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敬酒
第306章敬酒
因為擔心我的裙擺太長,不方便,所以除了戴念外,我們還另外請了一個花童專門幫我提裙擺。
如果旁邊沒有謝航,我簡直都要懷疑,我是登基成女皇了。
接下來就是司儀引導,致辭,擁抱接吻,感恩父母,父母致辭,友人致辭,再我和謝航致辭。
輪番的致辭搞得整個酒店的氛圍都降下來了,我聽累了,也說累了,所以婚禮這種東西還是一輩子隻有一次比較好。
終於到了拋捧花環節。
這個時候,本來變得安靜的氣氛終於熱鬧了起來。
我背過身,拋捧花。
隻聽驚呼一聲,我轉過頭,就見冷月穩穩地抓住了那束花。
冷月拿著捧花,回頭朝著許聽安笑。
周圍的人紛紛對著許聽安起哄。
許聽安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會說話,所以隻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冷月。
媽的,為什麽我的婚禮現場,我還能被人喂狗糧。
新人退場後,午宴就正式開始了,所有人都可以吃飯了,我和謝航卻還要去挨桌敬酒。
我喝不了酒,所以杯子裏麵都是水。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不開眼的小孩站起來,舉起了酒杯:“美麗的新娘子,我能和你喝一杯交杯酒嗎?”
我趕緊安撫我旁邊的謝航,讓他不要生氣,自己卻語氣涼薄地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嗎?交杯酒是在什麽情況下喝的,你也應該心裏麵有點ACD數啊?”
旁邊的中年婦女估計就是他的媽媽:“語氣這麽凶幹嘛?不就是喝杯酒嗎?不喝就不喝唄,真沒有教養的東西。”
我隻覺得額頭上青筋直跳,很想把他們趕出去,但是在場的應該都是我的親戚或者謝航的朋友。
忍,還是趕人?
這個時候,我的父母突然走過來,開口問道:“念念,這是你哪位同學的家長嗎?”
我搖了搖頭:“不是啊。”
我父母這麽問,難不成這兩人不是我家親戚?
真不怪我不認識親戚,親戚也講究遠近的。
我望向謝航:“你認識她們嗎?”
謝航也搖頭:“我不認識這麽不禮貌的人。”
這桌所有客人都望向了這對母子,目光有探究,有鄙夷。
小孩母親連忙站起來:“我去上廁所,等會再回來。”
她一邊拉了小孩一把,一邊順手就要摸走桌子上的一包煙。
我眼疾手快地摁住她的手:“混吃混喝就算了,還偷東西,你信不信我報警抓走你!”
小孩母親想掙紮,但是她的力氣怎麽可能大得過我,她隻能像是鬥雞一樣不斷地尖叫:“鬆手!鬆手!”
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小孩想來攔我,卻被謝航攔住了:“你再鬧,我不介意送你們母子去警局團聚。”
小孩母親的臉算是丟光了,至於我?我不在乎別人怎麽評價我。
今天是我一生一次的婚禮,所以我比較心情好,也不想多和這對母子多計較,打算給她們一個機會:“把份子錢交了和進警局,選一個吧。”
小孩母親看了看小孩,咬咬牙,掏出一張一百的,塞給我。
我目送著她們離開,又用這一百點了一瓶小酒給這座的人壓驚。
我現在不缺錢了,之所以要錢,純粹隻是讓自己痛快點。
我們這邊結婚起碼要辦三天,吃一頓飯,我就嫌麻煩了,所以直接從簡,後麵的全部取消。
當然,就算真的辦三天,後麵來吃飯的人隻會越來越少,畢竟現在大家都很忙。
取消晚宴後,我們就一起回了父母家,等到家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再一起聊聊天,聚在一起吃個晚飯,很快就晚上了。
天一黑,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催我們回去。
如果我們準備的不是午宴而是晚宴,那等晚宴結束,下一個環節就是洞房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了一眼謝航,他果不其然又鬧了一個大紅臉。
每次看到謝航比我更害羞的時候,我就能瞬間鎮定下來。
我主動去牽他的手:“走吧。”
謝航點了點頭。
我們這邊是有鬧洞房的習俗,但是,今天那對陌生母子已經耗光我的好心情,所以懶得再陪她們玩,鬧洞房也直接取消了。
我進了家門,周圍不僅僅變了樣子,就連小黑都換上了伴郎服。
我看到這一幕,隻覺得有些好笑。
等聽到身後的門關上的聲音,我扭頭看向謝航。
他微微垂著眼簾,有些不好意思看我,他抿了抿唇,輕聲道:“要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嗎?”
不是……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還不好意思什麽啊?
沒必要,我就吃這一套,他越是害羞,我越是喜歡。
“等會再吃吧,我現在想先吃你。”我想把他壓在門上,親親他。
他卻阻止了我:“我想……今天有點儀式感。”
“哦?你想要什麽儀式感?”
他有些猶豫:“我、我想掀蓋頭,可以嗎?我知道你對紅嫁衣有心理陰影,但如果隻是蓋頭的話,行嗎?”
我隻覺得好笑:“原來你想要中式婚禮啊,你可以直接和我說的啊。我之前對紅嫁衣的確有心理陰影,但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已經不怕了。現在應該還有店沒歇業,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嫁衣買吧。”
就是找起來有點麻煩。
畢竟,賣中式嫁衣的比較少。
謝航伸手輕輕攬住我:“沒必要了,光是你的這些話,就足夠讓我開心很久了。你對我真好。”
他舉起我的手,低頭輕吻了一下戒指,動作小心翼翼又虔誠莊重。他的皮膚很白,五官立體而精致,閉眼的時候,睫毛顯得尤為長和濃密。
我想起了,我答應他表白以及複合的時候,他都這樣子做了。
我們的結婚戒指,和訂婚戒指的款式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有些細節不一樣,我簡直要懷疑謝航是買了一模一樣的戒指。
我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吻,然後將整個吻慢慢擴展開。
如果說謝航的吻小心翼翼,那我純粹就是在調戲他。
他的指尖微微動了動,可能是覺得癢。
我正準備做更進一步的事,他卻啞著聲音道:“我不想要儀式感了,我現在可以親親你嗎?”
“當然……”
我還沒有說完,他就吻了上來。
四年時間,我和謝航在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探索過了,小黑也長成了大黑,他早就對我們撞上門發出的砰的一聲見怪不怪了,邁著優雅的貓步離開了。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喘息間,我能聽到謝航一遍遍的告白。
“我也是……”我一邊回答,一邊回應他。
窗外有煙花炸開,我望向燦爛的煙花:“謝航,我們好像還沒有好好約會過,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謝航遞上我的額頭:“我得再想想。”
他的手卻已經探了進來:“今天是不是……可以不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