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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互訴衷腸

  夜,已經暗了下來。


  房間里,燭火被窗戶外的風,吹了下,忽明忽暗。


  一雙白皙纖長的手,將打開的窗戶關上,隨後,走到床前,看著床上還昏迷著如罌粟花般蠱惑人心的男子。


  而此刻,房裡,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


  田心濃擔憂的看了眼床上的殷無寒,又望向坐在桌子邊上,悠閑喝著茶水的司無星,神情有些疑惑,「司無星,他,到底怎麼樣了?」好不容易,她跟殷無寒才回了京城,但是,殷無寒卻是陷入昏迷,而且,身體滾燙的不像話,他們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現在那般糟糕,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司無星此刻,心裡,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他很想知道,很想問她,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她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為什麼又那麼,緊張他?


  但是,他不敢開口,不敢問,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


  「他身上,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又被下藥,體內,有兩種不同的力量碰撞著。」


  司無星邊喝著茶水,邊向田心濃解釋,想到那男人的身上,還中過春藥,他握著茶杯的手就跟著一緊,微垂下的眼帘,閃過抹幽暗。


  「司無星,他身上的內傷,能治得好嗎?」


  田心濃覺得殷無寒身上的內傷,或許才是根本原因。


  「他身上的內傷,雖然很重,卻也不是沒辦法醫好,只是,一些藥材,比較難找。」


  一聽到殷無寒身上的內傷有得救,田心濃這才是真正鬆了口氣,他身上的皮外傷,田心濃倒是不擔心,因為有司無星在,這樣的傷,怎麼也能醫得好,她擔心的是他的內傷能不能好起來。


  現在,她可以暫且放心了。


  「阿濃,你跟他,是什麼關係,而他,又是誰?」


  說話的時候,司無星還拿著手裡的茶杯,哪怕,杯中的茶水,也已經空了,但是,他也沒有放下,反而因為手裡握著什麼,而舒緩了心裡的緊張不安。


  聞言,田心濃楞了下,想起自己,匆匆忙忙的進來,還沒有跟司無星說起過殷無寒的身份,不過,他的身份,也實在是,不太好直接說。


  「他叫殷無寒,是我的——」


  他是她的什麼人呢?雖然說,接受他了,但是,她現在,突然想起,司無星他,貌似已經將自己當成他的娘子了。雖然,她從來沒有承認過,可司無星卻已經是如此認為。


  感覺,有點麻煩呀。


  她的停頓,已經讓司無星明白了什麼,他的嘴角,揚起抹苦澀的笑,默默的放下手裡的茶杯,茶杯放到桌上,發出很細微的聲響,這聲響,在這樣寂靜的房間里,格外的清晰。


  「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我已經給他餵了葯,過了今晚,很快就可以醒來,我先出去了。」


  他不敢去奢望什麼的,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她從來就沒有說過,自己是她的什麼人,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更何況,比起床上的那個人,自己,還是一個殘廢。


  司無星推著輪椅,垂下頭,就要朝著門外的方向離去,伸出的手,也已經碰到門的邊角,身後,便傳來田心濃的聲音,「我的名字,叫田心濃,真正的名字。」


  司無星的背影一僵,頭,垂得更低了,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跟自己說過實話嗎?

  心裡,一酸,又有些苦澀。


  但是現在,又為什麼?

  司無星不敢去想,低低的應了一聲,便打開門,推著輪椅,離開房間。


  看著他的背影,田心濃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現在,都不知道司無星會怎麼想,從一開始,他就沒瞞過她什麼,反倒是自己,連名字都是假的。


  現在,他什麼都沒說,沒有對自己破口大罵,已經是修養很好了。


  頭疼呀頭疼。


  早知道,就不要亂撩。


  現在撩了,想放在一邊,自己都還內疚了。


  田心濃對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事情,直接放在一邊,反正,總有辦法解決的。


  想著,田心濃回頭走向此刻床上的殷無寒,見他,還昏迷著,額頭上,還有些汗,便捲起袖子,替他擦了擦。


  長夜漫漫,田心濃邊看著床上殷無寒的動靜,時不時的打了呵欠,慢慢的,竟也靠在床邊,睡著了。


  而她睡著以後,床上的人,睫毛,微微動了動。


  翌日,陽光,透過了窗欞,撒了進來,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仿若在耳邊響起。


  殷無寒剛剛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眼前陌生的環境,眼裡的殺氣,也跟著湧起。


  而昏迷以前的記憶,同時間也湧進腦海。


  想到自己被田心濃所救,想到他們在樹林相依偎,想到,她答應自己的事情。


  察覺到身邊有人,殷無寒轉頭望去,在看到趴在床頭的人,眼裡的殺意,迅速的褪去,湧上一股暖意。


  而或許,他的目光,太過強烈,原本,還在睡的人,有些迷糊的睜開雙眼。


  「你醒了。」


  田心濃一睜開眼眸,便見到殷無寒,臉上,揚起抹笑容,聲音還帶上幾分懶散的味道。


  殷無寒點了點頭,而田心濃也站了起來。


  「阿濃,這裡是?」


  「這裡是裕祥藥鋪,昨夜,我們到了京城以後,你就昏過去了,所以我將你帶到這裡來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殷無寒對昨夜的事情,還是有些記憶的,聽到這一句,剛要回答,便覺得身體有些異樣,讓田心濃扶他起來,開始打坐調息。


  田心濃怔了下,便按他說的做,看著他的目光,還有些許困惑,他這是怎麼了?

  而後,她便見殷無寒打坐,調息,畢竟,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她自然是知道他在做什麼,也因此,反而更是不解了。


  殷無寒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里,突然湧起一股熱氣,而那熱氣,在自己的經脈里流暢,他是習武之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便立刻打坐調息。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以後,殷無寒的臉色,從原先的蒼白,到逐漸的紅潤起來。


  田心濃就一直站在身邊,看著他臉上的變化,時不時的上前替他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而她不知道的是,凡是練武之人,對人的戒心是很重的,尤其是這個時候,但是,殷無寒肯讓她接近,也只是因為,他早就將她當做最重要的人看待。


  田心濃又等了一會,殷無寒才緩緩的睜開雙眼,而這一睜開,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


  田心濃的眨了下眼,有些不太明白,殷無寒他到底是領悟到什麼,為什麼,一睜開眼睛,就會由一個嗜血的魔頭,變得,平和了起來。


  這究竟,發生什麼事?


  殷無寒的容貌,本就生得極其危險惑人,尤其是那一雙眼眸,更是充滿了魔力,凡是看到他的人,無論男女,都會不受控制的跌進他的深淵裡,無可自拔。


  而如今,他的眼裡,多了幾分平和,或者,應該說,他更加會隱藏,也更加的危險。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


  究竟是什麼讓他變了呢?


  田心濃還在想著,而殷無寒,卻是看著田心濃,嘴角勾起,如同百花齊放,「阿濃,我的內力,更強了。」他可以感覺到,他渾身上下,充沛的力量,身體受損的經絡,也都全部癒合,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聞言,田心濃楞了楞,隨即想到司無星,難道,是他?

  「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司無星。」


  話落,田心濃便轉身,離開房間,而殷無寒,在聽到司無星這個名字,眼裡,飛快的閃過抹驚訝,司無星。


  難道是,他?

  司無星在自己的房間里,坐了一夜,他所居住的房間,跟田農,不,應該說是田心濃,其實,只隔了半個院子,一個轉角,他只要開著窗戶,就能看到,不遠處,田心濃所住的房間。


  他們,住的是如此的近,可是,卻又隔的那麼遠。


  他以為,自己,已經將所有都給了田心濃,結果,自己卻從來都不知道她的來歷,過去,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


  真是可笑,自己,一直被欺騙了那麼久?


  可是,自己,還不願意去怨她,惱她,他當真是入了魔障了。


  將窗戶關上,司無星推著輪椅,剛剛轉了個方向,門口,便被輕輕的敲響。


  司無星眼眸微微暗了下,心裡,已經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但是,卻不想開口。


  但,他不開口,門外的田心濃卻是忍不住,「司無星,我知道你在裡面。」


  田心濃站在門外,等了會,房間里,沒有半點聲音,但是,她之前,聽的分明,房間里,有輪椅轉動發出的聲響,他在裡面,可他,卻不願意見自己。


  「司無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也不想理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是,我不是故意想要騙你的。」


  她只是,防著罷了。


  因為,覺得他們以後不會有什麼交集,所以,存著很無所謂的態度接近,可是,她從沒想過,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人付出真心以後,再知道自己受到欺騙有多痛苦,難受。


  她也曾經,很認真,很真心的對人好,結果,她的真心,也是一次次的被踐踏,被嘲笑,被丟進塵埃里。


  沒想到,如今,她變成了踐踏她人的惡人。


  田心濃的心口有些悶,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咬了咬下唇,苦澀一笑,罷了,他既然不願意原諒自己,那麼,她便離開好了,或許,這樣,對他們,都好。


  「司無星,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也向你辭行,以後,我不會來打擾你的。」


  本來,她是想來問殷無寒的事情,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臉面。


  她死了太多年,心腸早就冷了,也因為孤獨了太久,她已經習慣,只為自己著想,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從來,就沒有想過其他人,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受到傷害。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些。


  但是,此刻,她卻想了很多,她想到了孟橋,想到他對自己,霸道外表下的關心,想到他,在知道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將自己所有錢財都拿了出來。


  而自己,給他們的,卻只是欺騙。


  他會惱她,氣她,不見她,也是理所當然的。


  田心濃見房間里,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微微閉了下眼眸,有些黯然的轉過身,就要離開,而就在她剛走出一步,身後的門,打開了。


  這咯吱的開門聲,在此刻的田心濃心裡,彷彿,被打開了一道光芒。


  「你就這樣想走了。」


  司無星在房間裡頭,聽到田心濃的聲音,他要多克制,才能強迫自己不去打開那扇門。


  他是惱了,怒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告訴自己實話。


  可是,自己,早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說自己是神算,其實,她會有些隱瞞,他應該早有預料。


  因為,是自己,沒能打開她的防備,讓她,將自己放在心裡。


  他只是,只是不甘,他願意為了她掏心掏肺,結果,對方,卻依舊對自己,防備提防。


  也是,自己的想法,太過自以為是,他想娶她做娘子,可是,她從來就沒有答應過,而他的自以為是,才讓她更加提防自己。


  可笑的是,他竟然都看不出來。


  司無星的心裡,有些苦澀,而面上,也沒有笑容。


  房門打開,一個,在房間里,一個,在房間外面。


  他們的中間,雖然,沒有隔著門檻,也沒有那一扇門,但是,此刻,他們所處的位置,猶如光與暗。


  而究竟是光,願意靠近暗,還是,各自遠去。


  「司無星。」


  看著田心濃向自己走來,她的腳,有些跛,若是,沒有特別注意,根本就不會看出她跟正常人的區別。


  「你的腳,真的是殘廢的嗎?」


  聞言,田心濃一楞,點了點頭,隨後,看著他的神情,便明白了。


  他以為,自己的殘疾,也是在騙他。


  「司無星,你——」她想說,他是不是不生自己的氣。


  一陣長久的沉默。


  司無星,突然輕笑出聲,讓門外的田心濃又是一楞。


  「罷了。」


  司無星抬起頭,一臉認真的望向田心濃,「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你所有的過去嗎?」


  ------題外話------


  感覺第二個,快要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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