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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真有一手

  我和子君睡在大床上,而方御璟自然是睡在他原來的小塌上,殿裡面溫暖

  如春,絲毫不用擔心方御璟會著涼。


  睡醒的時候,方御璟還在外面,我就奇了怪了,不用早朝嗎?


  小心翼翼的給小包子掖了被子,因著方才小包子餓了,醒過了一次,現在睡得格外的香甜。


  我把披風披上,誇下了床,走到了雕有精緻魚鳥木紋的木屏外,看向半卧在軟塌上看著書,未束起的頭髮隨意的散在肩上,有幾根髮絲更是半掩住了眉眼,多出了幾分如畫的模糊感。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叫美男如江山,江山秀美如畫。


  我從來不懷疑方御璟的美色能迷惑住我,畢竟方御璟的美色不僅表現在臉上,我視線從方御璟的臉移到了以下。


  收回了視線,不敢看得太放肆,就怕方御璟又給小鞋我穿。


  見方御璟在看書,我脖子伸長了,看到不是以前我收藏的那些書,我就放心了,現在每次看見方御璟在我這拿著書看,我都莫名的感覺到腚疼。


  我問:「陛下,已經五更天了,不上早朝嗎?」


  方御璟的視線依然在書籍上,翻了一頁紙,道:「今日風雪大,便給大臣們放了一天假。」


  ……你給大臣們放了一天假,倒也給哀家我放一天假成不?


  冬日晝短夜長,五更天,天還是完全黑的,方御璟待了一會,把整本書看完了,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把雙腳垂了下來,看了我一眼。


  我……


  這眼神是讓她給他穿鞋子是吧!

  臉上沒有半分的嫌棄,蹲了下來,正拿起了方御璟的長靴,方御璟頓了一下:「你做什麼?」


  我抬起了頭,用著懷疑的語氣問道:「陛下不是讓我給你更衣嗎?」


  我以為是這個意思呀!


  而且你還表現得如此的明顯!


  方御璟把手上的鞋子拿了過去,自己套到了自己的腳上,道:「朕是想說,朕今晚還會過來。」


  ……


  今晚還過來?

  我默默的看向我的大床,好吧,又回到了懷孕前那段日子了,哀家我的心有點塞。


  這塞的不是別的,而是明明有個秀色可餐的美男和你睡在同一屋檐下,但你不僅不能撩,就是多看幾眼都不行,這心怎麼能不塞!

  以前方御璟是為了我肚子過來的,現在方御璟是為從我肚子裡面掉出來的這快肉而過來的!


  趁著天色還黑,方御璟便走了,我真懷疑方御璟是不是知道有什麼暗道,這一年了,就沒有被逮到過一次,是這皇宮的防禦太低了還是方御璟的輕功太厲害了?

  東疆的拓跋元烈在月前就被召回了東疆,我也成功的每次都躲過了他各種要見我的理由。


  前段時間我的理由是哀家思念成疾,不便見外人,但我天天還是把大臣們的妻兒給請進了皇宮來。


  拓跋元烈也拿我沒辦法,加上前有方御璟這堵牆,拓跋元烈想見我,一個字,難。


  而那隻草原雕,無論馴獸師怎麼訓它,依然是沒有被馴服,然而到了方御璟的手上,等我再見到這隻鷹的時候,在方御璟的跟前就和一隻汪汪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覺得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真的是說得不錯不錯的,但這鷹是只畜生,那方御璟又是什麼?

  我莫名的對方御璟肅然起敬,連只畜生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這人更不用說了,就是現在的我,都被他治得了服服帖帖。


  而赫蘿公主卻是留在了金都,換句話說就是東疆那邊還沒放棄一國之後這個位置,只是赫蘿尚未及笄,所以便沒有立刻把這話挑明了,只是現在的作法已然是非常的明顯了。


  不過,似乎,可能赫蘿公主的想法已經開始不單純了。


  天雖冷,我把子君哄睡了之後,去了一趟天機閣,只因吉祥的小道消息說,赫蘿每天進宮都不為別的,就是天天圍著璇璣的身邊轉。


  我就想瞧瞧這到底是個怎麼轉法。


  接下來見到的一幕,讓我不得不感嘆,赫蘿公主就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撩漢的手法讓我這個成年人都覺得佩服。


  尚未進到天機閣的後院,就聽到了赫蘿公主的聲音。


  「璇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


  璇璣並未答話。


  「像我這種長得漂亮,性格好,又善解人意,又年輕的你喜不喜歡?」


  璇璣還是沒有答話。


  我為這赫蘿公主的自信打了九十九分,但有一個缺點沒有說,胸平屁股平這缺點怎麼就沒有說出來呢?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唇紅齒白,話不多,又貼心的呀。」


  據說,赫蘿公主第一次見璇璣的場景非常的巧妙,璇璣就像是與世隔絕一樣在楓樹下面打坐,不知赫蘿公主是不是勇士見多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小清新的畫面就被勾住了魂魄。


  不得不說,劉老大爺雖然古板,卻也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看得清,猜得透。


  沒有去打擾年輕人的世界,正欲離開,那璇璣的師侄,也就是天機閣的國師喊住了我。


  「太後娘娘請留步。」


  聞言,我略微帶著疑惑的看像他:「不知道國師喊住哀家有何事?」


  天機閣的國師是個年過半百,留有鬍鬚的道士,拿著拂塵,當有幾分的仙風道骨。


  「能請太後娘娘和貧道單獨說幾句話嗎?」


  聞言,我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屏退了挽香和吉祥,淡然的道:「有何不可?」


  我覺得我這裝逼的技術真的是越來越純熟了,只要我面前的這個不是方御璟,我覺得我都能駕馭得住。


  國師讓他和我單獨說幾句話,我瞬間就想到了電視劇裡面常有的情節,每個道士能找到你,就說明他算到了你要麼是有貴不客人的命數,要麼就是算到了你是個天大的災星。


  我覺得我比較符合後者。


  但是,似乎和我想的有點出入了。


  迴廊中只有我和國師兩個人,別無他人,國師道:「貧道斗膽問一句,太後娘娘的生辰八字可曾有錯?」


  我搖了搖頭,我與昭寅除了出生的年份不同,卻精準到了同時閏年出生,同月同日同時,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進了本該中毒身亡的昭寅的身體裡面。


  國師隨即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貧道給太後娘娘你卜了一卦,娘娘你天生貴不可言,為夙命,按理說為夙命者,娘娘應當一生為一國之後,且國榮昌盛。」


  昭寅確實在死的時候還是個皇后,說明這國師還是有那麼一點水準的,但是後面的這四個字好像和昭寅一點關係也沒有吧?

  國榮昌盛?那紹國都亡國了,即便那一天紹國再復國,我要麼還是太后,要麼就是太皇太后,這總不可能從太后這職位降到皇后的位置上去吧?

  我淺淺一笑:「許是國師的掛不準。」


  國師鋝了鋝灰色鬍子,無解的晃了晃頭:「不該,不該。」


  看到國師這副樣子,我便問道:「哀家想知道,到底是誰讓國師給哀家算卦?」


  國師看向我,微微一愣:「太後娘娘怎斷定是他人讓貧道給娘娘算卦?」


  廢話,你到底是閑得有多腚疼才會給我算卦!

  「不妨讓哀家猜一猜,讓你算卦的人,應該是劉太傅大人吧?」我估摸除了方御璟能請得動國師,也就只有劉太傅了。


  國師呵呵一笑:「太後娘娘果然是有慧根,卻也是光明磊落之人,難怪師叔會對太後娘娘讚揚有加。」


  嗯……


  我難道就有把我的美好人格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國師的話,讓我想起最近這劉老大爺似乎頻頻對我表達出善意,我特么還以為這劉老大爺是人到老年,抽風了。


  不僅不挑我的刺了,之前在傳出小主子夭折的消息后,他的老伴也帶著孫兒進宮來安慰我,現在也是經常進宮和我說一些寬心的話,我還一度認為這一家都抽風了。


  「那國師把這卦象和太傅大人說了之後,太傅大人可曾還說別的了?」


  「太傅大人之說了四個字,命數無常。」


  命數無常?


  命數無常……


  這究竟是想表達幾個意思,我是一點也沒想透,只想,這劉老大爺不折騰我就大吉大利了。


  …………


  皇宮之中似乎越來的越風平浪靜,我總覺得這風平浪靜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就是後宮的那些燕燕鶯鶯也沒有像我看的電視劇那樣子,爭得熱烈,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沒有。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不爭,而是這爭鬥尚未開始。


  十二月初七,風雪依舊,方御璟在大元殿給子君設了宴,其實就是一場認親宴,就是公布天下,子君這孩子以後就養在我膝下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方御璟其實也是對著心有愧疚,才會辦這場宴席,否則這一年到頭,以勤儉為名的方御璟也不會大擺筵席。


  我抱著子君坐在方御璟的下方,方御璟甚是好奇的問道:「子君可曾會翻身了。」


  我……


  「回陛下,前日就會翻身了。」


  靠,還真的演得那麼像一回事!明明這半個月來就一直逗著子君翻身,前天子君會翻身還是他的功勞!


  「這樣啊,那子君的身體狀況如何了?」


  我再次的……,還能怎麼樣,陛下你老人家幾乎在哀家寢宮過夜的,有那晚子時不把哀家叫起來餵食的!

  說說看,能吃能睡,健不健康,陛下你估計都比哀家都還清楚!

  筵席過半,子君已經昏昏欲睡,我就告了退,先回安懿宮,放回到安懿宮,屏退了其他人,打算就寢,卻是從屏風後走出了一個宮裝的宮人。


  我沒有大喊,我只覺得我這安懿宮的安全係數要再度的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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