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校慶
陸袂出來的時候著實驚艷了一把。筆直貼身的打底褲，素白襯衫緊緊裹住纖瘦的腰身，白滑的胸脯呼之欲出。作為女生，陸袂的腰不夠細，背部也不夠秀美，但是配上他傲人的胸脯還有白皙的皮膚，還是很養眼的。
「怎麼樣？」陸袂有些彆扭的問。
江轍微微別過臉：「還行。」
陸袂失望，只是還行啊！也是，他是男生，穿女生的衣服肯定不協調。陸袂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陸袂呼吸一滯。雖然有嚇到的成份，但還是止不住驚艷。高挑白潔，比起臉給人的感覺是氣質純粹。
還是可以的，陸袂對自己評價。
「我看還好，就穿一次江師兄就這麼湊合著吧！」陸袂對這個樣子還算坦然。
「嗯。」江轍不看他。陸袂穿出來的效果真是太……他出來的一瞬間，他差點失控，明明只是多了兩隻肉球，換了件禁慾系的襯衫，為什麼就讓他覺得那麼的勾人呢？
服務生很有眼色，既然是高帥的男生陪著女生來的，那麼應該是男生付錢，她微笑上前：「先生，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刷卡。」陸袂叫道，剛才買內衣就是江師兄付的錢。他連忙掏出銀/行/卡。可是江轍比他先一步把卡給了服務生。
「究竟是誰付款呢？小姐依我看，男朋友帶女朋友買衣服，女朋友執意付錢不是不給男朋友面子？而且您得給您親愛的一個表現的機會啊。」服務生笑吟吟將卡送到前台。
陸袂竊喜，江師兄對自己真是好。可是一想到江師兄又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心中一陣失落，連江師兄對自己照顧也覺得患得患失起來：「江師兄，我會還你的。」
「好。」
果然，不能指望江師兄說什麼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之類的。啊啊啊，陸袂你在想什麼啊！江師兄對自己已經夠好了，不要異想天開了，把持住。
這套衣服的價格陸袂不知道，他看過衣服上的標籤，是四位數字，但是一般服裝店的衣服很少價格和標籤對應。陸袂也摸不準得還多少錢，就按標籤上的價格規劃接下來的生活費。
又買了一雙小板鞋后，陸袂和江轍兩人走出這家店。陸袂聽從江轍的建議，找了家化妝店畫了個淡妝。店主擺弄陸袂的頭髮，頭髮有條不紊的貼在陸袂額頭上，接著開始在陸袂臉上動作，塗塗抹抹之後，陸袂的臉被柔化不少，現在走在街上不會有人懷疑陸袂是男生了。
弄完這一切以後過了將近九點。兩人打的到b大，進後門到大禮堂。開幕式表演接近尾聲，大禮堂的學生離了大半，主持人致辭。只有攝影師還堅持拍攝。
陸袂興緻闌珊，搞了半天什麼都錯過了。
「開幕表演結束，重頭戲才開始。」江轍在b大念了四年，對於校慶的套路熟悉的很：「操場那邊應該已經整理好，我們可以過去湊熱鬧。帶了多少現金？」
爺爺奶奶從小教育陸袂勤儉節約。他牢牢謹記，可是這城裡這錢太不經花，每次他取出錢還沒一會兒就流出去了，所以陸袂深刻反思，記住教訓一次性少取錢。
距離上次取錢已經一個星期，陸袂口袋裡就一百來塊錢。江師兄要是向他要錢，他還挺不好意思拿出手的。
「我去取錢。」
「不用。」江轍在熟門熟路帶路，然後兩人停在b大體育館前面的操場。兩千米跑道的大操場現在被格成數個方塊，方塊中間是打扮不一的攤子，攤子前面或者什麼地方掛著系名，一些學生看著攤子。像極了陸袂小時候趕集的市場。
前頭的攤子望不到邊，陸袂走過去一看都是賣的東西。有書有畫，有文具還有小吃。
「b大校慶通過多年發展，已經形成自己的特色。每年這個時候，每個系的學生都會通過義務捐贈班費，由班長組織活動。每個系擺賣的東西都要和自己專業相關，你看。」陸袂和江轍在一個服裝攤子前停下，這一排的攤子都是賣衣服的，上面分別寫著大一服裝系，大二服裝，大四服裝等等。攤子上拜訪了各色服裝，極具想象力。
「賣的東西所得錢財全都捐贈福利院或者貧困山區。」江轍解釋道。
「這很有意義。」原來b大校慶後面還有這樣的寓意。
b大校慶舉辦的十分熱鬧，最為惹眼的是圍著操場一圈的畫。陸袂挑近的看了些，有的抽象，有的寫實，還有美圖漫畫的，電腦素描也有，風格不一。陸袂不懂畫，但也能看出畫的很好。
「這些都是b大下面附屬的專院學生的作品，很能充門面。」江轍站在陸袂身後。
「江師兄，如果每個專業都賣自己專業相關的東西，我想去看看考古系的，說不定能開開眼。」現在擺上的東西玲琅滿目，但陸袂最好奇的就是考古系。
兩人在人群里轉了一圈，沒看到考古系的牌子。倒是江轍太惹眼，不時有人偷看江轍。
「這不是江校草嗎？他不是在a大讀研嗎？他身邊的女生是誰啊？」
「不用看啦，肯定是女朋友，是我們學校的嗎？」
「原來傳言是真的，江校草真的有女朋友了。可惜。」
託了男神的福，陸袂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多的注目禮。
b大校慶人多，很熱鬧。兩人按照專業順序找到文院附近。
「江轍？」陸袂聽到一聲女聲，轉頭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
張蘭和王露露手上拿著一箱子東西。張蘭見到陸袂的一瞬間閃過一絲迷茫，「她是？她長得挺像陸袂，是陸袂的妹妹？」
江轍不置可否，沒附和也沒否認。陸袂挺尷尬的，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王露露累得一直喘氣，張蘭還好，三步作兩步扛著紙箱放在一個簡易檯子上。
「江師兄帶著美人回b大玩，這位陸美人該不會是女朋友吧？」
「不是，我是和江師兄出來玩的。」陸袂急忙解釋。忍不住偷看江轍一眼，江師兄神情淡淡的，也不知有沒有在意。
「難怪你對陸袂那麼好，在石溪山上幾乎形影不離，原來是喜歡她妹妹，怪不得一直給陸袂下眼藥呢。」王露露完全將陸袂的否認當成了害羞。
「就你們兩個女生，其他男生呢？」江轍岔開話題。
張蘭和王露露對視一眼，將江轍的不否認當成默認。她們看著陸袂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友善。在石溪山做清理工作時，她們和陸袂有過一段革命情誼，對陸袂的妹妹也多分親昵。
「我們先把輕的食材拿過來，重的器具他們還在搬。」說起這個張蘭就一臉惆悵。
陸袂納悶了，不是考古系嗎？為什麼要拿食材？難道烤殭屍肉吃？
男生們的主要材料還沒拿來。張蘭和王露露布置攤子，把大四考古系牌子掛上。陸陸續續附近空著的攤子人都來了。
陸袂發現張蘭旁邊的額攤子都是考古系的。而他們拿出來賣的東西和考古並沒有什麼關係。
大二考古系賣的是冷飲，價格便宜味道還可以，賣得不錯。
大三賣的是古器街的擺攤貨，大多是看的比較多。偶爾幾個女生看到不錯的玻璃鏈子才會下手買。
大一考古系由於念大學，很多事情一知半解索性搶了茶樓說書先生開始講《盜墓筆記》。無所事事的小二還兼職到大二考古系那裡買冷飯販賣。
而張蘭他們索性破罐子破摔，借了一輛燒烤車開始賣燒烤。
陸袂彷彿看到了他們考古系的未來。考古系的學生離開學校能幹什麼？只有賣串串冷飲擺地攤了嗎？
「我們系就這樣，真的要搞出特色要麼擺攤，要麼去弄些真貨過來，或者客串教授科普這個科普那個，但是這些都難。現在很多人都不喜歡歷史，我們系多少學生是因為專業分數上不去才來念的考古系的。沒人會特地到考古系這邊的攤子停下。我們就應付一下賺點錢好了。」張蘭已經擺好了食物，肉串在炭火中發出滋滋滋的香味。這些食材都是張蘭一行女生在集市挑的，全是乾淨食材。張蘭見陸袂眼巴巴看著，免費送陸袂幾串烤肉。
相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專業，賣吃的反而更受歡迎。張蘭他們忙不過來，陸袂有心幫他們一把，但是被江轍攔住。
「面前有賣國畫的，過去看一下。」
「好。」陸袂有心去見識一下，而且在張蘭面前，說不定會穿幫，張蘭是個洞察力很強的女生。
兩人順著攤子逛了會兒。買了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價格都不貴，卻極具特色。一路下來，陸袂發現賣吃的小攤不少，便拉著江轍吃東西。不過江轍太惹眼，尤其是和現在裝成女孩子的陸袂成雙入對，實在太吸引眼球。
「江師兄，我去上個廁所。」
「要我陪你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上廁所也要陪嗎？陸袂囧了一下。向江師兄打聽了廁所的位置，陸袂一蹦一跳的過去。只是人們摩肩接踵，總有不開眼碰到他一上一下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