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答應做他的誘餌
第20章答應做他的誘餌
不等我爸發問,我趕緊道:“你得留在我媽這裏,我怕再有邪祟來傷害她。”
我看向謝航:“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我知道謝航沒有義務幫助我,但是我更清楚,我就是一個廢物,會的東西太少了。
如果我一個人去,一旦碰到強一點的邪祟都無法對付。而如果我不去,留在醫院,又容易招惹邪祟害到我媽。
總之,我不僅廢還是個禍害。
我對現狀感覺到非常不滿,迫切的想改變。
謝航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
“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我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
我爸沒說什麽,隻是從他帶來的那個長條盒子中翻出一把桃木劍,丟給我。
我爸雖然在家裏麵擺了桃木劍和銅錢劍,但是他慣常用的卻不是這兩種劍,而是一把鑲嵌著七顆釘子的寶劍。
我爸這次帶桃木劍出來,估計是專門給我的。畢竟,我用桃木劍還算順手。
我拿著桃木劍和我爸道別,而路上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我爸之前不把桃木劍給我了,因為拿著把桃木劍太紮眼了,路人們齊刷刷地看向我,目光中帶著好奇和探究。
謝航手上也一直拿著桃木劍,但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好得多,壓根就不在意。
不過也是,他的頭發顏色和瞳孔顏色都異於常人,這要沒點心理承受能力,平常都得遮著臉。
話說,他是天生長相就這樣子嗎?
為什麽會這麽異常?
坐了出租車後,就沒有那麽多目光了,但是出租車司機是個話癆,不斷地和我聊天,還問我和謝航的桃木劍哪裏買的,看著不錯,他也去買一把,放在家裏麵辟邪。
我隻能尷尬的敷衍過去。
謝航突然將他的手機遞給我看,上麵寫了一行字:“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
謝航幫了我這麽多,別說是一個忙,再多我也不該拒絕。
謝航滑到下一頁,上麵寫著:“等我傷好後,我希望你能作為誘餌,幫我把‘那位’引出了。”
原來這才是他老是幫忙的原因。
我沒有覺得失落,反而覺得心安多了。
如果一個人隻是單方麵的付出,不索要,那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
我略微猶豫,鄭重點頭。
我知道做誘餌會很危險,但是我心裏麵也迫切地想除掉“那位”,畢竟,如果沒有他,我們一家子都會自由很多。
再退一步想,就算誘餌失敗,我死掉了,似乎也比繼續拖累我爸媽要強。
隻是,我死了……我爸媽她們就真的會像我二伯說的一樣,沒有養老送終的人。
好不容易到了地址,我卻發現這裏是一棟爛尾樓。
這棟爛尾樓很高,怕是有三十幾層,謝航帶著我一直爬到了最頂樓。
我隻覺得爬得腿都在打顫,而謝航連大氣都沒有喘。
我覺得他不像個天師,反而像是個妖怪。
好不容易爬到了樓上,我就被滿目的赤紅給震驚到了。
如果隻是一大灘血,我絕對不會驚訝,但是我目及所示基本上都是血。
這都死多少人,才能有這麽多血。
我強忍著不適,跟著謝航踩上了滿是鮮血的地麵。
謝航拿出手機打字給我看:“我會想辦法把你媽的魂魄招回來,但是這個過程不能中斷,你可以為我護法嗎?”
我心裏麵其實有點沒底氣,畢竟,我隻會畫一個淨煞符。
謝航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打字道:“傷害你媽媽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讓你護法隻是以防萬一,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
我很想說,少年,你這句話就是個FLAG,不說還好,要是說了,絕對會有危險的。
但是謝航都幫了我這麽多,我連護法都拒絕,實在是太不對了。
於是我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謝航用桃木劍割破手指,開始在地上畫著什麽。
地上都是紅色,按理來說,謝航的血應該和地板融為一體,但實際上謝航每畫完一筆,那一筆就會變成刺目的金色。而地上的血跡也像有了生命一般,不斷的退散。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隻覺得震驚。
我雖然是第一次旁觀我爸以外的人畫符,但是我清楚,光是畫一筆,連整體符文都沒有形成,就能外放金光,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想起謝航會銅錢占卜……
謝航應該和我不一樣,他不是雜牌天師,而是正牌天師吧?
畢竟,謝航除了啞巴外,似乎沒有任何缺點,如果這種人都不是正牌,那所謂的正牌天師真的得上天啊。
說起來謝航的啞巴到底是天生的?還是因為他犯了五弊三缺?
我正在思索,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這是一棟爛尾樓,按理來說,應該沒人來才對。
我緊張地看向了樓梯口方向,一個小男孩跳了上來。
小孩?
小孩看著我,語氣愉悅的道:“大哥哥,大姐姐,你們也來這裏玩啊。”
我還是警惕地看著他,小孩卻好像不怕生一樣,朝著我們跑了過來:“大哥哥在畫畫啊,我也要畫。”
我一把抓住這小孩,不讓他去打擾謝航。
謝航抬頭,緊張的看著我,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為什麽這麽緊張?怕這個熊孩子搗亂?
我突然覺得手掌一疼,低頭一看,我手裏麵哪裏是什麽小孩啊,那根本就是一條青色的小蛇。
小蛇死死地咬住我的手掌,尾巴也緊緊地纏住我的手腕。
我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簪子,按下紫色珠花,尖端彈出,刺向小蛇。
尖端刺入後,小蛇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一動不動。
我直接將小蛇扯了下來,有多遠丟多遠。
傷口處劇痛無比,隱隱發黑,兩顆毒牙相當明顯。
這是一條毒蛇。
我隻覺得腦袋開始發暈,而我身上並沒有帶解除蛇毒的“曼陀羅”。
我貼著傷口用力一吸,然後將吸出來的毒液吐掉,反複好幾次,終於感覺不再那麽眩暈。
但是我清楚,這不能完全清除蛇毒。
我又從口袋裏麵翻出那個紅色的布袋子,貼在傷口上。
這個布袋的作用,我爸和我說了,針對和蛇有關的一切都有用,但是和蛇無關的一切那就是廢物。
我隨身帶著這個紅布袋子,其實還是用來防陳倩和她男友的。
謝航沒有低頭繼續畫,而是焦急地指著我背後,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嘴型應該是:“小心背後!”
我沒有選擇回頭,而是往旁邊咕嚕嚕地一滾。
一條大蛇直接撲到了我原本站立的位置,如果我晚一點閃避或者回頭看,那場麵絕對相當血腥。
我心有餘悸,連冷汗都不擦,趕緊站了起來。
周圍的嘶嘶嘶聲不絕於耳,我扭頭一看,好家夥,到處都是蛇。
而樓梯口更是站著我的兩個熟人,陳倩和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