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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挽香失蹤

  方御景之前還非常的不樂意我與拓跋元烈見面,怎麼就這麼一小會就變得這麼快,真真的不像是他的作風。


  可是當方御景真的把我帶出了宮,我不得不懷疑方御景的用意。


  「拓跋元烈沒有出金都,是朕特意讓他留下的。」


  下了馬車,還是上回的那個茶館,我問道:「為什麼要把人留下?」


  方御景用眼尾看了一眼我:「自己的妻子被別人惦記著,朕的心情能松得了么?」


  嗯,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又是你二位貴客,樓上請。」跑堂小二似乎對我和方御景的印象特別的深刻,就上一回,方御景的打賞可真的一點也不少。


  要我是跑堂小二,我也要把這壕客給記住了,下回要是再來的話,加倍的好好招待,沒準得到的小費還更加的多。


  「雨荷天字一號,約了人。」方御景把已經約好的雅間房號說了出來。


  一聽是已經約了人,跑堂小二伸出了請的手勢:「另外一位客人已經久候兩位多時了。」


  恭候多時。。。


  我看向方御景,方御景卻是瞥向了另一旁,這傢伙肯定是用我的名義去約的!


  跑堂小二推開了門,裡面夫人拓跋元烈背對著門口的方向,看著樓下說書的。


  等門關上的時候,拓跋元烈才轉回身,視線落在方御景的身上再繼而看向我:「不知陛下和皇後娘娘找微臣所謂何事。」


  作為情敵,也就是我對象他先做回答:「何事?倒是朕想問漠王一些事情。」


  拓跋元烈露出了一個有趣的表情:「微臣知道的不一定比陛下你多。」


  方御景扯了扯嘴角,非常的敷衍,連戲都懶得演了:「朕為什麼要找你,你比誰都清楚。」


  拓拔元烈看著我:「陛下不明說,元烈又怎麼會清楚呢。」


  當著別人的丈夫的面前這麼赤果果的看著別人的妻子,真的不怕被砍么?


  方御景冷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不過想必漠王你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


  這當著面諷刺,方御景……真的就是我喜歡的類型,一點也不像現在的妖艷腹黑貨,不僅肚子裡面黑的,人家小方同志臉也是黑的,內里如一呀。


  「陛下也不必過謙了,在陛下面前,微臣只怕是望塵莫及。」


  兩人一來一往,我就在一旁坐了下來,磕著瓜子當起了圍觀觀眾。


  「呵,漠王不必過謙。」


  方御景也隨即在我的身旁坐了下來。


  拓跋元烈瞧了一眼我和方御景,沒有再你來我往的諷刺,而是道:「既然都不是明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獨獨留了微臣在金都,想必可不僅僅是為了一起喝杯茶,聽一齣戲。」


  方御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媳婦,該你上場了。


  我把手中還剩下的幾顆瓜子放回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認真:「漠王,你當真是認錯人了。」


  拓跋元烈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有信,我繼續道:「若是漠王當真不信自己認錯了人,其實也是可以調查一下的,都是有跡可循的,我當時只是浣紗司的一名小宮人,連出浣紗司的資格都沒有,又怎能見得到身為質子的漠王你。」


  別總是被電視劇給騙了,說得好像只要是女主,皇宮就跟自家的小區花園一樣,想逛那就逛哪,其實之前的宮規非常的深嚴,特別像是浣紗司這裡邊最低等的宮人,守得更是嚴格,除了偶爾送衣服,基本上是沒什麼機會出浣紗司的,幾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沒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試問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偷出浣紗司,去私會天牢中的東疆質子。


  再說……我也不見得昭寅能有那個智商能從浣紗司偷渡出來。


  拓拔元烈似乎還是始終堅持自己沒有認錯人,裝著糊塗道:「微臣不明白皇後娘娘說的是什麼?」


  對付這種明明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什麼都聽不明白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說。


  「如今本宮與陛下出現在這裡,就是想要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就是解釋不清楚,那也只是漠王你的問題,只能說漠王你記憶可能真的有點問題。」我聽說過容氏曾經拿拓拔元烈試過葯,沒準就是在這上面出了問題。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宮的臉和你記憶中的那人對得上?」挽香長得也算是個小美人,放在宮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見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只有四個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視……


  欸!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是眼睛看東西是不真切的?不對,就是聲音你也該是記得……」


  「不必再說了。」


  我話未說完,方御景就截了我的話,或許是因為我對此事太過於積極,這臉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


  在外人的面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給方御景留面子,夫妻間誰的地位高低,那是關起門來再排的,所以方御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方御景的視線從我的身上轉回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問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確定朕的皇后就是給你送葯的宮人?」


  方御景這話一出來,我吃驚的看向了他,這傢伙……查到了這麼多,卻只告訴我就那麼一點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著眼,看不出來有絲毫的動搖,但我估計想拓跋元烈這種多次接近死亡邊緣的人來說,或許就是下一秒即將要死去,這表情也不會露出絲毫的動搖。


  「漠王還是找個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罷。」方御景話落,執起了我的手,我隨著方御景站起,出了雅間。


  到了馬車上面,我才問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御景把馬車的惟簾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對著方御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對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聲:「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這確實是。


  我隨即呵呵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過,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麼,告訴我唄。」


  方御景用餘光看了一眼我,然後閉上了眼睛閉目眼神,像是隨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猶豫道:「湊表臉。」


  方御景:「……」


  馬車內安靜了好一會,我他媽被方御景□□得已經學會妥協了。


  「阿景~」


  就我和方御景這對夫妻,加起來的臉皮厚度都已經無人可及了,但若是單獨來看的話,方御景的臉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御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聲阿景調節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過是拓跋元烈弄得複雜了罷,宮中的內侍宮人多數沒換,要想調查一些事情也並非難事,就送葯一事不過是後來太醫曙發現常常丟了葯,雖是沒查到是誰偷的,朕不過是聯想了一番,再試探性的提了起來,拓跋元烈的反應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好吧,我竟然又無言以對了,我追問:「那陛下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就這麼多。」防禦加的表情沒有半分的心虛。


  靠……


  就這麼點信息就忽悠我!湊表臉!

  真想給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於拓跋元烈會不會因為這一次這一番話而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這已經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御景說了,只要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絲絲存在懷疑,那麼這絲懷疑就會越演越烈。


  自上回和挽香談過之後,挽香就與我告了假,有幾日都躲在房間裡面,我見過那種抑鬱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關起來然後一個人想著想著想不開了,就開始鑽牛角尖,陷進死胡同裡面,腦子也不會轉彎了,嚴重點的就是用自己的腦袋撞那死胡同,想不開自殺了。


  所以我就讓子君去找挽香,除了不是自己親生的,挽香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對子君好,或許在她的認知裡面,子君除了是我的孩子,也是昭寅生命的延續。


  因為子君,挽香的情緒又個和緩和了回來。


  只是過了好些日子后,已經過了響午,我還沒有見到挽香,自從吉祥出嫁后,挽香就自己住一間。


  我讓冬雪去看一下,冬雪卻是說寢室裡面並沒有找到挽香的影子。


  一聽這個消息,我頓時覺得大事不好了,我和方御景雖都沒有點名拓跋元烈認錯了這個人是誰,且被罰到牢房區域的宮人內侍何其多,放出宮外的人也多,拓跋元烈想找這個人就如同是大海撈針,可我忘了,忘了不僅我能看出挽香的不對勁,拓跋元烈也一樣可以!

  雖然我見過拓跋元烈就那麼三回,但就是金山寺的那一回我就對這個人了解得透徹了,他是絕對能做得出掠人事情來的!


  我第一時間讓人通知方御景,然後帶著人強勢出宮,在宮中沒有皇帝的批準是很難出宮的,但是做為皇后的我,扔下幾句狠話還是能出宮的。


  到了出金都城的城門,我問那守衛:「今早可有看到屬於東疆的隊伍。」


  「有,兩個時辰前剛出了金都城。」


  我一聽,心道壞了,立馬吩咐道:「帶上幾十號人,立馬去追,追上之後不要來硬的,盡量把時間拖長一點。」


  絕對不能讓拓跋元烈把挽香帶回東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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