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頗順的上-位之路
「所以呢？你跑了？」安煙聽完姚之之的話忍不住冷笑，沒出息的貨。
姚之之心虛的眼珠亂轉就是不敢直視安煙，「那倒沒有，我還說了一句話呢。」
安煙揚眉。
姚之之摸了摸鼻子，重複當時的情景，「陸導，我開玩笑呢，你別當真。」
安煙呵呵笑。
她為什麼要對她抱希望呢？
「姚之之，你確定你是在開玩笑？」安煙一句話命中要心。
姚之之怔住，她呆若木雞，半晌才反應過來，眼圈有些發紅，張了張嘴沒說出半句話，慢慢的爬向安煙鑽到她懷裡，聲音有些哽咽。
「煙頭，怎麼辦，我好像喜歡上陸青北了。」
姚之之一向心大，如果不是安煙半夜發了條簡訊給她，她也想不起去反省自己，一夜想明白，早上又得到了那麼一個驚喜，她有些摸不著北了，張嘴竟然就去問陸青北。
可陸青北呢？
姚之之最起碼也是寫小說的人，雖然因為沒談過戀愛而導致男女主對手戲一直很吃力，但也不至於是愛情白痴，所以當她看到陸青北但笑不語時立刻就慌了，下一秒就逃離出去。
清醒以後她想，陸青北是誰？她又是誰？
安煙心裡說不出滋味，她和姚之之都一樣，對方太優秀，她們邁不起腳去接近，怕一個不小心跌入了自作多情的深潭裡。
可是陸青北她看得清楚，那麼十五呢？
是不是也像陸青北一樣，像陸青北對姚之之一樣。
「姚之之，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你是傻人有傻福？」
姚之之嗚咽了一聲，圈禁她的腰身，「唔，可是你也總說我是傻逼，傻人有傻福，傻逼又沒有。」
安煙撲哧一聲笑出來，心中的沉悶蕩然無存，心裡低低地嘆了口氣，哎，這就是姚之之的金手指功能啊。
她目光低下，落到姚之之腦袋上，「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懷中的人一僵，她看到姚之之抬起小臉，滿臉迷茫，聲音帶些不確定，「可以嗎？」
安煙笑了，「為什麼不可以？愛情里，只要有愛，就夠了。」
同一時間，網上發布了一條消息，是沈北北工作室，簡潔明了，直接發了條微博。
北麓工作室：「姚之之歡迎。」
網友們瞬間炸開了鍋。
「二之到底是何方神聖，總覺得我粉的是瑪麗蘇女主角，分分鐘金手指功能啊。」
「樓上你好，二之粉1。」
「我再也不敢說姚之之靠男人了，沈北北比男人還男人啊。」
「總覺得姚沉粉還有很多故事要發生。[笑cry]」
「陸青北，青汁粉不同意，為什麼陸導不開工作室，簽下姚之之好嗎！」
宋一蓮看著這條消息笑的意味深長，面上姣好，雙眸卻儘是狠戾，她指尖夾著一根煙，輕吐雲霧，整個人蒙在煙中顯得格外飄渺，「你看，動作比你快的人可多的是。」
「沈北北如今和沈家聯繫日益密切，她如今是名副其實的沈家人。不僅如此，程墨辰也會看在沈季末和她聯手，背後有這座大山……」她頓了一下，含唇笑了，「陸青北看來是鐵了心了。」
宋牧面前擺著還未來得及看的文件，他抬手合住，起身親自端來兩杯咖啡。
宋一蓮輕笑，「受寵若驚啊宋總。」
她抬手端起，抿了一口便放下，「真苦。」
好整以暇的抬手支起腦袋，歪著頭問，「你呢？」
苦不苦。
宋牧目光沉沉，直直地看著她，終於開口問出那個一直以來都好奇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是陸青北。」
宋一蓮笑了，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她俯身看著這整座城市，目光有一瞬間的茫然。
「你們宋家欠他的，而他，欠我的。」
宋牧眼神幾遍，手中的力度幾乎要把咖啡杯握碎，他忽而轉頭，視線落到那婀娜的身姿，語氣里儘是諷刺，「宋家？你？難道你不是宋家？」
宋一蓮手指彎曲輕敲窗，「我和你不一樣。宋牧，我可以不是宋家人，而你，不行。」
宋牧怔住。
宋一蓮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僵硬的表情，朱唇輕啟，「所以，別再猶豫了。與內與外，我和你，只會是朋友，不會是敵人。」
宋牧忽然開口，「可我和宋修然，是敵人。」
宋一蓮少有的愣了一下，她目光如炬，看著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可以翻雲覆雨的外甥，她俯下身，湊近了直視宋牧的眼睛，「宋牧，我勸你，不要和他斗。一切主動權都在你，只要你不動，你們就不會是敵人。」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宋修然，不是你隨隨便便能動的。」
宋牧彎唇，不以為然，「倘若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呢。」
「你不會。」宋一蓮打斷他，「他沒有軟肋，而你，太明顯。」
頃刻間，宋牧臉色全白。
宋一蓮留下獃滯的宋牧轉身開門走了，巧的是出門竟然就遇到了宋修然，笑的花枝亂顫，「哈嘍，華爾街天才。」
所有姓宋的，宋一蓮自打出生唯一看的起就他一個，不到十八歲便能在華爾街翻雲覆雨的人，不到二十五歲便是財富象徵的人。
宋修然目光微抬，落到宋一蓮背後的大廈，舉止優雅，氣質高貴，卻不給人帶來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他毋庸置疑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
「好久不見。」他開口，語速平緩，聽不出半份情緒，也沒有半分敬畏。
外人看了，完全看不出她是長輩。
宋一蓮目光投向車內，「那個小美女呢？」
宋修然笑了，「不知小姨說的是哪一個。」
宋一蓮聳肩，和宋修然語言糾纏才不是智者會有的選擇，她雙手抄進口袋，踢了踢車輪，「有興趣載我嗎？」
「請。」宋修然微彎唇角，抬手打開車門。
宋一蓮路過他，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宋修然肩膀動了一下，繞過車頭鑽進主駕駛。
在城中繞了有半個小時，宋一蓮首先敗下陣來，「怎麼？不問問我目的地？」
宋修然說，「你若真的有急事自然會開口，我今天不忙，無妨。」
宋一蓮笑，「沒想到平日里忙到連家庭聚會都不參加的人今天竟然有空陪我兜風。」
宋修然只是安靜不語，對她的反諷，他向來充耳不聞。
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宋一蓮低聲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回去。」
宋修然抿唇，不答反問，「我是中國人，回哪去？」
下車前，宋一蓮說，「修然，作為哥哥，我希望你能讓著點宋牧。」
*
姚之之中午才看到沈北北工作室的微博，激動的回應，「合作愉快，boss中午好沈北北北麓工作室」
不少網友表示從未見過上位之路如此順當的女明星，姚之之偷笑。
下午的時候沈北北發來私信說明天去公司開會，各部門討論一下她以後的發展路線和定位。
瑩瑩依然是姚之之的助理，只是不再過問姚之之的工作，所有片約和資源齊齊轉到沈北北那裡。
沈北北速度雷光電閃，晚上就遞過來兩個通告，一個是雜誌拍攝，一個是真人秀綜藝節目。
雜誌拍攝姚之之不感興趣，可看到真人秀拍攝的合作夥伴是陸青北時就不淡定了。
她敲鍵盤，「為什麼是陸導？他準備重回台前了？」
沈北北回應的不帶一絲人氣，「自己問。」
姚之之很憂傷，這個老闆很不友善啊。
宋牧晚上七點的時候打來電話，姚之之急匆匆趕到他們的工作室，隔著玻璃看到宋牧在裡面和安煙談話，十五則是懶洋洋的坐在一邊，雙臂抱懷，顯得悠閑自在。
姚之之微微眯眼，十五大神不是和煙頭一派的嗎？為什麼一直看著煙頭啊。
宋牧正好別過頭，看到姚之之莞爾一小，抬手招呼她進來。
姚之之抓抓頭髮，推門進去，「嗨。」
安煙皺眉，「你怎麼來了？」
宋牧在姚之之前面開口，「我喊她來的。」
安煙不解，「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宋牧笑了，「即然是作品，我還是希望作者能出點意見。」
安煙面上一僵。
姚之之全程沒聽懂，弱弱的開口，「到底是什麼情況？」
宋牧面柔溫和，「抱歉，昨天我又看了下小說，隱約覺得熟悉，想起來你好像列過大綱。」
姚之之懵逼，那麼快就掉馬了？
安煙眼刀看過來，姚之之繼續懵，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大綱？」
宋牧笑的無奈，「大學有一次我去找你，看到你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專註至極就沒喊你，昨晚突然想起，還驚了一把。原來小吃貨不僅可以一躍成為女明星，還是隱形作家啊。」
姚之之恍然大悟，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她當時也嚇了一跳，急忙收了本子，沒想到還是被看了。
「學霸果然是學霸。」她忍不住感嘆。
安煙頭疼，這根本就是以後來往密切的節奏，如果真的是這樣，作為合作夥伴，她想從中作梗就麻煩了。
無奈回頭看了一眼十五，十五聳肩，他不care，這和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雖然很難承認他多少也有些驚訝。
那本書安煙最近一直在研究，他也看過幾眼，後來在網上搜了一下，還不錯，沒想到作者竟然是……那麼的特別。
抬手把玩著手機，想到什麼，忽而笑了，調出簡訊頁面發了一條。
陸青北正在開會，眾高層相互商討會議主題，他低眸看了眼震動的手機，愣神中打翻了手邊的茶水。
眾人愣住，陸青北目光沉沉，沒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