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我的私有財產

  穿上寬鬆的純白棉麻衣褲，蘇杭筆直的跪在四面都是鏡子里的房間中央。他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因為他實在沒辦法接受這樣卑微的自己。他不住的思索著教練的叮囑。


  「你的主人簽的是死約，也就是說出了這個門，你就與我們俱樂部沒關係了。你的生死病殘，我們都不再負責了，明白嗎？所以，你最好忠誠的跟著你的主人，因為他是你唯一的主宰。」


  「一個奴隸最大的恥辱便是被退回訓練營重新受訓。因為重新受訓就意味著重新分配，意味著你的主人放棄了你。如果私奴被主人拋棄，下場會比較慘。因為沒有主會再收他做私奴，這種人一般會在夜場淪為公奴。」


  「俗話說一臣不事二主。誰都不喜歡跳來跳去不忠誠的奴才。沒有主人喜歡自我意識太強的奴才，只有臣服，才是和諧相處唯一的出路。」


  「身體的疼痛和疲累是最輕的懲罰，甚至是一種解脫。放下那不值錢的自尊，自尊和驕傲只會讓你招致更多的痛苦和主人的嫌棄。」


  「如果想自己好過，就先讓你的主人好過。」


  「你最大的對手不是主人，而是你自己的傲慢與我執。」


  ……


  這些金玉良言，一遍又一遍的在蘇杭的腦海里閃過。雖然很多他並不能深刻體會，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力量。


  「羅教練，我以後還能聯繫你嗎？」


  「可以，不過要經過你主人的同意。」教練在蘇杭的手機里，存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蘇杭所有的思緒都一閃而空。只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被抽空了一般，周身發冷。他甚至沒有力氣去猜測自己即將面對的主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有沒有體味，變不變態。


  只聽見一陣穩健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一陣熟悉的香水味，迎面撲來。蘇杭盯著眼前那雙價格不菲的高檔皮鞋，愣了一下，然後附身下去，額頭貼地，翻掌行見面大禮。


  「抬起頭來。」一聲低沉的命令，讓蘇杭的心猛的一跳。好熟悉的聲音。


  蘇杭雖然急於看到主人的臉，但還是緩緩起身，不忘教練的叮囑，再急也不能忘了舉止優雅。


  抬起頭，抬眼望去，只見一張刀刻般完美的臉，正俯視著自己。這一瞬間，蘇杭差點暈厥過去。打死他也想不到，他的主人會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對，沒錯，就是這個北派最大的重工集團的首領，一個黑白通吃，狠毒殘暴，殺人不眨眼的梟雄。想起那晚刀起手斷，血濺滿場的慘烈，而眼前的男子像在欣賞一副水墨畫一般淡然自若，蘇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張臉真他媽好看。蘇杭心裡暗暗慨嘆。


  龍昭的目光凌厲，看不出任何情緒。蘇杭避開那灼人的目光，在這強*人的氣場下，完全沒有應對的能力。


  「脫衣服。」龍昭的一句命令，讓蘇杭的頭皮都麻了。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麼是屈辱。更加體會到教練說的，身體的痛苦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解脫。而精神上的折磨和屈辱，才是最噬心的痛苦。


  蘇杭遲遲沒有動，龍昭也不吱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死靜的環境，幾乎要讓蘇杭窒息。他猶豫再三，還是咬了咬牙，呼啦一下把衣服脫了。


  完美的身材，結實的肌肉，白皙的皮膚，配上那張俊美的臉，龍昭被這種野性美衝擊的心頭一愣。他定了定神，接著命令道：「褲子。」


  蘇杭抬眼望了望龍昭，眼裡流露出一絲祈求。龍昭冰冷的眼神不容抵抗。


  「媽的，都是老爺們怕什麼脫衣服。」蘇杭心裡想著，蹭的一下站起來，把棉麻長褲脫了。


  「內褲！」龍昭道。


  蘇杭頓了頓，一咬牙也給脫了下來。


  啪的一聲響指，蘇杭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這是一種指令，思索了一下，反應過來又跪身下去。


  龍昭不說話，只是圍著蘇杭轉圈，目光在蘇杭的*上掃來掃去。


  有一個比喻形容羞愧感，是像被剝光了衣服一樣。真正體會這種感覺的時候，蘇杭才明白，剝光了衣服算什麼。主動脫光了衣服，跪在別人面前，被人像看動物一樣審視著，這才是頂級的折磨。


  有那麼一瞬間，蘇杭覺得有些興奮。如果真的成了他的私奴……會不會……。一想到教練說龍昭是直男，蘇杭頓時又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沮喪起來。


  天，我到底在想什麼！蘇杭發現龍昭那雙鷹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的下身，頓時清醒過來。我靠，不是吧。老弟，這個時候你一定要爭口氣啊。蘇杭眯著眼睛低頭一看，我去。那傢伙昂首挺胸，蠢蠢欲動，歡實的不得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在對自己想入非非！想到這裡，龍昭心頭籠上一股不悅。真是欠收拾！


  看著蘇杭的臉羞的一陣紅一陣白，龍昭又突然覺得很有趣。看來王永興是對的。男奴，的確比女奴更有征服的快感。


  「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私人財產。你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毛髮，每一個毛孔，都不再屬於你自己。你要聽令於我，不得違背我的意願。否則將要為此付出代價。重複！」龍昭說道。


  「啊！」蘇杭一愣，連忙反應過來，開口說道：「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


  「啪！」狠狠一記耳光落在臉上，打的蘇杭頭腦一陣嗡鳴。口中的腥甜，臉頰的麻痛，讓蘇杭半天沒有緩過勁來。龍昭這一巴掌，可比教練那象徵性的教育重十倍百倍。蘇杭清醒過來這不是鬧著玩的，不敢再掉以輕心。


  「重來！」龍昭聲音冷厲。


  蘇杭用舌頭從裡面按摩了一下麻麻的腮幫子，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怨懟，開口說道：「從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私人財產。我身上每一寸皮膚，每……」天哪，他竟然忘了。


  看到龍昭又一次抬起了手，蘇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龍昭抬著手，望著蘇杭緊閉著眼睛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想笑。


  蘇杭遲遲等不到巴掌，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龍昭回身取了鞭子來，頓時發現情況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預期。


  「報告主人，我想起來了。」蘇杭脫口而出。


  一聲主人喊的，龍昭的舉起皮鞭的手，頓了一下。


  「從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私人財產。我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毛髮，每一個毛孔，都不再屬於我自己。你要聽令於你，不得違背你的意願。否則將要為此付出代價。」蘇杭賭上了自己140的智商，一口氣說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底氣，不知道有沒有用錯哪個字。


  見龍昭的手緩緩放下，蘇杭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衣服穿好。」龍昭實在看不下去蘇杭那勃然傲挺的物件了。


  「是。」蘇杭了三兩下把衣服穿上了。正要跪，卻聽龍昭道：「隨我回去。」說完，龍昭轉身朝外走去。


  一出門，自然少不了王永興。那貨在龍昭身邊擠眉弄眼的，各種暗示。又叮囑蘇杭好好伺候主子云雲，蘇杭這才得以脫身走出俱樂部。


  一出大門，阿同便迎了上來。看到嘴角帶血的蘇杭，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不是那天砍人手那個？」


  「這不是那天那學生！」


  兩人對視不動，龍昭猛的一回頭，蘇杭連忙垂目。


  「叫同哥。」


  「同哥。」蘇杭恪守著規矩，不敢抬頭。


  我靠，幾日不見，這轉變也太迅速了。阿同不禁感慨道。


  「你就是那天差點被嚇尿那個……蘇杭？」阿同問。


  蘇杭尷尬至極，臉一下子不知道往哪裡放，又紅了起來。


  蘇杭坐在了副駕駛，阿同開車。龍昭坐在後面閉目養神。


  蘇杭做夢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的他，才上了幾個月的學，就搖身一變成了當地最傳奇的風雲人物的私奴。這世界真是荒唐，曾經那些壯志凌雲，那些理想抱負，全他媽是扯淡。


  「去東大！」龍昭突然發號施令。


  「嗯？」阿同一愣。


  「給他辦走讀手續，把宿舍的東西搬回來。」龍昭閉著眼睛說道。


  走讀？


  蘇杭一愣。自己沒聽錯吧。一瞬間，蘇杭突然感動起來，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麼毀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蘇杭偷偷轉過身，望向龍昭。看到龍昭仰著頭倚在座位上，淡淡的鬍渣，凸起的喉結，劍眉星目，完美的臉，心突然跳的厲害。


  突然龍昭睜開眼，對上了蘇杭的凝視。蘇杭一驚，連忙轉回身坐好。只聽身後傳來一句慵懶的聲音：


  「記著，回去算賬！」


  阿同看了看蘇杭緊張的側臉，那麼青春那麼乾淨，心裡竟萌生出一種莫名的嫉妒。


  車子很快到了東大門口。阿同與蘇杭分頭行動，辦手續的辦手續，搬東西的搬東西。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這又是要去哪兒？你這是穿了誰的衣服？」蘇杭寢室里一個帥氣的男孩依著床頭幽怨的問道。他叫雲軒，是蘇杭的好基友。曾約過炮，后因雲軒太敏感太粘人分了手。可是蘇杭還是沒甩開他，雲軒硬是跟著他考來了東大，還就讀一個專業，分在同一個寢室。


  「家裡出了點事，要辦走讀。乖，我們上課還可以見面。」蘇杭只有15分鐘時間，他挑弄了一下雲軒的頭髮，快速的收拾著東西。


  「我來幫你吧！」雲軒放下書，上前幫蘇杭收拾起東西。


  足足裝滿兩個行李箱，雲軒拖著箱子送蘇杭下了樓。兩個帥哥同框，的確養眼。頓時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龍昭坐在車裡，注視著車外的一切。


  蘇杭走在前面，雲軒跟在後面，情緒有些低落。蘇杭突然轉過身，抬手撫了撫雲軒的頭髮，低頭去看雲軒的表情。


  「好啦，別鬱悶啦，我又不是退學。明天記得幫我佔座位，我帶早餐給你吃！」雲軒終於笑了，攬住蘇杭的胳膊，一起朝前走著。


  其實蘇杭對雲軒是不反感的。雲軒夠帥，床上功夫也了得，對蘇杭更是無微不至，痴情專一。只是人太執著，醋意重，動不動就像小姑娘似的鬧脾氣。有一次把蘇杭一個一起打球的哥們兒給打了，蘇杭一氣之下跟他分了手。


  「這幾天你沒來，你不知道我費多大勁幫你混過點名。你真是家裡有事？不是跟籃球隊那個鬼混去了？」雲軒又來了。


  「喂，小媳婦，我說你有完沒完？再這樣疑神疑鬼的連朋友都沒得做啊！」蘇杭假裝生氣。


  「好了好了，我不亂猜了。我就是太在乎你，才會……」雲軒的性格跟他高大的外表真是不搭邊。


  「雲軒，我喜歡的是男人。你說你這個樣子跟娘們兒有什麼區別？」蘇杭一點都不客氣。


  「好了我錯了，你別生氣了。我改，一定改。」雲軒拽住蘇杭的胳膊，一臉討好的說道。


  眼瞅著就走到車前了，一輛價格不菲的賓利停在這裡實在扎眼。已經有許多學生在圍觀了。確切的說，是在圍觀站在車外抽煙的阿同。


  看著蘇杭走過來，阿同上前接過行李，裝上了車。蘇杭感激的看了阿同一眼。結果阿同自始至終沒瞧他一眼，反倒是瞅了雲軒好幾眼。


  「蘇杭，這人是誰啊？」雲軒又醋意大發了。


  「我哥。」蘇杭沒好氣的回道。


  「我怎麼沒聽說你有個哥？蘇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雲軒在車外跟蘇杭拉拉扯扯。


  「剛才你怎麼說的？」蘇杭拉下了臉。


  「我……可是……」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還口口聲聲說愛我，這算哪門子愛？！」這一嗓子吼的聲音有點大，頓時讓場面變得尷尬起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附近已經有女生舉著手機拍視頻了。阿同搖了搖頭，鑽進了車裡。只見龍昭目不轉睛的盯著車外兩個拉扯的人，臉色不悅。


  「昭哥，我去把他叫進來！」阿同覺得情況不妙，準備下車。


  「讓那個男的死心！」龍昭這句話一出口，自己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