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他擰開藥瓶,將那一瓶藥都倒了進去
第285章他擰開藥瓶,將那一瓶藥都倒了進去
男人去辦理領養手續了,而謝航則回去收拾東西了。
男人本來說,那些破東西別要了。謝航卻說,他有很珍貴的東西要帶走。
男人無奈同意了。
謝航去收拾東西的時候,護工一直在和他強調,讓他一定要乖乖聽話,別再被退回來了。再被退回來,孤兒院就不養他這個賠錢貨了。
謝航之前被收養過,然後又被送回了孤兒院嗎?
我隻想皺眉。
謝航又不是貨物,護工怎麽能用“退回來”形容他。
他緊咬著唇瓣,沉默不語,但是我卻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羞憤。
謝航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了幾張信封,小心翼翼地鑽進空的糖果盒子中。
他扭頭看向了護工。
護工不耐煩地道:“你是不是又想要信紙啊,寄信不要錢的啊?”
謝航不說話,就這樣子看著她。
護工罵了一句敗家玩意,才拿出了一張皺巴巴,上麵還有紅油汙漬的信紙遞給他。
謝航抽出筆筒中唯一的一隻鉛筆,開始寫信。
他手好小。
光從手就看出,此刻的謝航應該還沒有五六歲,最多三四歲。
“我有爸爸了,你別再往這送信了,deng我去了爸爸家,我再給你送信。”
他甚至有些字還不會寫,需要用拚音代替。
我隻覺得心髒越發柔軟。
我突然也想,早早就認識謝航,和他一起上學下課。
隻不過,我要是和謝航早就認識,我是不是會早戀啊?
謝航將信遞給了護工,抱起床上的那個維尼熊,就朝著外麵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維尼熊的一個耳朵壞了,看起來是被硬生生扯掉,然後縫合在一起的。
謝航和男人回家後,才開門,就看到了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
女人抬手就想扇男人巴掌,卻被男人反扇了一個巴掌:“你鬧夠了沒有?”
女人嘴角帶血,冷笑道:“我鬧?無理取鬧的人到底是誰?誰不知道你是喜歡我姐姐,才娶的我!你現在又把這個小賤種帶回來!你心裏麵到底有沒有我?”
謝航瑟縮了一下肩膀,好像很是害怕。
我已經很難從成年後的謝航身上,看到這種肢體語言了。
他的精神世界算是幫我補齊了一些遺憾,讓我看到了他的另一麵。
男人將女人直接推了進去,謝航站在門外麵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逃,男人一把將他小小的身體拽了進來,然後反鎖了門。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謝航的身高居然才到門鎖的位置。
他應該隻有三歲,不能再多了。
男人和女人爭吵起來,因為我是在謝航的精神????世界,所以我聽不清他們到底在吵什麽,我隻能感覺到謝航很害怕。
好想抱抱他,安慰安慰他,可是我隻能看著。
最後的吵架結果,是女人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將自己鎖在屋子裏麵。
男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哄女人,反而詢問謝航餓不餓。
謝航搖了搖頭,我卻可以感覺到,他是餓的。
男人道:“還是吃點吧,我去給你煮點餛飩。”
我本以為謝航會受到男人和女人的雙重虐待,沒想到男人一走,女人就從房間裏麵出來了,握著謝航的手輕聲道:“這個家夥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渾蛋,我已經沒有辦法逃走了,但是你還有希望,快跑吧。”
女人的話才說完,就被男人從後麵拽住了頭發,拖到了房間。
房門關上了,但是依然可以聽到從裏麵傳來的拳打腳踢聲音,以及女人的慘叫聲。
謝航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麵,一時間愣在了那裏,他反應過來後,卻沒有朝著門口跑,反而跑去了合上的房間門,拚命的敲著門。
他慌亂得不知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隻希望自己的敲門聲能延緩男人毆打女人。
一聲急促卻短暫的慘叫聲後,不再有新的慘叫聲響起,反而是有腳步聲朝著這邊而來。
謝航下意識後退了半步,門被從裏麵打開,露出了男人俊美卻沾滿鮮血的臉:“我已經給你逃走的機會了,但你果然和你母親一樣善良。你們怎麽能這麽像?”
男人突然暴起,掐住了謝航的脖子。
謝航用力的掙紮,他青蔥一般的小手居然直接把男人的手捏得骨折了。
男人捂著受傷的地方,聲音嘶啞,像是壓抑著極端的憤怒:“這麽小年紀,就這麽大力氣。你果然和你爸一樣是一個怪物。”
“我爸不是怪物!”謝航下意識反駁道。
男人不知道想到什麽,笑道:“是我說錯了,你和你爸都不是怪物。畢竟,我現在就是你爸爸。”
謝航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年紀太小了,並不清楚不對勁的地方是哪裏。
男人道:“你媽媽剛才摔跤了,流了好多血,你要不要進來看看她?”
男人將門打開了一些,女人果然倒在地上,渾身是血。
當然,這絕對不是摔跤摔出來的,這是被人打出來的。
謝航被這充滿血腥的一幕嚇到了,先是愣在了那裏,緊接著,身體都在輕微地抖。
我第一次看到詭異現象的時候,也很害怕,是後麵接觸得多了,才漸漸不怕的。
謝航原來也不是天生的膽子大啊。
謝航的小腿似乎都是軟的,他走到了女人麵前,輕輕推了推她:“別睡了,快醒醒吧。”
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輕笑道:“你這個時候喊她,是喊不醒的,得送去醫院。但是去醫院得花錢,你總不能讓我浪費錢吧,要不然這樣,你幫我試試新藥,我就送她去醫院。她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子的,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男人搖了搖手中的藥瓶。
謝航明顯被男人的邏輯繞了進去,再加上孤兒院沒有人告訴他,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所以他擰開藥瓶,將那一瓶藥都倒了進去。
男人明顯在觀察謝航的反應,見他無事後,男人明顯不滿地嘖了一聲。
但是,男人還是信守承諾把女人送到了醫院。
接下來的每天,男人都在飯菜中加入藥粉,水中加入無色透明的藥,不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因為謝航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得虛弱。
男人卻哄騙謝航,他隻是生病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男人下的都是慢性毒,等到我看到謝航的水杯旁邊死了一圈蟲子,隔夜的剩飯旁邊有死老鼠,我才知道,什麽慢性毒啊,男人一開始下的就是要命的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