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百年修得同棺枕
第70章百年修得同棺枕
雖然沒什麽正式的收徒程序,但是我心裏麵依然把謝航當作我真正的師父。
現在葉程又認我做師父,謝航自然就是葉程的師祖了。
我丟下這句話後,也不管葉程是否願意跟來,徑直朝著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礦燈照亮了前麵的一條線,我看到謝航正和那個神秘女孩扭打在一起,不,用“扭打”來形容,實在是太抬舉那個神秘女孩了。
謝航幾乎是單方麵的碾壓,很快,他就把桃木劍架在了神秘女孩的頭上。
哪怕桃木劍架在脖子上,她也沒有絲毫慌亂和畏懼,還想要攻擊謝航。
謝航手腕一動,桃木劍直接切斷了她的脖子。
頭顱掉下,很多細長的綠蟲子從傷口處冒出,又強行把頭顱粘連了回去。
整個畫麵看起來格外的惡心,這個女孩就像蟲子集合體一般。
謝航似乎也意識到切斷肢體對女孩造成不了什麽傷害,一疊符紙飛出,幾乎是下一刻就貼到了女孩身上,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隱隱有雷光從她體表閃過。
很明顯,這是一種雷屬性的攻擊符紙。
足足一疊符紙貼上後,女孩的肢體都開始扭曲,蟲子再次從傷口處冒出,恢複了傷口。
謝航又嚐試了其他幾種符紙,均被那些蟲子快速恢複。
我突然想到什麽,連忙操控著一張定身符朝著女孩飛過去。
女孩正準備回頭看,卻被謝航吸引了注意力,那張定身符紙穩穩地貼在了她的後腦勺。
女孩頓時動彈不得,宛如木頭人一般。
我跑到女孩旁邊,看向了她頭上的定身符紙。
符紙很完整,甚至沒有開始燃燒的打算。
我猜想道:“因為那些蟲子就是她,她就是那些蟲子,所以普通的攻擊對她造成不了什麽傷害。但是,她和蟲子都無法抵抗控製類型????的符紙。”
而定身符就是控製類型的符紙。
我的猜測沒有什麽依據。但是之前無論是我對女孩用定身符,還是對那些喝了肉湯的親戚用定身符,效果都特別出類拔萃,控製時間長得不行。
而同樣的定身符貼到那個“飛僵”身上,最多幾秒,他就能掙脫。
後麵有礦燈照過來,我一回頭,是葉方和葉程追過來了。
我製止了想摸定身符的葉程,對謝航繼續道:“這個女孩是那些蟲子的集合,水能殺死那些蟲子,應該也能殺死她。你還有那個下雨的符紙嗎?”
謝航點了點頭,抽出符紙,叼在嘴邊。
墓室內再度開始下雨,女孩就像糖人遇到高溫一樣開始快速融化,最後化為了虛無。
解決掉女孩後,我們終於開始放心前進了。
隻是再次路過那張壁紙時,我還是心有餘悸。
那場“屠宰盛宴”真的隻是迷惑我的幻覺嗎?
走完這一節路,我們終於能讓頭上的探照燈休息一下了。
因為前方赫然有明亮的燭火。
蠟燭燭台特意做成了人跪在地上的形狀,乍一看就像真人跪地舉著蠟燭一般。
我們沿著明亮又寬敞的道路往前走,很快就出現了一處分叉,左邊的通道繼續有燭火照明的指引,右邊卻是一片黑暗。
“選左邊還是選右邊?”我把選擇權交給了謝航。
謝航沒回答我,反而將掌心攤開,露出了六枚銅錢。
我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先占卜再決定?”
謝航點了點頭。
我覺得沒必要,卻還是選擇了信任他,進行了占卜。
這次占卜的結果比較模糊,隻顯示左邊大凶,右邊小凶。
“先去右邊看看吧。”
我們朝著右邊走去,剛剛進入就看到了一口漆黑的棺材,而地麵上滿是厚厚的,幹掉的蠟燭油。
那口棺材旁邊同樣有一個人形燭台,這次的燭台造型比較別致,並不是跪著的,而是朝著門口的方向,驚慌失措地伸出手,像是想逃跑,卻被蠟燭油包裹住,動彈不得。
這個人形燭台頭頂的大蠟燭還比較完整,像是沒有點燃過一樣。
隻聽“哢嚓”一聲,我們來的門關上了。
原本明亮的燭光被隔絕在外,除了我們礦燈照亮的微小區域,室內其他地方黑暗一片。
周圍的溫度逐漸升高,像是在蒸桑拿。
“滴答……滴答……”
我隻覺得好像有什麽液體滴落到了我頭上,我下意識抬頭一摸,這些液體粘稠又炙熱。
“什麽玩意?”葉程不滿的嘟囔聲在我旁邊響起,他應該也被那些古怪液體滴到了。
我將手移到了礦燈下,就看到掌心上都是融化的燭油。
我抬頭一看,整個天花板都是一塊正在快速融化的大蠟油。
而即將融化的蠟油中間包裹著另一口棺材。
“你這選的什麽鬼地方啊,這些髒兮兮,粘糊糊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的腿都快拔不出來了……兒子,快拉我一把!”葉方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地麵上的蠟油的確越來越多了,抬腿都變得困難起來,但是葉方的話還是略微誇張了一些。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就會變得不誇張。
天花板上的蠟油如果全部融化,足夠把我們都澆成人型燭台。
墓室中的溫度還在升高中,我們已經汗流浹背,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了。
遇到危險的情況,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扭頭看向謝航:“兩個選擇,先開棺還是先找出口?”
開棺一旦開出什麽怪物,我們的情況隻會變得更危險。可如果這口棺材裏麵就有辟邪玉,我卻沒有選擇開棺,那我爸怎麽辦?
不等謝航說話,我馬上提議道:“或者雙管齊下,你們去找出口,我去開棺!”
隨著蠟油的增多,我們的行動越來越難。葉方直接略過謝航道:“就按照這個做!我和我兒子先出去!”
他說著,和葉程互相攙扶著,艱難地朝著來的大門口跑去。
因為融化的蠟油,他們的每一步都變得無比的艱辛。
我則朝著墓室中央,也就是棺材靠近。
等靠近後,我才發現棺材並沒有被完全封死,而是虛掩著的。
我將棺蓋推開,棺材裏麵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辟邪玉不在。
我有些失望,突然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回頭一看,是謝航。
謝航衝我做手勢:“進去。”
“進去?你是讓我進棺材嗎?”我雖然奇怪,卻還是照做。
謝航也跟著進了棺材,反手將棺材蓋子扣上。
才進入棺材,我就感覺了一陣天旋地轉,像是整個世界都顛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