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見楊竹欣表情怪異,田婉心頭有些奇怪,忙對著蕭頡問道:「六殿下,你的東西在楊姑娘那裡?」
蕭頡沒有吭聲,板著臉走到楊竹欣面前,把自己的手攤開伸了出去,說道:「楊竹欣,把東本給我!」
楊竹欣一驚 ,向後退了幾步,說道:「我,我根本不知道六殿下你,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給給你?」
「你不知道?」蕭頡冷笑,「楊竹欣,你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來搜?」
聽蕭頡說出如此無禮的話,楊竹欣怒道:「蕭頡,你敢!」
「我不敢?」蕭頡笑了起來,「還有什麼事是我不敢做的嗎?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裡都說我蠻橫霸道,不守規矩。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聽到蕭頡的話,楊竹欣面色愈加蒼白。她抬起頭,望著蕭頡,一雙如湖水一般清透的眸子中,珠光盈盈,看起來楚楚可憐。
田婉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對著蕭頡勸道:「六殿下,楊姑娘畢竟是女兒家,你別為難她……」
未等田婉說完,蕭頡便沖著她擺了擺手,然後傾過身,附到她耳邊輕聲說道:「阿洛姐姐,此事牽扯到二哥與三哥之間,你還是別管為好。」
田婉一聽,以為是蕭頎和蕭潁之間奪位的事情,便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蕭頡轉過臉,對著楊竹欣又說道:「楊竹欣,你還不拿出來?莫非真要我從你腰上把那荷包摸出來?」
楊竹欣一聽,嚇得渾身一顫,瞪大著眼睛望著蕭頡,似是不敢不相信蕭頡會如此做。
「你既然敬酒不聽吃罰酒,就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說著,蕭頡便一臉陰沉地向楊竹欣走去。
雖然蕭頡年紀不大,要過了年才滿十五,但楊竹欣也不過剛滿十五,見此情形,兩人年歲其實也差不多。看見蕭頡向著自己走來,還是嚇得大叫起來:「啊!你別過來!」說著她從腰間摸出一隻紅色的荷包,向蕭頡扔了過去!
蕭頡一揚手,接住荷包,打了開來,從裡面取出了一串玉珠。
看見那玉珠串,田婉一愣,脫口道:「咦?這不是阿雁的玉珠嗎?怎麼會在楊姑娘的荷包里?」
蕭頡怕田婉知道自己被人暗害的齷齪之事,忙搶著說道:「她這麼做,當然是沒安好心了。」
田婉又想起蕭頡先前跟自己說的,這事牽扯到蕭頎與蕭潁兄弟,看來,自己還是不要多問的好。於是,她看了看楊竹欣,也就不吭聲了。不過,此時楊竹欣面色緋紅,甚至連眼睛也有些發紅,田婉想她可能是被蕭頡戳穿偷藏吳落梅的玉珠串,有些尷尬,所以才會如此,也就沒多問。
蕭頡將玉珠串放回荷包,遞給田婉,說道:「阿洛姐姐,你先出去,將這玉珠串拿去還給吳姑娘,免得她著急。」
田婉伸手接過荷包,對著蕭頡問道:「那你們呢?不跟我們一起走?」
蕭頡回頭看了楊竹欣一眼,笑道:「她現在還有什麼臉去見吳姑娘?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把她送回去。」
田婉想想也是。這楊竹欣偷偷把吳落梅的玉珠串弄斷,藏了起來,大冷天的叫吳落梅去外邊找,確實不好向吳落梅交代。再加之,她原本就不喜歡楊竹欣,而且這楊竹欣之前對自己那般態度,最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又熱絡起來,不知打的什麼主意。於是,她沖著蕭頡點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就先回去。」說著,她轉過臉,對著楊竹欣說道:「楊姑娘,我先走了。」
如同蕭頡說的那般,楊竹欣確實不敢去見吳落梅,而且她此時心裡很是難受,總覺得有一股熱氣在自己身上亂竄,全身發燙,那感覺說也說不出來。怕自己去了更難堪,想到外邊反正還有何淙,他見到田婉身上的媚葯起了效,應該會見機行事的,於是,楊竹欣對著田婉說道:「田姑娘,你先回去吧,我……我改日再跟你解釋!」
田婉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便向觀荷軒外走去。
待田婉出了門,楊竹欣一下癱軟到了地上,身上的灼熱之感越來越甚,額頭上已經慢慢沁出了汗珠。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難道方才跑了那一遭,吹了風,著了涼?
蕭頡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來,盯著她,似笑非笑地問道:「楊竹欣,你身子不舒服嗎?」
「嗯。」楊竹欣望著他,皺著眉頭,難受地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怎麼才能解你的不適嗎?」他笑著說道。
「你知道?」楊竹欣喘著氣問道。
「我當然知道。」蕭頡望著她笑了笑,慢慢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說道,「只要一個男子與你行男女交合之事,你自然就舒服了。」
聽到這番話,楊竹欣一驚,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縮,問道:「你,你說什麼?」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先前你放了葯的那杯茶,全被你自己喝了。」蕭頡嘿嘿笑出聲來,「我趁你出去的時候,把你和阿洛姐姐的茶杯調換了一下。」
楊竹欣一聽,大驚失色。那茶杯被蕭頡換了?自己下了那麼重的葯,全被自己喝了?這可怎麼辦呀?此時,她只感到一陣寒意從自己心底噴涌而出。
蕭頡看著楊竹欣的面色越來越潮紅,眼中卻充滿驚懼之色,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伸手在楊竹欣細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你別怕,我怎麼捨得看著你這樣的美人兒受罪?我會幫你的。」
「你,你要做什麼?」楊竹欣驚慌道。
蕭頡慢慢將身子低了下來,將唇湊到楊竹欣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自然是做你的解藥了。」說罷,他順勢咬住她的耳垂。
楊竹欣只覺得渾身一麻,隨即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耳垂迅速向全身蔓延而去,自己的肌膚上隨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蕭頡,你,你不能對我如此做!」她用力推了蕭頡一把,可是渾身上下軟綿綿地,根本使不上勁。
「你能對阿洛姐姐做這樣的事,我怎麼不能對你做。」說著,蕭頡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了暖爐邊的蒲席上。
楊竹欣見狀,內心驚慌不已,大叫道:「救命!救命!」
可是,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極其微弱,除了蕭頡之外,旁人根本聽不到。她這才想起,為了怕田婉會反抗,她特意叫人在媚葯中加了軟筋散,讓人使不上力。沒想到,自己花的這些心思,最終卻用在了自己身上,這可真是自作自受啊。
想到這裡,幾滴屈辱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出來。可是,她這美人梨花帶雨的模樣,卻絲引不起蕭頡對她的同情,反而更加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他伸出手,輕輕扯下她的衣帶,將她的衣裳盡數解開,一具少女美麗的**便呈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見這般美景,蕭頡在心裡不禁一陣讚歎。這楊竹欣真不愧為京城第一美人,不僅面容絕美,這身體也是人間極品,通體瑩白,胸前雪峰上綻著兩朵粉嫩的桃花,更是誘人。面對如此美味,蕭頡終於控制不住自己,欺身而上,壓住楊竹欣,一口將其中的一朵桃花含在了嘴裡。
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瞬間傳遍楊竹欣的全身,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此時,她身上的媚葯也起了效,讓她慢慢忘記了自己正在被人強佔,只想著要追尋那身體上的歡愉之感,身子不由自主地隨著蕭頡的一舉一動而反應著,到了後來,她更是覺得腦中一片混沌,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迎合著他。
蕭頡雖然還不到十五,但半年前,田皇后便安排了兩個容貌秀麗的宮女來服侍他,他也算略通男女之事,因而,沒費什麼勁,便順順噹噹地便把這朵嬌花摘了去。
待楊竹欣清醒過來的時候,蕭頡已經不在了,只剩下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冰冷的蒲席上,身上搭著一件斗篷。
她扯下斗篷,往自己胸口看去,只見原本如凝脂一般潔白的肌膚上,遍布著紅痕及手指印,身下也傳來的陣陣腫痛之感,讓她慢慢回憶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這一瞬,她如被雷亟。
自己沒有清白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就這麼輕易地被蕭頡奪走了!沒有了貞操,她再也不可能成為太子妃!她再也不可能成為皇后了!
「啊——」她痛苦地嘶喊著,像一隻落了毛的鳳凰,發出最痛苦的悲鳴。
「姑娘!姑娘!」侍女秋怡聽到叫聲,在屋外拍著門,「姑娘,你怎麼了?奴婢可以進來嗎?江都王出去的時候,叫奴婢不許進來!」
聽到「江都王」三個字,楊竹欣渾身一震。此時,她屈辱得恨不得立即就死在這裡。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想著自己還未穿衣裳。就算是想死,也不能死得這麼難看!
她趕緊穿上中衣,然後走到門邊,將門打了開來。
秋怡看見楊竹欣出現在自己面前,頭髮散亂,衣衫不整,不禁一驚:「姑娘,你,你這是怎麼了?」
楊竹欣面色蒼白,眼中毫無神采。她獃獃地看了秋怡一眼,說道:「秋怡,你記住,我是被蕭頡和田婉這兩人害死的!我死了之後,你告訴潁哥哥,讓他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聽到楊竹欣這番話,秋怡一愣:「姑娘,你說些什麼呀?什麼死不死的?報什麼仇啊?」
楊竹欣凄然地說道:「秋怡,你別問那麼多,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說罷,她一把推開秋怡,撒腿便往遠目湖跑去。
秋怡一驚,趕緊追了上去,大叫道:「姑娘,你做什麼呀?你等等我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可平日嬌滴滴的楊竹欣,此時卻像瘋了一般,跑得特別快,秋怡竟然追不上她。她眼睜睜地看著楊竹欣跑到湖邊,沒有一絲遲疑,「撲咚」一聲,便跳進了湖中。
「姑娘!」看見楊竹欣真的投了湖,秋怡嚇得大叫,「來人啊!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家姑娘啊!救命啊!」
正在這時,有一隊巡湖的侍衛路過附近,聽到秋怡的叫聲,連忙跑了過來。聽說是楊御史的孫女墜了湖,那侍衛頭目忙叫了兩個水性好的侍衛下湖救人,其他人在岸邊接應。雖說是寒冬臘月,湖水冰涼,不過這兩個侍衛年輕,身體底子好,加之楊竹欣落水之地離岸也不遠,兩人沒花多少功夫便將她撈了起來。
秋怡見侍衛將毫無意識的楊竹欣放在湖邊的平地上,趕緊撲了上去,用手去摸了摸楊竹欣的鼻息,見她還有出氣,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有宮女寺人圍了上來,秋怡便叫了兩個宮女將楊竹欣扶回了觀荷軒,又請那侍衛頭目派了兩個人去請太醫和蕭潁過來。
下午的時候,元靖帝拿了幾本奏摺給蕭潁看,叫他次日向自己回報處理意見。蕭潁拿了奏摺,不敢怠慢,用過晚飯便把自己關進書房,細細看了起來。這幾本摺子所奏之事,皆有些棘手,他正在思慮該如何處理才圓滿的時候,突然來了個侍衛,向他稟報說楊竹欣墜到了遠目湖中。他一聽,大吃一驚,趕緊放下手中之事,隨著來人匆匆趕往了觀荷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