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蓄意折辱,挑釁
第89章 蓄意折辱,挑釁
她這話雖然是對蕭綏說的,但傅景淵和魂衛們也都行動了起來。
魂衛一分為二,一半尋找馬蹄印,一半防禦,分工明確。
萌主卻在空間實驗室裏蹦躂了起來,“往前走,沿著你現在的方向往前走,霍家人的屍骨就在前麵。”
沈聽瀾為了避免引人生疑,雖然聽了萌主的保持方向不變,腳下速度卻與蕭綏和魂衛們保持了一致。
而且沈聽瀾自己也有豐富的叢林冒險經驗,她並不完全依賴萌主的提醒。
隻不過,即便沈聽瀾經驗豐富,又有萌主提醒,魂衛們也都身經百戰,可在毒瘴林中找東西,還是困難重重。
為安全起見,一群人走的極其小心,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過去,未找見絲毫類似於人骨的東西。
就在沈聽瀾暗暗著急時,傅景淵忽然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沈聽瀾看著那熟悉的手勢微愣一下,傅景淵便已經開了口,“去看看那具屍體是不是軍中戰馬。”
沈聽瀾這才注意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堆動物的骨架,看上去像是什麽大型動物。
不用特地點名,一魂衛就迅速上前查看,少時,回頭稟報,“稟王爺,是霍家軍專用的南地天馬。
不過骨頭上有刀砍的痕跡,屬下懷疑這可能不是傅寒江用過來害霍家諸位將軍的馬,而是霍家某位將軍的坐騎。”
蕭綏不解,“他們殺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費力殺一匹馬?”
“老馬識途,看這匹馬的朝向,應該是出叢林的時候被人斬殺的。”
沈聽瀾緩步上前,仔細的檢查那匹馬的骸骨。
剛要上手,那魂衛便將那匹馬的屍骨搬開了。
叢林裏丟了幾個月,馬的屍體早就白骨化,這麽一搬,徹底碎了。
但沈聽瀾還是在馬尾處找到了一截碎布條。
那是一封血書,髒汙的布頭上寫了幾個字,然而經過幾個月的日曬雨淋,如今隻隱隱約約看得出一個“木”字。
沈聽瀾拎著布頭翻來覆去的看,“木?
木什麽,還是什麽木?
朝中有跟木有關的人或者事嗎?”
傅景淵拿過布頭去看,“木字在下,且偏窄,應該是什麽字的偏旁部首。
不過……朝中並無名字或者姓氏帶木的人。”
將東西收起來,傅景淵沉聲道:“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身在叢林想要,圍著一塊情況不明的破布條慢條斯理的研究顯然不太現實。
沈聽瀾遂繼續向前,這回萌主卻像是睡著了似的,一點動靜都沒了。
所幸叢林中鮮少有馬這種生物出現,幾個月前對方馬蹄印依舊清晰可見。
蕭綏和魂衛順著馬蹄印一路尋找,竟然真的在一處隱蔽的密林中找到了九具屍骨。
然而,在看到那九具屍骨的時候,眾人都呆愣在了那裏。
不是什麽悲傷過度,也不是為了默哀,而是那九具屍骨都沒了腦袋。
九具屍骨被擺的整整齊齊,隻不過,所有的屍骨腦袋的位置都被人擺上了馬的頭骨。
也就是說,霍家十子,其中一人的屍骨包括其他九個人的頭骨都失蹤了。
強烈的怒火打從心底爆發出來,沈聽瀾周身的氣壓驟降,肅殺之氣瞬間布滿四周。
蕭綏和魂衛們被她渾身的煞氣震的冷汗直流,傅景淵也震驚於沈聽瀾的氣場之強大。
隻不過他更在乎的,始終還是沈聽瀾的感受。
所以驚訝歸驚訝,他很快收攏心緒,一手輕輕搭在了沈聽瀾的肩上。
“王妃息怒,我們先把諸位將軍帶離此地。
至於那位失蹤的將軍,和諸位將軍的屍骨,本王幫你一起找。”
陌生的溫度落在肩上,沈聽瀾方才回神,“這些人,欺人太甚了!”
至親之人不僅被害喪命,死後還要遭受如此折辱,沈聽瀾的憤怒,傅景淵全然理解。
更明白這時候說什麽話安慰之言都是廢話,他遂道:“本王這就著人徹查此事,一經查明,無論對方什麽身份,必教他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諸位將軍不會白白受辱的,本王向王妃發誓。”
沈聽瀾搖頭,“我的仇,我自己報。
這不僅僅是戕害,更是挑釁。
不管對方針對的是誰,我都當他挑釁的是我。”
沈聽瀾取下背上的包裹,將提前準備的黑布平鋪在地上,鄭重的將屍骨收斂起來,一個個分開包好。
傅景淵和魂衛們要幫忙,被他拒絕了。
“都別碰,我自己來。”
沈聽瀾一邊鄭重的收斂那些屍骨,一邊怒聲質問萌主,“你不是說隻要我能搶在那個女人之前找到霍家人,我就能救他們嗎?
你讓我救的就是這森森白骨嗎?”
沈聽瀾不明白,明明從一開始他找霍家人的屍骨隻是為了求一個和那個魂魄搶奪身體控製權的機會而已。
可真正親眼看到這些霍家人的屍骨,她竟然真的像是看到自己的親人的屍骨一般難過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內心想讓霍家所有人,包括沈既白都活過來的念頭幾乎要衝破肺腑。
就好像,她真的是那個被霍家人和沈既白夫婦千嬌百寵著長大的沈聽瀾似的。
萌主在荒蕪的草地上噠噠噠來回踱步,“你別急啊!
這些屍骨就是你救霍家人的關鍵啊,你不相信萌主,還不相信幻術空間嗎?
你要相信幻術空間是無所不能的呀!”
萌主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唧唧個沒完。
沈聽瀾情緒不佳,更不相信靠著幻術就能讓已經化作白骨的人死而複生,所以態度非常之敷衍。
等她將所有的屍骨都收斂好,萌主倒也不再逼逼了。
而她也有了新發現。
“這是什麽?”
小拇指大小的一截空管,上麵花花綠綠的色彩看得人眼花繚亂。
傅景淵臉色驟變,“北莽天珠?
這種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沈聽瀾眼前一亮,“你認識這東西?”
“北莽皇室成員才可佩戴的東西,其作用類似於本王的腰牌。
但這東西於北莽人的意義,可比本王的腰牌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