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調戲謝航
第38章調戲謝航
謝航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我欣喜若狂之時,謝航將早就打好字的手機屏幕遞給我看:“你越強,對‘那位’的吸引力就越大。而且,有刺的獵物更容易弄傷獵人。因為這兩點,所以我教你。但是你不能把我教給的,教給你爸。銅錢占卜除外。”
我連忙點了點頭:“除了要我作為誘餌,你還有其他想讓我做的嗎?你幫了我這麽多,我也想回報一二。”
謝航的另一隻手從樹葉中伸出來,他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紫色的劍穗跟著擺動,格外的好看。
我明白謝航的意思是,我們已經給過回報了。
我道:“你救過我,我媽,還幫過我爸,這麽多恩情,不是一個劍穗就能還完的。”
我知道我爸給的劍穗絕對不普通,但是謝航的這份恩情的確是太大了。
謝航略作思考,抱著桃木劍開始用手機打字。
緊接著,他將屏幕展示給我看。
“暫時沒有想好。不過,糾纏你的那個三頭女鬼如果有下路了,請帶我一起去。我懷疑,她和‘那位’有關係。”
三頭女鬼?
就是我在車站廁所見到的那個?
她還在糾纏我?難不成,今天早上鬼壓床的是她?
可是,這三頭女鬼能和“那位”有什麽關係?和紙紮蛇一樣是“那位”的下屬?
想起紙紮蛇,我又想起了陳倩。
如果說二伯是我爸的心中的痛,那陳倩就是我心中的痛。
陳倩對我一直不算太好,但是再怎麽樣,我也沒想過有一天要害她的命。
謝航輕輕戳了戳我的肩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像是在問我同意嗎?
我連忙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突然覺得,自己其實還挺幸運的,一直都有人保駕護航。
謝航從樹上下來了。
他翻了翻錄音筆的語音,播放了其中一條。
熟悉的機械音響起:“擇日不如撞日。”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就開始。”
謝航點了點頭。
我道:“說起來……你會手語嗎?”
謝航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
我道:“要不我也學學手語?以後我們交流也方便了一些。”
我依然記得,因為交流困難,在爛尾樓的時候,我差點害得我媽的魂魄回不來。
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卻因為溝通的問題變得無比困難。
錄音筆也好,文字也好,到了關鍵的時候,總會顯得不那麽及時。
這次去找三頭女鬼,絕對不能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謝航沒說話,盯著我看了很久。
看得我頭皮發麻的時候,他突然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
他本來長得就漂亮,再加上詭異的發色和瞳色……這一笑起來簡直像狐狸精勾魂。
我連忙默念淨心咒。
謝航的笑容很快就收斂了,像是曇花開放的時間隻有一點點。
他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又特意去選了一條語音。
“不用了。”
他本來就是個啞巴,自然不可能是多話的人,不再和我閑聊,而是開始教我一些攻擊性的符紙符文怎麽繪製。
我爸雖然教了我很多符紙的符文如何繪製,但是大部分符文的效果都是淨煞或者鎮邪,要不就是定身或者輔助,真正的攻擊符紙很少。
我不知道我爸是不會,還是不想我上來就接觸這些。
總結就是,我爸的教育方式和謝航似乎完全不一樣。
我爸講究全麵發展,什麽都學,謝航狂點攻擊,其他不管。
說起來,謝航的確是一個不知道防禦的人。
按照我爸的說法,謝航的實力應該很不錯,拋開別的不說,光是他手中的那把桃木劍,就對寢室樓的鬼有一定的克製作用。但凡他知道自我保護,幾乎就不可能受傷。可是,謝航卻總把自己搞得渾身是傷,看起來格外的慘兮兮。
如果說寢室樓那次,是因為把桃木劍給了我,可是這次超度女鬼阿雲了?
天師又不是戰士,謝航又不是沒有符紙,為什麽一定要拿著桃木劍在近處硬剛?
為了保護葉方和我爸?
我對謝航的了解其實不深。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事沒那麽簡單。
我的學習能力還行,大部分符文,謝航隻要教我一遍,我就馬上會畫了。
我感覺自己今天晚上學了很多東西,成就感就像是氣球一樣開始膨脹。
我忍不住有些飄飄然,半開玩笑的求表揚:“師父,我是不是特別聰明?”
謝航正在寫字的手一頓,頭埋得更低,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他怎麽了?
難不成,是覺得不好意思?
不習慣別人喊他師父?
謝航的年紀看著和我差不多,我估計是他的第一個徒弟。
我忍不住起了一點逗他的心思,做作的拉長尾音:“師父~你怎麽不說話啊……”
謝航依舊低著頭,用力地寫著什麽,似乎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借著路燈的光線,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耳根子瞬間變得通紅。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謝航似乎意識到被我耍了,嚴肅地用筆杆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教完符紙後,我又問了他一些困惑的問題。
我問他,為什麽我扭傷的腳突然好了。
他結合我的情況,想了想,在本子上快速寫道:“如果積累的功德較高,進階的時候,有概率觸發‘淬體’效果。‘淬體’後天師的身體素質通常會有些許提高,如果負傷,身上的傷口也會加速愈合,算得上是一種很神奇的效果。”
他繼續寫道:“天師雖然有驅邪能力,但是都是普通人的身體,哪怕有增益符等短暫強化自身的符紙,對抗鬼怪時,也很容易受傷,所以就有天師瘋狂積累功德,隻為觸發‘淬體’效果。據說‘淬體’到達巔峰後,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這還算人嗎?
我暗暗咂舌。
不過晉升黃階中級後,我的體力似乎真的好多了,背著葉程跑居然都不覺得怎麽累了。
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輔導員的電話。
我們輔導員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為人比較嚴厲。
她這三更半夜的給我打電話,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電話一接通,輔導員的聲音中似乎都帶著冰渣子:“聽你室友說,你都幾天沒住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