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認親現場
第161章 認親現場
她淺淺一笑,白嫩的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紅暈,嬌媚無雙。
岑九眸光逐漸加深,喉結滑動,盯著她粉色的唇瓣看了又看,終是俯身覆蓋了下去。
白蘇蘇肚子月份越大行動越不方便,他不敢貼著她的身體,以免壓到她的肚子。
淺嚐即止,意猶未盡。
上次本來想試試過夫妻生活的,結果碰到老頭去世。
一下子忙了起來,也就這麽過去了。
還沒緩過來,冷修又出來搞事情。
現在,岑九也不敢輕易償試,隻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傷害到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白蘇蘇看得出他的小心翼翼和謹慎,不想他精神繃得那麽緊,她也盡可能的不去惹他,就連睡覺總要窩在他懷裏的習慣也慢慢改變。
白蘇蘇想起自己偷偷上的新手媽媽論壇,裏麵有人在討論夫妻生活這個令人害羞的問題,甚至有人分享了一些經驗。
其中有一種舒緩的方法,她覺得可以試試。
白蘇蘇抬眸看向岑九,“我能幫你。”
“嗯?”岑九竟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意思。
直到見她臉色爆紅地垂眸,那隻柔軟嬌嫩的小手鑽進了被子底下亂動。
下一秒,他仿佛觸電般,怔愣住了,隨即臉色一沉,握住了她遊走的小手。
“別玩了。”
“我沒玩!我想幫你。”
“你……不用。”
岑九咽了咽口水,不知為何心情竟激動了起來。
白蘇蘇勇敢地抬起頭看向他,滿是深情的眼眸媚得滴水,“你不要緊張,你一緊張我就害怕,你別讓我半途而廢,讓我為你*一次好嗎?過後你覺得不好那我再也不弄了,好嗎?”
岑九燙人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她,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等到岑九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林無缺在樓下等了足足兩個小時,又不敢上樓敲門,一向守時的九爺也會賴床真是難得,當初夫人剛來的時候也不見他這樣呀!
百思不得其解。
“九爺,現在還去公司嗎?”
岑九眼尾的紅暈還未消散,給這張俊美的臉增添了一絲邪魅,林無缺不經意看了一眼差點小鹿亂撞。
媽呀!九爺今天怎麽那麽迷人!早晚得被掰彎。
“你有另一個選擇。”
突然,岑九轉身對他說了一句話。
林無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非洲當監工。”
“不去!”死也不去!林無缺一股腦子搖頭,跟撥浪鼓一樣。
嚇屎他了!
九爺還是那個九爺,動不動就用非洲嚇唬他。
來到後院的時候。
那人已經醒了。
都離先到,正悠閑地翹起二郎腿喝著茶。
“來啦?”
“嗯。”
岑九才坐下,都離便泡起了潮州工夫茶,頗有講究。
“試試潮州鳳凰茶中的頂極茗茶宋種。”
都離喜歡品茶,前陣子還迷上了泡茶,學了潮州工夫茶的茶道,甚至喜歡上了潮州鳳凰單樅茶。
入喉甘香,韻味淳厚回甘。
岑九喝了一杯,雖然對茶道不了解,但這個味道還不錯。
“把人請出來。”
岑九抬頭對林無缺說道,請什麽人不用問就知道。
“是,九爺。”
過了一會兒。
那人被黑布蒙住眼睛帶了出來。
人倒還是挺冷靜,被人千裏迢迢帶來這裏,竟還能如此沉得住氣,確實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林無缺將黑布自他臉上拿走,突然恢複視覺,他緩了緩才睜開雙眼,第一眼便被眼前那氣勢淩人不算陌生的麵孔吸引住。
“你就是岑九?”
岑九抬眸,“看來,省去介紹了。”
“我知道你,你就是我同母異父的兄弟,可笑,明明是一個母親生的,我們的命運卻是天壤之別。”
他的見不得光,背井離鄉,從小沒有在父母的愛護下成長的他,心理早就不正常了。
“請你來不是來敘舊的,收起你的自卑。”
岑九的話令他陰暗的內心如同針紮般難受。
“有這樣請人的嗎?這是綁架。”
“錯啦,我們做的是國際快運業務,你隻能算是貨品。”都離一邊清洗茶杯,一邊說道。
“我要你跟你母親相認。”
岑九冷眼瞥了過去,刺骨的冷意襲過心尖,令人害怕得打顫。
“認她做什麽,一個把我丟掉的女人也配我認她,想得美!”
提起盛雨玲,那人明顯情緒不受控地飆升,而且整個人顯得很不安穩。
他叫雷生,一個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親生父親以收養為目的送到了國外留學。
經曆了超多的磨難才成為養父國外的暗手。
他嘴裏說恨盛雨玲,心裏卻無數次想著有一天母親能認他。
可惜,在盛雨玲心裏,這個孩子就是她的汙點,她甚至不知道孩子還活著。
“無缺,把證件全部還給他,送他去機場。”
林無缺轉身從旁邊櫃台上拿起一上黑色包包遞給了雷生。
“既然不想認,就回去吧。”
雷生怔了怔,不解地看向了岑九,“什麽意思?把我綁來就這樣讓我回去?”
“那你還想長住不成,我都沒這個待遇好嗎?”
都離不悅地嘟喃了幾句。
岑九不由得微微勾唇,雖然隻是一瞬,可還是被他們看到了。
雷生不由得看呆了。
他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驚心動魄,這個人還是他的兄弟。
“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林無缺擋在他麵前,朝他低吼了一聲。
雷生臉色都綠了,尷尬極了!
片刻後,他又問“你真沒其他目的?”
岑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品茶。
雷生其實早就猜到岑九的目的,他以為岑九是想捉他來對付他父親,可出乎意料的是岑九竟是要他去認母!
笑話!
死都不會去見那個女人!
“送我回去。”
他最終還是抱著滿腹疑慮離開。
林無缺送他到了機楊便離開。
雷生看著手中的證件,沉默了一瞬。
下一秒,他決然地朝出口走去。
林無缺親看著雷生坐車離開機場,並沒有登機。
回頭按下了電話,“九爺,他沒有登機,坐車離開了。”
“知道,已經讓人跟著。”
岑九掛斷電話,都離一臉崇拜地盯著他看。
“你這招還真厲害,不按常理出牌,還能讓他自願入勾。”
“人心就是這樣,越缺什麽越想要什麽。”
“什麽時候學心理學了,不過你不是要拿他對付候永康的嗎?怎麽反過來讓他跟你母親團圓了?”
這點都離就不懂了。
“都一樣。”岑九又喝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又被他的笑容閃瞎了眼的都離給自己滿了一杯茶,咕嚕喝下,怎麽越喝越渴了。
“我先走了。”
岑九起身離開。
“哦。”
不用問,他要回去陪老婆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一想,衛衡跟衛玲好上了,書棋有寧夏,阿九有老婆,四人就隻有他是單身。
越想越心酸,他低咒醫一句,“靠!”
茶都沒心思品了,拿起手機走人。
不行,他也要脫單。
車子還沒坐上,就被一輛急速朝他駛來的車子擋住。
他不由得降下車窗一看,竟然是熟人,“陳彬?”
“是我啊,怎麽我一來你就走了?一起進去吧?”
都離被他拉下車,摟著肩膀又被帶回了岑家。
“不是,我正要出門呢,唉,你拉我進來幹嘛?”
別看都離一米八幾高個,力道竟抵不過比他矮幾公分的陳彬。
“別啊兄弟,我第一次來岑家老宅,不熟,你就陪陪兄弟吧。”
“MD,我要去找個女人陪著,你卻要我陪?”
“行行好吧。”
陳彬雙手合十,給他行了個禮,“兄弟晚上陪你去喝酒,可以吧?”
都離也是爽快之人,哈哈大笑,“可以可以。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嘍。”
於是,都離就被陳彬給忽悠了回來。
陳彬是來匯報工作的,什麽樣的地方他沒去過,龍潭虎穴哪個他沒去過,摟著好兄弟的肩膀,他不由得勾唇,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邊,雷生找到了候家。
蹲在外麵等了很久,終於確認候永康離開。
他借著一個身份進了候宅。
尋著陌生的樓道,他找到了盛雨玲的房間。
輕輕地叩開房間。
盛雨玲的聲音從裏麵傳出,“阿香,進來幫我收拾碗筷。”
她以為門外的是她的幫傭,便使喚著。
結果,進來的竟是個陌生人。
“您就是候夫人?”
“你是什麽人?”
盛雨玲警惕地拿起碗,緊緊地警備著。她以為眼前人是登徒子。
候家守衛森嚴,不可能有陌生人可以來到她的房間。
這時,雷生才注意到她腳跟的細條鎖鏈,另一端竟是扣在了床邊的鐵環裏。
“他把您鎖在房間?”
雷生根本不知道最近候永康發生的事,更不知道候永康竟然用他生母當誘餌搞垮了對手。
現在還將他母親軟禁在房裏。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看你的眉眼跟候永康還有點像,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你不會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雷生苦笑了一聲,“你猜對了,我確實是候永康的兒子,但不是私生子。”
盛雨玲愣了一下,隨後冷笑著,“你今年幾歲,看你也不止二十歲吧,不可能是我妹妹生的。”
“就不能是您生的?”
雷生突然大吼了一聲,嚇壞了盛雨玲,她害怕了縮了縮身體。
“你吼什麽呀?還有,你說什麽瘋話,我兒子是岑九,俊美如天神,哪會生出你這麽平凡的長相。”
雷生的心碎成了渣,不認他不記得他也就算了,還貶低他,真是個好母親啊,
“你不記得你十八歲那一年嗎?誰把你打暈,誰睡了你,誰到醫院生了小孩,誰把小孩丟到垃級堆……”
這些被盛雨玲埋到心底的密秘一下子全被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說出來,激起了她那些不願麵對的過往。
隻見她神情泛散,雙眼驚恐地盯著雷生,“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都提醒過您這麽多次了,您還是不記得嗎?”
盛雨玲驚恐萬分,內心那個想法不禁冒出來,
“你不會是我的兒子吧?”
“您終於記得還生過我?”
雷生苦笑,眼淚不由得落下。這就是他的生母,他想了十幾二十年的母親,夢想有一天能相認,結果,自己的出生卻被她當成汙點。
然而,自己也的的確確是她一生中的汙點,
“你想不想知道當年強J你懷了我的男人是誰?”
盛雨玲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當然她明明看到孩子沒了呼吸了,怎麽可能還能活著。
而這件事,根本沒人知道,連她妹妹都不知道她生過孩子!
眼看著她接受不了地癱倒在地,雷生也沒有走過去扶她起來。
“不想知道沒關係,那您想不想知道我怎麽會知道您的存在,當年是誰救了我又養了我還讓我知道了這些事,現在還讓我來找您。”
“騙人的,你在騙人,你給我滾出去。”
盛雨玲不敢聽,惱羞成怒,將桌上能扔的東西都往雷生扔去,隻想他趕緊走,不要讓她記得曾經的汙點。
可她越想否認,越激起雷生的仇恨心理,他偏要將一切血淋淋地曝光在盛雨玲麵前。
“是候永康,他當然做了這件事,後來知道您懷了孕不敢墮胎,就一直跟著您,連跟您接生的醫生都是他找的人,您前腳剛把我丟了,他後腳就抱走了我。”
不管是真是假,候永康的名字已經深深刺痛了盛雨玲的心。
“不是真的,你騙我,你給我滾!”
“是不是很意外,這個人裝得有多高尚,骨子裏就有多肮髒。”
候永康並不知道,雷生早在兩年前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候永康當年告訴他他是孤兒,可是隨著長相越來越跟他相似,引起了雷生的懷疑,他看著DNA檢測報告,不敢相信說自己是孤兒的養父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多麽諷刺啊!
後來,經過他的一番調查,他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來曆,還有生母的信息。
一開始他恨不得當麵找候永康對質,問他為何要騙自己。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的到來是多麽的見不得人。
內心的煎熬令他的心理越來越變態,以致於後來成了候永康的操縱黑手,為他幹了不少違背良心的事。
盛雨玲快被逼得崩潰的時候。
候永康匆匆趕回來,半路上門衛打電話告訴他家裏有入侵者,進了盛雨玲的房間。
他當即讓司機掉轉車頭,飆回了家。
一進門,便看到了熟悉的麵孔,他當即傻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誰讓你來的?”
雷生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向了一向被他當成偶像的養父。
“哦,我來認親的。”
他嘲諷地嗤笑一聲,陰狠填充了他的雙眼,現在的他,眼裏心裏就隻有一個聲音,就是殺了他!
可惜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認什麽親,我說過,你的父母早就死了。”
候永康將副官和護衛趕了出來。
整個大廳就剩下他們兩人,怎麽說都行。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候永康有種不妙的感覺,眼神淩厲地盯著他看,“你知道了?”
他試控性地問了一句。
卻得到了雷生肯定的回答。
“是的,我的好爸爸,我的親生爸爸。”
“你……”
“我已經見過媽媽了,也跟她相認了,我們算是一家團聚了。”
候永康看了一眼二樓,不悅地說道,“她不是你的母親,不要胡說。”
他還想遮掩住他黑暗的一麵。
“不用解釋了,其實,我早在兩年前就知道了一切,我自己查的,我不僅跟您做了DNA檢測還跟樓上那位,您的夫人做了DNA檢測,不好意思,你們確實是我的生身父母。”
“我說過了,我的夫人不是你的母親,快給我滾回國外去。”
雷生突然站了起來,將手中剛從候永康書房打印出來的資料扔到了他麵前。
“要不,您撿起來看一眼吧。”
候永康氣得臉色都變綠。
“交給你的事給我辦了嗎?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想想這些年我對你的資助,你就這麽報答我的?”
候永康耍賴天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絕口不提雷生老是Q到的生身父母。
竟然提起了這些年對雷生的深造的投資。
隻不過,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雷生更是歇斯底裏發了狂。
“您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
“你瘋夠了嗎?副官?副官?”
候永康沒心情跟他耗,竟喊來了副官,想要他將這個便宜兒子趕回他該呆的地方去。
“別喊了,他現在沒辦法過來了。”
雷生能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不隻是因為有候永康的推波助瀾,自己還算有點本事。
這個時候,副官早就被人控製住動彈不了。
“你到底要幹什麽?”
候永康感覺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有點急眼。
“我說了,我是來認親生父母的,您還真不想認我嗎?”
“當養子不好嗎?親生的收養的都一樣。”
候永康無恥的言論徹度激怒了雷生。
隻見他一個翻身便來到候永康麵前,鎖了他的喉。
“你……”候永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生隻是控製住了他,並沒有打算真的殺了自己的生父。
“你敢弑父?”
“不敢。”
雷生突然鬆手。
“我不能對自己的生身父母下毒手。”
候永康鬆了一口氣,正慶幸雷生還是這麽好糊弄的時候,脖子突然一疼,一股熱流湧了出來,他驚慌地捂了捂,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這是……被割喉了!
死前的一幕,他看到了拿著沾血匕首的盛雨玲冷血般站在他麵前陰冷地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