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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杯中雪9

  卜凡奇怪的看著北堂第五,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夏先生倒是有些緊張。


  那個人能隨意的進入夏先生的房間,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夏先生放在枕頭下面的符紙撕爛,泄憤之後把撕爛的符紙留在地上,竟然就離開了。


  幸而昨天晚上夏先生沒有再做怪夢,雖然他臉色依然很蒼白,但是那種元氣大傷的樣子沒有加深,經過一晚上好眠,似乎再慢慢的恢復。


  眾人下了電梯,一起往博物館走,一共沒幾分鐘的路,夏先生也不開車,就跟著他們一起走走了。


  卜凡小聲的說:「這可怎麼辦,那個高人他不怕你的符/咒。」


  北堂第五眯著眼睛說:「那可不一定,他只是把符/咒撕爛,但是並沒有搗亂。」


  卜凡驚訝的說:「哎?好像真的是。」


  按照他們這幾次看到那個高人的做法,都是雞飛狗跳型的,肯定要搗亂才肯善罷甘休。


  北堂第五說:「他撕爛符/咒的時候應該受傷了,所以才會灰溜溜的離開。」


  卜凡說:「那咱們能趁著他受傷的時候把他抓/住嗎?」


  北堂第五說:「這個不好說,但是如果真的想,也有辦法。」


  卜凡說:「什麼辦法?」


  北堂第五抬起眼皮來,撩了撩下巴,卜凡會意的往前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夏先生的背影,奇怪的皺了皺眉,北堂第五小聲說:「如果夏先生做誘餌,我覺得差不多。」


  卜凡:「……」這個辦法……


  大家從公寓到了博物館,剛進博物館的後門,就聽到「噌——」一聲,一輛紅色的跑車衝進了博物館的停車場,一個甩尾停進了車位里,不過還蹭到了旁邊的車子,旁邊的車子被蹭了一大道子刮痕。


  跑車的門打開了,施小/姐從裡面下來,滿臉笑意,看到自己把別人的車子蹭花了,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大冬天,尤其是早上,光線不是很足,竟然還戴著墨鏡。


  施小/姐從車上走下來,看到了他們,沒有打招呼,瞪了一眼卜凡,就非常驕傲的轉頭走了,進了博物館的後門。


  卜凡伸手撓了撓下巴,感覺自己這些天被瞪了無數次,簡直都要成大窟窿了……


  卜凡還是覺得,施小/姐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點,是不是也中邪了?


  眾人上了十樓,現在還沒有上班,先上樓去吃個早飯,休息一下,聽聽肖瑾然和老崔的彙報,把他們替下來讓他們回去睡覺。


  眾人上了十樓,夏先生就和他們分開了,自己進了辦公室,其他人去了員工休息間。


  卜凡伸手轉門把走進去,一抬頭頓時「嗬!!」的嚇了一跳,肖瑾然和老崔都在裡面,然而情況有些不妙,老崔將肖瑾然壓在桌子上,兩個人竟然在接/吻!

  肖瑾然伸手抓著老崔的肩膀,似乎在推拒,但是沒什麼力氣,兩個人的唇/舌交/纏,發出甜膩的水聲,眾人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舌/頭激烈的糾纏在一起,不停的來回撩/撥著。


  好幾個人不由得鬧了一個大紅臉,震/驚的看著肖老/師和老崔,這奸/情到底是什麼是后發展而來的?!


  肖瑾然看到他們走進來,嚇得直接閉合牙齒,狠狠的咬下來,老崔疼的「嘶……」了一聲,趕緊把舌/頭收回來,感覺自己嘴裡都是血/腥味,舌/頭差點給咬掉了,別看肖瑾然平時很毒舌的樣子,把學/生擺得很平,但是其實他臉皮也不/厚,被人看到這樣一幕,簡直無/地/自/容了。


  老崔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流下來的血,笑眯眯的說:「啊……天氣真好啊,回去睡覺了。」


  他說著,就像沒看到眾人一樣,走出了休息間,哼著小調走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全都看向肖瑾然,肖瑾然氣的面紅耳赤,狠狠用手背搓/著自己的嘴唇,似乎要搓掉一層皮似的。


  卜凡有點奇怪,還以為肖老/師和老崔是兩/情/相/悅呢,畢竟他們親/吻的那麼激烈,不過看這個架勢,難道肖老/師是被……強吻的?


  肖瑾然順手往口袋裡一插,頓時暴躁的說:「草,那個混/蛋,又把我的煙順走了!」


  肖瑾然說著急匆匆的就走出門去了。


  陳陌挑了挑眉,笑著說:「我還以為周日值班挺枯燥呢,原來也挺有/意思?」


  蘇久兮鬧了一個大紅臉,心裡不斷的轉,原來肖老/師和老崔是那種關係啊,自己怎麼沒看出來呢。


  他們正坐下來準備吃早點,「咚!」的一聲,休息間的門被人撞開了,來人是夏先生,「呼呼」喘著氣衝進來,一臉驚魂未定的說:「我……我的辦公室……」


  眾人吃了一驚,趕緊隨著夏先生進了他的辦公室,夏先生的辦公室很大,裡面陳列著很多關於文物古董的書,結果大家一進去,都吃驚的不行。


  夏先生辦公室里的書架,文件夾全都扔在地上,上面的書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有的還被撕爛了,而且專門找那種貴重的撕,慘不忍睹,根本沒辦法看。


  最主要的是,夏先生的椅子上柜子上,竟然還有野獸一樣的抓痕,上面都是爪子印記,看起來特別可怕。


  卜凡嚇了一跳,說:「這……」


  夏先生說:「我一來就這樣,我剛才問過巡邏的保安了,沒有人進我的辦公室,不過我辦公室的監控也給打壞了。」


  卜凡說:「不會又是那個高人吧?」


  北堂第五的符/咒,似乎不只是把高人給打傷了,而且還惹怒了,看來那個高人曾經到了夏先生的辦公室來泄憤,現在一團亂。


  夏先生剛好一些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似乎非常緊張,雙手不斷的攥拳又攥拳,呼吸也非常急促。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說:「這個高人是不是在博物館里很難說,但是有一點很肯定……」


  夏先生說:「什麼?」


  卜凡疑惑的說:「針對夏先生?」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夏先生一陣緊張,說:「我根本……我根本不認識這種人,我從來都沒招惹過這種人啊,為什麼纏上我?」


  卜凡也覺得很奇怪,夏先生是個普通人,也沒有什麼靈根,並不是修行者很喜歡的體質,為什麼那個人要纏上夏先生。


  北堂第五說:「這件事,應該早點解決,需要夏先生的配合。」


  卜凡看了一眼北堂第五,他說的配合,肯定就是做誘餌了……


  眾人從夏先生的辦公室出來,很快就要上班了,匆匆吃了早點,很快就去巡邏了,今天晚上正好是北堂第五和卜凡值夜。


  他們在八層展廳轉,今天雖然是周一,但是慕名而來參觀杯中雪的人更加多了,八層里密密麻麻的人,連帶著其他展廳的人也很多。


  博物館只允許帶礦泉水進入,幾乎每天都有洒水的,幸好是礦泉水,杯中雪的展廳灑了水,夏先生正好在,趕緊跑出去找保潔人員,但是找了一圈下來,都沒有找到八層的保潔人員。


  卜凡和北堂第五也幫忙去找,沒有找到八層的那個保潔人員,上次灑了水的時候,就是卜凡叫了那個保潔,那個保潔還在和樓下的老保安吵架,所以卜凡的印象很深,不知道他今天怎麼不在。


  卜凡只好跑到七樓去,把那邊的保潔臨時叫上來幫忙擦水,夏先生今天臉色本身就不好看,神/經很緊張,再加上保潔找不到,氣的很厲害,他為人本身就比較苛刻,工作時間不見人,夏先生自然生氣。


  等保潔人員擦完水,夏先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杯中雪,杯中雪本身就在展櫃里,水也撒不進去,但是夏先生還是緊張,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鬆口氣。


  卜凡和北堂第五也站在旁邊,卜凡突然「嗯?」了一聲,說:「等等,杯子上面……是不是有裂紋?」


  卜凡一說,差點嚇著夏先生,夏先生趕緊/貼近展櫃看,他沒看到什麼裂紋,但是卜凡眼尖,給他指著裂紋的位置,夏先生仔細一看,果然是,一條很細很細的裂紋,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果然有。


  杯中雪進入博物館展示的時候,都經過夏先生的檢/查,杯身上絕對沒有裂紋。


  夏先生頓時有些煩躁,這個文物好端端的來展示,放在展櫃里水也沒有碰他,也只有夏先生有虹膜和指紋,都沒拿出來過,竟然出現了一條裂紋,難道是溫度和濕度不合適?

  夏先生煩躁地說:「我先去檢/查一下恆溫系統,你們忙吧。」


  夏先生說著,匆匆就走了,北堂第五則微微彎腰,看著展櫃里的杯中雪,眯了眯眼睛。


  卜凡說:「怎麼了?」


  北堂第五說:「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點兒有趣的事情。」


  卜凡說:「怎麼說?」


  北堂第五指著杯中雪說:「按照傳說,杯中雪是不周山上掉落的凡石碎渣……」


  卜凡點了點頭,北堂第五看了一眼卜凡,說:「凡石雖然蘊含天地五/行之力,但是他的主屬性其實是金。」


  卜凡奇怪的看著他,還從沒聽說過這個主屬性是什麼,北堂第五繼續說:「金在五/行之中,其實代/表的並不是金屬,而是堅/硬有型的東西,石頭就屬於金的範疇,所以凡石的主屬性是金,就算凡石是靈石,其實也脫不開這層主屬性。」


  卜凡也是凡石,而且卜凡是不周山上掉下來的那塊,最大的凡石,一直以來,卜凡的金靈之力都是最充沛的,也是最早覺/醒的,其實這並非是個意外,而是因為卜凡的主屬性就是金,卜凡的金靈之力是最強大的,所以總是在最需要的時候起到下意識的保護作用。


  北堂第五說:「我一直都沒有仔細看過,杯中雪經過歷朝歷代,被打造成了九龍杯的樣子,而這些龍,仔細一看,竟然是火龍……」


  北堂第五說到這裡,不由笑了一聲,卜凡也驚訝的睜大眼睛,伸手數了數,說:「咦,這好奇怪,火克金,怎麼會在凡石的杯子上雕刻火龍?」


  北堂第五點頭說:「小凡真聰明,一點就透。」


  卜凡被北堂第五誇獎了一下,瞬間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有點不好意思,北堂第五說:「這把杯中雪鍍上九龍金的人,簡直是暴殄天物了,杯子上的火龍紋飾克制了杯中雪的靈力,杯中雪的靈力大大受限……」


  他正說著,卜凡突然睜大了眼睛,說:「火……火……」


  他說著,一把抓/住北堂第五,將他快速拉走,說:「糖糖你跟我過來一下。」


  他說著拽著北堂第五往洗手間走,葉一夏剛要過來和卜凡說點事情,結果聽到卜凡叫了一聲「糖糖」,瞬間差點被紅地毯給絆倒,還是祁戌一把摟住了葉一夏,笑著說:「小夏,小心啊。」


  卜凡急匆匆的拉著北堂第五進了洗手間,繼續往裡走,直到拉住他進了隔間,鎖上/門,這才做賊一樣小聲的說:「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很自然的坐了下來,然後把卜凡抱在自己腿上,讓他跨/坐在自己面前,卜凡的臉瞬間就紅了,說:「我……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北堂第五笑著說:「你說,我在聽。」


  卜凡的臉更加紅了,北堂第五這一副正緊的樣子,可自己這種跨/坐的樣子實在太羞恥了,雙手還搭在北堂第五的肩膀上,不然沒地方放,這就好像主動邀吻一樣……


  北堂第五笑著說:「小凡的定力還是那麼差,這可不行,還要加緊練習。」


  卜凡:「……」男神的畫風怎麼有點鬼畜!


  卜凡只好硬著頭皮的說:「我覺得杯中雪有點古怪啊,你看,你剛才說,杯中雪上面是火龍紋,火屬性克制了杯中雪的金屬性,光不就是屬火的嗎,所以杯中雪很可能是怕光啊。還有就是,上次我說杯中雪的龍紋不是朝向這個方向,好像被人碰過了,但是只有夏先生能打開展櫃,這很奇怪,沒人碰他龍紋就變了方向。還有還有……你記不記得夏先生說,那個奇怪的人總說奇怪的話,他說夏先生一直看他,愛慕他,夏先生一直冷冰冰的,如果說看,只是看過那隻杯子吧,前幾天一直從下班站到深夜看杯中雪。」


  卜凡一口氣說了好多,一邊說一邊就更加深信不疑了,摸/著自己下巴,說:「你說杯中雪會不會活了?凡石可不可能變成/人啊?」


  卜凡說完,眼巴巴的看著北堂第五,北堂第五被他最後一句話逗笑了,沒忍住真的笑了出來,還撇過頭去,虛捂著自己的嘴,卜凡第一次見到北堂第五笑容這麼大,一雙狹長的眼睛幾乎笑成了彎彎的月牙。


  卜凡一陣奇怪,說:「我……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北堂第五搖了搖頭,卜凡並沒有說錯,反而說的很正確,凡石真的可以變成/人,自己眼前就是一個。


  北堂第五說:「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杯中雪是金屬性,按理來說凡石並不怕火,也不怕光,卜凡就不懼怕火和光,但是杯中雪在火龍紋的剋制下已經不知道幾百年了,長年累月的剋制,很可能讓杯中雪已經受傷,所以畏懼火屬性的東西,其實很正常。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說:「既然有了目標,那麼就更簡單了,正好今天是咱們守夜,按照原定計劃就可以了。」


  卜凡點了點頭,一臉躍躍欲試的說:「杯子真的會變成/人嗎?長成什麼樣子?」


  北堂第五無奈的看了看卜凡,笑著說:「好了,正經事談完了,咱們來偷會兒懶。」


  卜凡奇怪的說:「偷懶?」


  北堂第五笑著說:「當然,小凡這麼親/密坐在我腿上,難道不是想偷懶的緣故?」


  他說著,稍微提腰往上一頂,卜凡「啊」了一聲,嚇得差點蹦起來,北堂第五他……他下面竟然硬了,撞得卜凡心臟梆梆亂跳。


  卜凡想要逃跑,北堂第五一把抓/住他,笑著說:「小壞蛋想跑?」


  卜凡一臉無辜的說:「這……這不關我的事兒。」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摟著他,說:「總要親一個,安慰我一下。」


  卜凡的眼睛靈動的晃了晃,似乎在考慮親一個怎麼樣,於是輕輕點了點頭,雙手摟住北堂第五的脖頸,主動低下頭去親/吻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立刻抱住他的腰,含/住卜凡的嘴唇,卜凡的腰瞬間軟/了下來,癱在北堂第五懷裡,因為卜凡的主動和乖/巧,還有輕輕的呻/吟聲,差點把北堂第五弄爆了,眯著眼睛,一副很兇狠的樣子,說:「真想現在要小凡。」


  卜凡滿臉通紅,說:「不……不行。」


  北堂第五笑了一聲,說:「開玩笑的,走吧。」


  兩人從洗手間出來,又回到了杯中雪的展廳,夏先生也回來了,正背著手站在展廳旁邊,隔著遠遠的人群,看著展櫃中的杯中雪,眼神特別專註,而且特別痴迷……


  卜凡又一陣無語,拉著北堂第五悄悄的說:「如果真的是杯子成精了,你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誤會了夏先生的意思啊?」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卜凡說:「夏先生的眼神真的很專註。」


  的確如此,夏先生的眼神何止是專註,甚至是痴迷,看的特別投入,卜凡是不能理解的,不過經常看到電視上有喜歡收集古董的,對古董很痴迷,砸鍋賣鐵吃不起飯也要把古董買下來的人。


  夏先生可以站在展櫃前,一站一天,不吃不喝的看著那隻杯中雪,那眼神痴迷到了一定的境界,卜凡在想,會不會是杯子精他誤會了夏先生的意思,還以為夏先生喜歡他,然後就把夏先生那個那個什麼了,而且還覺得他們是兩/情/相/悅……


  卜凡為了自己的腦洞真是羞恥不已,他已經腦補出了這麼神奇的事情,感覺自己的想象力也挺豐富的。


  一天都沒有什麼事情,大家按部就班的巡邏,一直到晚上下班,因為今天有杯中雪的展出,所以還是延遲了半個小時才閉館,人流量非常大,都對杯中雪讚不絕口的。


  閉館之後,等人群都走了,已經快八點了,感覺今天的人流量是最高的了,不知道接下來幾天的人流量是不是也這麼高。


  卜凡站在樓梯口的地方透透氣,往樓下看著,順著窗戶看出去,就看到還有陸陸續續的工作人員從博物館停車場的後門離開,今天又是那個老保安值班,施小/姐竟然也在,正在和老保安說話,他們的旁邊停著一輛大貨車,那是送餐的貨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閉館晚,所以送餐的貨車還沒有開走。


  卜凡盯著看了一會兒,結果又看到了施小/姐和老保安接/吻了,嚇了一大跳,心想這施小/姐的口味是兩個極端嗎?能看上北堂第五,又能看上老保安,還真是奇葩了。


  卜凡在窗戶口站了一會兒,北堂第五就過來了,說:「行了,大門已經鎖了,咱們走吧。」


  兩個人走到八層的展廳先巡邏了一遍,就看到夏先生果然站在那裡,他還在看展櫃里的杯中雪,眼神柔和不少,看起來很投入。


  卜凡和北堂第五就沒有打擾他,兩個人繞道旁邊的展廳,卜凡小聲說:「你說會上鉤嗎?」


  北堂第五說:「順其自然,不過我看他撕書的暴躁程度,不上鉤都難。」


  卜凡回想了一下夏先生的工作室,何止是撕書,還把桌子椅子都撓出了大口子,看起來暴躁極了。


  兩個人在旁邊的展廳停留了一會兒,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北堂第五突然說:「等等,有血/腥味。」


  「什麼?」


  卜凡嚇了一跳,趕緊要往旁邊的展廳跑,夏先生還在那裡,不過被北堂第五一把拉住了,說:「這邊。」


  他們沒有離開展廳,卜凡而是被北堂第五拉著往前走,他們來到了陳列埃/及艷后靈貓香的展櫃,卜凡吃驚的說:「哪裡有血?」


  他說著,就看到北堂第五臉色很凝重,抬頭看著旁邊的阿努比斯雕像,雕像非常高大,很多埃/及的壁畫中都有體現,阿努比斯的原型是胡狼,和重生有著密切的聯/系,不只是中/國的古人期盼著死後重生,在古埃/及,死亡也只是一個起點,而不是終點。


  很多法老的陵墓里都有阿努比斯的出現,因為這個展廳陳列著靈貓香,所以旁邊也特意設置了阿努比斯的雕像,加重那種異域風情。


  北堂第五走過去,突然伸手輕輕碰了兩下其中一個雕像,卜凡「嗬!!」的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就看到那阿努比斯的雕像竟然流/血了!

  阿努比斯的眼睛里流下血/淚,順著長長的胡狼臉流下來,在昏暗的展廳燈光下,異常的詭異。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說:「這雕像是空的,裡面有人。」


  他說著,卜凡也趕緊上來幫忙,兩個人快速的把雕像從站台上搬下來,非常沉重,「轟!」的一聲放在地上,北堂第五伸手捋了一下雕像的邊緣,隨即手掌一張,水靈在手中「嗖!」一聲變成了冰刺,「咔嚓」一聲,薄薄的冰刺/插在雕像側面的裂痕中,猛地一撬。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卜凡同時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涼氣,那是屬於屍體的怨氣,這個藏在阿努比斯雕像里的人,竟然已經死了!

  卜凡驚訝的看著,說:「是……是他?」


  卜凡認識這個人,但是叫不出他的名字,只是見過,而且今天他們還尋找了這個人,一直沒有找到,為此夏先生非常生氣。


  是那個八層的清潔工!

  清潔工躺在雕像里,他的身上身上有被刺的血口子,而且五孔流/血,死相非常猙獰,被燈光一打,看起來異常可怖。


  他們今天一直在找清潔工,但是找不到人,沒想到他竟然死了。


  北堂第五看了一眼屍體,說:「死了大約一天。」


  卜凡震/驚不已,說:「這……怎麼會這樣?而且還藏在雕像里。」


  他說著,就見北堂第五皺眉說:「更奇怪的是,這個人應該死在金靈之下。」


  北堂第五說著,用冰刺輕輕撥了撥他腹部的傷口,傷口有灼燒的痕迹,北堂第五說:「兇手應該是個有靈力的人。」


  卜凡更奇怪了,一瞬間想到了那個杯中雪,掩藏在博物館中的高人,應該就是杯中雪。


  卜凡趕緊站起來,說:「糟了,咱們去看看夏先生!」


  北堂第五也快速的站起來,兩個人猛地跑到隔壁,而此時隔壁的展廳里,夏先生已經不見了,消無聲息,同時不見的,還有展櫃里的杯中雪……


  展櫃的門大開,然而安保系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切都很平靜,卜凡和北堂第五衝過去一看,安保系統沒有被破/壞,也沒有啟動,啟動的是虹膜和指紋系統,還有一把鑰匙扔在地上。


  卜凡吃了一驚,說:「是……是夏先生?!」


  他們就在隔壁展廳,這裡悄無聲息的丟/了一個人和一個杯子,如果有人過來強行擄走了夏先生和杯中雪,按照北堂第五的靈力,肯定第一時間就能聽到,但是現在,他們什麼都沒聽到,人和杯子卻不見了。


  難道是夏先生偷走了杯子?

  北堂第五皺著眉,說:「小凡,聯/系肖老/師。」


  卜凡趕緊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肖老/師打電/話,北堂第五在周圍轉了一圈,很快碰到了巡邏的保/鏢,保/鏢也沒有聽到任何異動,聽說杯中雪不見了,嚇得臉色蒼白。


  「砰砰砰」幾聲,博物館里所有的照明燈都打開了,保安和保/鏢全都出動,四處搜索,立刻關閉了博物館的所有大門。


  卜凡打了電/話,肖瑾然很快就接通了,畢竟現在並不是什麼睡覺時間,肖瑾然剛洗了澡,就聽到手/機在響。


  卜凡焦急的說:「肖老/師,杯中雪不見了,夏先生也不見了!」


  肖瑾然一陣吃驚,隨即快速出門打算去找施小/姐,施小/姐跟他們住在一起,但是敲了半天門,施小/姐都不開門。


  老崔從隔壁出來,說:「怎麼了?施小/姐今天好像沒回來。」


  卜凡從手/機里聽到老崔的聲音,不由得一愣,他正站在八樓的樓梯口,正對著窗戶,卜凡聽著老崔的聲音,然後低頭正好看到博物館的停車場後門。


  一輛送餐的打開車緩緩啟動,開到了停車場的後門,隨即保安室里走出一個人,竟然是那個老保安,老保安上了車,大貨車很快就開出了停車場,在空曠的街道上飛快的行駛而去。


  卜凡定定的盯著那輛大貨車,還有那個老保安,腦子裡飛快地轉,看了一眼手/機時間,上面顯示九點半,已經九點半了,平時都是七點半送餐的車就會開走,而今天九點半才走?


  「卜凡?卜凡?發生沒什麼事情了?卜凡?你怎麼了?」


  肖瑾然對著手/機喊了好幾聲,結果沒聽到卜凡回應自己。


  卜凡猛地回過神來,說:「肖老/師,記車牌號!」


  肖瑾然都沒聽懂,不過立刻記下來卜凡所說的車牌號,說:「卜凡,到底怎麼回事?北堂在你身邊嗎?不要單獨行動!」


  卜凡看著那輛火車馬上要駛遠,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北堂第五,北堂第五帶著人正在搜索博物館,卜凡有些著急,「喀拉」一把推開窗戶,然後某足一口氣,猛地從八樓一躍而下。


  肖瑾然聽到「呼!!!!」一聲風向,那是驅動木靈的聲音,卜凡從八樓一躍而出,他心裡梆梆的跳,心臟幾乎要跳出來,猛地驅動木靈,風靈瞬間將卜凡包裹/住,帶著他一下落在地上,可以說是安安穩穩。


  卜凡激動的「嗬嗬」喘氣,說:「肖……肖老/師,我在追車。」


  肖瑾然聽得奇怪,說:「追車?我告訴你了不要單獨行動,卜凡你體質特殊,絕對不能單獨行動!」


  卜凡來不及停下來,快速的往前跑,急匆匆的說:「肖老/師我要掛了,你快去查查那輛車,我要給北堂打電/話了,他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肖瑾然差點大罵你還知道北堂會著急,結果沒罵出聲卜凡就給他掛了!

  卜凡掛了肖瑾然的電/話,快速的往前跑,感覺自己要累死了,他怎麼可能追得上車子,趕緊撥通了北堂第五的電/話。


  北堂第五的聲音非常陰沉,說:「小凡,你在哪裡?」


  卜凡急切的說:「我好像找到杯中雪和夏先生了,我想用一張追蹤的黃符,但是我不會寫,要怎麼寫啊,用什麼靈力?」


  北堂第五都要被他氣死了,他從沒這麼焦急過,卜凡正在追一輛很可疑的車,那輛車上或許有會靈力的人,而卜凡正在尋求外援,想要現學現賣!


  北堂第五沒有辦法,只能說:「木靈,金是物質,水是空間,火是時間,土是意義,木是運/動。用木靈,我教你寫符。」


  卜凡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紙,按照北堂第五的說法,立刻催動木靈,木靈猛地從卜凡只見噴/發而出,白色的光芒一瞬間吸附到了黃紙上,黃紙「嗖!!!」一聲,快速竄出去,直接飛到了貨車的底部,猛地貼了上去。


  卜凡心情有些緊張,就聽到北堂第五說:「成了。」


  卜凡立刻鬆了口氣,木靈的追蹤符已經貼上,剩下只要卜凡感應那股木靈的力量就可以找到貨車的位置了。


  卜凡說:「我現在追過去,你快點過來。」


  北堂第五聲音很低沉,說:「在我到之前,你允許擅自行動。」


  卜凡立刻答應了,說:「我知道,你快過來。」


  卜凡一邊追一邊還像告訴北堂第五自己身邊的標誌性建築物,結果北堂第五說:「我知道你在哪裡。」


  卜凡一陣狐疑,他不知道自己腰上的五/行花瓣已經被激活了,那個印記是北堂第五留下來的,只要北堂第五催動靈力,他就能知道卜凡在什麼地方。


  卜凡追隨著自己的靈力往前跑,實在走不動了,就打了輛計程車,一直往郊外走,這大黑天的,卜凡要出城,而且說不好是什麼方向,只是給司機指路,如果不是因為卜凡長得比較溫和,司機都以為卜凡是要謀財害命的。


  計程車在郊外停了下來,這地方非常偏僻,卜凡給了車錢,計程車就趕緊走了,卜凡下了車,往前小跑了一陣,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給北堂第五打電/話,說:「我好像要到了,就在這附近,木靈特彆強……啊看到了。」


  北堂第五說:「小心,我也要到了。」


  卜凡看到了那輛火車,火車停在荒郊野外,他跑過去小心的看了看,貨車上已經沒人了,後車門打開,裡面還放著剩下的盒飯。


  卜凡在附近看了看,就看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裡面亮著燈,卜凡趕緊/小跑過去,果然聽到有人說話。


  而卜凡第一個聽到的聲音,竟然是施小/姐!

  施小/姐是女人的聲音,所以很尖銳,聽得很清晰,施小/姐說:「果然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都要謝謝夏先生。」


  卜凡一聽,難道夏先生也跟他們合謀了?

  就聽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姓夏的怎麼處理,他很快就會醒過來,lan先生給的術法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他很快就會恢復意識,到時候很麻煩。」


  卜凡眼睛轉了轉,果然又是lan這個人,這麼一聽,原來是他們用術法迷惑了夏先生,夏先生是自己打開的展櫃,拿走了杯中雪,怪不得北堂第五都沒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因為夏先生根本沒有掙扎。


  卜凡沒想到,竟然是施小/姐和老保安用送餐車監守自盜,怪不得施小/姐前後反差那麼大,杯中雪上飛機之後,施小/姐肯定覺得杯中雪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


  施小/姐說:「那怎麼辦?」


  老保安笑著說:「什麼怎麼辦?怎麼做了那清潔工的,就怎麼做這個夏先生,知道的人越多,越是後患無窮,要做的乾淨一些。」


  施小/姐笑著說:「那該死的掃廁所的,還想威脅咱們,都是你讓他聽見了,害得我還擔心了一陣子。」


  老保安說:「聽見了也沒什麼。」


  施小/姐說:「快點動手吧,把這個姓夏的弄死,我早就看不慣他了,現在最可惜的就是沒有抓到那個叫卜凡的。」


  卜凡一愣,沒想到他們還提到了自己。


  施小/姐說:「虧得我還去找了蘭祠,兜了這麼一大圈,結果卜凡和北堂第五走得太近了,一晚上咱們都沒找到機會抓他。」


  卜凡現在還心有餘悸,原來他們一晚上都在找自己落空的機會,幸虧自己一直跟著北堂第五。


  施小/姐說:「lan先生也真是,抓那毛頭小子幹什麼?」


  老保安說:「你知道什麼,那卜凡可是……」


  他說著,猛的一眯眼睛,說:「誰在那裡!?」


  卜凡嚇了一跳,可能是自己被發現了,可是卜凡一動不動的,根本沒有弄出一點兒聲音,就在卜凡想要趕緊轉移的時候,「嘭!」一聲,一個手刀猛地劈下來。


  「嗬!」


  卜凡來不及跑,猛地被人劈在脖子上,一瞬間陷入了黑/暗。


  那個人一把接住倒下來的卜凡,很快施小/姐和老保安跑出來,說:「你是誰?!」


  施小/姐一臉驚恐的說:「他……他是蘭祠的那個學/生!叫……叫祁……」


  那個人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眯著一雙眼睛站在原地,伸手打橫抱著暈倒的卜凡,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聲音低沉沙啞,輕笑說:「不用擔心,我不是來揭/發你們的,相反的,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施小/姐狐疑的看了一眼那個人,說:「你?」


  老保安說:「原來是你,lan先生跟我提起過你,說你想要加入我們,但是一直沒有通/過考核。」


  男人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卜凡,笑著說:「這回的見面禮,夠通/過考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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