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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慕府的水很深

  沈容一直跟在田心濃的身邊,此刻,見田心濃醉了,就連一起來的慕羽辰也醉倒了,心裡正急著,便見一個身姿挺拔,冷峻的男人走了進來。


  而這男人的身後,帶著濃烈的黑霧,一條騰飛的黑龍,在黑霧中盤旋著。


  看著這個人,沈容只覺得自己這條殘魂都要被嚇得魂飛魄散。


  好,好可怕。


  沈容整個魂都動不了,它看著男人一步步的走向田心濃,在田心濃的身邊,停了下來,伸出手。


  「你,你要做什麼?」


  見他要抱走田心濃,沈容也顧不得對方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大聲喊了起來。


  而他的聲音,讓男人抬起眼眸,那雙漆黑幽深的黑眸,帶著股濃得化不去的黑暗,讓沈容整個魂都呆住了。


  他,他不會真的看到自己吧?


  沈容的臉本就白,此刻,整個魂都有些動彈難安。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容的聲音吵到,原本已經醉了的田心濃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人,一絲茫然浮起。


  奇怪了。


  這個人,怎麼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你是誰?」


  田心濃的腦子昏沉沉的,看著來到她面前的人,那人的臉上,好像蒙上一層黑霧,讓人看不清摸樣。


  田心濃覺得眼前有點不太對勁,搖了下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這樣一來,她的頭,反而是更暈了。


  「睡吧。」


  男人的聲音低沉,透著絲幾乎不可聞的溫柔。


  田心濃還想說些什麼,一股黑暗朝她襲來,整個人再次陷入沉睡。


  男人看著田心濃,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伸出手,將人抱起,朝著房間里唯一一張床上走去,小心的放下。


  將田心濃放在床上,看著睡中的她,男人的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轉身,如同來時般的悄無聲息。


  見男人一走,房間里的壓力頓時消失無蹤,沈容整個魂都鬆了下來,這才發現,他的雙腳,都軟了。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緩和他急劇跳動的心臟,雖然他早已經沒有心跳。


  看著躺在床上睡著的田心濃,沈容有些無奈,這小弟,可不好當。


  雖然田心濃只讓自己跟著她,但是,他已經自動自發的將自己定位成她的隨從了。


  無時無刻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替她對付人,這不是小弟還是什麼,可現在,自己這個小弟當得不稱職,差點讓她被人帶走。


  不行,一定要把她叫醒。離開這裡。


  想到這,沈容開始在田心濃的耳邊喊了起來,試圖去推她。


  忙碌了半天,無果,只能無奈的守在田心濃的身邊,算了,有他在,誰也別想占她的便宜。


  而這一呆,便是天明。


  陽光,從窗戶里灑了進來,沈容雖然跟在田心濃的身邊也不怎麼懼怕陽光,但是,到底是鬼,一點也不喜歡被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更何況,他曾經有段時間呆在水裡,更加不喜陽光的溫度,便漸漸的消失。


  而他剛一消失,慕羽辰便慢慢的睜開雙眼。


  他微皺著眉頭,按了按有些昏沉的腦袋,看著桌上空著的碗碟,還有酒壺。


  自己,竟然一杯就倒了。


  這酒,還真是猛。


  他有多久沒醉過了?自從,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之後,他對酒這東西,更是碰都不曾碰過。


  田農人呢?


  慕羽辰發現原本應該在自己對面的田農竟然不見了,酒完全醒了,人也慌亂的站起身,便看到,不遠處的床上,躺著的人。


  他連忙走了過去,見床上的人,果然是田農,心口,跟著一松。


  他看向一旁半開的窗戶,走了過去,將窗戶完全打開,金黃色的陽光,撒了進來,晨起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慕羽辰站在窗戶前,看著街上,陸續擺上攤位的小販,便聽到身後,傳來些許動靜。


  他回過頭望去,臉上,剛剛揚起微笑,就要開口,卻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坐了起身,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朝著自己看了過去,那眼睛,在毫無防備之下,直闖入心底,讓他一貫平靜無波的心,也跟著跳動了起來。


  田心濃的長相,本就出色,此刻,如此懶散,又毫無防備的眼神,讓慕羽辰的猛的想起,昨夜,那一個吻。


  明明,都是男人。


  但是,他竟然,會對那一個吻,產生奇怪的念頭?


  這太不應該了。


  慕羽辰連忙轉過頭,望向窗外,卻什麼也沒看,心裡亂成一團遭。


  而田心濃,從睡夢中起身,壓根就不知道慕羽辰的心亂了,她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打了個呵欠,伸了下腰,看向站在窗戶邊的欣長身影,沒有說話。


  「你,醒了,還好吧?」


  慕羽辰被田心濃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太自在,聲音關切中,又帶上一絲緊張。


  「還好呀,你怎麼了?」


  見慕羽辰的神情有點奇怪,田心濃一臉的茫然。


  「沒什麼。」


  慕羽辰見田心濃似乎根本已經忘記昨夜親了他的事情,回答又快又急,讓田心濃又是一陣疑惑。


  這人,是這麼了?

  看來,自己要找時間問問沈容了,這就是留個鬼魂在自己身邊的好處,隨時隨地替她留意自己沒注意到的事情。


  田心濃已經打算回頭問問沈容,而這個時候,房門,也輕輕的敲響。


  田心濃還沒有醉到自己連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裡可是白鶴樓。


  在應了一聲之後,房門輕輕推開。


  門外,站著的,依舊是昨夜的粉衣女子,琉璃。


  「田公子,慕公子醒了。」


  田心濃從床上起身,又有些疑惑了,自己怎麼會在床上,難道是慕羽辰?

  她將這個疑惑放到一邊,看著琉璃端著盤子走了進來,而盤子上,放的是兩碗熱騰騰的白粥。


  「這是琉璃為兩位準備的。」準確的說,這粥,原本是為了田心濃一人,而慕羽辰,也不過是順帶而已。


  但是這些,琉璃是不會說的。


  聞著那粥飄來的香味,田心濃也覺得有些餓了,便朝著桌子前走去。


  「田公子,我家主子說了,白鶴樓隨時歡迎田公子,這是我家主子要奴婢交給田公子。」


  琉璃從袖子里掏出一枚玉扳指,恭敬的遞向田心濃,聲音謙和的開口。


  田心濃在看到琉璃手中的緋色玉扳指,秀眉微微一挑,伸過手接過,玉扳指,微微散出涼意,但是,很小巧。只是,那人,為什麼給自己這個?

  「這是,我贏了獸場的,獎賞?」


  她還以為自己會得到很多的銀子。


  聞言,琉璃溫柔一笑,微微的點頭,算是應了,這個玉扳指,可是比任何的獎賞,還要來得貴重。


  也不知道,為什麼主子,會將這玉扳指給他。


  但是,不管為什麼,作為下人,沒有過問主子的權利。


  田心濃見是這個答案,心裡有點不滿,但是,這玉扳指又很合她的心意,便沒再說什麼。


  用過膳之後,田心濃跟慕羽辰便離開白鶴樓,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又好像多了點什麼。


  而直到離開白鶴樓,慕羽辰心裡還是複雜的,而這複雜,在他並沒有因為吃肉而出現身體問題的時候更甚。


  「為什麼,我會沒事?」


  慕羽辰還是忍不住的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以前,他一吃肉,身體立馬會出現反應,但是,這都過了一夜了,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是這麼回事?


  坐上門外等候的馬車,田心濃聽到這一句,微微一笑,「我說過,你可以吃肉就可以。」


  看著田心濃的神情,一向聰明的慕羽辰也像是明白什麼,心,跟著一動,話,也跟著脫口而出。


  「我跟著你,以後,是不是能經常吃肉。」


  聞言,田心濃怔了下,本就出色的容顏,因為笑容,更如陽光般燦爛,「當然。」


  慕羽辰被田心濃臉上的笑容晃了下,絲毫不覺自己無意間賣了自己。


  與此同時,白鶴樓的頂樓,站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田心濃回了慕府以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里休息,而慕羽辰一回到慕府就被等候在門外的轎子直接抬入府了。


  想到慕羽辰回頭那一個無奈的眼神,田心濃就一陣好笑,又有幾分羨慕,她除了一世有感受到父母的一點疼愛以外,其他幾世,不是孤兒,就是被拋棄,不然就是被父母兩個人推來推去,沒人疼,也沒人愛。


  若說這轉世的七世那一世最慘,就是這一世。


  不過,現在,她已經跟田金芳他們一家擺脫了關係,也報了仇了,他們的死活自己也不想管。


  田心濃躺在床上,像想到什麼,從懷裡掏出枚緋色的玉扳指,眼裡還有些疑惑,奇怪了,這玉扳指,有什麼特別嗎?


  總感覺,自己有點虧了。


  田心濃坐了起身,眼眸轉了下一想,這白鶴樓的主人,想來也不可能拿一個普通的玉扳指來忽悠自己吧。


  但是,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

  看來,改日,她要找個機會,好好的見一見這白鶴樓的主人了。


  田心濃做下決定,重新躺到床上,翻了個身,繼續補眠,而關於獨孤人的事情,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而與此同時,慕府的書房裡,一道震驚的聲音響起,「辰兒,你是說,白鶴樓的主人,給了田農,一枚玉扳指?」


  慕羽辰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那麼震驚,卻還是點了點頭。


  慕清的神情,依舊是難掩震驚,他在書房裡,來回的走動,讓慕羽辰心裡一陣疑惑。


  「爹,你這是這麼了?」


  「辰兒,你可知道這玉扳指是什麼顏色?」他要冷靜一下,問問清楚。


  聞言,慕羽辰眼裡閃過抹疑惑,卻還是老實的開口「那是一枚緋色的玉扳指,爹,那玉扳指,怎麼了?」琉璃將玉扳指交給田農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他,而他,雖然心裡也有瞬間的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白鶴樓的主人,真的是將玉扳指交給了田農。」


  慕清在聽到玉扳指的顏色,先是驚了下,聲音也跟著低沉了起來。


  「爹,孩兒沒看到白鶴樓的主人,是白鶴樓一個叫琉璃的姑娘將玉扳指交給田農,爹,這玉板指,是不是有什麼來頭?」他還從沒看過他向來處事不驚的父親會有這樣震驚的神情。


  慕清沒有回應,而是故作而右言他,「那田農,現在可還在府里。」


  「爹,你問這個做什麼?」


  慕羽辰覺得今天自己的父親很不對勁,雖然是應了,卻還是奇怪的皺了下眉。


  慕清像是累了,揮了揮手,開口「爹沒什麼,你身體不好,先回房間休息吧。」


  慕羽辰還想開口,卻見慕清一副不想多說的摸樣,便只好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轉身離開書房。


  書房的門關上,慕清的身影半隱藏在黑暗裡,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田心濃這一覺,一睡,就是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累。


  待她從黑暗的房間里醒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原因了。


  這煞氣,竟然跑到她這裡來了。


  簡直是不知死活。


  田心濃在睜開眼之後,那股煞氣,就如同一團煙霧沒入牆壁消失,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田心濃只能將那煞氣放到一邊,應了聲從床上坐了起身,房門打開,一個年輕的丫鬟端著盤子走了進來,她的相貌中上,神情很是疲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很飄浮,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田公子,這是公子讓奴婢送來,還請公子慢用。」


  田心濃看著走進來的丫鬟木然的將盤子上的菜肴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抬起兩指,朝著丫鬟的眉心一點,速度之快,那丫鬟根本沒反應過來,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而在她倒下的瞬間,一綹黑氣,從她的眉間冒了出來,被田心濃掐在手裡。


  看著那充斥著絕望,悲傷的黑暗氣息,田心濃的眉頭,皺了皺。


  奇怪了。


  她剛來慕府的時候,並未發覺府里的人有什麼不對勁,除了慕羽辰,成燕這對祖孫。


  但是現在,這煞氣,竟然開始侵襲府里的其他人。


  該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田心濃眼眸一沉,手裡的黑氣,被一團藍色的火焰燒之殆盡。


  她將地上的丫鬟放到一旁,朝著門外走去。


  此刻,天色,已經暗了。


  周圍,很靜,靜的連風的聲音都聽不見。


  整座慕府,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這很不對勁。


  田心濃微咪了下眼眸,像想到什麼,喊出沈容,讓他帶自己找慕羽辰真正的位置。


  但是,沈容一直跟在田心濃身邊,而且,慕府太大,煞氣又很濃,若是不得以,他真的不想遇到那些充滿黑暗的煞氣,那會讓自己所有的仇恨都統統的引出來。


  而跟在田心濃的身邊,那股想要報仇的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


  沈容還沒有意識到那代表什麼,卻見田心濃皺起的眉頭,立刻反應過來。


  慕府,跟白天的寧靜不同,夜晚,卻是處處透著詭異。


  田心濃才剛來,還沒見識過夜晚慕府的樣子,而慕羽辰,更是不可能跟說這些。


  看著眼前這座貌似華麗,卻又如同死城般寂靜的慕府,眼裡的怪異,越濃。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夜晚的寂靜。


  田心濃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分辨出聲音的主人,飛快的朝著聲音的方向衝去,速度之快,讓身後的沈容一陣錯愕。


  沒想到,她原來跑起來,那麼快呀。


  沈容在一陣意外之後也立刻跟在田心濃的身後。


  慕羽辰此刻,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要被撕碎,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他想要喊人,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躺在床上,痛不欲生。


  田心濃來的時候,便看到此刻捲縮在床上,一臉痛苦的慕羽辰,那濃郁的煞氣,以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在他的身上纏繞著。


  這煞氣,竟然會變得如此的兇狠。


  田心濃心裡閃過抹怪異,卻還是迅速沖向前,將手掌放到慕羽辰的臉上,手掌中發出的白光,猶如陽光般的耀眼,一點點的將那股幾乎要將慕羽辰籠罩的黑氣驅散。


  但是,這個過程,田心濃一點也不輕鬆。


  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這股煞氣。


  一個時辰以後,田心濃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冒起了薄薄的汗珠,這股黑氣,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纏。


  看著床上的慕羽辰痛苦的神情稍稍緩解,田心濃輕嘆了聲這才收回手。


  身上沒了那徹骨的疼痛,慕羽辰緩緩的睜開眼,此刻的他,臉色很蒼白,而眉間的紅痣,卻是越發的妖異起來,看起來很是魅惑。


  慕羽辰的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內衣,衣服也在剛才的掙扎間而有些鬆散,大片白皙的肌膚,便出現在田心濃的面前,看得她一陣眼熱。


  田心濃是一個顏控,一個不折不扣的顏控,在死過幾百年裡,什麼道德觀,三觀早就被她扔在地上踩碎成粉末,半點不剩。


  看著眼前,本就已經俊美無比,可卻又同時無比脆弱的男人,讓她莫名有一種,想要蹂躪的感覺。


  他長長的睫毛,因為被煞氣折磨而滲出生理的淚水,一頭鴉墨色的長發也散了下來,本就唇色淡的唇,也因為疼痛而咬出痕迹。


  此刻,他在看清床前站著的田農,嘴角,揚起抹笑,有些虛弱,有些低啞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阿農,是你呀。」


  「你真的很好看。」


  慕羽辰的腦子其實並沒有很清醒,只是在看到田心濃的時候才多了點反應,此刻,聽到這一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而接下來,他卻是徹底的懵了。


  因為,田心濃親了他,親了他。


  慕羽辰的腦子裡,只閃過這幾個字。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感覺到一條靈巧的小舌纏住自己,而他,竟然迎合,跟著他而糾纏。


  他是瘋了嗎?

  他在跟一個男人,接吻。


  昨天是因為喝酒。


  但是現在,又是為何?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覺得討厭。


  田心濃的吻技高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將一個男人吻得*動魄,對她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她都不知道用這一招對付多少的帥鬼了。


  此刻,慕羽辰只覺得自己渾身酥麻,便想要伸手摟住田心濃加深這個吻。


  而下一刻,人已經從他的身邊離開。


  那柔軟帶著點幽香的唇一離開,慕羽辰只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


  「你累了,好好休息。」


  現在可不是享用大餐的時候。


  田心濃撩了人就走,絲毫不理會身後的慕羽辰有多茫然無措。


  只能說,被田心濃撩上,真的是,萬分同情。


  沈容自始至終一直站在屋子裡,看著一切經過,心裡,有些不太舒服,此刻,見慕羽辰一臉失魂落魄,黑眸一冷,轉身,跟在田心濃的身後離開房間。


  出了房間的門,田心濃站在院子里,抬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沈容默默的飄到田心濃的身後,她沒有開口,他也不說話。


  「沈容,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慕府,很奇怪。」


  沈容是鬼,對一些死氣,煞氣,怨氣最是熟悉,煞氣,那是能夠吞併一切的存在。


  這慕府,祥瑞跟黑煞渾然一體,讓人不得不小心提防。


  「心濃,這慕府,可是很麻煩。」


  沈容的擔憂,田心濃不是不知道,但是,慕羽辰這男人她看上了,沒理由就讓他被這煞氣侵襲而死呀。


  在沒解決煞氣的問題之前,慕羽辰還是暫且保住童子身比較好,否則的話,一旦破了元氣,立刻斃命呀。


  美男當前,能看不能吃,她就只能收取點利息了。


  不過,那男人,真的很純呢。


  田心濃想到那個吻,還有慕羽辰那呆萌的樣子,眉眼笑起,彎彎如月牙,煞是好看。


  還沒等沈容從田心濃的笑容里回過神來,便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勢。


  「心濃,有人。」


  沈容連忙在察覺不對連忙出言提醒,而這個時候,從一處假山的後面,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黑影走在黑暗裡,看不真切,而此刻,天上的月光,驅散開烏雲,朦朧的月光,撒了下來,落在來人的身上,也讓田心濃看清來人。


  是他。


  田心濃在看到人,眼裡閃過抹驚訝。


  「你失約了。」


  短短的幾個字,冷得如六月的天。


  田心濃經他一提,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獨孤人找自己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在這裡。


  而且,還找來了。


  他這一來,田心濃也想起那個叫什麼沈安的男人,也不知道後來沈容將他怎麼樣了,他也沒說。


  畢竟不怎麼重要的人,田心濃很少費那個心思記住。


  在她眼裡,眼前的獨孤人,也同樣是一個陌生人。


  除了那張臉讓她感興趣以外,還真的沒什麼能讓她記住的。


  田心濃對獨孤人這冰冷的質問,臉上的神情連變都沒變一下,別說是解釋了,連想說話的念頭都沒有。


  剛才替慕羽辰驅散煞氣,可是很浪費能力的,想到自己還要為了這男人費心費腦,田心濃就更煩了。


  「有什麼事,你就直接說吧。」


  總感覺這男人找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事。


  「跟我來。」


  獨孤人看著冷,說的話也不多,好像要他多說幾個字比殺了他還難受似的。


  田心濃一點也不喜歡獨孤人這用命令似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他以為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


  田心濃隨心所欲慣了,最聽不得別人的命令。


  「你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他讓自己走就走,憑什麼?

  獨孤人漆黑幽深的眼眸暗了幾分,看著根本不被他所控的田農,本該發怒的,卻是嘴角揚起,聲音卻是更加森冷了,「這慕府,你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否則的話——」


  獨孤人深深的看了眼田農,轉身,很快就又消失在黑暗裡。


  見他話說一半就走,田心濃最討厭別人說話只說一半了。


  只是,她跟獨孤人,關係可不見得好,彼此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他為什麼會特意過來跟自己說這幾句?

  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想到獨孤人身上的煞氣,還有這慕府。


  看來,這慕府的水,果然是很深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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