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鬼草

  第140章 鬼草

    衛衡趕來的時候,白蘇蘇已經恢複人身。


    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


    衛衡小聲問他,“怎麽回事?臉色這麽蒼白。”


    “她懷孕了。”


    岑九的話仿佛一記錘子砸在衛衡心頭上,猛然一顫。


    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白蘇蘇,心裏說不上的酸澀。


    “留下來,幫她調理身體。”


    岑九說出他的決定,隻有衛衡才是他最信任的醫生,其他人他根本看都不讓看。


    “好。”衛衡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一旁的衛玲雙手微微一擰,疼痛感令她回過神。


    略帶哀怨的眼神閃過一絲落寞。


    她平靜地看向躺在床上美好安靜的白蘇蘇。


    因為白蘇蘇懷孕,整座半山別墅熱鬧了起來。


    白道風拉著林無缺一起上山采藥,親自煎熬。


    辛辛苦苦大半天,交給岑九喂,被感謝的人卻隻有岑九,功勞都成他的了,氣得白道風險些炸毛。


    逮著林無缺就是一頓對岑九的數落。


    白蘇蘇的身體檢查一切正常,可是卻非常噬睡。


    剛剛岑九才叫她起來吃了早餐,又躺下睡著了。


    “她的情況正常嗎?”


    岑九找到衛衡,將白蘇蘇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


    “還有別的不同尋常反應嗎?”


    “沒有,除了噬睡。”


    衛衡遲疑了一下,神色凝重地問道,“她是狐妖對吧?”


    岑九並不意外他這麽問,“她就算生隻小狐狸也是我岑九的孩子。”


    衛衡愣了一下,笑了。


    “知道了。我發現她的情況很少見,但也有過相似的例子,屬於正常範圍,不必太過擔心,隻要營養跟得上就行。”


    不過半個月,白蘇蘇便胖了一圈。


    她剛用完午餐,回浴室洗涑時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險些嚇到了。


    小腹也隻是微微隆起都不明顯,臉蛋卻圓潤了一圈。


    岑九這是把她當豬養了吧?

    白蘇蘇穿上衣服,難得抵抗著噬睡的基因,在書房找到了正在開視頻會議的岑九。


    “書棋,接下來交給你。”


    岑九把會議交給駱書棋後,起身迎上白蘇蘇。


    雙手穩穩地將她抱住。


    “怎麽不去午睡?”


    “睡不著,我都快成豬了啊。”


    她嘟著嘴,委屈地看著岑九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岑九微微勾唇,瞬間明白。


    牽著她的小手,將她往臥室帶。


    “衛衡說三個月後你的情況會有所好轉,畢竟是第一胎,我們還是仔細點好,你的身子太弱了。”


    “我不覺得我弱呀?”


    岑九扶著一臉不服的白蘇蘇上了床,貼心地給她掖了掖被角,“乖,聽話。”


    “哦。”


    她突然伸出手緊緊地拽住了岑九的衣襟,“你要去哪?”


    她不僅噬睡,最近還特別粘岑九,他若不在,她會睡得很不安,還會做惡夢。


    “我在這裏陪你,等你睡著再離開好嗎?”


    每次都是這樣。


    所以,岑九將工作帶回家裏處理,連會議都用開視頻的方式。


    對他來說,白蘇蘇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最重視最緊要的事,其他事情都是次要的。


    好不容易哄睡了白蘇蘇。


    他剛關上臥室門,候在門外的林無缺立馬上前,小聲說道,“九爺,老爺子那邊讓您回話,要他出麵處理還是怎麽樣?”


    “不需要他出麵,把人給他們送回去。”


    “是。”


    上次本以為岑厲敢綁架白蘇蘇必死無疑,原本人都被帶走準備處理掉,卻因為白蘇蘇懷孕而讓岑厲他們逃過一劫。


    岑九不想讓白蘇蘇觸了黴頭。


    於是,將岑厲關進了小黑屋半個多月。


    岑九的三叔夥同一眾親戚去岑老爺子那裏求情,擾得岑老爺子不得安生。


    若不是得知他即將成為祖父,終於要有孫子可以抱了,心情大好,早就將這些兄弟姐妹趕出岑家。


    當天,岑厲就被送回去。


    岑明看到引以為傲的兒子變得癡傻不成人樣的時候,整個人暈闕。


    這樣半死不活的兒子他還要做什麽?

    後來的某天夜裏,岑明親自結束了岑厲的性命。


    岑凡得知岑厲出事後的結果,嚇得連夜逃到國外。


    他竟無比慶幸自己找不到人動手,而且白蘇蘇就是岑九的逆麟,那可是比動岑九自己還要嚴重的事!


    衛玲每天都會來給白蘇蘇檢查身體。


    “我才懷孕不到兩個月,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點?”


    衛玲收好了工具,笑著說,“哪能不重視,若不是九爺隻信任大哥,估計我都不配站在這裏給你量血壓呢。”


    衛玲不知道是羨慕還是什麽,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衛衡答應岑九留在北城直到白蘇蘇平安生產。


    她也不好再問衛衡,和自己的事要安排什麽時候去跟他父母講。


    她低頭摸了摸肚子,自那次後,衛衡沒再碰過她,才半個月,她也不好算出自己到底有沒有中招。


    她是多麽希望能夠母憑子貴。


    “阿玲?阿玲?”


    白蘇蘇叫了幾聲,衛玲才回過神。


    “對不起,剛走神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回去休息吧?”


    每天都讓她過來給自己檢查,又陪自己聊天,自己都覺得無聊了,何況是她。


    “沒事,我先給你配一些安胎藥先。”


    她拿過來的藥品每一樣都是衛衡親自挑選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種。


    配好後,親自看著白蘇蘇服下,衛玲才放心離開。


    白道風每天都會上山接朝露,采集新發芽的草藥,一種林無缺看了很多次依舊記不住樣子找不到的神秘藥草。


    “老先生,您教我吧,我跟您上山十幾天,到現在還是記不清那草藥的模樣。太邪乎了吧。”


    白道風故作神秘地摸了摸下巴,“這可是我的看家本領,告訴你了以後你養我啊?”


    “養啊!”


    “你小子嘴巴就是會說人話。好,過來,老夫教你。”


    於是,林無缺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首先,你得去弄點牛眼淚,然後,滴在眼睛裏,每天早晚各滴一次,連滴三天,第四天開始你就可以記住藥草的模樣了。”


    林無缺聽後,嘴巴都能塞顆蛋了,震驚不已。


    “老先生,我讀的書不少,您別忽悠我嘛。這不是電影裏見鬼的把戲嗎?”


    “哎,就是見鬼的把戲,這藥草它就叫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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