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凶殺疑雲陷囹圄
若蘭工作後第二個月的某個漆黑夜晚。
白雨辰受大學同舍邀請,到舍友所在出租屋喝酒聊天。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邊喝邊聊,談興甚濃。
“祝賀你,馬上抱得美人歸,兄弟為你感到高興,來幹杯!”白雨辰高舉啤酒罐子和舍友碰杯。
“兄弟我也是山路十八彎才追到我女朋友的,哥們,別灰心,你早晚會再次遇到屬於你的心上人的。”
“我心裏有人,屬於一見鍾情那種,但是,不瞞你說,我不敢對她張嘴,我怕她會拒絕我。”
“哥們,太慫了吧!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多難從情傷裏走出來,遇到一個稱心如意的,怎麽能因為膽怯就放棄呢?”舍友好心勸說著雨辰。
“我真笨!”
“你不是笨,是酒喝的少了,來,兄弟陪你幹杯,喝個盡興,酒壯人膽,今晚咱就找她表白去,我就不信,她能把你給吃了。”舍友拉開一罐新的啤酒,遞給了雨辰。
兩人就著花生米,轉瞬間幹掉了一排啤酒。
“再見,你早點休息!我去找我的心上人表白去。”
“勇敢去吧!兄弟我等你好消息!再見!不送!舌頭喝的有點大,頭暈,我躺會兒。”
雨辰搖搖晃晃地走了,舍友躺倒在小床上昏昏睡去,隻是這一睡,可憐的年輕人卻再也沒有醒來,第二天清晨,他被女友發現慘死在出租屋內。十多天後,法醫診斷報告為:飲酒過多,肺泡炸裂身亡。
白雨辰高一腳淺一腳,憑著記憶找到了若蘭的出租房。
走到樓前,他似乎很害怕,猶豫不決,想要上樓,又害怕上樓。
最終,他下定了決心,鼓起勇氣來到了小樓的三層,遲疑了片刻,狠下心來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若蘭奇怪地打量著這個深夜來造訪的同事。
“若蘭,打擾你休息了,但是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若蘭堵在門口,並不打算讓他進去,看得出白雨辰喝了酒,而且情緒也不高。
“我再不對你說,我會瘋掉的,若蘭,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們兩個有緣。”
若蘭並不很待見白雨辰,盡管他是一個帥的掉渣的人。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纏著我不放了,白雨辰。”若蘭無助地勸說
禮貌期間,若蘭回屋取了一瓶飲料遞給了他。
“男朋友,不要騙我,即使有,我也不會放棄競爭的。”白雨辰霸道無理地回應。
醉醺醺跟若蘭當麵表白了半天,白雨辰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若蘭拿這個醉漢無計可施。
第二天早晨醒來,若蘭洗漱後趕往公司上班。
走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看著頭頂藍湛湛的天空,沒有一絲烏雲遮擋,她的心情很愉悅。
悅耳的電話鈴音響起,是長卿打來的,“若蘭,我訂了車票,下午三點多就會趕到你那裏去,我到了會先去你公司找你的,你不要出去,等著我。”
徐長卿在電話裏深情款款地交待若蘭,聽到這個喜訊,若蘭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這個喜訊來的好突然,讓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半個月前,若蘭電話裏求長卿,“我一個人在這個城市打工,好寂寞,好孤單,長卿你能不能回來陪著我,即使少掙點錢,可是兩個人相互有個依靠,也不用兩地相思了。”
但是一心拚搏事業的長卿反複思考後,竟然告訴若蘭,“等我攢夠了錢,再回來娶你,我不想讓深愛的人過寒酸窮苦的日子。”
若蘭很想阻攔住長卿前進的腳步,可是她所在的城市是二線城市,並不能給成績優異的長卿帶來太好的發展機遇,隻好由著他去遠方闖蕩,可是在內心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相識相戀,整整六年,若蘭和他錯過了太多的花前月下。
每當看到別人出雙入隊時,若蘭的心裏就羨慕得要命,心酸的要命,痛苦的要命,可是她卻不敢阻攔徐長卿開拓創業的腳步。他是學霸,他有他的追求,他有他的夢想。
雖然有愛,但是若蘭不能以愛的理由來綁架他,桎梏他的自由。
愛著長卿,就想給他一片藍天,讓他自由飛翔。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若蘭感到心神俱疲,這個叫白雨辰的同事一天到晚糾纏著她,讓她很厭煩,很沒有安全感。
若蘭無計可施,隻好給遠在南方的長卿打去了電話,長卿權衡再三,覺得他還是應該留在那個更大的城市發展,當得知他的決定時,若蘭心涼如水。
漫長的一個月過去了,徐長卿和若蘭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幾乎陷入冷戰,而就在今天,這個隻知道學習工作的榆木疙瘩竟然開竅了,他答應回來陪著若蘭,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這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得知這個消息後,若蘭歡呼雀躍,一路上桃花淺笑來到公司。
可是在辦公室卻撞見了可怕的一幕。
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公司高級白領白雨辰因涉嫌謀殺,被突然而至的警察從公司帶走了。
看到白雨辰被警察帶走,同事們被雷得七葷八素,若蘭也異常震驚。
是的,她是有點厭煩這個白雨辰,可是看到他被抓走還是大為同情和驚詫。
憑著若蘭對他的第一感覺,她不相信白雨辰是殺人凶手,她覺得他頂多算個糾纏人的花癡。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了白雨辰和她的初次相遇。
三個月前,白雨辰剛從東南亞工地回來,剛剛入職沒幾天的若蘭,作為辦公室文員曾經接待過這個公司來訪者。
若蘭還記得,那天中午快到下班時,一個高大帥氣,模特身材,五官立體、鼻梁高挺、劍眉星目、英俊迷人的男人帶著一個大號旅行箱來到公司。若蘭剛上班沒幾天,她盯著眼前這個怪異的男人,覺得他十分另類。她不認識他,以為他是來公司辦事的業務員,看著他被太陽曬的小麥色的臉,再搭上腳邊那隻大箱子,若蘭憑空生出一種不信任感,感覺他像流浪漢,又不像。心裏直犯嘀咕,可是同事們都有事先走了,沒法找人打聽,加上自己負責管理辦公室物品,所以總擔心這個奇怪的人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不好給老板交代。
眼看中午下班了,那個古怪的人並不急著走,在公司裏辦公室安安穩穩坐著,若蘭擔心的看著這個可疑的陌生人,害怕丟東西,就叫了份外賣送上樓吃。
那個男人可能已經吃過了飯,竟然坐在若蘭桌子對麵,同她攀談起來:“你是公司新來的員工吧!以前沒有見過你。”若蘭很好奇問對方:“你找公司哪位領導辦事情,現在是下班時間,請您下午上班時再過來好麽。”
這個男人卻城府很深地笑了:“啊,你真把我當外人了,我是公司員工,剛從國外工地趕回來,因為帶有很多重要資料,所以先拐到公司了。”
若蘭一聽,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你早說麽?害的我像防賊一樣盯著你,擔心辦公室丟東西,嚇得我中午都沒敢回家睡午覺。”
男子一聽,笑出聲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哭笑不得地打量著眼前這位傻頭傻腦的姑娘:“你真逗,你哪隻眼睛看我長得像個賊了,我有那麽猥瑣難看麽?不過是海風吹,太陽曬,紫外線強,把本帥哥我曬黑了而已。”
說完話,一雙神采奕奕的大眼睛盯著若蘭看,看得若蘭心裏直發毛,她生氣地問:“幹麽盯著我看,這樣很不禮貌啊!”
白雨辰卻理直氣壯地說:“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很像,我看到你竟有一種很眼熟的感覺,這不能不說是緣分吧。”
若蘭沒好氣地說:“估計你見了美女都眼熟吧!”
自從有了這個小插曲之後,白雨辰開始有意無意接近起若蘭。下班後,要麽邀請若蘭吃飯,要麽請看電影,可若蘭因為心中早有意中人,所以每次都拒絕了。
白雨辰沒有放棄,依舊死纏爛打,他不知從哪裏打聽出了若蘭的租住房子地址,每次下班後就有事沒事去那裏晃一圈,若蘭真是趕都趕不走,不過每一次人家找若蘭的理由都很充分,今天要借個A資料,明天要借個B文件等等理由,捎帶上還無事獻殷勤,幫若蘭修修錄音機,整整水龍頭,倒倒垃圾。
若蘭被纏的頭大,不得不急急忙忙給遠方的男朋友徐長卿打電話,讓他回來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