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盡情享用嗎?
“你是誰?”電話那端富有磁性優雅的聲音響起。
“唐言漠,嗬嗬,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明天下午兩點,X市郊區千島湖機場不見不散……”電話這端頓了幾秒繼續道,“對了,可不要遲到哦,來晚了恐怕你連自己心愛女人的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呢!嘭,哈哈哈……”
電話裏女人讓人幾欲瘋狂的腔調,使唐言漠第一次有了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他當然清楚她所說的心愛女人指的誰。想不到自己做的工作如此隱秘都被雲白鳳發現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唐言漠剛想說什麽,電話裏傳來掛線嘟嘟嘟的聲音。
難怪自己這麽多天找不到淩沫,原來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隻是怎麽會這麽巧,他剛收到消息,淩沫在X市郊區的一家百貨大廈出現,轉眼就接到恐嚇電話。不管怎樣,這件事他得派人查查,說不定隻是個等他入局的圈套。
遲疑間,他撥打了辦公室內線,“Anla,幫我聯係幻炎,調查一下剛剛來電的手機號碼,以及最近兩個月X市飛機場人口進出登記記錄,一個個篩查身份可疑人物。”
他不記得這個女人叫什麽名字,隻知道她的聲音十分熟悉。
而讓唐言漠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他的多疑猜忌導致他後悔終生。時鍾一點一滴走得飛快,很快到了曉瞳與唐言漠約定的時間。
X市郊區千島湖私人直升飛機機場,淩沫與慕曉瞳並排站在一起,清風吹起她長長的頭發吹打在她的臉上,迷離了她好看的雙眸,她的眸光緊鎖在西方機場入口處,眼巴巴地期待著什麽。
“曉瞳姐,看來我們倆的打賭,我輸了呢!唐言漠他是不會來了呢。”淩沫失落慘然地笑了笑,吸了一下鼻子,逼著自己不掉眼淚,“好吧,願賭服輸,我答應你去S國成全你的願望。”
淩沫說完,揮手依依不舍地與慕曉瞳告別,登上了這架為她私人訂製的豪華直升機。
“淩沫,再見……永遠不見。”曉瞳揮手轉身,臉上燦若如花。以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淩沫與慕曉瞳的存在了,嗬嗬嗬……
背後頭頂高空傳來轟地一聲巨響,照亮了曉瞳陰暗的臉龐,籠罩在了不遠處觀望台上男人的眼中。
……
“不,不要,淩沫,不要上去,上麵有炸彈……”M市醫院,躺在重症監護室原本昏迷的人兒猛然被飛機的那一聲爆破給震醒,她的額角不斷冒著冷汗,汩汩下滑,落入潔白的被褥中。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的話,我要被人以醫術不精告到法庭上去了。”
好聽的聲音傳入耳膜,她才發現昏暗的室內,她的床邊站了個樣貌端正極其順眼的男子,他穿著白馬褂,胸前別著象征他醫生身份的掛牌。
“傑西,是你嗎?”
“淩沫你終於記起我了。看來,我的整容醫術精湛頭銜要被外界冠以浪得虛名為由給撤銷掉了。唉,不過我在想你以後該以什麽身份存在呢?”傑西見到淩沫找回了自己,心裏開心卻又擔憂。
“想不到我們這麽有緣,你又一次救了我。”她什麽都記起來了,就在飛機爆破那瞬間,她抱著降落傘跳下了高空,著地的時候撞上了地麵,昏死過去,被傑西所救。而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麽慕曉瞳,她隻是被爺爺無意發現收留撿回去的。
“看你表情,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感謝、以身相許之類的話。真是挫敗呢!”傑西假裝失意地哀聲歎氣道。
惹得淩沫一陣發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幽默有趣。隻是有一點太壞了,我走失了這麽久,你都沒有出來找我。”一年前她被幾個黑衣人追殺,差點死在那幾個人的刀下。
“誰說我沒有找你的,我隻是被某隻壞蛋下了一種能致人縮小的藥物而已。”傑西撇撇嘴,不滿地嘟噥道。
“哦,難怪我去唐氏集團應聘第一天遇到的那個小孩這麽像縮小版的你,小傑,傑西。你居然混到了蘇瑾夜身邊。”淩沫忽然想起那個隻見過兩麵而後消失不見的小孩。
“難得你記性這麽好想起我來。本來我還想利用蘇瑾夜接近唐言漠的,看來你醒了我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怎麽樣,跟我合作吧!”
傑西說得很隨意,卻讓淩沫有種再入狼窩的感覺。她在心中思考了一番,眼睛裏燦如夜星的光芒暗淡下來,仿佛周遭的空氣也隨著她情緒的變化而變得冷卻稀薄。“傑西,她回來了!”
她有種預感,慕曉瞳的到來將把她的生活再次搞得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傑西當然知道淩沫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隻是該怕的人不該是慕曉瞳嗎?“淩沫,你在怕她嗎?你不該為自己遭遇的一切而痛恨她嗎?”
看著淩沫毫無生氣地耷拉著腦袋,傑西覺得她太窩囊了,他嘖嘖嘴道,“淩沫,不是我說你啊,你呢就是太善良太low了,我還以為經過這次教訓,你會一改之前的狀態,破繭成蝶,飛躍猛進呢!”
“我,你也覺得我太弱了嗎?比起淩沫,我還是更喜歡我當慕曉瞳的個性。”除了爺爺,她可以無所顧忌去做任何事。可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多了一個身份,她還是淩沫,是淩家的千金,雖然不是名副其實的,但是畢竟淩氏夫婦養育了她這麽多年,淩母淩非對她都是真感情。她怎麽可以棄他們不顧,自私地去報仇呢。
“那好,幹掉慕曉瞳,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她了!”傑西回答得幹淨利落,好不幹脆。
室內原本壓抑的氣氛被傑西又帶動起來了,這家夥跟蘇瑾夜呆一起時間長了,什麽沒學到倒是學到了他牛掰的本事。她無語地挑挑眉,她憋著笑意道,“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這不像我的風格。”
傑西對她徹底暈了,處女座就是糾結呀,真是服了她了。“我的大小姐,你難道還要在別人睡了你老公打了你孩子之後還說沒關係,盡情享用嗎?”
“不,從我知道自己就是淩沫那刻起,我就沒打算要放過她。她欠我的我要讓她一點一點償還回來。我隻是不知道以後我該怎樣去麵對淩家麵對唐言漠。”淩沫將臉埋在腿間,有點惘然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