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心待我
第一次還可以說是出現了幻覺,那這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方御景不在的那幾天,我每天晚上睡得迷糊,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然後
又是那種驚悚的感覺。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看過的那一部電影,叫透明人……
我他媽第二天全身脫得乾乾淨淨的檢查,沒有絲毫被侵犯過的痕迹,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緊張了起來。
這肯定不會再是我的錯覺了!
這個人肯定還潛伏在椒房殿的某一個角落,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可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突然想起來曲洋的易容術,多數武俠小說中都會出現的技能,比整容還要神奇,不用削過墊鼻,一樣可以從這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幾乎身材都可以作假。
以假亂真的程度讓人難以分辨。
我把春花單獨叫到了殿中,我盯著她看了良久,大抵是我的目光太過於灼熱,春花被我瞧得開始不自在了:「娘娘你這樣一直看著奴婢,奴婢瘮得慌。」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春花:「你到底喜歡獨孤年那一點?」
春花:「……娘娘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能不問么,我現在都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假的,還能有一點點安全感么我!?
「是喜歡他長得與眾不同,還是喜歡他男人味十足的性子?」
春花低下了頭,大抵是第一次和我討論獨孤年的長相,終於有點小女兒的嬌羞了,手撰著衣角:「奴婢沒覺得獨孤將軍長得與眾不同呀,倒是長得比別人來得好看些。」
「你是說以前還是現在?」自從颳了鬍子后,獨孤年就一直沒有再留過鬍子,如今的獨孤年都成了金都城中的鑽石王老五,好些個姑娘都爭著強著要嫁,可想而知,春花從沒有人爭搶的情況下,成了爭奪中的一員。
春花咬了咬唇:「以前奴婢喜歡的是獨孤將軍的長相,到後來奴婢發現,我已經喜歡上獨孤將軍了,可是現在……」
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春花,准沒錯了!
我打住了春花的話,道:「本宮不是已經在給你張羅了么,本宮就看著御林軍那個六級侍衛官就不錯。」
春花立馬皺了眉:「不行,這太矮了。」
我……這都一米八了!
好,嫌矮是吧。
「劉大人的侄子就不錯呀。」
春花要是搖了搖頭:「不行,長相太秀氣了。」
我……這都小麥色的皮膚了!!!
我特么就怒了:「你要是以獨孤年來作為標準,你這輩子就在宮裡面陪著本宮吧。」
春花立即跪了下來,差點沒被我嚇哭:「娘娘呀,奴婢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娘娘你可千萬不要這樣對奴婢呀!」
……
好話都不會說一句,還有哪個人能把春花這蠢到家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
也沒誰了。
我吩咐春花出宮去和方御景接上頭,把我的事情告訴方御景,讓方御景暗中回宮,別讓除去我還有春花外的人知曉。
方御景的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依然還是混混沌沌的,依然感覺到想把我的有人把手指放到了我的眼皮子上面,這個人似乎對我的眼睛特別的執著,執著到我都認為他特么要把我的眼珠子給摳下來!
在我即將要陷入深度睡眠的時候,突然出現了打鬥聲,隨之是桌子被撞擊的聲音,我半天都睜不開眼睛,迷迷糊糊的聽見了春花叫喚了我一聲,突然有一股惡臭逼近了我的鼻翼,臭得我精神一抖擻,眼睛就睜開了……
特么是給糞池中的水給我聞了么?!
這麼臭!!!
春花把我扶了起來,我問道:「人呢?」
我剛剛明明聽見了打鬥聲,可一醒來,這殿中就我和春花兩人。
春花道:「陛下去追了。」
我微微皺眉:「可看清是誰?」
春花表情嚴肅:「像是掌燈的內侍。」
好一會之後方御景回來了,揮了手,讓春花下去,臉色黑得都快與墨池子里的水一樣了。
快步的走到了床邊,接替了春花的位置,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中帶著一點安撫:「讓你受驚了。」
我搖了搖頭:「受驚倒是沒什麼,倒是就不知道我有沒有被吃豆腐。」
方御景渾身散發著一種誰他媽動了我的女人,我就把他給剁碎了喂狗的稟冽寒氣,我隨即勾了勾唇角:「但估計這個人也沒有什麼犯案的時間,我就是被摸了下臉。」
方御景靜靜了看了我良久,然後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黎依琳,你都生了三個孩子,你就不能穩重一些么,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知道朕擔心你?我自從知道你有危險,朕就是一刻鐘都沒有安心過的,心都是懸著的!」
我的頭繼續蹭了蹭方御景的肩膀,帶著點撒嬌的語氣:「你就不能把我也當成個孩子么,反正你帶三個孩子也是帶,還不如帶夠四個。」
方御景無奈道:「何曾你讓朕放心過了。」
我如實的回答:「沒有。」
「你還知道沒有。」方御景突地把我擁緊了,話語中帶著怒氣:「皇宮重地,也是不安全,這些人的膽子都已經這麼大了,若不是你警覺,怕你被挾持出宮了朕才知道。」
聞言,我便任由方御景擁緊我,說到底,我還是怕的,誰不怕呀,只要是個正常的普通小女人,每天晚上在床邊都有一個人注視著你,你他媽能不害怕么!能不驚悚么!
這個人還給你一種想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的感覺,我他媽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上了!
「這回朕是回來得及時,要是下回,朕從來就沒有害怕過,但是你卻讓朕知道了害怕是什麼樣的感覺,黎依琳,你到底是招惹了多少的人?」
這話……特么說得我好像特別水性楊花一樣!
我當即就有怨言了:「陛下,你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除了招惹到陛下你,我還招惹誰去!」
我這一年到頭,我有什麼時候是有時間去勾搭其他帶有把的男人!除了眼前的這麼一個,也沒誰了!
「東疆的拓跋元烈。」
我:「……」
特喵的確定這個人真的是我勾搭的!?
勞資來這個世界前,我他媽那裡知道原來的昭寅到底招惹了多少個男人,明明長得又不是什麼國色天色的姿色,卻能勾搭到像拓跋元烈這樣的極品,我更是厲害了,我還能勾搭到方御景這種極品中的極品。
……難道是這身體具有招蜂引蝶的體質?
我只能說實話:「我真的和這什麼掃把的沒半點交情,許是他對我一見鍾情,這那是我能控制的!」
方御景勾了勾嘴角:「呵呵。」
呵個毛呀!
擺明是不相信是不!
要算賬是吧,那我也算:「三月十八,你一整晚都在溫良人的寢宮中,你只說你和溫良人是清白的,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和我說過你到底在幹什麼!」
方御景:「……」
女人最會記仇,我也不能免俗。
「還有,你都有十幾房的小老婆,我有過怨言么我?」
和我相處久了,方御景也已經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他也知道我是絕對不會與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若是他真有這個意思,就代表著他也是要失去我了。
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憑良心說一句話,方御景對我的好,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我是一直都相信我在方御景心目中的位置,絕對是排在首位的。
偶爾鬧上一鬧,生活才不會無趣。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顯然不想話題呢停留在算賬這個問題上面,轉而道:「以後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會讓你再有危險。」
我也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變數這種東西,誰都預料不到。
那日春花說的那個內侍,在第二日就有人在水井之中撈了出來一具屍體,最少死了也有五天了,所以說,在我的寢宮中出現的那個人根本就是假扮的。
我一開始確實懷疑的是拓跋元烈,方御景卻是道:「不會是他,前些天是東疆十年一度的祭天大典,是由漠王主持的,他跟本就抽不開身來金都,所以不可能是他。」
除了拓跋元烈,還能有誰?
會易容,還對宮中的布局非常了解,莫非真的是曲洋人?
到底是誰,我猜不出來,方御景更是猜不出來,方御景放心不下,讓我直接搬到了頤安殿。
後宮出了問題,朝廷也是發生了變化,方御景下旨讓獨孤年領兵駐守邊關,防的就是東疆,而百里寒依然駐守金都。
我自從為後,就沒有和百里寒單獨相處過,不是沒機會,而是本宮怕呀,就怕戰鬥力爆表的百里寒一劍就怕本宮給ko了,本宮可是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啊,本宮能不怕么!!!
獨孤年要出發去邊疆的那一天,春花在我的門在轉悠的大半天,說到底春花嘴上只是說說不要這棵百年大樹,其實心裡邊呀,還是放不下的,所以說這誰先喜歡上,誰就比較容易吃虧,春花和方御景就是倆很好的例子。
我還是讓春花自己選擇,要是她願意,我就放她偷偷摸摸的隨著獨孤年一起去邊關,方御景那邊我就自己來說,畢竟這春花起碼是真心待我的,那我便也真心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