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整個鬼都繃直了
第70章 整個鬼都繃直了
陸淺淺眼珠轉了一圈:“你八字屬陰,要是下去,人家都當你自個人,不打緊的。”
趙承澤把柱子抱得更緊了,自個人?待會留著做客吃飯,不放他回來,那就真一家親了!
“不去!”他拚命搖頭。
“那可是你姨父,你忍心讓他在下麵受苦而無動於衷嗎?何況你忍心讓我們幾個老弱婦孺下去被鬼欺負嗎?”
玄一咳嗽一聲,他就胖點,啥時候歸類到老弱婦孺了?
趙承澤一愣:“我……我真的很重要?”
陸淺淺認真點頭。
趙承澤心思一轉,對啊,要是下去一趟他能吹一輩子。
“要下去也行,你得保證我能回來。”
陸淺淺勾唇:“放心,我死你死,我活你活……”
趙承澤:……
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趙承澤算是應承了,這邊夜兒和玄一又起了分歧。
夜兒自然想跟著師傅,可玄一也想下去見識一下。但上頭得留一個人護法,這個護法的人還很重要。
玄一歎道:“我難得有見識的機會,你跟著你師傅,以後不是機會一大把嗎?”
夜兒撓頭:“好吧,這次我守上頭。”
陸淺淺在茅草亭裏用桃木劍在地麵畫了一個圓圈,她讓夜兒點燃了一炷香插在旁邊,然後和玄一、趙承澤都進了圈內。
她將一小瓶眼藥水樣的東西遞給了趙承澤:“在你的眼睛裏滴幾滴。”
“這啥?”
“牛眼淚。”
趙承澤吸了一口涼氣,還是照辦了。
三人盤腿坐在亭中,陸淺淺將三張同類符分別貼在三人的肩頭。
夜兒手握桃木劍守在圈外,陸淺淺吩咐:“不要讓任何人或者東西靠近這個圈。你看著這支香,半柱香的時候將這些金元寶全都燒了。”
夜兒認真的點了點頭:“師傅放心吧,我會好好幫你們護法的。”
陸淺淺點了點頭,隻見她手心一道金光閃過,咒起,隨即,一道白光升起,落入了井中。
茅亭中,三人依舊是閉目盤坐的樣子。
趙承澤睜開眼時,隻見眼前迷迷蒙蒙一片霧氣,好像白天又好像黑夜,眼前是一座古城的樣式,城前一座橋。
陸淺淺和玄一就在他前麵十步外。
他一心慌,趕緊跑過去,沒想到整個身子“嗖”的一下飄起來了。
“誒誒……”他正想叫,結果身子又穩穩的落在了玄一的身畔。
“飄的?”他大吃一驚。
陸淺淺瞅他一眼:“你是鬼了,當然用飄的。”
趙承澤不由得一抖。
陸淺淺從挎包裏掏出一個狼牙棒遞給他:“留著揍人。”
趙承澤:……
揍誰?
要揍誰,陸淺淺也不說。
他隻好跟著他倆一路往前飄。
這時路上有不少鬼出現,各種各樣的,有青麵獠牙醜陋不堪的,也有膚白貌美美豔無雙的,更多的是像普通人一樣的,男女老少,穿古裝現代裝的都有。
來來往往,跟人間的城市一樣。
有不少從外頭回來的,肩挑手扛,買了許多東西,像是剛剛趕集回來。
居然還有人推著一車大西瓜經過,趙承澤定睛一看,嚇得一抖,這人不是剛才買西瓜時站他旁邊的嗎?
敢情……也不是人啊!
玄一感歎道:“真是長見識了!看起來人鬼殊途,但實則也差不太多。”
這時,一回頭看到兩個鬼差鎖著一個人哭哭啼啼的往城裏走。
趙承澤一看,那鬼差不正是牛頭和馬麵嗎?他們沒有穿以前那種衙役的衣服,而是穿著深藍色的製服,跟公務員似的,樣式還挺帥氣。
要不是看腦袋,他還真認不出來。
突然意識到這是真正的牛頭馬麵,他一刹那間整個“鬼”都繃直了,連頭發都豎起來了。就怕他順手一鉤把自己也鉤了進去。
隻可惜,那牛頭隻瞅了他一眼,就繼續趕路了。
當牛頭過去,趙承澤虛虛的擺了擺手裏的狼牙棒,貼在陸淺淺耳畔低聲問:“你該不會讓我去揍那個牛頭吧?”
陸淺淺一笑:“放心,不是他。”
趙承澤不由得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
玄一好奇的問:“不是他,那是誰?”
陸淺淺摸了摸下巴:“如果我算的沒錯,應該是他親戚。”
趙承澤立即雙腿一軟,差點坐地上。
大佬,我可以罷工嗎?!
進了城,繼續往裏走。
這裏並非地府的皇城,而是皇城的外城,都是平民百姓聚居的地方,也有不少官差衙役在城裏巡邏。
鬼差們早已不穿古代的那種大袖褂子,有點像現在的服製。
玄一好奇的東張西望,那鬼差瞅了他好一會,走過來問:“你幹啥的?身份證呢?鬼鬼祟祟的,怎麽跟做賊似的?”
玄一不由得臉色一變,額頭落下一滴汗,身份證?他還真沒這東西。
陸淺淺道:“咱們就是路過,到這裏逛逛,沒帶身份證。您看這個可以嗎?”說罷送上一個碩大的金元寶,悄悄塞進了他的手裏。
鬼差一看這大元寶,不由得咧嘴一笑,趕緊塞進腰包,生怕其他鬼差看見,笑道:“玩就玩唄,明明是富二代,怎麽整的跟做賊似的?”
陸淺淺一笑:“其實我們是來找熟人玩的。想問一聲,您知道孫仁伯先生住在城裏嗎?”
孫仁伯就是玲姐父親的名字。
鬼差一聽,愣了一下:“你找孫仁伯?嘶……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他將手伸了伸。
陸淺淺又遞了一個金元寶。
鬼差立即喜笑顏開,一副對待自己人的態度,壓低聲音道:“你要找的這個孫仁伯,之前的確是住咱們這一片的,他挺有錢的,住的也是大豪宅。可是偏偏,那老頭得罪了人,被人搶了房子搶了金銀,打得人不像人鬼不像人的。現在還被關在小黑屋裏呢。”
他左右看看,擺擺手:“多的我不能再說了,你們趕緊走,別惹麻煩。”
陸淺淺問:“不知道得罪的到底是誰啊?這麽厲害?”
鬼差用手指了指上頭:“有靠山的那位!我都不敢說。”說罷,一溜煙的跑了,生怕牽連他似的。
“我靠!”趙承澤氣極了,揚起了手中的狼牙棒,“可恨啊!怎麽到了這裏還搞這一套?!保護傘嗎?!”
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