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打賭9
北堂第五衝進來,就看到卜凡暈倒在病床/上,臉色煞白,而且衣/衫/不/整。
北堂第五一步搶進來,衝到卜凡面前,一把拽開卜凡手上的鎖鏈和符/咒,「啪!!!」的一聲巨響,符/咒一瞬間發出爆破的聲音,愣是被北堂第五一把給拽碎了。
倒在地上的魏醫生看得驚心動魄,另外幾個人也跟著衝進來,陳陌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蘇久兮,蘇展航則是衝過去查看蘇展晰,蘇展晰的情況不好,意識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而且似乎還有幻覺,正在不停的哆嗦著。
蘇展航一把拔下蘇展晰手背上的針,說:「展晰!沒事,沒事了,展晰清/醒點!」
蘇展晰沒什麼意識,一直哆嗦,不停的痙/攣,眼睛翻白,蘇展航急的不行,魏醫生想趁著這個機會立刻逃跑,他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快速往門外沖,不過都不需要北堂第五動手,肖瑾然就堵在門口。
肖瑾然一把抓/住魏醫生,一下將他摔在地上。
魏醫生大喊了一聲,疼的差點吐血,說:「別……別殺我……」
北堂第五把卜凡的衣服給他穿好,他注意到卜凡脖子上的針眼,還有地上碎裂的針管,針管上帶著血跡,看起來不是什麼透/明液/體,肯定是血液。
北堂第五的臉色非常難看,眼睛從黑色已經變成了淡紫色,聲音陰測測的說:「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
北堂第五的聲音很低沉,也不很響亮,但是魏醫生聽了就全身打顫,不停的顫/抖,旁邊的各種醫/療設備也在不停的顫/抖,發出「簌簌簌」的聲音,好像整個樓隨時都會坍塌一樣。
魏醫生嚇得立刻說:「血清……是犬封國的血清……」
北堂第五一聽,頓時整個人都暴怒起來,他根本沒動,眼睛猛的一眯,肖瑾然根本抓不住魏醫生,魏醫生突然倒在地上,發瘋一樣打滾兒。
魏醫生在地上打著滾兒,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燒他的屁/股一樣,不停的嘶喊著打著滾兒,一邊打滾兒一邊拍打自己,說:「救命——救命!!要燒死我了!救救我!救我——」
肖瑾然吃了一驚,看向北堂第五,北堂第五的眼睛盯著地上打滾兒的魏醫生,看起來北堂第五正在運用金土之靈的幻術,魏醫生被北堂第五的幻術包圍,已經完全不能自拔了。
魏醫生一邊打滾兒,一邊大喊著:「救我!!救我!!lan先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這樣一喊,陳陌和肖瑾然都看向魏醫生,肖瑾然走過去,踢了一腳正在不停打滾兒的魏醫生,說:「你知道lan?」
魏醫生被火燒的怕了,一邊打滾兒一邊嘶喊:「他是我的老闆,你們根本惹不起他,快救救我!救救我——」
肖瑾然冷笑一聲,說:「那很好啊,想讓我們救你,就把lan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燒死吧。」
魏醫生似乎非常害怕,遲疑了一下,就說:「我說!我說!!」
肖瑾然說:「還有當年的那個特別小組,你明明是組員,為什麼你還活著,還有其他人生還嗎?」
魏醫生大喊著:「有有有,我說我說……」
肖瑾然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激動起來,緊緊盯著在地上打滾兒的魏醫生,魏醫生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兒,出了一頭的熱汗,體力已經透支了,說話都大喘氣兒。
北堂第五這個時候才冷哼了一聲,金土之力的幻覺瞬間就撤了下來,魏醫生這才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魏醫生的確是當年特別小組裡的成員,他是一個醫生,而且別人都不知道,魏醫生其實是蘇柏的學/生,當年也研究過一些古犬封國的事情,對於古犬封國來說,魏醫生是比較了解的。
小組出事之後,魏醫生就被這個lan先生找到,lan給了他一筆錢,資助他做研究,還給他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那就是蘇展航的醫院了。
老樓就是原來蘇家的老宅,本身已經要拆了,但是因為和施工方沒有談妥的緣故,所以一直放置著,蘇展航絕對想不到,魏醫生竟然在這座老樓里一直在進行研究。
而且進行研究的對象就是他的弟/弟蘇展晰。
蘇展晰是個失敗品,但是魏醫生一直又找不到合適的研究對象,貿然抓一個研究對象的話,如果暴/露了自己,那得不償失,蘇展晰是個瘋/子,他說的話也沒人會信,而且意識失常,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所以魏醫生才對蘇展晰下手,最重要的是,魏醫生很方便下手,他是醫院的醫生,出入病房很自然。
魏醫生一直趁著蘇展航開/會,寫報表,忙碌各種事情的時候,用lan先生教給他的術法,進入病房,帶走蘇展晰,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暴/露過。
蘇展晰上次瘋瘋癲癲的抓著卜凡說,有人監/視他,其實並不是蘇展晰的瘋話,他雖然不記得自己干過什麼,但是他下意識的感覺得到,有人在監/視自己,而那個人並不是他們懷疑的蘇展航,而是一個毫不起眼,卻佔盡天時地利的魏醫生。
蘇展晰當年因為成為雙份的研究對象,的確病得很嚴重,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瘋瘋癲癲,每次好一些立刻就會變壞,其實就是因為魏醫生搞的鬼。
魏醫生雖然是蘇柏的學/生,但是是很早之前的學/生,魏醫生後來就不跟著蘇柏幹了,自己單飛去了,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蘇久兮是個成功品,因為蘇久兮看起來毫不起眼,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靈力,魏醫生沒看出來蘇久兮是五靈根。
剛才一瞬間蘇久兮一下就爆發了,而且是被控/制的爆發,而那個控/制他的人,竟然是卜凡!
如果魏醫生沒有看錯的話,竟然是卜凡!
魏醫生說:「不可能……這不可能,只有lan先生才能做到!」
北堂第五聽了皺了皺眉,卜凡還暈倒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的,脖子上的針眼有點發腫,不知道是不是血液排斥的問題,昏睡的也不安穩,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很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肖瑾然也吃驚的看了一眼卜凡,其實他們對於古犬封國的事情來說,都是一知半解,他們之前一直以為失敗品是大家所追求的,沒想到還有成功品一說,而且成功品的存在就是為了被支配,所以這後面的冰山還有很大一部分。
肖瑾然皺眉說:「支配是什麼意思?!還有lan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徵?當年那個小組的生還者是誰?」
肖瑾然的問題太多太多了,大家也都是一肚子問題,魏醫生張/開嘴巴,剛要說話,不過他突然睜大了眼睛,嗓子里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好像喘不出氣,被憋著了一樣。
這個時候卜凡剛好醒過來,他「唔」了一聲,在北堂第五懷裡動了一下,北堂第五立刻摟著他說:「卜凡?感覺怎麼樣?」
卜凡的眼睛睜開,已經變回了黑色,他剛才渾渾噩噩的,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卜凡「嘶……」了一聲,抬起手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覺得脖子疼,一摸更是疼,腫了一大塊。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蘇醒的卜凡身上的時候,卜凡突然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瞪著前方,一瞬間,就聽到「呼!!!」一聲,還有卜凡受驚的一聲輕呼。
剛才粗喘氣的魏醫生突然從嘴裡噴/出火來,就好像跳大繩和雜耍一樣,一瞬間火焰快速的瀰漫,這回是真的火焰,一下從內到外的將魏醫生包裹,一股燒焦的味道瞬間噴/發而出。
卜凡嚇得哆嗦了一下,北堂第五立刻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隨即另外一手猛地一甩,「呼——」一聲,水靈快速的衝出,一下澆在魏醫生身上,然而魏醫生身上的火是從內到外燒的,根本停不下來,一瞬間的,也就不到十秒的功夫,竟然給燒成了一堆灰炭……
魏醫生一共/慘叫了也就五六秒的時間,但是因為是真的著火,魏醫生的慘叫/聲特別凄厲,回蕩在昏暗的老樓里,一陣陣的傳來迴音。
眾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魏醫生突然就著火了,這回不是北堂第五的幻術,而是真的著火,魏醫生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說出來。
眾人發現,一旦說到lan的事情,所有的線索都會中斷,這彷彿已經成了一個定律。
老樓里都是燒焦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非常嚇人,北堂第五將卜凡抱在懷裡,發現他一直在發/抖,沉聲說:「咱們先回去。」
大家都不反/對,畢竟就算他們再好奇,魏醫生也已經燒成了灰燼,而卜凡蘇久兮和蘇展晰三個人都受了傷,需要醫治。
卜凡被北堂第五抱在懷裡,總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他伸手揪著北堂第五的衣服,靠在他懷裡聽著北堂第五胸口的心跳聲,漸漸的有些困了,感覺特別疲憊,睏倦沖淡了恐懼,又陷入了沉睡中。
卜凡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一直在做夢,混混沌沌的,等身/體睡飽了,終於慢慢的醒過來,睜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白,應該是醫院,一轉頭就看到了坐在他面前的北堂第五。
天色還灰濛濛的,北堂第五坐在病床邊,雙手抱臂在胸前,雙眼輕合,眉頭皺著,似乎在睡覺,不過卜凡一睜開眼睛,北堂第五似乎就聽到他睜眼的聲音一樣,立刻也睜開了眼睛。
北堂第五見他醒了,立刻輕聲說:「怎麼樣,身/體又不舒服嗎?」
卜凡搖了搖頭,感覺睡了好久,有一種原地滿血復活的感覺。
北堂第五鬆了一口氣,說:「你昏迷了兩天了。」
卜凡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昏睡了那麼久,雖然他覺得自己的確睡得挺久的,但是沒想到是兩天。
他們一說話,旁邊的安鋒和宋梓陽也醒了,見不凡沒事都鬆了口氣。
安鋒笑著說:「你都不知道,當時北堂老弟看到監察室地上都是血的時候,臉色黑的有多難看。」
「血?」
卜凡一瞬間有些懵,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隨即說:「哦哦我想起來了……那、那不是我的血……」
當時魏醫生要去抓卜凡,卜凡下意識的用了金靈,金靈把金屬的儀器拍在了魏醫生臉上,所以流/血的其實是魏醫生,而且還流了不少血。
安鋒和宋梓陽一聽,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北堂第五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以為真的是卜凡的血,原來不是。
卜凡昏迷的時候,蘇展航已經親自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抽/了血檢驗,還做了各種b超,卜凡的身/體里明明注射/了古犬封國的血清,但是一切正常,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這讓大家都很奇怪,按理來說,血清只要一小管就會起效,不是成功品就是失敗品,而卜凡的身/體一切正常,無論蘇展航還是陳陌,都沒給他檢/查出什麼問題。
陳陌當時沉吟的說:「可能是卜凡的血本身的緣故。」
陳陌之前抽過卜凡的血,那時候學校發生了類似於狂犬病的事/故,其實就是「狗」的起始,當時陳陌抽/了卜凡的動脈血,說要用這些血去救人,後來的確那些得病的人都得到了控/制。
而且北堂第五記得,之前蘇展常,也就是蘇家的老/二,還曾經喝多了襲/擊了卜凡,說什麼自己有救了,得/救了之類的。
卜凡的血,竟然有這樣奇特的功效?
陳陌說,卜凡的血的確比別人特殊,蘭祠的人之所以錄取一個當初毫無靈力的人,可能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當初入學時候的卜凡,根本沒有任何靈根,靈根都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修行的人就跟弈棋的人一樣,也不相信大器晚成這種事情,作為幼苗沒有培養,年紀大了更難以培養。
卜凡毫無靈根,卻被蘭祠破格錄取,這種事情蘭祠建立至今,還是頭一次簡單,蘇久兮當初不服氣還去找了卜凡的麻煩,也是因為卜凡真的太特殊了。
這一切可能都是因為卜凡的血特殊,卜凡當時雖然沒有任何靈根,但是他的血具有五/行之氣。
具有五/行之氣的血,陳陌還是第一次遇到,畢竟五靈根的人,雖然少之又少,但是陳陌之前就知道蘇久兮是五靈根,後來又看到了北堂第五,這種人少之又少,是天之驕子,然而並不是不存在。
而五/行之氣的血液,幾乎是不存在的,陳陌以前從沒見過,只是在古典籍上看到過,然而都是傳說。
卜凡的這種血液,被古典籍記載成了無所不能的寶貝,可以解百毒,做百葯,甚至可以當做修行爐鼎來用。
陳陌之前之所以不說,是因為他恐怕自己說出來,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卜凡就不安全了,畢竟這樣的血液能招來很多貪婪的人。
北堂第五不在意卜凡到底是什麼血液,不過卜凡身/體沒事,這讓北堂第五鬆了一口氣。
蘇久兮的身/體也沒事,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記得自己暈過去了,然後就一直暈過去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蘇展晰是意識混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在已經沒人用蘇展晰做實驗了,蘇展晰這兩天的情況非常好,已經找回了意識,並沒有再發瘋。
當時北堂第五他們衝進來的時候,魏醫生已經倒在地上,而且鼻青臉腫,他們都想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這三個當事人,卜凡說自己好像在做夢,也記不清楚了,蘇久兮覺得自己暈過去,蘇展晰則是沒有/意識,所以問了全都白問,誰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
好在雖然過程很含糊,但是結果是好的,卜凡沒事,蘇久兮也不知道自己有事,蘇展晰則是一天比一天好,也算是皆大歡喜。
唯獨肖瑾然有些憂心忡忡,他知道當年小組裡有生還者,但是那生還者是誰不清楚,或許不可能是崔丞遠,如果是崔丞遠,他肯定會回來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悄無聲息的。
肖瑾然覺得,崔丞遠已經死了,這一點他早該接受,只是一直抱有不切合實際的幻想罷了。
肖瑾然默默的從病房裡退出去,站在走廊的地方,他想抽根煙,左右看了看,沒有護/士經過,就想偷偷的抽一口。
結果肖瑾然剛拿出煙,叼在嘴裡,想要點火,突然一把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肖瑾然嚇了一跳,他剛才在想問題,都沒注意有人走到了自己身邊,那個握住他手腕的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笑眯眯的站在肖瑾然身邊,竟然是老崔!
老崔這次也戴了面具,而且和上次不一樣,總之每次出現的時候,都帶著不同的面具,但是他身上的火靈十分霸道,肖瑾然一下就能認出來。
肖瑾然說:「怎麼又是你!?」
老崔笑著說:「你怎麼用這麼一副嫌棄的口氣?」
肖瑾然瞪著他,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手裡的煙拿走,老崔說:「怎麼,又犯煙癮了?之前給你的口香糖不管用?」
肖瑾然冷笑說:「口香糖能戒煙,香煙商就破產了。」
老崔笑著說:「說的也是。」
肖瑾然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竟然鬆開了自己的手,肖瑾然還在狐疑,突然「咚!」的一聲,老崔一把握住了他的脈門,一下止住了肖瑾然的靈力,將他猛地推在走廊的牆上。
肖瑾然吃了一驚,嚇得渾身一哆嗦,冷汗直流,汗毛倒豎,他不知道老崔是敵是友,但是自己的脈門被他捏住了,這絕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崔將他壓在牆上,一手捏住他的脈門,另外時候撐在肖瑾然耳邊的牆上,笑眯眯的說:「那我再教你一個戒煙的辦法。」
他說著,突然低下頭,在肖瑾然吃驚到震/驚的目光下,猛地含/住了肖瑾然的嘴唇。
肖瑾然「唔!」了一聲,激烈的反/抗著,但是老崔捏著他的脈門,他根本用不了靈力,力氣都用不出來,嘴唇被老崔輕輕的含/著,舌/尖在他的唇/縫裡輕輕的划,想要隨時擠進去。
肖瑾然感覺到一股酥/麻,嚇得急/喘了兩口,趁著他喘氣的空檔,老崔的舌/頭終於一下鑽了進去,肖瑾然的手推著老崔的胸口,感覺自己的舌/頭一下就被他逮住了。
老崔含/著他的舌/頭狠狠啜了兩下,然後又去/舔肖瑾然的上牙堂,肖瑾然「啊……」了一聲,瞬間就軟/了,猛地往下倒,老崔一把摟住他的腰,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肖瑾然連最後的反/抗力氣都消磨殆盡了,隨著老崔瘋狂的掠奪性親/吻,鼻子里發出「嗯嗯」的喘氣聲。
等老崔一吻結束,肖瑾然已經順著牆壁出溜的坐在了地上,他眼神有些迷離,狠狠喘著氣,猛地醒過來,抬頭瞪著老崔,老崔已經退開了好幾步,站在了一個安全距離里,笑眯眯的說:「這種戒煙方法,你喜歡嗎?」
肖瑾然發狠抬起手來蹭了蹭自己的嘴唇,一臉嫌棄的樣子。
老崔見他要發很,立刻說:「丞先生說他可以見你們,但是要一個月之後,他最近有點事情,要出差幾天。」
肖瑾然一愣,老崔已經施施然的往前走,搖了搖手,說:「我的話帶到了,謝謝款待,不用送了。」
肖瑾然氣的臉色發青,看著老崔的背影又沒轍,狠狠的蹭了蹭自己的嘴巴,感覺嘴唇火/辣辣的,尤其是上牙堂,他那個地方特別敏/感,被老崔狠狠的舔/弄了好幾下。
肖瑾然坐在地上好長時間,根本站不起來,全身發軟,發青的臉色慢慢又轉紅了,咬牙切齒的,恨不的把老崔抓過來毒/打一番,肖瑾然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很好,香煙又被順走了……
卜凡在醫院裡住了一段時間,蘇展晰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卜凡骨折的腿好得差不多的時候,蘇展晰已經能下床來看他了。
卜凡的腿今天拆石膏,只要不劇烈的跑跳已經沒有問題了,蘇展航扶著蘇展晰過來看卜凡,蘇展晰的臉頰紅/潤了一些,並不像之前看到的那麼慘白了,而且雙頰也有了些入,不再那麼凹陷。
卜凡差點看傻了眼,蘇展晰的長相特別漂亮,果然氣色好了,整個人都變不一樣,蘇展晰是來謝謝卜凡的,畢竟卜凡的腿是因為救他才骨折的。
卜凡撓了撓自己下巴,說:「沒事沒事,我已經好了。」
卜凡已經準備出院了,學校在醫院的實踐活動正好也結束了,卜凡感覺自己還挺幸/運的,雖然是骨折了,但是他不用去太平間,也算是因禍得福。
北堂第五接卜凡出了醫院,兩個人坐車往學校去,剛一進了學校門,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的扒著學校的大門往外看。
那個人身材瘦瘦的,身量也不高,頂著一頭柔/軟的黑頭髮,看起來服服帖帖,映襯著白/皙的臉頰,整個人又漂亮又精緻,而且還有一種乖順的感覺。
那個人一臉鬼祟的表情,好像跟/蹤狂一樣,卜凡看了一眼,差點嚇死,說:「蘇久兮?!」
蘇久兮不知道抽/了什麼風,幾天沒見,他把頭髮給染成了黑色,之前那一頭炸窩的小黃毛不見了,蘇久兮的發質其實又點軟,不故意做造型,就軟趴趴的貼下來,又滑又服帖。
蘇久兮今天穿的也特別低調,頂著一頭黑髮,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似乎變得特別順眼,而且絕對是個小帥哥,雖然蘇久兮的身高是硬傷……
蘇久兮聽到卜凡叫自己,立刻「噓噓」了好幾聲,示意卜凡不要出聲,卜凡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蘇久兮拽了他一下,說:「小聲點,別讓那老流氓看到。」
卜凡一臉奇怪的看著他,說:「什麼?」
蘇久兮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北堂第五,說:「你,你也藏起來,你站那太明顯了!」
北堂第五嫌棄的看著蘇久兮,蘇久兮說:「出來了出來了!快點藏起起來。」
北堂第五隻好也挪了一步,身/體藏在校門口面。
蘇久兮扒著校門,給卜凡指著說:「你看。」
卜凡往前一看,原來是陳陌,陳醫生從一輛紅色的跑車裡下來,他是從副駕駛下來的,卜凡眼睛尖,看到駕駛位是一個女人,看起來特別有錢的樣子,無論是長相還是穿戴,都特別有范兒。
那女人也從豪車裡下來,大冬天穿著短裙,也算是美麗凍人,正在和陳陌說話。
陳陌笑眯眯的和那個女人握手,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蘇久兮一臉憤/恨的說:「看吧,老流氓,陳陌都三十幾歲了,還和人家二十多歲的相親,真不/要/臉。」
卜凡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原來是相親?
沒想到陳醫生竟然也會相親?
陳陌雖然不是蘇家的親兒子,但是是養子,也是個小豪門,陳陌三十幾都沒有對象,自然有很多人想要給他介紹對象。
這個女人其實才大學畢業,家裡也很有錢,算是門當戶對,兩個人就在介紹下去相親了。
陳陌看起來其實沒什麼誠意,畢竟他相親還穿的挺隨便的,倒是那個女人,穿的很好看,而且還開了跑車,男方被女方送回了學校,這絕對是吹燈的節奏。
卜凡見蘇久兮一臉磨牙的樣子,奇怪的說:「你叔叔相親,應該是好事兒啊,總不能老是單身。」
蘇久兮被他一說,立刻打著磕巴的說:「那……那也不能老牛吃嫩草,你……你看人家女方才二十幾歲。」
卜凡想了想,歪著頭說:「哦我知道了!」
蘇久兮被他盯得後背直發/麻,說:「你……你知道什麼了,我跟你說你別……別瞎說!」
卜凡見他反應這麼激烈,奇怪的說:「難道不是你喜歡那個女士嗎?」
蘇久兮:「……」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笑聲里還有些瞭然,卜凡奇怪的抬頭看他,蘇久兮則是臉色一紅,立刻說:「你……你笑什麼!我跟你說我喜歡的是卜凡!」
卜凡一聽,愣住了,雖然蘇久兮表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又被表白了,卜凡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陳陌和那個女人道別,正好走到校門附近,就聽到蘇久兮聲音激昂的表白,不由得笑了一聲,說:「呦,小侄/子,你還沒放棄呢?」
他說著,又一臉驚訝,說:「你怎麼把頭髮給染回來了?」
蘇久兮沒想到被陳陌聽到了,頓時臉上通紅,憤憤然的瞪了一眼陳陌,然後調頭就跑了。
陳陌被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有些不解,說:「蘇久兮中午吃的是槍葯吧?」
卜凡則是完全誤會了,還以為蘇久兮真的喜歡那個和陳陌約會的女人,雖然對於陳陌來說是老牛吃嫩草,但是對於蘇久兮來說,那個女人估計比他大個三歲左右,簡直是標準的姐弟戀啊。
陳陌見卜凡有所頓悟的樣子,說:「怎麼了?」
卜凡說:「陳老/師,蘇久兮是喜歡您那個相親對象吧?」
陳陌一聽,也是滿臉震/驚,因為卜凡說的語氣太誠懇了,陳陌瞬間就會錯意了。
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無奈的看著卜凡「瞎攪合」,乾脆拽著卜凡的手,說:「走吧,回宿捨去了。」
卜凡趕緊點頭,扔在一臉震/驚的陳陌就走了。
北堂第五拉著遲鈍還誤導人的卜凡,進了男生宿舍,兩個人往樓上走,北堂第五說:「能爬樓嗎?我背你上去。」
卜凡趕緊搖手,不好意思的說:「不用不用,已經沒事了,完全沒事,我能自己走。」
兩個人往上走,很快就到了宿舍門口,宿舍的門是關著的,不過是虛掩著,就聽到裡面有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是哭聲。
卜凡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葉一夏和祁戌的關係似乎有點「複雜」,從上次拉練回來,就更加「複雜」了,卜凡之所以在打工期間住在北堂第五家裡,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他覺得回宿舍特別尷尬,自己好像電燈泡一樣……
葉一夏的哭聲從宿舍的門縫裡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嗚咽的說:「不行……不行……別進來,真的疼,祁……祁戌……」
卜凡的臉瞬間更紅了……
葉一夏和祁戌本身就是「青梅竹馬」,祁戌是個傻大個,但是一直很照顧葉一夏,葉一夏雖然平時冷冷淡淡的,唯獨對祁戌不是那麼冷淡,兩個人的曖昧期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其實葉一夏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祁戌了,不過祁戌根本不明白。
葉一夏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做夢,就夢到了和祁戌做那種事情,之前葉一夏一直沒有對哪個女孩有好感,倒是葉一夏的臉長得好看,身材又高挑,學習又好,好多女孩都喜歡他。
那時候葉一夏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喜歡祁戌,而且還用了祁戌做幻想對象,葉一夏非常糾結,他想和祁戌保持距離,可是祁戌根本不懂這些,葉一夏無父無母,童年過的很悲慘,祁戌就是他的一切,他又不願意和祁戌拉開距離。
哪知道在拉練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突然就拉近了,祁戌老說葉一夏好看,會親/吻他,撫/摸/他,兩個人只是互相發/泄,一直沒又做到底過,祁戌也沒對他表白過。
葉一夏覺得,這可能是衝動造成的,祁戌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是這已經很滿足了,兩個人的關係從曖昧到自然,現在互相幫助已經非常自然了。
今天他們本以為卜凡和北堂第五不回來,祁戌已經有些不滿足於單純的發/泄/了,本身想要有點突破,結果沒想到卜凡和北堂第五撞上了。
卜凡本想拽著北堂第五先悄悄離開的,哪知道蘇久兮正好看到了他們,大嗓門的說:「卜凡,我跟你說……」
他的說話聲很大,裡面自然聽見了,葉一夏嚇得不行,祁戌都進去了,但是沒辦法繼續,葉一夏也疼的不行,卜凡就硬著頭皮走進了宿舍,到是北堂第五一臉自然的樣子。
卜凡進宿舍的時候,葉一夏已經裹在被子里裝死了,祁戌坐在一邊看書,不過書拿反了……
後來葉一夏進了洗手間,祁戌也趕緊把書放下,擠進洗手間去,兩個人好長時間都沒出來。
第二天有肖老/師的課,而且是小班的課,就他們五個人上課,卜凡一進教室,突然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因為他除了看到肖老/師,還看到了陳醫生,陳醫生身邊坐著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就是那天陳醫生的相親對象。
蘇久兮一進來,也看到了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相談甚歡,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話題,女人被逗笑了,伸手拍著陳醫生的肩膀,笑的花枝亂顫。
蘇久兮一看,頓時臉色鐵青,黑得像鍋底一樣,狠狠瞪了陳陌一眼。
陳陌無緣無故挨了一記眼刀,笑著說:「大侄/子來了?」
那女人笑著說:「這就是陳先生的侄/子,長得真可愛。」
蘇久兮:「……」無端端好像被調/戲了一樣。
那女人說著,把目光一轉,看向進來的另外的幾個人,看到卜凡的時候驚訝了一下,似乎覺得卜凡長得特別驚艷,然而在看到最後走進來的北堂第五的時候,立刻把目光定在北堂第五身上,扒都扒不出來了。
北堂第五隻是拿著自己和卜凡的課本,進來之後就坐在了卜凡的身邊,把課本和筆都遞給他。
肖瑾然見大家都進來了,說:「咱們之後兩個星期的課程,都是一個護送委託。」
護送委託?
卜凡奇怪的看著肖瑾然,肖瑾然解釋說,蘭祠接到了一個護送委託,是負責護送一件古董到私人博物館的,博物館不在本市,需要坐飛機過去,而且是私人飛機。
他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把古董送到那個私人博物館去,並且在博物館呆一個星期,等展覽完畢,再負責把古董護送回本市,任務本身沒有任何難度,不過因為古董很寶貴,所以這次是b級任務。
大家都是第一次接到b級任務,而且聽起來相當輕/松,還有私人飛機可以坐,似乎是個美差。
肖瑾然介紹說:「這位就是博物館的館長施小/姐。」
原來和陳陌相親的女人是博物館的館長,看起來年輕有為的樣子,施小/姐笑著說:「預計的時間是明天,明天我會派車來接大家去機場,那之後兩個星期就麻煩各位了。」
有私人飛機坐,而且這兩個星期的衣食住行都是施小/姐安排,不用花一分錢,只要跟著去,再跟著回來就行,還能得到好多面小紅旗,大家都是興緻勃勃的,只有蘇久兮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陳陌身為校醫,每次出任務都會跟著,就算是最簡單的c級任務也會配校醫,更別說是b級任務了。
大家散會的時候,陳陌又被蘇久兮無端的瞪了一眼,就聽到蘇久兮用很小很小的聲音,但是咬牙切齒的說:「色老頭!」
陳陌還沒反應過來,蘇久兮就已經跑了……
因為又要出任務,上次的護身符已經壞了,北堂第五準備了一個新的護身符給卜凡。
卜凡一看頓時面色通紅,說:「戒……戒指?」
北堂第五臉色很自然,把一枚有些像鉑金顏色的戒指放在他的手心裡,說:「這裡面是我的五靈之力,圓形方便固攝更多的靈力。」
「哦哦,原來如此。」
卜凡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跳有點快,雖然是圓形容易固攝更多的靈力,但是這分明就是個戒指的樣子。
卜凡把戒指接過來,想要戴在自己食指上看看,結果發現戒指有點小,戴不在食指上,於是摘下來試了試小拇指,又覺得大,一垂手就出溜下來了。
卜凡又把戒指摘下來,戴在中指上,結果也小,還是戴不下,頓時出了一頭汗,大拇指就更戴不下了,難道要戴在無名指上?
他正在猶豫,北堂第五已經把那枚戒指拿過去,然後托起卜凡的左手,將戒指很自然的套在了卜凡左手的無名指上,剛剛好,不大不小,非常合適。
卜凡只覺得臉皮一燙,燒的他心跳飛快,眼睫抖得也很快,都不敢看北堂第五了。
就聽北堂第五很淡淡的說:「正合適,不要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