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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萏沒好氣看了他一眼,她欲掙脫,對方壓了過來,好久不見,陸虎很想親她。
景萏抬手擋在他唇上道:「你急匆匆的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都有吧。」
「先安靜的坐會兒不行嗎?」
「做完了也能坐。」
陸虎嘴上是犟的不行,也沒硬上,景萏推開了他換了鞋又去換了套舒適的居家服。陸虎掀開鞋櫃一看,不由道:「你怎麼不給我買一雙拖鞋。」
「忘了。」
陸虎扶著鞋櫃抱怨:「這也能忘。」終了他撈了一雙藍色的拖鞋,上面還畫著小玩偶,那雙大腳撐在裡面,前面露著腳趾頭,後面露著腳後跟,說不出的滑稽。
景萏在飲水機旁倒水,陸虎吧嗒吧嗒的拖著拖鞋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女人皺了下眉道:「你熱嗎?」
「不熱。」
「我熱。」
陸虎抬手抹了下水杯,熱的,他笑道:「你熱還喝熱水?」
景萏沒回,扭頭過來看著他,陸虎也看他,僵持良久,他終於敗下陣來,鬆了手道:「我是有點兒煩啊。」
景萏端著水杯往沙發邊走,她輕輕的嘬了一口,溫度過高燙的舌尖發麻,景萏把杯放在了茶几上,拿了遙控器打來電視,問道:「你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陸虎隨著坐了過來,他順手撈了個蘋果,咔嚓一聲咬了一口,「我要說沒有,你肯定說我騙你,我要說有你又要問她,怎麼說呢,凡事有錯就有對,這跟小樹苗開叉似的,開了這茬開那茬,你這個小問題就沒盡頭,你要是想我好,我怎麼說都是對的,你要是想我的不好,我怎麼都是不對,所以,我不回答。」
他一邊說一邊吃,蘋果不大,三兩口就給陸虎吃的剩下了個核,茶几上沒有煙灰缸,陸虎順手就放在了桌上。
景萏盯著他道:「你吃東西不洗手不嫌臟嗎?」
陸虎拍了下腿道:「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景萏綳著臉道:「把核扔到垃圾桶里!」
陸虎瞧著桌面上的蘋果核,他平常吆五喝六慣了,習慣又不太好,覺得也沒什麼,景萏這樣的態度讓他面上有些掛不住,他厚著臉皮笑了一下打算矇混過關,不過瞧著人那樣,他舌頭在口腔里攪了半天還是撿了果核扔進了垃圾桶,回來還自覺抽了張紙擦了檫桌子。
她看他,他也看她。
有什麼勁兒,他才懶得在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上跟她計較。陸虎貼過去,大手扣在她的脖子,那脖子又軟又細,他沉聲道:「能衣服脫了嗎?」
撲面而來的熱氣,鼻翼散著他濃厚的氣息以及若有似無的香氣,像是某種洗髮水的味道,鑽進鼻孔,帶著某種侵略。他那件灰色的t恤下,描繪著肌肉的輪廓,景萏沒回答,剛剛的彆扭勁兒忽然又跑開了,她伸手在他的腹部輕輕摸了一下,陸虎忽然覺得身上的火苗一下竄了出來,傾身把她摁倒了。
「你不是手疼嗎?」
「你給我脫。」
景萏輕輕出了口氣,她的手掌貼在他的面頰上說:「陸虎,有時候你很可愛,可是有時候又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有時候你特別賤,有時候又很乖,弄的我……」
陸虎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回道:「反正我沒你混蛋,至少我沒腳踏套兩條船。」
景萏抬腳就要踹他,陸虎抬腿壓了上去,另一隻手拽她的褲子,她掙扎的越激烈他越是興奮,沒有頭似的。
……
景萏軟趴趴的靠在的胸膛上,他曲起膝蓋,嘩啦的水聲響,水面飄了一層白色的泡沫隨著水動一起一伏的,女人雪白的肌膚近乎與之融合,豐滿的胸脯在波紋的涌動下若隱若現,陸虎低頭嘬了一下她的肩頭,誇讚道:「真白,還軟乎,跟棉花一樣,以後我們要生像你這樣的小姑娘。」
景萏的眼皮輕輕垂著,似乎並沒太大興緻回應,陸虎只當是她累了,自顧自道:「以後咱們換個地方住吧,北方太幹了。」
「陸虎?」
「嗯?」
「我們認識多久了?」
他抬著腦袋想了想道:「七八個月了吧。」
「你對我一直熱情不減,追別人也是這樣嗎?」
他低頭看她:「今天怎麼了?」
「問問你而已,很多人,忽然有錢了容易找不到自我,養女人,賭博,或者是吸毒,各種各樣,你這樣的少見。」她抬著手機點了下他下巴,「其實你也算是朵奇葩。」當小三當的不亦樂乎。
陸虎捉了她的手道:「你今天有些反常。」
「哪裡反常?」
「別說這個,離婚的事兒說的怎麼樣了?」
景萏垂了下眼皮道:「他不同意,我等著吧。」
陸虎笑道:「也行,只要你離婚就行,不過你們要是離了提前跟我說,我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準備結婚啊,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當然得結婚!」陸虎攬著她腰下把人往上提了提,他啄著她的臉頰道:「你不是想耍流氓吧,可別說你離婚了不想結婚的話,更別提分手,我不分。」
他力氣很大,箍的她的腰有些疼,景萏皺眉,惱道:「你幹嘛,弄疼我了!」
陸虎趕緊鬆手了,順著給她揉了兩下。景萏沒好氣拍了他的手,又說:「對了,晟哥讓我幫個忙,他有點兒喜歡幽幽,想讓我們做個媒。」
他的手摸在她腿上道:「行,怎麼不行啊,一起吃個飯唄,成不成我能說了算嗎?」陸虎說完四下掃了眼道:「澡巾呢,你一會兒給我搓搓背。」
「你下次去泡澡,小姑娘排隊給你搓,我不管你。」
陸虎朝著她撩了一把水道:「屁,全是大爺!」
倆人正嬉笑打鬧,外面的手機震了,陸虎推道:「去給我拿手機。」
景萏嘩啦一聲從水裡起來,她慢條斯理的披了條浴巾道:「那你好好獃著,小心水裡出女鬼。」
陸虎呵了一句。
景萏出去了一會兒又進來了,不過出去的時候臉色還算湊合,回來時候就不高興了,手機還在震,陸虎莫名其妙,問了句:「誰啊?」
她手一抬:「自己看。」
陸虎挑眉一看,怪不得惱,真是個稀客,陸虎瞧她,接通了餵了聲,那邊答應的謙和,沒事兒人似的。
陸虎故意拔高了調子道:「是何總啊,稀客,找我什麼事兒啊?」
「一起坐坐。」
「坐坐啊……」他故意拉長了調子,目光落在身上,意思明確,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景萏沒理他,轉身出去了,她拿著毛巾擦了檫頭髮,浴室那個打電話的人有多大音兒喊多大聲就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陸虎不一會兒就出來了,他撐在門口問了句:「你猜他讓我幹嘛?」
「你睡了他老婆,可能他想睡你。」
「不可能,不過他度量也挺大的,有人要是這麼算計我……」
景萏眯了眯眼道:「你要幹嘛!」
「讓他吸點兒毒再喝兩口酒。」他抬手比了個手勢,「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