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畫像中的女人
第72章畫像中的女人
葉程的話聽得我有點蒙蔽。
理解啥?我前麵說啥呢?
不過,葉程的覺悟,我是挺喜歡的。畢竟,收一個廢物徒弟和一個稍微能派上一點用場的徒弟完全不一樣。
“行,那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葉叔,你是一個人留在這,還是也和我們一起走。”
葉方本來已經蹲下,此刻又趕緊站了起來:“走,走,都走!”
很明顯,葉方也明白恐怖片中落單必死的說法。
剛剛拐彎,我就感覺到腳下的那塊磚似乎有點鬆動,我連忙喊道:“這些石磚好像有點不穩,跑起來!跑起來!”
我才說完,我前腳踩著的那塊石磚居然就碎成了幾瓣,還好我反應快,又換了一塊石磚。
而此時,後方有什麽東西活動起來的聲音響起。
葉方“媽耶”一聲,也趕緊跳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大叫:“那些人形燭台動了!跟怪物一樣!”
不用葉方說,我已經看到了那些緩慢活動的人形燭台,他們的肢體非常僵硬,就像關節被固定了一樣。
而我腳下的那塊石磚因為長期站立,又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
我連忙跳到下一塊,結果謝航又踩了上來,這塊石磚徹底不堪重負,碎成了渣渣。
我連忙拉了謝航一把,那些渣渣掉了下來,下麵漆黑一片,不知道是什麽。
而人型燭台也更加接近了。
“別看了!跑吧!”葉程見葉方還在回頭看,連忙拉了他一把。
此時牆縫內突然冒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綠色蟲子,這些蟲子和我們之前遇到的一模一樣。
我隻能轉頭道:“謝航,下雨!”
謝航略微猶豫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猶豫什麽。
這些石磚本來就很容易裂開,一旦下雨,很容易導致人不小心踩空。可是事有緩急輕重,這些綠色蟲子不解決,就會爬到人的嘴裏,操控人的意識。一旦我們所有人都被操控了,那我們將永遠留在這個古墓中!
謝航邊跑邊拿出了那張符紙,還沒有來得及叼在嘴邊,我們就聽到了一聲清晰的口哨聲。
是白發女孩謝函在吹口哨!
伴隨著她的這聲哨聲,那些蟲子主動爬到了殘缺的地方,補齊了那些石磚。當然,蟲子做的石磚不僅僅不堅固,還顯得格外惡心,根本就沒人願意踩上去。但是這個行為本身,就出乎了我們的意料。
這些蟲子不攻擊我們?反而過來主動保護我們?
謝函和謝含不僅僅是蟲子集合體,還具備控製蟲子的能力?
我回頭看白發女孩謝函,她正在衝著我笑,笑得又甜又幹淨。
是因為我們沒有對她動手,所以反過來收到了她的善意嗎?
可是,她是怎麽會吹口哨和控製那些蟲子的?
如果她真的是剛剛蘇醒,不應該什麽都不會嗎?
而且除了口哨和控製蟲子外,她還會開古墓的門,而且還會微笑?
我覺得,她比起剛蘇醒或者剛剛誕生,更像是失憶了。
人失憶後,依然會吃飯,會走路,會說話,一些常規的生存能力都有保留。而剛剛出生的孩子才是真的什麽都不會,什麽都需要人教。
我多看了一眼白發女孩謝函,就撇過了頭,暫時不去理會她。
接下來的路可能還要用到她,至少在出墓之前,她都得活著,出墓後,再考慮殺不殺死她。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處分岔路口。
左拐還是右拐?
我停了下來,特意等白發女孩謝函來帶路。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左拐。
一陣七拐八拐後,我們終於不再進行踩踏大冒險了,而是進入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墓室。
這處墓室的金碧輝煌的含“金”量極高,就連地板和承重柱都是由黃金做的。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葉方說的。
他打包票說,地板絕對是金的,隻不過不是九九純金。
葉方一直在摸那些金磚,看起來很想摳兩塊走,但是他畢竟是個富豪,手癢歸手癢,卻沒真的動手摳,他隻是一邊摸一邊道:“這麽奢華,應該是主墓室才對。可是這墓室的設計怎麽看都不像是主墓室,更像是一處耳室。”
我也覺得這裏不像是主墓室,不需要其他的東西來佐證,光看這裏沒有棺材就能得出結論。
誰家主墓室不擺棺材的?
不擺棺材,擺泡菜壇子啊。
不過,這個墓室雖然沒有棺槨,卻有很多珍寶。
這些珍寶我們都沒有碰,第一,是因為我下墓之前就說過,除了辟邪玉外,其他東西,我都不要。其次,就是這些珍寶大多數都是佩戴在屍骨身上的,讓人根本不敢拿。一旦拿了,指不定這些屍骨就沾染了人氣,活了過來。
墓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把很大的椅子,椅子上後麵擺放著一張畫像。
畫像上是一個手捧著鳳冠,穿著盔甲的女人。
這個穿著盔甲的女人長得和謝函她們有幾分相似,看起來應該是母親或者姐妹之類的關係。
謝航突然從背包中翻出了我們回村時,看到的那個鳳冠,和畫像上比對了一下,一模一樣。
鳳冠這種東西,因為細節太多,很難做到完全一樣。如果完全相似,那大概率就是同一個。
畫像中突然破開,從裏麵伸出了一隻素白的玉手,一把抓向了謝航手中的鳳冠。
猝不及防的,鳳冠被搶了進去,隻是連帶著謝航的手也被吸了進去。
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連忙衝過去,抱住謝航,想把他拖進來,可是這隻手的力道太大了,我也被吸了進去。
我的後麵就是葉程。
被扯進去後,我們發現礦燈不再亮了,周圍一片陰冷。
我突然感覺到一隻手碰了我一下,但是那隻手就像觸電一樣地收了回去。
而我背上的像是背了一大塊冰疙瘩,冷得厲害。
我背上是背包,背包中唯一一個能散發寒意的就是戴念送我的那個黑球。
是那個黑球幫我抵禦了那隻手嗎?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捂住了我的眼睛,一股濃鬱的腐臭味鑽進了我的鼻子中。
等到那雙手消失後,我的眼睛終於能看透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