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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找到她

  糰子問老媽:「真有妹妹啦,那我不是要當哥哥了。」他苦惱地抵著下巴,在原地打圈走:「看來我還得做個計劃了,要是妹妹生下來,我還得學會餵奶粉給她吃。」


  喬喬織著毛衣的手一會兒就停下來,目光盯著兒子看:「糰子還挺厲害,餵奶粉給妹妹吃啊,不用我們操心。」


  「那是當然嘍。」糰子這舉動好像甚是無奈:「你們倆老這麼忙還得辦案子,當家的自然得是我,早當家早成人嘛.……告訴你這是老爸交給我的道理。」


  喬軼卿停了半秒:「.……他還有多少理是教給你的。」


  糰子嘻嘻笑著:「老媽你今天和老爸去上班嘛。」


  「去的,最近事兒多老媽沒時間陪你抱歉啦。」喬軼卿去捏捏糰子的胖臉,將毛衣擱在兒子面前合了合尺寸,最後點頭:「嗯,瞧起來還不錯,等會兒我結了尾你來試試。」


  糰子搖著尾巴,璀璨璀璨的微笑:「好啊。」於是被搗亂的哈哈吸引過去了注意力:「臭哈哈,不許跑啊!喜喜,抓住它!」


  幾分鐘后,老穆端著盤早餐放在喬軼卿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吹幾口熱粥,對著她的嘴,說:「來,吃一口。」


  喬軼卿好笑地努努嘴巴:「把我看成殘手病人了是吧,我又不是沒手,幹啥這麼拘謹呢。」


  老穆舉出實例來:「何璐懷孕的時候,許致都是喂她吃飯的。」他坦然地瞧著她問:「那為什麼不允許我喂你?」


  「.……行,您老一直在理。」喬軼卿調侃他一句后,忍笑,埋頭啊嗚一口吃粥,最後吃完的時候,還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說:「還挺好吃的。」


  老穆說:「嗯,網上查了下,這粥有益於孕婦日常飲食和寶寶健康。」


  「還挺細心的。你不說你不會做飯的嘛。」當然喬軼卿自然通曉得他會做飯,只不過上次誰主飯的事兒.……喬軼卿心底里氣兒就是沒消呢。


  老穆開懷微笑:「老婆懷孕這期間,自然由老公暫時包攬家裡一切雜活,包括幫你洗澡幫你洗內|衣,獨攬大局。」


  「.……」居然無法反駁。


  老穆湊過來伸出舌尖,在她嘴角上舔了舔,最後也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嗯,味道是不錯。」


  喬軼卿拍拍他肩膀說:「老穆,最近不能滿足你,是我的錯。」


  「.……」這次輪到老穆了。


  這次去上班,挺忙的,局裡局外的大部分警員都有活兒干,老穆隊里最近在查某區二十歲女孩子街頭失蹤的案子,兩天下來,總算是有些收穫,徐晟帶著人去那一代搜捕后,辦公室里也就沒幾個人值班,她沒打算提前請產假,懷糰子的時候肚子也是五個月大的,她還在辦公室里看過死者照片,嘔吐是正常的,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些了。


  隊里這麼忙也是有原因的,就在昨天,某個孩子進局裡送給她一包鮮花,原先以為是她的粉絲,整個隊里樂呵呵地瞧著老穆的臉色,老穆笑著說:「看看信上寫的誰?」


  看起來要好好調查送花人的資料。


  ——親愛的喬小姐,艷姐那女人就當作是份禮物送給你們,不過可別高興太早。


  給你下個預告如何,為了給這場遊戲來點刺激的,後頭下午一點,我在楚河北邊廢棄公寓里等你。蠍子哥

  卡片下面隱藏著張照片,是兩個衣衫凌亂的女性,二十幾歲,坐在板凳上綁著腿腳,等待蠍子的凌遲虐待。


  表達意思很明顯,不去這女孩就離死不遠了。


  老穆眼睛陰沉地盯著這張黑白邊的卡紙,旁邊小沈拿著照片看了會兒,和喬喬說:「你絕對不能去!那裡是狼穴!穆隊帶著我們這幾日一直在追蹤蠍子老巢,已經在喉嚨底下了,捅破他心臟是遲早的事兒!人質有我們去解救。」


  喬軼卿揪眉,倒不是在憂心這事兒,正因為蠍子老巢快被警方圍堵緝查,很多單大生意落了國外各個渠道,現在蠍子破罐子破摔,綁了大學生不說,還叫自個去,蠍子不是想好了後路就是想兩敗俱傷。


  蠍子是怎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可他的模樣誰都沒見過,就怕沒抓住他之前,偽造身份證逃出國外,到時候海外通緝還是得走一遍麻煩流程。


  思考半會兒才說:「我覺得應該去.……」


  被老穆阻止,他冷著聲音說:「不許去。」


  接著被全員下了禁足令,什麼都做不了的待在辦公桌上寫字畫畫,筆尖哆哆白紙,想了會兒才轉頭,老穆就在她旁邊辦公桌上看資料,埋頭苦幹的樣子一直是喬喬所喜歡的,支著腦袋獃獃看著他,後來老穆也看著她。


  最後把手裡邊白紙交給他說:「蠍子哥這人,警方几年都沒追到過他影子,性子狡猾是回事,謹慎也是回事,只能說腦筋太聰明。他如果待在樞川里,居所應該是某山裡的別墅,大概在這三個區域。」


  她將劃出區域的地圖指給他,湊巧,老穆也將他的地圖交給她,二人想法均是英雄所見略同,她恍然而笑:「既然不讓我去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老穆默著臉說:「楚河是個幌子,蠍子明目張胆地送信到警局,估計有很周全的計劃。這幾天你就不要一個人出去,和我說一聲,我陪你。」


  楚河北部公寓是個幌子這想法確實在理,喬軼卿想了想,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老穆覺得有些不對勁,也免不了有些嚴肅:「怎麼了?」


  喬軼卿說:「難道我上廁所你也要跟著去嘛。」


  「.……」


  自從去年穆銘死亡后,蠍子再也沒其他動靜,人口買賣這些生意也是沒了消息。鎖定的獵物從眼底下逃走,他卻沒有反擊,著實不像他多年來的處事風格,加上這次全國各個要點集團將近要被警官嚴查,後頭肯定沒有活路。


  她知道老穆擔心自個安全,但萬一蠍子真對人質下手了,責任全在於她的漠視,於是兜兜轉轉地又開始盯著老穆。


  老穆眼睛眯眯,道出:「想都別想。」


  「.……」


  隔天早上,和父子兩人出去晨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走在路上。其實喬軼卿和老穆看得挺開,明知前路有蠍子堵著,還是坦然自若地享受生活,老穆說:「有時間擔心這個,倒不如偷時間陪家人。」


  老穆說得在理,喬軼卿也就不糾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不過蠍子既然盯緊了喬軼卿這人,難保不會挾持糰子,老穆出於考慮,說糰子這些天不用上幼兒園,待著身邊也好安心些。


  糰子一聽不用上學當然高興啦,直呼:「不用上學啦,哈哈哈,那是不是不用見到丸丸啦,丸丸可淘氣了,她總是給我短頭髮扎辮子。」


  林安過來局裡給喬喬送雞湯,說:「你這懷著孩子就得補補,一直勞累也不好。」


  喬軼卿頗為感激地看著林安:「最近看你好多我就安心了。」


  林安說:「其實看開就好了。老程以前還開玩笑說如果他自個死了讓我再找個,哪有怎麼詛咒自己死的,沒想到最後他還真拋下我們走了。」說著說著,林安眼眶就紅了起來,餐廳里人有點多,但沒人注意到這裡。


  最後林安笑笑:「放心吧,對了糰子在我這兒很安全,你倆就放開心辦案子吧。」


  喬軼卿點頭。


  楚河北部那邊的廢棄公寓早就有人盯著了,隊里有人偽裝成環保工人,整天在周圍轉悠彙報情況,到了第二天,發現一個人偷偷進了工廠里,過程被微型攝像機拍到,老穆這邊有了顯示,他靜靜思索了番:「你們從前門進去,小沈和我進側門。」


  下車后緊隨著人去了工廠大門外,臂膀緊緊抵著門口,耳朵貼著裡面的動靜,直到裡面傳來女生戚戚的哭聲,徐晟等人才發覺人質是真的被關在裡面,蠍子並沒有誆人。當下對後面的人使使手勢,本著十萬個謹慎的心悄悄潛進內部。


  內處垃圾一片狼藉,柱子旁邊擠著兩個女生,衣服破爛不堪裹得緊緊地,頭髮遮著眼睛看不見人臉,周圍沒什麼人,徐晟趕緊讓人過去救人。


  老穆他們從後門走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人已經送那兩個女孩上了救護車,有人報告周圍並沒有看見蠍子的身影,老穆臉色一沉,突覺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等等!」有個警察突然大吼起來:「穆隊!這裡裝了炸彈!」


  穆以深拳頭握緊了,去了角落裡,隱約看到有閃著紅光的炸彈,預定了爆炸時間,現在還有五分鐘多,他揪緊眉頭:「去叫拆彈專家。」


  「好,預防萬一,他們就在車裡等呢!」


  排爆警員來后老穆即刻撤退所有警干,只留有餘余幾人,炸彈外殼拆除,內部串聯的線路多數是黑色,只有幾條藍紅線,很恍惚人眼,老穆端著手臂立在外邊,陰沉著臉。


  徐晟和他站在一起,直到裡面傳來信號說是炸彈拆除成功的消息。


  老穆幾乎是本能快速坐上車,開往警局的路上,他嘴裡咬著牙,清晰地吐出:「喬軼卿」三字。


  此刻喬軼卿正坐在辦公室里,這裡沒什麼人,大多都已經去了外邊辦公處事,時鐘滴答旋轉,天上蒙蒙地下起了小雨,她起身去倒水,路過門口的時候,猛然發現高大蒙臉的黑色人影映入她眼裡,本能反應快速,卻還是沒能躲過那人的力氣,後腦被重物砸擊,當即眼前一黑,昏厥在地。


  喬軼卿曾試圖揣測蠍子年齡在27-45,無婚姻配偶無子女,目前無人看見蠍子真容以及其真實身份背景。


  心理肖像側寫結果顯示,蠍子謹慎,相較於之前抓捕的殺人犯,他有很敏銳的直覺,他有某種對於血的熱度,喜歡死亡冒險的遊戲。


  穿著打扮隨性,但有條有理,居所不在城市裡,大多在隱秘山口裡的公寓,沒有徹底的安全感,對於下屬不信任,亦或者是有自負心理。所以他向來獨來獨往親力親為。這種習慣可能來自於幼時的某種家庭刺激,造成他精神壓力,可能服用過軟性藥物,或者常年在某幾位心理醫生下指導藥物服用,間接斂制自我控制力。


  然而正因為警局方面向他地盤的步步逼迫,抓了鏈接人艷姐不說,還試圖封鎖自己集團,造成其精神進一步惡化。


  喬軼卿醒來的時候,室內有些乾燥,她嘴唇連著喉嚨很乾燥,這一刻她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又被人拐了.……

  肩部猛然一股剔骨的感覺,才發現有人用著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在她肩頭不說,連帶著自己的腦袋,都異常恍惚。


  鮮血已經凝固在衣服上,手臂完全不能動彈,四肢僵硬無比,像是整個人癱在椅子上似的。清冷冷的室內,她正試圖逐漸看清楚周圍,直到從二樓看見窗外的深林和曲折的小路。


  但她相信老穆會找到她的,肯定會找到她。


  門卻晃得被人打開走進來個高大的人影,身高與蠍子相近,他的舉動很隨意,踏進門開始,就沒什麼著急的,他坐在床邊,與她對視:「怎麼了,看見我真樣子,是不是很失望啊?」


  他臉上赫然有個很大的傷疤,是被火燒傷的,喬軼卿看見他指尖微微向內蜷曲,雖然在笑,卻總覺得是在偽裝什麼。


  喬軼卿頭髮亂糟糟的散在前面,只瞪著隻眼睛盯著這男子,估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你就是蠍子?」


  「不信么?」


  「你說是你就是吧。」


  「呵。」他譏笑,手拍拍床上整潔的被單,隱隱說了句:「這被子我剛曬過,你可以陪我睡會兒么?」


  「做夢。」她淡淡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麼。」他聲音沉下來。


  「做夢!」喬軼卿有重複一遍,完全不怕男人衝過來咬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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