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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當妖艷賤貨遇上衣冠禽獸(二)

  席然趴在桌上,軟綿綿一團。小黃文看著好爽,但寫起來真特么難!

  折騰了兩小時,就只擠出一千字。


  系統冷幽幽說:「別裝了,隨便把你看過的一個gv寫出來,就足以膩死那些純潔的讀者了。」


  席然:「但我想寫得巨爽,這可是我的處女作哎,我要寫出灰常香艷的感覺。」


  系統:「觸手?木馬?皮鞭?還是滴蠟?」


  席然:「……」哎媽喲,他家系統腫么介么了解他哦~不過,還是嫑直接說出來嘛,人家可是很含蓄的人~


  席然捧臉故作害羞,然後雙手放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瞬間寫了一大段,各種臉紅心跳。


  沉浸在小黃文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好半晌,才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靜靜地看著。


  席然瞬間驚得魂都跑了大半,啪的一下蓋下筆記本,尷尬得不要不要的。


  撞見自己幹壞事的還是個帥哥,俊逸的容貌,眸色偏深的黑眼微微銳利,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你看時,更是忍不住心虛,感覺他能看到你心底去。


  席然乾笑著,無措地抓了抓了頭髮,努力保持著不露情緒的面癱臉。


  兩人不語,生生對視了近一分鐘,恰好席然的手機救命一般瘋狂震動起來,忍不住臉上一喜,立刻抱起筆記本衝出圖書館。


  男人卻站在原地,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席然走到了圖書館門口外的拐角,接了電話。是原主母親打過來的,父母離婚後,原主就自己一個人住,他跟的是母親,只是他母親已經再婚,又生一個兒子。物質上,他母親並沒有虧待他,但再親近的關愛就比較難有了,畢竟從小他母親就經常工作出差,關係不親,孩子長大了想再修復已經來不及了。難免有些生疏。


  他母親說:「小然,在學校還適應嗎?有沒有什麼缺的,要再給你打些錢么?」


  席然平淡地應了:「還好,不用了,有需要的話我會跟你說的……」媽。按照原主的性格,有點難喊出來。


  那頭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前夫出軌時兒子的做法她不是不知道,驚訝的同時,也覺得很心疼,後悔這麼多年忽略了這個兒子。


  她說:「你簡叔的侄子也在那所學校,算是你的堂哥了,你盡量和他認識一下吧,你簡叔也提前跟他說了,讓他多照顧照顧你,你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一下他。不過,也不要太麻煩人家,知道了嗎?」


  席然:「嗯,我知道了。」


  母親不放心:「你還記得你堂哥的名字么?」


  席然:「……」


  母親語重心長:「唉——是簡雅厚,好好給我記住,打好關係!」


  席然不管她嘮叨什麼,都一併嗯聲回應,好不容易終於掛了電話,鬆了口氣。


  收好了手機從拐角走出去——我去!真是陰魂不散!又碰到剛剛那個男的了。


  席然心裡發虛,猶豫著開口:「那個,你剛才沒看到什麼吧?」


  對方笑而不語,看起來就蔫兒壞的樣子。


  席然套不出話,也沒辦法,只好放棄,微微耷拉著眉,轉身就想走人。


  那男人卻說:「你是文學系的吧?——下午見。」


  說完,還眯眼笑著和他揮了揮手,很瀟洒地離開了。剩下席然一臉懵逼站在原地,心裡吼著——媽呀!完蛋了!居然還是一個專業的同學,這尷尬症得犯整個大學四年!還得天天防著對方爆料!


  席然頓時一臉的生無可戀。系統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錢,你要這樣來折磨我……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了一節大課,發現好像沒有在人群中看到那隻腹黑生物,難道逃課了?逃吧,逃吧,最好一學期都別來上課了。


  席然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著。然後跟在舍友後面轉移到另一個教室,上古典文學課,聽著就好殘忍,是要他這個理科生憋死在那兒吧。


  聽某些消息靈通的八卦同學說,教這科的老師換人了,據說換了個大帥哥,去年才升的教授,看起來可年輕了。


  上過半個大學的席然嘖嘆,現在的孩紙就是天真,想想要當教授多難啊,以前他碰到的差不多都是地中海啤酒肚大叔了好嗎?還想要帥咧,沒來個嚴厲變態的老考究就不錯了。


  然後,在老師進來的那一刻,席然又自我打臉了。那教授真的年輕,還賊年輕,特別不科學,簡直長得跟學生似的,還是校草級別的外表。


  那老師走到講台站住,略微掃過全班的學生,視線停在了席然的方向,微微眯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席然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就是在圖書館撞見自己寫小黃文的那個男人,特么的居然是老師!還是教他的老師!


  席然感覺到了來自辣雞系統的深深惡意。


  他整個人都處於飄忽狀態,直到下課鈴響,想著終於能解脫了吧,那位年輕的芝麻湯圓教授卻說:「席然留下來,其他人可以下課了。」


  席然瞬間受到重擊,無法言語的痛。他麻木著臉,走到了親愛的老師面前,準備接受長篇大論的思想教育。


  不料,這位看不出年齡的帥哥盯著他看了一會,說:「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席然:「……哈?」


  教授皺眉,抬手敲了敲黑板,上面書寫著清雋好看的粉筆字——簡雅厚。


  取自《新唐書張弘靖傳》:「弘靖字元理,雅厚信直,以蔭為河南參軍。」


  純正寬厚。


  等後來席然深刻了解了簡雅厚的真實性情,忍不住狂翻白眼,這名字取得好呀,他根本就是一完美的反面教材。


  可現在,席然並不熟悉簡雅厚,第一反應就是瞪大雙眼——厲害了我的哥!真是沒辦法再倒霉了。


  簡雅厚勾唇淺笑,似被他驚愕的表情愉悅到,拿起了講台上的點名冊,翻到成績的那一頁。他說:「叔叔讓我多照顧你,你的古典文學成績……嗯,想不掛科有點懸呢。恭喜你,要天天來我的辦公室報到了。」


  席然一愣,竟好像因為他的一笑一語,回憶起了自己被系統蹂.躪的恐怖。


  走出教室,在門口等著他的趙卓語和應青宇,戲謔說他怎麼惹到新教授了。席然抽抽嘴角,平靜說:「我完蛋了,那笑面虎想整死我。」


  兩人都被他面無表情吐槽的樣子逗笑了,可沒一下就表情僵住,古古怪怪,抽筋似的抖著眉毛。


  席然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淡漠的男聲:「既然你那麼有空,那現在就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好了。」


  簡雅厚還沒走遠,就不知抽什麼風又走回來了。


  席然渾身僵住,跟生鏽的機器一樣硬邦邦的,表情怪異。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可就是忍不住怕他。


  應青宇忍笑,張嘴做了個保重的口型。女主就比較善良了,一臉擔憂地看著他,最後惹得旁人吃醋,直接被拉走了。


  席然跟在簡雅厚後面,暗暗齜牙咧嘴地瞪著他——任務如果失敗了都要怪這傢伙!

  去到了辦公室,發現居然還是單人的,學校怎麼可以對他這麼好?!


  席然有些憤憤,接住簡雅厚推過來的椅子,刷的坐下,脊背挺直。


  簡雅厚卻意外正經,沒有說小黃文的事,而是直接遞了張試卷給他,說:「簡單賞析一下這兩首詩。」


  席然愣住,握著黑色簽字筆,戳著試卷跟便秘差不多,完全寫不出什麼東西。還當真是要憋死他這個理科生啊。


  他就不明白了,花啊樹啊雨的為毛還象徵各種奇奇怪怪的精神,表達各種亂七八糟的感情?!明明,不管你來或者不來,植物就在那兒又不會跑。雨也不是因為你下的,只是正好那個時候下而已啊,文藝青年就是多事,唉唉。


  席然扶額,愁得一臉發苦時,身旁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忽的握住他的右手,在桃花的字眼下面劃了一道,微啞的聲音近在耳畔,甚至能感覺到輕微的呼吸。他說:「著重分析這個景物,表達了詩人對他妻子的懷戀,憶起過往初識相愛,紅袖添香的日子。」


  席然渾身一顫,倏地一用力狠狠甩開他的手。


  簡雅厚溫暖的手心緊貼著,襲過一種微妙的戰慄,瞬間讓他產生激烈的渴望,想要得到更多。他被這奇怪的強烈感覺驚到,彷彿被揭開了心底的陰暗傷疤,失了平日的冷漠,尖聲吼著:「不要碰我!」


  簡雅厚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條件反射地退開了一些,臉上難掩驚訝。


  席然注意到對方古怪的表情,回過神來,也發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大,無措地側臉,似不敢和他對視,乾巴巴地解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簡雅厚怔了一會,似在沉思,然後才笑了笑,調侃道:「那你以後交女朋友怎麼辦?」


  席然隨口道:「不交唄,單身汪多瀟洒,愛幹嘛幹嘛。」這倒是他的真實想法。


  簡雅厚聽了,卻只是笑笑,不予評價。


  接下來,席然真的每天都要去簡雅厚的辦公室報到,慢慢的,關係居然也變得好了起來,而且席然發現,簡雅厚雖然年輕,看著沒什麼人生沉澱,但學識淵博,好像沒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授課也十分有意思,很懂得挑起學生的興趣。就連席然這個極度偏科的理科生,也好像感受到了華夏古典文學的熏陶,感覺自己的文化水平又提高了一點點。


  半個月下來,席然在不知不覺間成了這一科的課代表,甚至有時會幫他批改作業,當然,改的都是最簡單部分,不需要帶腦子的那種。


  另外,席然還每天致力於拆散趙卓語和應青宇,就好比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出現,以單身汪怒拆情侶的方式,猛地插.進他們中間,好哥們一樣的挽住他們的胳膊,隔開這個親密距離。從後面看,居然就像一家三口。


  而簡雅厚不知從哪裡知道了這些信息,居然八卦,問他究竟喜歡哪一個,趙卓語還是應青宇。


  多次獨處之後,席然也已經比較習慣他了,少了懼怕多了幾分熟稔,撇嘴:「老師應該以身作則,你怎麼可以對學生的戀情那麼感興趣,坐等看戲?」


  簡雅厚微笑:「這是大學,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怎麼可以禁止談戀愛呢?」


  席然暗暗翻了個大白眼:「可這是男校啊!」


  簡雅厚一臉嚴肅正經:「愛情是不分性別年齡種族的,一律平等,不該受到歧視。」


  呵呵,厲害了,我這個迷の正直的老師。


  簡雅厚慢悠悠泡了一壺茶,動作如行雲流水,分外優雅好看。他倒是挺會享受的,辦公室里還備有一整套的上等茶具,每天都會泡上一壺。


  白玉似的瓷杯,襯著碧綠清澈的茶色,兼之香氣濃郁,味甘鮮醇,相當的賞心悅目。


  簡雅厚也給他遞了一杯,白皙修長的手指襯著瓷杯,竟意外的驚艷,讓人挪不開視線。


  席然接過來時,指尖相碰,對方的手退開時還輕輕摸了一下,動作微不可察的一頓,卻讓他控制不住微微一顫。


  按道理來說,接觸那麼久,他也應該習慣簡雅厚某些小小的觸碰了,可實際上,他現在對簡雅厚的渴望卻是越發濃烈了,有種致命的吸引力,甚至可以說,只要簡雅厚再靠近一步,他就會潰不成軍,繳械投降。


  席然皺眉,越發覺得這種身不由己的狀況十分糟糕,想減少和簡雅厚的接觸,卻又找不出什麼合理的借口。就連他平日偶爾的肌膚相碰,也動作自然,找不出絲毫故意的跡象,只當自己是普通學生來看待的樣子,所以席然也沒什麼可能,很嚴肅特意地拿出來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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