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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昭寅之死

  大年初一,喝了那些不敢再搞小動作的小老婆們敬的茶,便讓她們各回各家,而後我讓椒房殿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集結在院子中,親手一一的派發了紅包,籠絡人心的事情,還是得親手來的穩妥點。


  我對他們好,到他時他們就算是為了好處來背叛我,也不會把我全部的底全部交代了出去,背叛之前也會想一下我對他們的好。


  紅包都派送完了之後,我特意的把挽香叫到了我的寢殿,坐在炕上,抿了一口茶,看了好一會挽香,我就是不說話。


  怎麼也是認識了挽香三年的時間,挽香大概是什麼樣的性格,我也摸清了七分,挽香平時特別的穩得住,就是我現在不說話的看著她,她的表情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但就是這樣穩重的人,若不是讓她非常害怕的事情,估計她才會沉不住。


  半響之後,我才道:「拓跋元烈這個人……」


  剛剛還非常穩得住的人,眉毛動了一下,脖子上面的微微露出了動脈的形狀,這細微的表情似乎像是沒有任何的心理防備的聽到了讓自己害怕那人名字。


  略微停頓了之後,我繼續道:「挽香你和本宮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早已認識?」


  挽香低下了頭,緊抿嘴,在腹前相疊的手捏得很緊。


  「好了,本宮知道了。」挽香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但我就不知道為什麼拓跋元烈糾纏昭寅,挽香既然早已經認識拓拔元烈,且以挽香現在的表現,擺明昭寅是不知道這檔子事的,那麼問題又來了……


  這他媽該不會是一場三角虐戀吧!?


  若是真的是三角虐戀,昭寅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挽香扮演的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角色,若是我沒有成為今天的昭寅,這幾個人已經開始廝殺到結局了吧?


  腦補了一下,我還是回到了現實當中,開始套挽香的話:「你這般害怕,本宮也很是擔憂你。」


  我對以往昭寅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拓拔元烈,再者就是,這麼久了拓拔元烈都沒有懷疑我這個曾經太后的真假,是否也代表著拓拔元烈對以前的昭寅其實也沒有很了解?

  疑問越來越多,卻是沒有一個人來為我解答。


  這個時候挽香跪了下來,頭未曾抬起,聲音有微微的哽咽:「娘娘,其實一開始,奴婢就已經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阿琳了。」


  我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一抹笑:「你知道了並不奇怪,你看不出來才奇怪呢。」


  我早已經猜到了挽香知道了我不是昭寅這件事情,畢竟從小長大的小夥伴,性格一下子大變,不懷疑才怪,只是挽香一直沒有挑明,我也一直沒有說罷了。


  「可為何你一直不說,到了今日才說出來?」我奇怪的是挽香的態度,三年的時間來,她硬是真真切切的對我好。


  挽香踟躕片刻才說道:「阿琳她……給我留下過一封遺書。」


  我一愣:「你是說,昭寅她想過自殺?


  挽香搖了搖頭:「不是想過自殺,而是真的已經自殺了,奴婢那日到阿琳的房中發現了桌面上留下的遺書,上面寫著她熬不住了,她快被容氏和徐氏折磨瘋了,所以她服了毒,奴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阿琳,那個時候,她真的是沒有了一點的呼吸,心臟也沒有了跳動,奴婢在她身邊守了很久很久。」


  地上的地毯上面落下了幾滴淚水,加重了地毯的顏色,卻多了幾分的傷悲。


  「奴婢想,或許死亡對阿琳她才是最好的選擇,就在這個時候阿琳醒了,但眼神中一片茫然……」


  那會我剛遇上了爆炸事件,經歷了生死,我特么能不茫然么,但昭寅到底是遭遇了怎麼樣的對待,才會想著要尋死,我想知道,我便問了。


  「容氏徐氏二人究竟對昭寅做了什麼?」


  挽香繼而哽咽道:「阿琳從小就膽小怕事,因一句戲言而做上了皇后的位置,徐氏和容氏懷恨在心變著法子來折磨阿琳的意志,有一回與我們較好的一個小姐妹衝撞了容氏,容氏竟然把人帶到了阿琳的面前,生生的讓人在阿琳的面前對那個小姐妹用刑,用鉗子一一的把她的牙齒和指甲……」


  說到最後,挽香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泣不成聲,我微微的嘆了一聲,這應該只是之中之一,這根本就是在摧毀人的意志力,若是心智不夠堅定的人,不瘋了才怪,若是我目睹了這些場面,我也不確定我會不會崩潰。


  殿中安靜了好一會,只有挽香的低泣聲,緩和了好一會,我才繼續問:「那為何不在第一時間拆穿我?」


  「奴婢想……讓阿琳繼續留在這個世上,即便只是身體。」


  那一瞬間我才真正的明白,這挽香和昭寅,真的是把對方當成了可以依靠的親人。


  「這麼說,你也是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挽香沉默了一下,如實道:「陛下登基大典那日知道了。」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個世界果然還是聰明人居多呀。


  「奴婢發誓,從未透露出去半分。」


  「我信。」


  挽香抬起了頭,眼眶中帶了一絲的紅:「娘娘,你待奴婢好,奴婢也從未做過對不起娘娘的事情,……」


  我淡淡的笑了一笑:「本宮感覺得出來,金山寺的那一次你都以性命來證明了。」


  誰真誰假,我還是感覺得出來的。


  「所以,娘娘,奴婢決然是不會害娘娘的,而拓跋元烈這個人,和阿琳一點關係都沒有,娘娘也大可放心。」


  「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回輪到我懵逼了,若是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可是這拓拔元烈現在看我的眼神可真的一點也不像呀。


  挽香很確定的點頭:「一點關係也沒有!」


  既然和昭寅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話,我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挽香。


  「那你的意思便是,你和他有關聯?」


  挽香咬住了嘴唇閉上眼睛的點了一下頭,似乎是不願意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我也不逼挽香了,只道:「若是有什麼想不通的,千萬不要鑽牛角尖,你要是願意,就和本宮說。」我上前把挽香扶了起來,真心實意的道:「我也是把你當成了我的妹妹來對待的。」


  挽香無疑是我重視的人,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先倚靠的就是挽香,我最為感激的也是挽香。


  許是我的話戳中了挽香的淚滴,挽香又開始哭了起來,我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了挽香眼角的眼淚:「別哭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要是那個拖把敢來找你的麻煩,本宮絕對護著你,不讓他傷害你半分。」


  最後讓挽香先回去休息了,我則繼續充滿疑惑。


  若是挽香說的是真的,昭寅和拓拔元烈沒有半點的關聯,那現在誰來給我解釋下,難道拓拔元烈真的是對我一見鍾情?

  扯吧!


  可還記得大前年這拓拔堵我之前可是連我的一面都沒見著,又和昭寅沒有任何的關聯……


  我他媽的腦子更亂了。。。


  各地番邦使節都會在金都待上三四天,就這幾天的時間,還要在宮中設第二次宴,而我也想趁此機會和拓拔元烈說清楚,否則拖得越久,這炸彈的威力就越大,到時候可不只是同歸於盡那麼簡單了,或許還會殃及無辜呀。


  我想找拓跋元烈談判的事情我還是告訴了方御景,畢竟很多時候,嫌隙就是從誤會中產生的,再好的夫妻關係,若是不好好的經營,只仗著男人對你的縱容而自以為是,那麼遲早有一天,夫妻之間的情分也會自己作沒了。


  方御景知道我提出要單獨相處的時候,表情是這樣的╰_╯。


  那眉毛都皺成了倒八的形狀。


  「為何?」


  我理由說得很明白了,就是要斷絕拓跋烈任何的念想,可方御景還是問為何,這麼明顯不讓我去的意思,我怎會不明白。


  「陛下,我可不想如今這樣被人明著惦記著,你不也是不想?就前日陛下你故意在拓跋元烈面前故意秀恩愛,你說你這不是吃醋的行為?」


  方御景冷哼了一聲:「你把這是告訴朕,是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偷人?」


  我嘴角抽了抽。


  靠!

  我顧慮個毛夫妻關係,方御景這貨對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覺得不應該再自我檢討了,而是直接給他上一巴掌,我他媽孩子都給你生仨了,不放心個毛呀!


  我帶著微微鄙夷的目光看著方御景:「現在我講道理了,倒是輪到陛下你講理智的時候了。」


  方御景嘴角扯了扯:「理智是什麼?」


  ……


  我覺得當年那個磨得我敢怒不敢言的方小賤人又回來了。


  「我已經決定要見拓跋元烈,而現在和比下你說,只是尊重陛下你,而不是徵求陛下你的意見。」


  我的脾性,方御景再也清楚不過:「見那個人可以,但朕必須得在周圍,且不能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我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明眸皓齒的一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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