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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又見抄書

  咽了口唾沫,考慮著要不要立馬從椅子上面站起來跑出大元宮去,可方御璟比我快,在我只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立馬露出了個表情——笑靨如花。


  方御璟根本就不吃我這朵花,眯著眼,微微傾身,手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面,把路給堵了,嚇得我的背部緊緊貼著椅背,聲音已經僵硬:「陛、陛下,靠這麼近,似乎不太符合禮數。。」


  方御璟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嗤笑我所說的禮數二字,好吧,禮數二字在我嘴上說出來,還真的是有那麼點的可笑。


  「陛下,我要不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準備和陛下去幽州?」


  我有那麼點納悶,我究竟是哪個地方有觸到了方御璟的逆鱗了,畢竟我觸碰到的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是那一件。


  方御璟不疾不徐的把我的罪狀說了出來。


  「以朕為餌,真是個大膽的想法呀。」方御璟的唇邊勾起了個弧度,卻不是在笑,而是變相的在說——朕你也敢拿出來拍賣!


  媽蛋!


  我這是為了誰?

  我他媽還不是為了陛下你……後宮的那麼一群小老婆著想,還不是為陛下你的性福著想!


  就這麼想跟個和尚過這半輩子,你就是不想一下自己,你也得想一下你後宮這群如花似玉的姑娘吧!


  我肚中腹誹著,臉上卻不敢露出半絲的破綻。


  依然是膽戰心驚的表情:「陛下,我怎麼敢那您來做誘餌,這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哼。」方御璟冷哼了一聲,那小眼神冷咻咻的。


  那眼神給了我一刀子,活似在說:再不說實話,朕就讓人把你給拖出去給砍了。


  我在心底把春夏秋冬這四隻白眼狼給狠狠罵了一通,吃哀家的飯,還把哀家給出賣了!

  隨即我露出欲哭的表情:「陛下,我什麼也沒說呀,我就是多說了兩句要為你排憂解難的話,其他的真的沒有多說!」


  至於意思都是你後宮的這些小老婆們自己理解的呀,和我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呵呵。」方御璟冷笑了兩聲,瞪了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當朕傻子?」


  ……我就是把你當傻子,我也不敢回答是呀。


  「陛下,這雨露恩澤的事情畢竟不是歸我管,我怎麼能拿陛下你當誘餌!」


  方御璟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把放在扶手上,攔住我去路的手抬了起來,付在了背後,直了身。


  頓時落在我身上的壓迫感鬆了許多,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雨露恩澤?」方御璟念了我話中的那四個字,帶著濃濃的不屑。


  「雨露恩澤,不過是像馬匹那般為了誕下子嗣,一時快活罷了。」


  我默,誒!


  方御璟居然還知道有種馬這個說法,不得了了,我頓時感覺這後宮將會這麼一直的旱下去了,本來都是一塊塊肥沃的田,但老天不下雨,牛都不耕了,都荒了這一塊塊的好田地……


  到底方御景怎麼回事,居然一點也不像個有欲/望的正常男人,倒像是守身如玉的三好男人,不亂x,不亂來,不亂……這還沒想出來。


  方御璟背對了我,走回他的位置上去,道:「後日出發前,一百遍《女戒》。」


  「嗯……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方御璟的背影。


  方御璟轉過了身,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我:「不然太后你真的以為朕會一直這麼好的打發。」


  好打發你妹啊!


  我他媽是不是因為下輩子討債討得頻繁了,所以這上輩子,也就是現在,才會被煩回來!

  我怔怔然的走出了大元殿,外頭冷得讓人發抖,我的心更是拔涼拔涼的。


  「娘娘,你這是怎麼了。」挽香打起了傘,把落下的雪花擋住了。


  我抿著嘴的看著春夏秋冬這幾隻白眼狼,幾隻白眼狼非常有默契的都退了一步,典型的做賊心虛。。。


  我兩眼汪汪的看向挽香,憋出了句:「哀家待她們如初戀,她們卻待哀家如草芥!」


  挽香:……


  挽香呵呵的笑了下:「娘娘你初戀還真多……」


  我瞪了眼挽香,拉上吉祥的手:「咱走,不理會這幾隻沒心沒肺的白眼狼了!」


  居然連貼心小棉襖的挽香都學會埋汰我了!


  已經到了元月,離春節也沒有多少日子,這去一趟幽州等三地,不算待在幽州等地的時間,就這路途都已經用了半個多月,更不用說在這些地方都會停留數日,所以這春節前肯定是趕不回來的了。


  我就是納悶了,作為一國之主,連過個年都不在皇宮,這樣真的好嗎。


  但我敢肯定,方御璟還是會好評如潮,簡直就是五星的好評加晒圖。


  回安懿宮的路上,北風那個吹,就如同我現在的心情,瓦涼哇涼的,一百遍的女戒,我他媽到底是犯了七出之條的那一條!

  ……想了想,我還真的犯了搬弄是非這一條,而且還一點也不冤。


  夜晚,因為我知道今晚方御璟肯定是要過來的,畢竟後天就要出宮了,這一走就一個多月,這子君是他的心頭寶,他不來安懿宮才是奇怪了,故我便早早讓挽香下去休息了,暖水袋擱在腿上面,兩隻手都沒有停下來,我這是一邊干著抄書的活,一邊搖晃著搖籃。


  我真的很生氣,很生氣,要勞資抄書,能不能早點過來帶著孩子!


  這一整年下來,我的書法簡直就是突飛猛進,就這水平,都可以到街上擺地攤給人家寫春聯了!


  就在我怨念滿滿的時候,有人三重一輕的敲了敲窗戶,這人也沒誰,就我剛念著的那個,非常的不情願的放下筆,上前去開窗戶去。


  現在我已經學會關窗戶了,畢竟這是皇宮,危險才大,估摸著方御璟也是擔憂子君的安全,也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我把他的那扇窗戶給關上了。


  我窗戶一開,方御璟便正打算躍進來,誰曾想方御璟有了敲窗的好習慣,我宮裡面的人就沒有了敲門的習慣!

  「娘娘!」


  !!!!

  聞聲,我立馬把窗戶給關上了,我似乎還感覺到了一件事態很嚴重的事情——似乎方御璟撞窗上了……


  我一把窗戶給關上了,門就開了!

  我居然現在只記得鎖窗,卻忘了鎖門!


  「娘娘,剛剛的是什麼聲音?」作為進來不敲門的春花,疑惑的看向了我。


  「什麼事情?」我詳裝淡定,選擇迴避這個問題,如果我說有一隻死蠢的烏鴉給撞在了窗戶上,絕逼會被方御璟報復的!

  一說到這個事情,春花的表情就非常的急促:「娘娘,聽說你要和陛下南巡!?」


  我點了點頭:「然後呢?」


  「那娘娘此番打算帶誰去?」春花的眼神中出現了名為期待的亮光。


  ……我真心的想回答,除了你,誰都可以。


  「聽聞獨孤將軍是這次的護駕!」春花的雙眼比那星星都還要亮。


  好傢夥,我就知道你這是奔著這來的,本來想磨一磨這春花,可是方御璟在外邊還候著,還是被我這窗戶撞了一下,也不知道他那筆挺的鼻樑有沒有被我撞塌。


  「是不是獨孤將軍哀家不知道,但哀家還沒決定帶誰去,要是下回你進來還不敲門,哀家以後去哪都不會帶上你!」


  簡直就是禍害我得小妖精,我哪敢回回都帶,我都怕回回都被這樣的豬隊友給坑了。


  春花立即認錯:「奴婢知道錯了,下回一定敲門,那……娘娘這回到帶誰去?」


  這錯倒是認得挺快的,咋在方御璟面前打小報告的時候就打得這麼的溜!


  春花那一副樣子就像是誰說,娘娘你要是不答應奴婢,奴婢就一哭三上吊給你看。


  我簡直了!


  我為么感覺我周圍的女性同胞們都是女主角,而我就該是那溫柔又善解人意的男二!


  我擺了擺手,非常無奈的道:「這事擱明天說,要是你還問,哀家就絕對不會把你帶去!」


  聞言,春花立即道:「那奴婢就不打擾娘娘了,我奴婢在就回去收拾細軟!」


  ……話說,如花,啊不,春花姑娘,哀家是什麼時候答應帶你去了……


  看著春花一臉的喜悅的退下,我到底是沒狠下心來告訴這姑娘,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把她帶去。


  春花一把門關上,我立馬就過去把門給鎖上了,再跑去開了窗戶,果不其然看到了表情一臉黑的方御璟……


  表情冷冽,似乎帶著點咬牙的語氣在:「太后的安懿宮估計也要換人了。」


  春花……你就只求多福吧,我就說多說了幾句話就是一百遍的女戒,何況是你,悠著點吧。。。


  方御璟辛虧沒有被我毀容,否則他的後宮團們還不把我的容毀得慘不忍睹。


  方御璟躍了進來,睨了眼我,再看到了桌子上面抄的女戒,臉色暗沉:「第幾遍了?」


  我默默的把窗戶關上,低聲說:「第六遍……」


  「繼續。」方御璟走向子君的搖籃,留給我一道背影。


  擦,我怎麼感覺剛剛繼續的兩個字帶有遷怒的成份在,話說春花可是你的人啊!


  方御璟把子君抱到了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子君肉乎乎的臉頰,我覺著這可真是親爹呀,都把孩子當玩具了。


  方御璟抬眼瞥了一眼我,我立馬坐得筆直,繼續抄我的第十遍女戒。


  我感覺方御璟比起當皇帝這國家領導的職業,更加適合當教導科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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