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白灼的謝禮
第138章白灼的謝禮
很好,謝航一條信息都沒有給我發。
他仿佛完全忘記了鬼屋裏麵發生的事。
還在糾結的我,反倒顯得有點蠢了。
耳朵一涼,戴念悠悠的聲音響起:“你在等謝航的信息?”戴念回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
和戴念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我輕“嗯”了一聲。
戴念道:“那你為什麽不主動給他發信息?拉不下臉?因為你在鬼屋和他說的話太重了?”
“重嗎?”我那時候有點生氣,現在回想一下,似乎的確不該那麽說。
那件事吧,真不能太怪謝航。
他隻是太講“禮貌”了!
想到這裏,我給謝航發了一條信息:“睡了嗎?”
謝航沒回。
大概是有事吧。
我也沒等他的回複,定好鬧鍾,往被子裏麵一鑽。
一閉眼,一睜開,就已經是天亮了。
今天上課的時候,羅惠又找到了我,說她爸最近要來城裏找她,什麽時候還不一定,等確定了,她再告訴我。
我終於要和幕後黑手之一的獨眼龍正式碰麵了。
這屬實是期待又有點緊張。
我激動地搓了搓手。
一直到上完今天上午的課,我才想起昨天發的那條信息,於是把手機掏了出來。
我發信息的時間是十一點,謝航給我回複的時間是十二點半。
謝航的回複很簡單:“沒睡,在外麵有點事。你早點休息,晚安。”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我把心中想的話直接發了過去。
我和謝航的關係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化。
在去初愛情侶酒店之前,謝航就算和別人開房,我也沒有立場過問。
而現在,假設他和別人開房,我雖然不能直接去抓人,卻也能問問。
當然,那這隻是沒什麽用的比方。
謝航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我有信心。
謝航並沒有馬上回我,大概還在忙。
為了問一個沒啥價值的問題,打個電話,似乎也沒有必要。
我將手機塞回兜裏,背上書包,去了一趟天師府……旁邊的藥店,買了能解毒的藥。
藥店店長好奇地看著我:“你買這個做什麽?”
我怕他告訴我爸,讓我爸擔心,於是裝作漫不經心地道:“備用啊,出門在外就怕萬一,尤其是我們這種人,誰知道什麽時候會遇到意外。”
藥店店長道:“那我必須多提醒你幾句,你買的這個解毒的藥,對魂毒屍毒等特殊毒都是沒用的。”
我下意識望向店長。
店長有點虛地道:“你也別指望我這裏有這幾種毒的解藥。這些解藥都是很難得的,有價無市。就算有人吹噓自己手頭上有這種解藥,大部分也隻是壓製作用,而不是根除。”
我這才知道,原來魂毒和屍毒的解藥這麽難找。
怪不得,謝航讓我等那顆草藥成熟。
合計著,是沒有替代品。
我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我的簪子就帶魂毒。
店長繼續道:“而且,你買的這種解毒藥必須先服用後中毒才能起效,而且生效時間隻有十二小時。因為十二小時後,藥效就會被稀釋得幹幹淨淨。”
藥店店長說著,推出了一瓶素白的小瓶子,瓶口還塞著紅布軟木塞:“如果你真的想防身,得買這個。這個可以先中毒後服用。”
陶瓷瓶容易碎,而且造價要比塑料瓶高,所以,現在很少見這種陶瓷瓶裝的藥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這種瓶子裝的藥效更好。
大概也是包裝心理。
“那給我來一瓶吧。”
我手頭上還有點錢,買一個解毒藥防身,也無所謂。
而且,謝航一年四季受傷,指不定什麽時候就中毒。
我用不上,也可以給他備著。
付完錢,我轉身就準備走,卻見白灼陰魂不散地站在門口。
我皺眉看著他:“你這次又想幹什麽?”
他要再朝著我公牛一樣地衝過來,我就不是踹一腳那麽簡單了。
白灼道:“你別這麽緊張,真的隻是碰巧碰到。”
“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聊的,那就此別過吧。”我從他旁邊走過。
白灼轉身,問道:“是你救了潺潺嗎?”
我挑眉反問道:“你不會又想找我茬吧?我救人都救出事了?”
白灼搖了搖頭,神色痛苦:“不,我是想感謝你。”
他這神態實在不像是感謝人的樣子。
白灼輕聲道:“如果我沒有那麽篤定,那麽害怕死,也許潺潺就不會經曆那一切了。我不應該怪你的,這都是我的錯。”
我依然記得,白灼將所有的鍋都甩到我身上的事。
地點正好也是這個藥店,
這個人真轉性了?
白灼道:“這個是我和潺潺送給你的謝禮,謝謝你沒有落井下石,施以援手。”
白灼雙手捧著一個東西遞過來。
這是一個法鈴,柄端呈山字形,三根並列的突出尖刺代表著三清。
這可是驅邪的好東西。
不過,這是白灼送的。
我有點忐忑,擔心他在下麵下了什麽東西。
白灼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道:“我事先又不知道你在這,怎麽可能提前準備東西害你。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常用的,如果不是拿不出其他東西,我也不會把這個東西送給你的。”
白灼拿不出其他東西?
白灼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非富即貴,畢竟他有那麽多小弟。
他苦笑一聲:“我現在真的拿不出其他東西了,潺潺懷了紙紮蛇的蛇胎,我在散盡家財,為她尋找一個能打蛇胎的高人。”
白灼這有問有答的,簡直就像猜到我要說什麽了一樣。我真想把謝航喊過來,讓他好好學學。
“那就多謝了。”我還是收下了法鈴。
距離晚飯的邀約,還有一段時間。
我也沒有浪費時間,潛心繼續繪製符紙。
到達玄階後,我能操控的符紙數量也變多了,我已經可以想象,召喚一堆符紙將自己團團圍住的畫麵了。
不帥,但是安全感爆棚。
臨近傍晚時,我終於見到了我許久未曾見過我媽。
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我連忙扶著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