，他清楚奧利弗的信念有多強大。
唐無樂重新翻了翻手機，有幾通未接來電的記錄，時間是昨晚半夜，之後就沒了。他皺了皺眉，不應該啊，那傢伙那麼依賴自己，不可能沉得住氣到現在也不給自己打電話啊！
唐無樂覺得自己操心奧利弗的事都快操心成老媽子了，平時耍耍對方那是生活調味劑，一旦對方出了事擔心的還不是自己？他想起曾經老爹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你看你整天不著調沒心沒肺的人神共憤，渾身上下找不到一處優點！
唐無樂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那時的唐無樂狂霸拽地瞥了他老爹一眼，回了句：「如果你不是我老爹，你以為自己在說出這句話之後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
然後他老爹氣結，指著他的鼻子吼道：「要不是你還有護短這唯一一個優點，老子早就把你回爐重造了！」
咳咳，之後的對話就從唐無樂開黃腔耍流氓開始歪得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裡暫且按下不表。
奧利弗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唐無樂還真不能那麼沒心沒肺，平時不靠譜就算了，關鍵時刻還是要盡到一個當師父的責任。
唐無樂收回神遊的思緒，給奧利弗撥了個電話過去，結果等了半晌也沒人接，皺了皺眉調出系統地圖查看奧利弗所在的位置。
「警察局？」
唐無樂詫異地挑了挑眉，一夜不見，他怎麼把自己弄到警察局裡去了？難道他的偽裝被人發現了？
話分兩頭，且說奧利弗被帶到警局，在開始審問之前還有一套流程要走，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定從容的神情，一點也沒有因為即將到來的審問而慌亂，似乎真的是清白之身一樣。
要不是有監控錄像，昆汀·蘭斯都要被他騙過去了，看他一副胸有成竹不慌不亂的樣子，恨得牙痒痒，低聲咒罵道：「證據確鑿，我看你怎麼狡辯？」
只要一想到那個擾亂社會治安的兜帽男就是奧利弗，昆汀恨不得立即上前揍他個鼻青臉腫，最好判他個無期徒刑將牢底坐穿！
「蘭斯警探，你現在的情緒可不適合審問嫌疑人。」一旁的同事提醒道。
昆汀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頭腦冷靜下來，而後沉聲道：「我現在狀態很好。」
同事瞥了眼，而後點頭：「可以開始了，你準備一下。」
昆汀伸手抹了把臉，然後揣著專用審訊記錄本和鋼筆走進了審訊室，他拉開奧利弗對面的椅子坐下，翻開記錄本，抬眼看了看奧利弗，頓了頓，想起室內有監控室，壓了壓自己的情緒才開口說道：「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奧利弗定眼看著他，不緊不慢地回答道：「這是個誤會。」
昆汀眯著眼道：「只是為了寫報告的例行公事。」
奧利弗語氣犀利地反問道：「可你的表情好像在告訴我『我已經被定罪了』。」
昆汀沒有接他的話，埋下頭邊寫邊問道：「以前被抓過嗎？」還沒等奧利弗回答，他又自顧自地開始說話，「不回答也沒關係，我知道答案，有很多次……」
奧利弗打斷他的話：「我說過了，這是個誤會。」
昆汀無聲冷笑，放下鋼筆，語氣不善道：「據我所知，唯一的錯誤就是在碼頭那次，我沒抓住機會抓了你。」
奧利弗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玩笑道：「如果我真的是那個擁有絕技身手超好的『兜帽男』，我想我做夢都會笑醒，然後恨不得告知天下所有人，我是個超、級、英、雄！雖然可能面臨被告上法庭然後以擾亂社會秩序為由而坐牢——但是我會在乎嗎？反正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有很多次了』，但能讓那些可惡的傢伙擔驚受怕，會有無數人崇拜我、擁戴我，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而不像你們警察這般，捧著鐵飯碗卻不能做出讓人們滿意的事，嘴上說得好聽實際行動卻滯后，甚至還把那些社會毒瘤當祖宗一樣供奉起來——哦，我忘了有政府*這個詞。」
昆汀冷聲道：「請問你算社會毒瘤一類嗎？」
奧利弗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笑道：「所以我不是那個英雄。探長，你對我有偏見。」
昆汀沒有否認，一字一句道：「你就是一個危險份子，毫不關心他人的死活，不同的是你現在用上了弓箭，而不再是信託基金和遊艇了……」
「探長，你恨我。」奧利弗稱述著一個事實，「我懂，但這不能證明我就是治安維護者。」
「的確不能，但監控錄像拍到了你。」昆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上找到一絲破綻，「在尤尼達克拍賣會那裡，你拿著那身衣服和弓箭，證據確鑿。」
「我已經說過了，我聽到槍聲就跑進了樓梯間，我看到有個粗呢帶子，覺得那可能是開槍的人的，我拿起來看了看，就看到了那套衣服和弓箭。」
昆汀接過他的話，譏諷地道：「所以你就拿走了它嗎？那騷擾亞當·亨特那一回呢？就那麼湊巧發生在了你接風狂歡派對的街對面嗎？」
奧利弗鎮定自若地回答道：「那是巧合。」
「不是！」昆汀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當巧合出現了這麼多次后，那就是證據了。」
正在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一個警員走進來對昆汀道：「他的父母來了。」
昆汀正問到關鍵時刻，自然不允許別人來打擾，冷聲道：「讓他們等等。」
警員轉身準備去回復，莫伊拉已經不顧其餘警員的阻攔態度堅決地闖了進來：「我要見我兒子。」
昆汀起身看向她，皺著眉頭道：「這裡正在審訊。」
莫伊拉憤怒地道：「蘭斯探長，我知道你恨我的家人，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毫無理由地逮捕我兒子！」
昆汀同樣提高聲音：「我很有理由，我還有證據！證據你可以稍後給奎恩先生的律師。」
莫伊拉質問的聲音頓時哽在喉嚨里沒有發出聲音，瞪著眼睛看著他。
沃爾特上前安撫似的拍了拍莫伊拉的肩膀，而後看向昆汀道：「但在那之前，這場審訊到此結束，探長。」
昆汀與沃爾特對視了兩秒鐘，不甘心地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啊，給你們15分鐘時間。」說罷，心情陰鬱地帶著警員離開了審訊室。
審訊室只有桌子上有一盞小燈，周圍漆黑給人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沃爾特打量了一番，而後看向奧利弗，說道：「蘭斯探長看起來跟你有血海深仇一樣。」
奧利弗不在意地道：「確實，他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女兒。」說著他抬頭看向沃爾特和莫伊拉，「他還認為我是那個帶著面具和兜帽用弓箭到處殺人的治安維護者。」
沃爾特道：「你要切記，在律師來之前什麼都別說。」
「可以。」奧利弗道，「但我要勞蕾爾當我的律師。」
聞言，沒等沃爾特說什麼，莫伊拉忍不住提出了反駁意見：「奧利弗，我不認為你的前女友能在這件事上保持公正。」
奧利弗認真道：「她比誰都了解我，她知道我絕不可能是那個兜帽男。蘭斯跟我有私仇，我覺得勞蕾爾能阻止他公報私仇。所以媽媽，拜託了。」
莫伊拉最後無奈地答應了。
莫伊拉和沃爾特離開后，昆汀短時間內並沒有回來，奧利弗猜測他可能是被莫伊拉和沃爾特的強勢態度給刺激到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情緒太大，為了保持審訊的公正性，其餘警員聯合將他攔在了審訊室外。
審訊室一片寂靜，孤獨的燈光只驅散了奧利弗眼前的黑暗，四周仍然有黑暗在無盡蔓延。唐無樂的身影在腦海中不斷浮現，他低著頭，雙手交叉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心想，這大概是他如今還能保持鎮定的主要原因吧。
「看你這般冷靜，或許並不需要我的幫忙？」
突如其來的聲音彷彿如一道明亮的光芒打破漆黑帶來的靜謐，奧利弗心臟漏跳了一拍，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喜。
儘管知道唐無樂有可能會來找自己，但對方真的來了依然讓他感到詫異和無所適從。
「唐？」奧利弗輕聲叫道，生怕自己看到的只是一場幻覺。
唐無樂隱藏在暗處，沒有現身，說道：「這裡有監控視頻。」
奧利弗反應過來，擺正身體，雙手從托著下巴變成遮住嘴唇，掩蓋了他說話時的嘴型。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唐無樂穿著隱身衣，仗著所有人都看不到，大大方方地在奧利弗對面坐下：「你應該感謝自己的知名度，新聞里播了關於你的報道。」
奧利弗同樣看不到唐無樂的身影，只能從聲音的方向判斷出他的方位，確定他就坐在自己對面，一想到他現在可能正看著自己，距離如此近……奧利弗思緒神遊，心臟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他忽然想到昨晚，腦袋清醒了些，猶豫了片刻，遲疑問道：「你昨晚……跟費利西蒂在一起？」
都有心情關心他的事了，唐無樂似笑非笑，玩味道：「你是在責怪我因為約會而拋棄了你，所以一氣之下把自己作進了警察局？」
「沒有。」奧利弗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昨晚你沒有回來，我給你打了兩通電話都沒有接，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事……」
這話說的奧利弗自己都覺得很牽強，更別說心思精明的唐無樂了。
唐無樂嗤笑道：「可現在看來惹麻煩的人是你。」
奧利弗抿了抿唇，神色不自在地道：「是我一時大意了。」
唐無樂玩味地盯著他，戲謔道：「剛聽那個警探說監控錄像拍到了你的身影，究竟是什麼讓你『一時大意』犯了如此明顯的錯誤？」他把某個詞的讀音咬得很重。
奧利弗似乎感覺到了他那灼熱的視線，目光微微閃爍，低著頭不去看他。
見他不說，唐無樂「嘖」了聲，無趣地翻了個白眼，而後話鋒一轉，表情也隨即冷下來：「我曾經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話？」
奧利弗默了默，心裡暗道一聲糟。
「……作為你的徒弟，不能給唐門丟臉。」
唐無樂冷笑道：「如果唐門弟子都像你這麼大意，早就死無全身了。奧利弗，你聽著，你可以因為能力不足而丟掉性命，卻不能因為所謂的大意而被敵人抓捕，如果還有下次，我就當沒你這個徒弟了。」
不用看錶情，光聽語氣都知道唐無樂很介意自己這次犯的錯誤，奧利弗神色微斂，抿了抿唇，語氣乾癟癟地承諾道：「我明白了。」
「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一切後果自負。」臨走前，唐無樂語氣冰冷地丟下一句話。
審訊室一時間靜謐如斯，除了門無聲地開了又關，一切似乎和之前沒有兩樣。
奧利弗抬眸看向對面的單面玻璃，蔚藍的瞳色在燈光與黑暗的交匯處閃著奇異而幽邃的光芒，似乎能夠透過玻璃看到已經離去的唐無樂的身影，他收回目光，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手指在大腿上有節奏地敲點，陷入沉思中。
莫伊拉離開警察局接了通電話，而後借口有事讓沃爾特先離開，沃爾特沒有多想，摟了摟她的腰讓她注意安全，和保鏢狄格爾一起離開了。
微笑著目送沃爾特離去的背影，莫伊拉轉身走到旁邊空曠的停車場，徑自走到一輛黑色加長型轎車前，站在車旁的保鏢彎腰替她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莫伊拉在車裡坐正身體，而後偏過頭看向另一邊的人：「你想見我？」
英俊的中年男子合上筆記本電腦，微笑地將莫伊拉打量了一遍，輕聲笑道：「莫伊拉，你看起來很緊張。」
莫伊拉臉上的表情並不太好看——儘管她努力做出輕鬆的樣子，她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無意識摩擦的手指和微微僵直的背脊都表明她確實無法完全放鬆，特別是在這個睿智多疑、心狠手辣的男人面前。
莫伊拉大概意識到了這一點，乾脆順著話題反問道：「我不該緊張嗎？」
英俊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她，從筆記本中抽出一張a4的素描畫像遞給她。
莫伊拉低頭看了看，而後道：「你擔心你的財富會讓你成為攻擊目標？」
男子側了側身，認真而嚴肅地凝視著莫伊拉的雙眸，嘴裡吐出一串名字：「詹森·布羅德、亞當·亨特、沃倫·帕特爾，你沒看出其中的聯繫嗎，莫伊拉？」
莫伊拉從未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經男子一提醒，頓時發現端倪，回答道：「他不是以富人為攻擊目標。」
「對，他不是，他是在拿名單當靶子。」
莫伊拉眼神微閃。
男子眨了眨眼，而後坐回去，似關心地問道：「電視上的新聞報道我已經看了，你兒子被抓了？犯了什麼罪？」
莫伊拉隨口道：「某個警探一直針對我的家人，給我兒子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有能力處理。」
「好吧。」男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次見你只是為了給你提個醒，誰也不知道那個『治安維護者』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如果他是在拿名單當靶子，我想我們不用太擔心。」莫伊拉補充解釋道，「你清楚那上面並沒有我們的名字。」
男子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笑而不語。
隨後莫伊拉下了車，走到路邊隨手攔了輛計程車，說了創新聯合律師所的地址。
莫伊拉的到來讓勞蕾爾感到驚訝，等莫伊拉說明來意后，勞蕾爾面露難色，斟酌道：「奎恩夫人，逮捕他的人就是我爸爸，而且我覺得為前男友辯護也不是個好主意……對於你們家現在所經歷的，我很抱歉。」
莫伊拉勉強地笑了笑，道：「不用道歉，這件事的確不是個好主意，抱歉我剛剛的請求讓你不舒服了。」
勞蕾爾將莫伊拉送到門口，緊了緊懷裡抱著的文件夾，轉過頭看向電視，新聞又重複播到了奧利弗被警察押送時的情形。
「奧利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