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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香艷閨房

  道爾和羅南兩人又從花園回到了房屋裡,按理說,兩人搞了這麼大動靜,保安們早該衝出來了。但是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羅南暗自想到,說不定他們這回真走運了,這棟房子真的是空的,沒有人住。


  兩人走進了大宅,羅南還要仔細的觀察周圍,以確保是按照原路返回。但道爾彷彿是玩帶作弊器的迷宮遊戲一樣,毫不猶豫的往前走著。羅南則有些猶豫的跟在他的後面,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就在兩人正走進第二個房間,突然,羅南聽到從房子的深處傳來「嘩」的一聲破空聲。


  羅南猛地停下腳步,暗叫不妙。


  再看向道爾,只見他像沒事人一樣的大步往前。按理說蟲族的聽覺這麼敏銳,他不可能沒聽到,難道真的有鬼?羅南正躊躇著要不要退回花園,但轉眼一看道爾已經走遠了。他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就算他退回花園裡面,人家要是抓到道爾結果也一樣。隨著羅南的前進,那斷斷續續、一聲一聲的「嘩」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羅南能聽出來那是什麼柔軟東西的破空聲——就是從前面左側的一個房間傳出來的。


  但走在他前面的道爾從那扇門面前走過時,頭也沒回的照直往前走去。羅南躡手躡腳的跟著他,經過了那個屋子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誰知道,窗戶留了一條縫,羅南沒忍住,好奇的往左邊偷偷的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就嚇了一跳。


  那個房間內燈光昏暗,帷幔重重。角落裡放著一張尺寸誇張的圓形大床。在紫紅色的燈光下,勉強可以看出房間裡面有兩個人。一個人和他差不多高,稍矮,背對著他,另外一個人正對著他,普通蟲族身高,四肢線條極美,但被赤果果的綁在房子中間的柱子上,垂著頭。因此,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躲在窗口的他。


  那個背對著他的人,手裡拿著一條長柄鞭子,鞭子的粗細大約像柳條一樣,但是使用他的人則完全不像使用柳條那麼輕柔,他先是在半空中掄圓了長鞭,在空中帶起一陣風響,然後鞭梢乾脆利落的落在著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的皮肉上,帶出一條新的血痕。剛剛他聽到的間斷的嘩嘩的聲音就是一下下鞭子抽在人身上發出來的。


  被鞭打的人明明比那人身材高的多,卻毫不反抗,身上一條條鮮紅的鞭痕觸目驚心,他垂著頭,即不叫也不躲閃。只有在鞭子落在身上的時候,才如微風中的柳葉一樣輕顫了一下。


  s/m遊戲?羅南皺了皺眉,拿著鞭子的那個年輕人只看背影都能感覺他的狠辣,個子恰好也和他差不多高,羅南懷疑他是個雄子。但是他還記得,這個世界雄子不是土豆,隨便在地頭拿鋤頭一刨就能刨一個出來。他們不會這麼不幸,剛好就碰上一個吧?


  他自己辨別不出來,剛想問問能辨別的道爾,但往前一看,道爾早已經看不見人影了。就在這時,被打的人「啊」的輕聲叫了出來來,原來那一鞭正好落在他的敏感位置上,他吃痛之下抑制不住的哼出了聲。


  羅南看著那條傷痕,那個位置,忍不住下身一緊,都替他痛了一下。


  他的聲音就像是小動物受傷的嗚咽聲,像是哀求不要再打了又像是乞求再來一點吧,撓痒痒一樣撓著人的心底,想必很能引發一些人的施虐癖。果然,聽到他的哼聲,下一鞭來的更加猛烈了,但是這一次,他沒再叫出來,只是身子顫抖的如風中之燭。


  按照羅南過去的經驗,看到這一幕場景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但是,他第二反應就是絕對不能報警。


  這裡畢竟是吉他,那兩個人身份不明。個頭矮的很有可能不是普通未成年雌子,而是雄子。


  就在這時,較矮的那個人已經連續又打了七八下,似乎是抽累了。他扔下鞭子,從另外一個門出去了。


  羅南猶豫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困境。


  要是真的是凌虐,他肯定得報警。但是,要是他們倆真的是一個是雄子一個是雌子,那麼眼前略帶血腥的場面說不定是人家的閨房樂趣。蟲族皮粗肉糙,輕傷不治自愈,誰知道他們倆是不是在玩性/愛遊戲。根據他這段時間的見聞,蟲族好像挺喜歡這種周瑜打黃蓋的遊戲,不僅僅雄子喜歡,有些雌子也是樂在其中。要是從這個角度來看,目前的場面甚至有些——香艷?羅南貿貿然衝上去,人家不一定領情,說不定被打的傢伙刷的一下就從柱子上跳下來,因為他破壞了這點小情趣憤而報警。到時候他作為擅闖民宅者,就是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這裡,羅南立刻下定決心隨他去吧。他這樣偷看人家也實在是變態行為,當機立斷立刻決定離開窗戶不再偷窺,趕緊去追道爾才是正經。


  就在拔腿就走的前一秒,誰知道就在這時,那個被綁在柱子上人抬起頭來,向著羅南的反響看了一眼。羅南本已邁出了一隻腳,這時候卻無論如何走不了了。那人一直垂著頭,到現在羅南才看清楚他的臉龐,原來他這麼年輕,雖然身高很高,但臉龐看起來居然比羅南還要小一點。他臉色慘白、虛弱,嘴唇乾的爆了皮,一雙大眼睛露出無神的光彩。


  羅南躊躇了,玩情趣遊戲玩到這個地步也太誇張了。而且,他的眼睛——羅南只在要死的人眼中見過那種光彩。


  他快死了。


  那人張開嘴,對著羅南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


  但是羅南聽懂了。


  他說:「救我。」


  羅南不再猶豫,他打開窗戶,跳進屋子,盡量悄無聲息的落地,接著衝到房間中央,解開繩索,將那人從柱子上放了下來。近距離之下,羅南這才看清楚他的慘狀,


  他上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鞭痕累累。鞭子上帶著倒刺,他的傷痕不是表面上的皮肉傷,新傷舊傷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猙獰。他的脖子上還有幾道不明顯的淤痕,後面是一道傷痕。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狗牌一樣的東西。


  「年輕人,玩過火了你們!」羅南暗想到。


  剛剛被放下,那個人立刻就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個虛弱的傢伙,這麼一靠羅南也吃不消。羅南艱難的扶著他靠著柱子。他看看外面,那個打人的傢伙暫時還沒有出現,但是隨時可能回來。


  被救下來的年輕人渾身滾燙,眼睛也無力的眯了起來。


  羅南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小聲說道:「喂,你能站起來嗎?你要是不能動我可沒辦法幫你。」


  那人看了看他,血珠順著頭髮一滴滴的落在羅南肩膀上,他的眼珠漸漸恢復了焦點,好一會才迷茫的點了點頭。


  這個功夫,羅南簡單的替他檢查了一下,他身上沒有大的傷口,頭上的血水是因為額頭上有一道傷口,現在已經不往外流血了。但他這副慘樣,讓羅南懷疑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羅南和他對視一眼,暗叫糟糕。主人回來了!


  主人是獨自一人回來的。


  他手裡握著水杯,走進了房間。等他看到眼前半靠在柱子上的雌子,危險的眯起了眼睛,陰沉的說道:「是誰把你放下來的?」他知道,就算他有本事給自己鬆綁,他也絕對沒有膽子自己跑下來。


  那人無力的指著他身後。


  雄子鄙視的說,「想襲擊我?你以為我傻?」他俯下身,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的囚徒,越逼越緊。「說!是哪個?!」


  站在他背後的羅南抄起旁邊的凳子順手把他打暈了,鄙視道:「確實智商堪憂,趕緊補補鈣吧。」


  打暈了犯罪分子之後,羅南扯下房間裡面的帷幕,把受傷蟲族光溜溜的身子給裹了起來,然後半拖半扛著著他,把他扶到了門口。


  沒想到,門口居然還站著道爾。他居然還沒走!他兩手插在口袋裡,獃獃的望著紫紅色的天空。此時已經到了深夜,但天空中依然有川流不息的飛行器在穿梭。看到羅南出來,道爾搖了搖頭:「太慢了!」他朝著羅南伸出了手。「士兵,跟上我,我們要回家了。」感情他往這裡跑了這麼遠,不是回家,是專門來尿尿來的。


  羅南再也不相信他認識回家的路了,急忙通過中央調度中心叫了一輛無人駕駛的計程車。飛行器很快就到了。羅南要把一個醉鬼、一個死鬼弄上了車。死鬼比較乖,自己沒有力氣,但還知道配合著羅南,羅南連拖帶拉的把他弄上了車。醉鬼就很不乖了,死活不願上去,堅持要自己走回去。羅南懶得和他廢話,朝著他的屁股踹了兩腳,醉鬼這才嘟嘟囔囔著上了車。


  他們的飛行器平穩的起飛了。羅南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命令飛行器懸停在一定的高度,然後順手把死鬼脖子上套著的狗牌一樣的東西纏在一旁的樹梢上。在路上,羅南讓車載智腦檢查了一下傷者。如果他有生命之憂,他們還得去一趟醫院。羅南頭疼到時候要準備什麼樣的借口來解釋他的這一身傷口。道爾自從上車之後就大驚小怪的指著窗外的景色,叫個不停。另外一個則很安靜,太安靜了,自從上了車就倒在座椅上,一動不動。安靜的太/安靜,不安靜的又太不安靜。羅南真想開門踢出一個出去。


  幸好智腦的檢查結果是傷者並沒有生命危險,羅南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他們就不去醫院了。羅南就這樣,帶著一個酒鬼、一個死鬼回到了自己住的旅館。他怕人追蹤,一路上一連換了四輛車,路上從商鋪買了點速用血漿和止血劑退燒等藥品,又繞著城市轉了一個大彎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時候,都快差不多天亮了。


  到了旅館的房間,那人已經差不多昏了過去,羅南喊了幾次都沒把他喊醒。道爾看見床就徑直撲了上去,剛剛倒上去就發出了鼾聲。羅南推了推他,硬是沒醒。


  羅南也拿他沒轍,只得自己給那個死鬼檢查了一遍。他的額頭很燙,臉色蒼白。羅南按照藥劑的操作說明書給他補充點血血液,隨著血液從血漿包里不斷流入,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有點光彩了。但是他的高燒仍然未退,羅南又給他注射了退燒藥。這些都是之前在路邊的店鋪里買的藥品。因為對蟲族來說,流血受傷是常事,這些東西都可以隨處買到。幸虧蟲族的醫療科技十分發達,在設計的時候即考慮到了方便性和有效性,一般人看著說明即可操作。這樣,即使是第一次操作的羅南也不至於望葯興嘆。


  羅南剝下他身上的「外套」,他的身上血跡斑斑,布料已經有些黏在身上,看著他身上的傷口,羅南再次皺起了眉頭,鞭痕深可見骨,新傷舊傷觸目驚心,這幸虧是身體素質好的蟲族,要是放羅南早被打死了。面對這樣的傷痕,羅南也沒什麼好的辦法,做好清潔后,給他敷上已經預添加了抗生素的止血劑,包紮好。然後把這個木乃伊拖到往另外一張床上躺好。沒有醫院的特殊設備,他能做的就這麼多,明天早上,傷口要是真的感染了,就只能把他送醫院了。


  做完這一切,羅南也累得要死,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客廳的現場,硬撐著洗了個澡。回來一看,兩張床都被佔全了,天也已經亮了。他乾脆縮在沙發上,幸虧蟲族一般都身材高大,他們的沙發也完全足夠他伸長了腿。本以為這樣彆扭的姿勢很難睡著,誰知道他的腦袋剛一靠上沙發上,馬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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