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再見血嫁衣
第91章再見血嫁衣
我不知道長腿少女的深淺,但這是我第一次和另一位天師對決,實在心熱得緊。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試試我之前畫出來的那張符紙。
桃木劍一卷,鞭子被糾纏了在上麵。
我猛地一拉,長腿少女不受控製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符紙,朝著她額頭貼去。
符紙才貼上,長腿少女身體頓時一軟,就像死了一般。
“潺潺!”
白灼臉色大變,朝著她跑了過來。
他一把抱起她,顫抖著手,去試探她的呼吸,緊接著,他的雙目變得赤紅一片:“你居然殺了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看著這無比言情小說的一幕,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看起來有那麽像反派嗎?她沒死,隻是魂魄暫時離了體而已。欸,這張符紙可千萬別揭,揭下來,她的魂魄就真的回不來。”
我其實也不知道,魂魄歸位,需不需要保證符紙貼在額頭上。
可是我不知道,其他人肯定也不知道,所以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瞎編。
白灼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讓她醒來?”
這事可不是我決定的,而是要看她自己的魂魄什麽時候能鑽回來。
按照我上次魂魄離體的體驗來看,長腿少女潺潺估計得好一會才能回來。
因為剛剛離體的魂魄,還是生魂,行動很慢,反應更慢,等變成死魂甚至變成鬼,才會快起來。
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故弄玄虛地道:“想讓她回來?很簡單啊,隻要答應我兩個要求就夠了。第一,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會來這,第二,等你們告訴我第一,我再說第二。”
這裏是情侶酒店,白灼就算來這裏是單純開房,也不可能帶著這麽多人開房。
他更像是出於其他目的。
白灼狐疑地皺了皺眉,像是我問了什麽很蠢的問題,緊接著,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露出嘲諷的笑:“我還以為你也是為了謝航和那隻女鬼才來的,我還以為謝航很看重你了……現在看來,你在他心中也不過如此。”
我語氣嚴肅:“廢話少說!”再等會,潺潺的魂魄就自己回去了啊,別廢話了,直接進入主題吧!
白灼明顯想回嘴,但又以為我真的能操控潺潺的生死,不得不服軟:“今晚祝州市出現了一隻厲鬼,明明剛死卻凶得很,我和我的手下都鎮不住她,最後還是謝航出手,鎮住了她。隻是奇怪的是,謝航很快又放了她。我手下傳來消息說,他們到這裏來了,所以我們跟過來看看情況。”
潺潺嚶嚀一聲,好像醒來了。
我隨機應變道:“她已經醒來了。我需要你們答應我的第二件事就是,退出這個酒店。如果你們不按照我的話來做,我能讓她魂魄離體一次,就能讓她魂魄離體第二次。”
潺潺蘇醒得太快突然,不像被我控製的樣子。白灼明顯半信半疑,卻不敢去賭,抱著潺潺退出了電梯。
白灼的其他手下自然不會違背白灼的意願,也退了出去。
我朝他們伸出手:“符紙還我吧。”
白灼將潺潺額頭上的符紙扯下,扔給我。
我一把抓住:“希望再也不見。”
白灼冷哼一聲,朝著酒店外走去。
這個時候,電梯才繼續往上走,很快就到了七樓。
703就在電梯口,一下子就能看到。
我抬手準備敲門,不可描述的聲音突然鑽進我的耳朵。
我瞬間鬧了一個大紅臉。
謝航真的是帶他女朋友來的?可是白灼不是說他帶著女鬼來的嗎?
或者說,人鬼情未了?
這麽刺激嗎?
不確定,再聽聽。
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耳朵一涼。
戴念冰涼的手又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聽不到那些曖昧的聲音了,卻能聽到戴念說話了。
“剛才的聲音都是假的,房間內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房間內的鬼不止一隻,而且比我巔峰期還要強,你不是對手,別進去。”
我摸了摸鼻子:“姐姐,假設你不告訴我真相,我可以走,也可以留。但是你現在把真相告訴我了,我就必須進去了。謝航幫過我很多次,如果他有危險,我不能不管他,就像我不能不管你一樣。”
我將黑球從包中拿了出來:“不過,既然這麽危險,我就不能帶著你的這一半魂魄去冒險了。姐姐,讓我把你徹底超度吧,去投胎吧。”
戴念冷哼一聲,沒接茬,反而換了一個話題:“我明明比你要小幾天,你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倒是挺順溜。”
我笑道:“我看姐姐也不厭惡我這麽叫啊。”
我將左手摁在黑球上,張嘴想念枉生咒,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嘴。
戴念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你答應過幫我殺死‘那位’,我不信你,我要親眼看到那一幕。”
戴念說得很拐彎抹角,但是我十分清楚她的意思,她不願意被徹底超度,她要留下來陪我。
“那就按姐姐的意思來吧。”我將黑球放回背包中,對準門踢了一腳。
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但沒開,反而是我的腳疼得不行。
“我來。”
戴念的手依然捂住我耳朵上,一股黑氣從背包中冒了出來,直接撬開了鎖。
鬼開門就是方便欸!
我大喜過望,可是裏麵的一幕卻讓我歡喜不起來了,因為裏麵赫然是另一個世界。
戴念的聲音道:“這個鬼和我一樣擅長幻覺,現在整個酒店的客人都陷入了一場醉生夢死的幻覺中。以我的能力,破不開,隻能看你的了。”
整個酒店都陷入了幻覺?這鬼強得有點離譜吧?
怪不得戴念說讓我別去。
我心裏麵發虛,手都在抖,但是腳步還是邁了進去。
中了戴念的幻覺後,我有特意向我爸和謝航詢問一些關於幻覺的知識。
幻覺一般都是施術者或者被施術者,心中執念的具象化。
執念也許是最渴望的東西,也許是最恐怖的東西。
我的執念會是什麽?
我眼前的一切全部消失,隻剩下了一件血紅色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