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申屠此非
小石頭第一次的時候，是被阿南抱在懷中。
在小石頭的記憶里，那一次非常美好。因為阿南非常溫柔，也非常輕柔。揉弄的力道和方法，讓他感覺非常非常舒服。就好像是輕飄飄的躺在雲朵裡面一樣，美好的讓小石頭感覺舒服到想哭。
阿南以一種非常嫻熟的技巧，讓小石頭的第一次感覺非常美妙，雖然小石頭的第一次稍微快了點。
在身體中噴出奶白色的東西時，小石頭有一點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
阿南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笑，接著又讓他很舒服很舒服。
後來有一次，小石頭看見一個還很小的小孩子突然從嘴巴里吐出來很多白色的液體，並不相同，但都是奶白色的。
小石頭聽見旁人喊著說，「孩子吐奶了！」
於是小石頭就知道了，原來他在很舒服很舒服的時候，是吐奶了。
所以嘛，現在的阿南就是吐奶了。
不過阿南吐奶有點快呢。
小石頭思考著這個問題，用略微有一點點擔心的目光看向阿南，卻發現阿南整個人都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在小石頭說出，「好快哦……」這幾個字后，阿南頓時回神。
回神的仲道南盯著小石頭看了一會，略微吸了口氣說：「……第一次的時候，快一點是正常的。」
小石頭笑眯眯的說：「我知道噠，阿南跟小石頭說過的哦，所以小石頭現在都能夠堅持很久才吐出來這些東西哦。」
心·仲道南·魔感覺自己的心上又被插了一刀，一種絕望的感覺油然而生：「……這……這樣很好。」嘴巴上這麼說著，仲道南的心裡卻在想，他的持久力竟然連小石頭都比不上嗎？
「阿南不要灰心哦，多做幾次就不會這麼快啦。」小石頭特別體貼的安慰仲道南，看起來想要讓仲道南重拾信心的樣子。
然而心魔·仲道南此刻完全沒有了這些心思。
作為仲道南的心魔，擁有仲道南所有與小石頭有關的記憶。
在仲道南的記憶中，上輩子的仲道南與小石頭的第一次是非常耐心而又持久的，雖然兩個人都是新手，但是他們兩個人相互之間一點一點慢慢來，最後的回憶也非常美好。
上輩子的仲道南並沒有如同他一般，這麼快就……
感到心好累的仲道南不想再說話，他下了床，轉身對小石頭說：「你先休息，我去洗漱一下。」往前走了兩步又挺住，仲道南轉身看著小石頭。
這一眼看得有點長，小石頭抱著被子露出兩隻眼睛與仲道南對視良久，小聲的帶著疑問的喚了聲：「阿南？」
仲道南輕輕開口：「在床上躺好，莫要著涼。」
說完，仲道南就出去了，到了外間后，仲道南的身上已經清潔如新，他站在院子里抬頭望著月亮。
在仲道南的記憶中，與小石頭髮生關係的那一天，月色非常明亮而又美麗。可他現在看著的天空，卻是烏雲閉月，冷風習習。
身上的長袍被風撩動，看著有一種快要乘風飛去的感覺，可他的那雙眼睛卻愈發黝黑，黑得深不見底。
「我真嫉妒你……」
「不要生氣，原來我就是你不是嗎……我所能夠感覺到的，你自然也能夠感覺到，我是你的一部分，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可還是好嫉妒你，嫉妒的……想要殺死你。」
「呵……我會控制自己的，我不願意傷害他。」
說完這句話，仲道南垂下頭來，輕輕合上眼睛，繼續壓抑著翻騰的內心。
心魔是什麼？
心魔是一種執念。
而他的存在，他的執念就是小石頭。
在面對小石頭的時候，他就會出現難以克制的內心與想法，但是要壓抑……
要壓抑住……
竟然要心魔自己壓抑住這樣的衝動……
呵呵……
仲道南的唇角裂開一個說不清的笑容，輕輕的道：「不要讓我找到空隙，不然……」他輕輕合上眼睛，良久，再睜開時，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仲道南。
仲道南垂著眼眸，緩緩抬起手來，覆上自己的心口，「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若是你做出傷害小石頭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
仲道南再進屋的時候，小石頭已經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個蠶蛹，他看見仲道南進了屋，立刻小聲的喊著，「阿南～」
仲道南緩步來到他的身邊坐在床上，垂眸看著他，「若是下次我回來晚了，就不要再等了。」
小石頭蹭蹭阿南的手心，「小石頭想等阿南回來一起休息嘛。」
「……那我下次早些回來。」
「嗯嗯，不過阿南……你現在終於好了呢。」
「嗯？」
「之前阿南一直感覺好像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在外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有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小石頭說哦，小石頭會想辦法幫助阿南的。」一邊說著，小石頭還一邊往阿南的跟前挪過去。
因為把自己裹成了蠶蛹，所以小石頭挪動的時候不太方面。
不過在仲道南的幫助下，小石頭還是非常順利的把頭靠在了仲道南的腿上。
仲道南聽著小石頭說這些，原本那些抑鬱的心情全都一點點消散，他的指尖在小石頭柔順的髮絲中穿梭，一遍又一遍。
隔了一會，仲道南非常認真的低頭與小石頭道：「雖然剛才表現不佳，不過我現在很厲害哦。」
「嗯？什麼很厲害？」小石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這樣……」仲道南的手一下子就伸進了被窩裡，從小石頭光滑的胸膛上滑了下去，讓小石頭避無可避，頓時發出一聲忍耐的呻|吟。
更方才那個略微有些生澀的仲道南不同，現在的仲道南表現的非常嫻熟。
小石頭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其他，立刻在仲道南的撩撥下丟盔棄甲。而這一次，仲道南也剝光了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與小石頭躺在了同一個被窩裡面。
他將小石頭壓在身下，然後引導著小石頭的手，去觸摸自己充血的那個地方。
這還是小石頭第一次摸到小南南，這麼直接的觸摸讓小石頭有一種猝不及防的感覺，感受著那種彷彿會灼燙人心的灼熱，還有肌膚之下跳動的熱烈而又活躍的感覺，那種躍躍欲試好似脆弱又給人以強勢的感覺。
小石頭的手頓時就收了回去，整張臉紅的快要燒起來了。
「啊……阿……阿南！」小石頭感覺到自己好像在尖叫。
「嗯？怎麼了？」仲道南的胸膛貼著小石頭的胸膛，把他壓在身下，小南南貼在小石頭的小腹與小小石頭出來回磨搓。
小石頭覺得自己要炸了，他用完全不穩的聲音又喊了一次，「阿……阿南……」
自從仲道南抱著小石頭非常溫柔的不知一次，讓小石頭跟自己變得更加親密之後，小石頭也就不止一次的跟仲道南抗議過，也想要默默小南南，但是仲道南都沒有同意。
念了這麼久的小南南突然一下子就摸到了手裡，感受到那種彷彿要把自己燙壞了的溫度，小石頭整個人都慌了。
那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真不知道該說是不知所措還是羞澀。
但是這樣的小石頭很好的愉悅到了仲道南，也讓他之前那種抑鬱越來越淡。
雖然心魔就是仲道南自己，心魔所能夠感受到的，所思所想也都是仲道南能夠知道的，但心魔之前在對小石頭做這麼親密的事情時，仲道南的內心是極為憤怒的，憤怒到想要殺了另一個自己。
而在心魔早x之後，小石頭還說了一句「好快哦。」，頓時就讓仲道南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該要如何形容了。
那句話是說心魔，但也等於是在說他。
特別是小石頭根本就不知道心魔的存在，以為之前的心魔就是他。
仲道南絕對沒有辦法忍耐讓小石頭以為他很快！
所以，現在被刺激的稍微有些不想太理智的仲道南，就想要讓小石頭知道什麼是持久。就算不做到最後一步傷害到小石頭，他也能夠讓小石頭感受到自己的持久！
所以仲道南再次抓住類型小石頭的手，讓他把手放在小南南身上，引導著小石頭的手來回動作，並且在小石頭的耳邊低聲細語，讓他不要緊張。
這是一個漫長的夜晚不是嗎？
這確實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等到天亮了之後，仲道南和小石頭才結束了互相幫忙的一切，仲道南用法術將床鋪清理乾淨，小石頭睜大了眼睛看著上方。
他被仲道南抱起來，放進了浴桶里。
經過一夜的疲憊再洗一個熱水澡的感覺真的非常棒。
小石頭泡了一會就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趴在浴桶邊上，讓仲道南幫他一下又一下的擦著背。同時，他的腦海里依舊在思考著這一夜的事情。
那真是一個讓人感到害羞的夜晚呢。
不過……
「阿南你好厲害哦……」
正在給小石頭擦背的仲道南彎了彎唇角，聽見小石頭說：「竟然有一個晚上那麼久呢。」這句話時，唇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不過小石頭接著又道：「不過我看到很多凡人的小話本裡面說，仙人是能夠很久很久的，阿南……」
仲道南頓住手上的動作：「……」
小石頭嗯了一會，「阿南我們以後是不是也會這麼久啊？」
仲道南：「……那些凡人的話本下次別看這種了，他們都只是悱惻而已，並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小石頭轉過身，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仲道南：「這樣啊，不過阿南，你能夠那麼那麼久嗎？」
仲道南：「……………………能。」
不能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