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11.07|城
麥爾咬牙切齒看著路西法。一個親吻不僅幫路西法解決了欲-望,還順便佔了他全身的便宜。路西法怎麼會不滿足?怎麼會不笑?也就是他傻,當真相信路西法的話。以為一個親吻,路西法就會放過他。現在好了,丟了西瓜揀芝麻……
他惡狠狠地看向路西法,路西法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溫柔地幫他攬開秀髮。他道:「寶貝,舒服嗎?」這話等於變相問麥爾爽不爽。
聞此,麥爾目光更兇狠了。爽什麼爽?他們只是磨個豆腐,又沒……思緒猛地一頓,路西法該不會以為他們歡-愛了?
思罷,他看向路西法的目光多了一抹憐惜。活了上億年了,居然還不知道歡-愛是何物,把磨豆腐當成歡-愛,這能不可憐嗎?
路西法注意到麥爾的目光,心下微微一凜,一股挫敗感湧上了心頭。他的寶貝的目光居然是憐憫,難道他的技術很差?寶貝一點也不舒服?或者,弄疼了寶貝?
彼時,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與懊悔。他長年居住在天界,又身為天界的副君,自然對歡愛一事甚少關注。儘管他對歡愛一事一知片解,但源於自己的自信,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技術能讓麥爾舒服的。
然而,現實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看向麥爾蒼白的臉龐,不由蹙起眉頭,心裡內疚至極了。他輕聲道:「是不是我弄疼了?」
麥爾一噎,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他們都沒有歡愛,那來的弄疼不弄疼?可若是搖頭讓路西法追問下去,指不定他就弄明白了什麼叫歡愛,臨了還有可能補一次真正的歡愛。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他垂下眸子,淡道:「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路西法瞳孔微縮,心裡難受極了。麥爾別開眼睛、麥爾岔開話題……每一個舉動都在暗示他的技術很差,但麥爾不願意說出來傷害他的自尊性。可是有些事,不是不說出來就不傷自尊了。
他垂頭吻了吻麥爾的眸子,沙啞的嗓音里充斥著後悔與痛苦。他道:「對不起,寶貝,下一次我會努力的。」
麥爾:「……」誰還要跟你有下一次?
麥爾的沉默,讓路西法心頭更加難受了,彷彿被鋼刀扎過一般。他第一次陷入了心神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彌補這一段錯誤。他的寶貝應該好好被他寵愛、疼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受了委屈還不好說出口。
他牽起麥爾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他道:「我願意用生命來寵你、愛你,只要一句話,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這一次是我錯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你看看我好嗎?」
這種幾乎接近哀求的語氣,讓麥爾不由頓了頓,心中莫名一軟。傲慢是他的原罪,而認錯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件,可是他現在做到了。他抬頭看向路西法,只見他眉頭緊鎖,俊秀的下巴微微繃緊,神情充滿了嚴肅與認真。
難道路西法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沒有經過他的循序,不會再貿然對他無禮了?麥爾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要不然路西法也不會說出那些話。
思罷,他放寬了眉目:「你知道就好了,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路西法見麥爾臉色微善,喜上眉梢,連忙點點頭。他一字一句道:「沒有下一次。」
以前是他太草率了,以為歡愛只需要相悅,兩人便能身心舒坦。現在看來歡愛不單單是相悅,更多還需要技術才能使愛侶舒服。等回到天界,他一定要請教阿撒茲勒關於歡愛一事。
於是,看似兩人溝通良好,其實是雞同鴨講。路西法以為麥爾默許了兩人歡愛,下定決心要去磨鍊自己的技術。然而,麥爾卻以為是路西法知道自己的錯誤,決心以後不會再犯了。
要是麥爾知道,路西法甚至想好去請教阿撒茲勒,一定會跳起來,狠狠甩路西法一個耳光。阿撒茲勒是什麼人?天魔兩界第一淫-魔。這不是誇張,阿撒茲勒絕對當得上這個稱號。
以前的天界,愛戀多以柏拉圖為主,即使有歡愛也是建立在兩情相上。但阿撒茲勒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他是熾天使,又是路西法的得力下屬,故而在天界有很高的地位,這也導致他的愛慕者數之不盡。
但是他呢,無論男女、種族,只要有獻身的意圖,就通通照單全收。他才不會管什麼喜不喜歡,只要能讓他身體爽了。前期還只是*,到了後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睡得人多了,對性伴侶要求也就高了。處男處女不要,經驗欠缺不要……總之,他就是要□□□□,專門陪他上床、讓他爽,而這樣的人恰巧需要技術過硬。
為了得到阿撒茲勒的寵愛,許多低級天使走上了不歸路。到了後來,甚至一些中級天使也開始墮落。他睡過的美人,幾乎可以佔據整一個第七重天。
瑪門身為魔界之王,已經夠墮落了。可他與阿撒茲勒一比,就像純潔的小天使。雖然瑪門貪婪,又喜好美人與珍寶,但他僅限於收集美人,身體還是清白的、思想也是純潔的。
但是阿撒茲勒不同,他是從身心污到了極點。在他墮落之後,這個問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直接升為了原罪色-欲。現在純潔的魔界,在他帶領下不僅定期舉辦性-愛狂歡節,更是養成了隨處能做-愛的習性。
不得不說,路西法去請教阿撒茲勒,這個想法沒錯。因為說到性-愛,的確沒有任何人比阿撒茲勒熟悉、技術更好。但是對於麥爾而言,絕對是霹靂晴天,現在的他都經不起路西法撩,更何況是請教阿撒茲勒之後了。
唯一慶幸的是,麥爾還不知道路西法這個想法,完全沉浸在路西法知錯能改的喜悅中。他道:「好了,現在可以幫我解除魔法了?」
路西法一頓,轉瞬又笑了笑。他道:「你剛才不是說身上粘粘的,不舒服嗎?我現在帶你去洗澡。」說完,他就抱著麥爾走向澡堂,絲毫不給麥爾反駁的機會。
麥爾臉上剛染上的喜悅,馬上又被凍結了。路西法不是洗心革面,說不會再幫冒犯了他嗎?怎麼出爾反爾,前後不過是幾分鐘而已!
在麥爾憤怒期間,路西法已經放好熱水,轉身將他身上的衣袍輕輕褪去。路西法咽了咽口水,貪婪地注視著麥爾身上每一寸。雖然他早在魔鏡上見過麥爾的裸-體了,可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種刺激。
麥爾身上的肌肉細而薄,柔和的線條充滿了力勁。他的肌膚白皙透嫩,泛著淡淡的嫣紅,咋一看去像是害羞極了。一雙筆直的腿長而細,上面是渾圓翹立的臀部,再上面是纖細的腰身……腰身上八塊腹肌隱隱而發,性感的人魚線勾勒出若隱若現的下-身。
麥爾注意到路西法的視線,立馬羞怒上了頭。他道:「陛下,適可而止!」
路西法笑了,喉嚨里溢出了淺笑,一點也不在意麥爾語氣中的責備。打是親罵是愛,他的寶貝能摒棄尊卑,敢對他大呼小叫,這才是一個愛人應該的態度。不得不說,路西法是一個很好的老婆奴,只不過襄王有意女神無心。
麥爾見路西法笑了,更是火冒三丈。他直接閉上雙眼,決心對路西法不再理睬。有時候冷暴力比任何手段都要來得殘忍,特別是對你全心在意的人。
面對麥爾的惱怒,路西法倒是不急,只是將麥爾輕輕放入浴缸里。溫熱的水將肌膚團團圍住,白皙的肌膚立馬更添一抹麗色。整個人看起來都泛著淡淡紅光,恰是陷入情-欲的模樣,勾魂惹火。
路西法眸子微顫,身下剛消的欲-望,立馬又抬起頭。他苦笑一下,剛剛歡愛時,麥爾只是衣袍微解,導致太多麗景被掩蓋了。但現在,麥爾衣袍盡褪,所有艷色全部展現在他面前,他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更何況麥爾臉頰緋紅,睫毛不安分的顫動,怎麼看都像盛情邀請。他嘆了一口氣,只顧捲起袖口。他知道麥爾這個小妖精,只知道點火卻不會給他滅火,什麼事還得靠他自己動手。
他看似給麥爾洗澡,將水一點點拍在麥爾身上,手指尖溫柔的劃過他的身體。從頸部到胸前,待碰到胸前殷紅時,麥爾禁不住的顫了顫身體,路西法得意的笑了。他俯下身軀,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地向麥爾耳邊吹一口氣。
熱氣很快爬上了麥爾的耳垂,染紅了他整一個耳朵。只見麥爾雙眼緊閉,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像是刻意在隱忍什麼。他在隱忍即將噴發的欲-望,路西法這個王八蛋又開始挑逗他!他上了一回當,絕不能再上第二回當,否則他以後拿什麼與路西法對持?
路西法輕輕一笑,看去似乎對此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手不斷向下向下,慢慢移到了麥爾的臀股。渾圓的臀部像一座小山高高聳起,白皙而富有彈性。手指輕輕划向股縫,將緊密深長的股縫微微綻開一道小口子。
麥爾神經再粗大,這一會兒也忍不住了。他猛然睜開眼,怒斥路西法道:「陛下,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