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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J省的人和事

  歐諾無聊的趴在辦公桌上,手裡拿著一個逗貓棒,有一下沒一下的抖動著。


  一隻2個月大小的虎斑貓興奮的跳起來想要捉住逗貓棒,小小的不足35厘米的豆芽小身板在空中一顫一顫、喵喵叫個不停。


  粉嫩的貓爪子很是有節奏感,一

  左揮一下右揮一下,看的人心痒痒,好想一把把它抱在懷裡使勁搓揉、虎摸。


  然而歐諾此時的心神不在這兒,完全沒瞧見布丁軟萌萌的樣子,倒是對面的李健——李壯漢對這樣軟萌的布丁毫無免疫力。


  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胖豆芽般的虎斑貓,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相互搓揉著,眼巴巴的揪著布丁,一副心痒痒到忍不住想要撲上去、猛親布丁的模樣。


  可惜人家布丁就是不鳥他,硬生生的忽略了李健那足以灼燒它貓毛的視線,開心的和歐諾一起「玩遊戲」。


  說來也奇怪,除了李健布丁不排斥任何人,唯獨不讓李健摸摸抱抱,除非萬不得已。


  這可讓有點貓奴傾向的李健心碎不已。


  為此李健還特地簽下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只為讓木梳給他看看,看看這心塞的結果是為什麼。


  木梳本想憋著不說,但到底抵不過李健開的各項條約。


  木梳全程冷著臉幫他看了一下,但實際心裡樂呵樂呵著呢。


  結果很是狗血,狗血到可以讓歐諾當做笑話笑三天。


  原來李健上輩子是條狗狗,因救了皇帝一命,閻王爺特批投胎為人道。


  一句話,貓狗不和,天生的沒辦法。╮(╯_╰)╭

  越來越沒勁了,歐諾將逗貓棒向後一丟,第一千零一次嘆息:「梳哥怎麼還沒回來啊?都快過了一天了,照常已經回來了啊。」


  歐諾靈光一閃,不知想到了什麼,隨即緊張道:「李壯士,梳哥不會出事了吧!?沒準昨天的妖怪太厲害了梳哥打不過它,反而被它打傷了?對………有這個可能。哎呀,那可怎麼辦啊?。」


  雙手交疊狠狠的錘了一下,這一下力道可不輕,紅印子都出來了。


  李健輕輕「嘖」了一聲,光聽這聲音他就覺得疼。


  「沒事的,你就放心吧,小梳子本事大著呢。我們出事了他都不一定有事,」說著,李健把木梳臨走之前交給他的警示符拿出來給歐諾看,「喏,你看。這個是木梳留下來的,他說啊,如果子警示符自燃了那就說明他寡不敵眾,啟動了母符。到時候我立馬把他放在辦公桌抽屜里的符籙給他送過去。如果警示符沒事的話,那他就是安全的。所以啊,不要再那裡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李健走到歐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盡量安慰他。


  如果放任他不管的話,這個小屁孩沒準自己就能在那胡思亂想,最後神經錯亂。


  歐諾是木梳從大街上撿來的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這沒有什麼好迴避的,反正以後都是要一起混飯吃的。


  因為這樣,所以歐諾對木梳十分的依賴,把木梳當做親人一樣看待,擔心木梳是常理,如果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的話,那才叫李健擔心呢。


  李健心想,他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職責,安慰歐諾,不過他心裡十分清楚木梳是不會有事的。


  以前也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八成是木梳躲在家裡偷懶睡覺,要麼就是在哪個旮旯堆里忘乎所以了,不記得給他們打電話了。


  李健猜的和事實也相近了,可見對於木梳的德行,李健心裡是十分清楚地。


  「真的誒,這麼說梳哥一定沒事。那就好。不過,既然沒事,梳哥怎麼還不回來啊?」歐諾接過李健手裡的護身符,拿到眼前仔細的看了看,沒看見一絲破損的地方,他既興奮又沮喪的問李健,既然沒事他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木梳還不回來。


  李健看著對面傻乎乎的小伙,搖搖頭,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小伙啊都在想些什麼。


  李健心酸的摸摸臉頰,心想難道真的老了嗎?感覺完全跟不上時代了,略感心塞。。。。。。


  算了,自己又不忍心告訴他真相,破壞木梳在他心裡的形象。


  沒辦法他只能對歐諾撒謊了:「沒準找對象去了,他也老大不小了都26歲了,到了該找媳婦的年紀了,我們呢就別去打擾他了。知道嗎?阿諾。」


  「對哦⊙_⊙。yes,sir.我保證不去打擾他。」歐諾光說不算,還舉起三指對天發了個誓。。


  李健抽抽嘴角,這傻樣子也沒誰了吧。


  小夥子太純良了,這讓李健突然感到有點心虛,欺騙單純的小男孩,有點於心不忍啊。


  不過,這都怪木梳這混蛋,源頭都在他那。


  這邊放下心來的歐諾舒了一口氣,終於有精神了。


  一個轉身就看到布丁在那追著自己尾巴轉圈圈的傻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不怪他神經大條,到現在才察覺布丁這種怪異的行為。


  追自己的尾巴轉圈圈那是狗狗的行為哈,要是木梳在保准看一眼就就知道布丁這是被隔壁家的二哈哈士奇帶偏了路了!!!

  但歐諾卻神經大條的大大地誇讚了布丁,在一旁拍著手為它加油鼓勵。。。


  一貓一人都讓人不省心,李健感覺頭都痛了,這種帶兩小孩的感覺啥時候能結束啊。


  沒結婚就要帶小孩,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和布丁玩的開心的歐諾完全沒感受到來自李健身上的那濃濃的怨氣。


  突然歐諾停了下來,覺得單單這樣玩沒意思啊,沉思了一會想起了之前他向木梳要的一堆符,其中有一張很有意思的符。


  歐諾轉了轉眼珠,一拍手就這樣決定了。那張符就拿出來給布丁當做玩具好了。


  這樣想著,歐諾來到自己的辦公桌旁,從衣領處掏出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鑰匙,輕輕的打開抽屜,然後從一堆文件里掏出最厚的那一個。


  李健好奇的伸長了脖子,他也很好奇歐諾把那些符籙放在了哪裡。


  以前趁歐諾不在,他偷偷摸摸的打開過那個抽屜,但除了一堆文件就沒看見其他的東西了。


  還沒等李健看清楚,只見歐諾把手指從文件上一滑,厚厚的文件就自己打開了,露出了裡面碼的整整齊齊的符籙。


  歐諾把放在最上面的符放進口袋,之後合上文件,手指再一滑,最後才將其他的原位放好,便鎖上了抽屜,防賊似的縮頭縮腦的左右看看。


  李健看著他這個樣子一個沒忍住,巴掌「呼」的一聲掄了過去,正中紅心——歐諾的後腦。


  「幹什麼呢,健大叔,很痛誒!!」歐諾捂著腦袋在原地痛的直跳腳,小眼神譴責的看著李健。


  「問我幹什麼?看看你這幅樣子,我就來氣。。。」李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啊呀,你不是教導過小心點准沒錯嗎?我這不好好的實施著嗎。」歐諾委委屈屈的控訴。


  「.……算了,算了,隨你吧。對了,剛剛那是什麼情況唉?怎麼你手指一滑就開了?還有你拿符要幹什麼啊,今天沒接單。」李健疑惑的問道。


  「哦,這個啊。嘿嘿,那是我自己做的紅外線掃描解鎖儀,只有我能打開哦。至於這張符,那是我拿來給布丁玩的,這不是看它最近都沒玩伴嘛,我就用這個玩偶符給它做個影子貓,陪它玩玩。」歐諾誠實的對李健說了實話,完全沒看見李健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越來差,最後黑的跟煤炭一樣,就差沒點火了。


  李健心裡嘟囔了一下,怪不得自己打不開,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哼,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小子你還嫩了一點唉。


  李健暗搓搓的在心裡計劃的什麼,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發火!!


  「阿諾啊,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李健壓住火氣,努力心平氣和的對歐諾說。


  「額?怎麼了嘛?」歐諾終於抬起頭看看李健。


  難得發現了李健難看的臉色,縮縮頭,一邊小心翼翼的反問,一邊高速運轉著他那顆智商180的大腦,健大叔為啥突然就生氣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看吶,木梳現在不是不在了嗎,我們的符也僅存不多,如果沒有供貨來源,那麼我們所有生意都要緩一緩了。現在找我們捉鬼除妖之類、需要出門的生意一概回絕……非要理由的話,就說最近我閉關修鍊,見此期間一律不能出面,直到木梳回來為止。」李健嚴肅的叮囑歐諾。


  頓了頓,李健繼續說道:「還有這段時間要限時限量的賣符,不管是什麼符都一樣。招子放亮一點,情況不緊急的不買,我們的得罪不起的或者情況緊急的賣一點,但也要限量,每人一個月只能買一次,一次只能賣3張。如果有人要硬來,對外說辭不要變,都說我在閉關修鍊,這段時間沒法接客。你都記住了嗎?如果……還不行的吧,那你就拿著這個玉佩去找城中樓外樓的東家——樓蒽。他看到這個就會明白的,其他的話你也不用多說。」


  歐諾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緊繃著娃娃臉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他記住了。


  李健從保險箱里拿出一塊拇指大的玉佩,慎重的交給了歐諾。沒有對歐諾詳細的介紹樓蒽這個人,歐諾也沒有多問,只是接過玉佩將它和符籙放在了一起,最後拍了拍板磚,珍重其事的將它放回了原處。


  歐諾覺得只有那裡是最安全的了。(^_^)

  李健放心了,其實他完全相信以歐諾那聰明的大腦,及時出現了差錯也能自己解決。


  只是李健一直把歐諾當成後輩看待,總忍不住要提點一番。歐諾也明白健大叔的苦心,所以也一直很聽他的話,把他當做長輩對待。


  只是想到符籙的庫存,李健就憂心忡忡的,而且他總覺得這次情況不太對,以前木梳做完任務最晚不會超過一天和他報平安,現在都過去一天一夜了還沒有回信,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都有點棘手了。


  李健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他就是憑藉著這個啊才能多次在卧底生涯中存活下來的,。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也許要做些準備了,是時候該和以前的老朋友聯繫聯繫,弄些好傢夥回來,順便調|教調|教歐諾,憑他這個小身板肯定連刀也拿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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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一醫院病房部,901病房。


  此時紅素的家人都在病房裡,包括她那出軌的丈夫。


  紅素的丈夫叫張三思,是j省中小有資產的建築公司老闆,加上此人外表也說得上是風流倜儻的英俊男人,看他的面相可知他是陰年陰月所生的。


  雖然不知其具體的生辰八字光看他生成中里有兩個陰字也足夠媚狐心動的了,所以當初媚狐才會拚死也要吸收精氣的原因了,「吃」了張三思她可以漲50年的道行呢。


  張三思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勸說紅素配合奇偶的治療。


  只是奇偶的治療方案真的太過血腥,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但聽說啊,連專門經受過培養的特種兵都克服不了內心的恐懼。


  以前就有一個士兵被「折磨」的大喊讓他去死吧,他不要治療了。


  當然,秉著救死扶傷的名號,最後還是被奇偶救回來了,只是從那以後就沒有人見過那個士兵了,聽說退伍之後他就瘋了,最後被他的家人安排進了精神病院。


  奇偶最擅長的就是人體解剖,一把手術刀能夠把人從頭到腳里裡外外的研究個透,還能保證做手術的人不死,且預后完全沒有傷疤。


  這次也是如此。


  紅素的怪病用機器完全查不出任何毛病,而紅素的家人又不願意就這樣放棄,所以院方應他們的要求把紅素轉到奇偶那裡救治。


  張三思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的紅素,眼裡的厭惡怎麼也掩飾不了。


  在病床上躺了五六天的紅素,模樣大變,骨瘦如材,毫無血色的嘴唇,原本略有肉感的臉頰完全向內凹陷,形容枯槁。


  枯黃粗糙的頭髮稀稀拉拉的貼在碩大的腦袋上,佝僂的身體蜷縮在床上,時不時的抖動兩下。


  張三思完全沒了和她談判的性質:「紅素,今天不管你答不答應,都得簽了這張同意書,既然現在給你治病的是奇先生,你就要好好配合他,他會治好你的病的,」張三思停頓了一下道,


  「而且,我也得罪不起奇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好好想想吧,現在你就只有兩個選擇,一,簽了它乖乖配合;二,立馬出院,你也不用治了,在家等死吧。我給你三分鐘的思考時間。」


  說完,張三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在理會紅素。


  最近幾天媚狐從沒在他眼前出現過,別以為他不知道這都是紅素在後面搞的鬼,其實他心裡清楚著呢。


  以前也出現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他在外面找他的樂子,就是這個臭婆娘給暗中處理了。


  哪個男人沒有風花雪月,風流快活的時候啊。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這次紅素怎麼就突然得了這個怪病,雖說以前紅素的身體不是特別健康,但也沒有得過什麼病。


  他是問過奇偶的,只是奇偶從來不把他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回答他的問題了,沒拿刀飛他就不錯了。


  時間過得很快,三分鐘就這麼過了。張三思站起來,拿過放在床頭的同意書,快步走到紅素的手邊,拿起她的中指就要按在紅泥上,既然她沒力氣寫字那按手印的力氣還是有的吧。


  紅素拼勁全力想要掙扎,疲乏無力的身子根本無法支出一點的能量,結果也只是抖了下手指罷了,這點力氣連根針也握不住,更不要說甩開張三思了。


  張三思冷笑了一下,就這點力氣也想掙脫他,簡直痴心妄想。


  他抓著紅素的手用了點力氣,終於讓紅素按下了手印。


  一切弄好后,張三思立馬甩開了她的手,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擦了擦方才抓著紅素的手指,邊擦邊嫌棄的看著紅素:「呵,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哪還有平時盛氣凌人的樣子啊。哈哈哈,你不是一向看不上我們張家嗎,認為張家就是個暴發戶,哪有你們紅家氣派,你爸是警察局局長那又如何,沒有我張家的財力支持看你爸怎麼保持官位。哈哈哈哈哈哈。。。。。。」


  恰巧這時,紅素的病突然停止了發作,剛好聽見他的說的話。


  紅素的心跳驟然慢了一拍,努力穩穩了搖晃的身子,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張三思,慘白的臉也在瞬間變得烏青,似是從地里爬出來的殭屍。


  張了張嘴,她好不容易掐著喉嚨說出了話:「我…我…爸…爸他…怎麼…了?」


  紅素艱難的問道,現在的她連開口講話也如此的費力,短短几個字喉嚨干疼的厲害,好像有把刀在裡面切割。濃濃的血腥味在嘴裡綻放。


  張三思抽出被她抓住的袖口,整理整理衣服,直到看不出一絲褶皺后才施捨般抬眼看著紅素:「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爸紅重翔在你進醫院的第三天,被其手下爆出貪污公款2000萬,現在啊正被停止查辦呢。呵,沒有我張家的打點這次看你紅家怎麼翻天。醜話說在前頭,我們張家這次是絕對不會為你們紅家出這筆有去無回的錢的。」


  「為什麼…我是…你…的…妻子啊,為什麼……為什麼!!??」紅素不甘心的沖張三思吶喊道。


  為了你我不惜雙手沾滿鮮血,為了你我不惜違背父母的意願,然而你卻這樣對我。


  「你還問我為什麼,那好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你一一叫人一個,一個的去打掉的,啊!那都是我的孩子啊,我張家的血脈。你倒好,說打掉就打掉。現在你知道了吧,我有多恨你啊!!!」張三思扯著紅素的衣領咆哮道。


  紅素沒有力氣在說話了,她只能喘著粗氣,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孩子?那只是野種罷了,如果讓她們生下來,那要置她的孩子於何地啊………所以,還是沒了好……還是沒了好…


  「你就好好的配合奇醫生的治療吧。我先回家了。」張三思突然失去了說話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紅素的病房,向奇偶的辦公室走去。徒留身後的紅素干瞪著眼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


  這都是命啊,造的孽都是要還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張三思,你也會不得好死的,我等著你.……

  另一邊,張三思正在把手中的同意書交給奇偶,模樣有點獻媚的對坐在椅子上悠閑喝茶的奇偶說道:「奇醫生,這個是同意書,紅素沒有力氣簽字,所以我就讓她按手印了。她會努力配合您的,請您放心吧。額。。。。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讓她不治生亡,奇醫生您說是吧?」


  說著把放在桌子上的同意書和一份文件一起朝奇偶的方向挪了挪。


  奇偶挑一挑眉,惡劣的咧了下嘴,突然把放在手邊的手術刀向張三思丟去,接著說道:「呵,我不管你使用什麼方法使紅素同意的,我只在乎結果。但是,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還有,我的病人,自然生死由我做主。莫非你是想要管到我的頭上來嗎?」


  奇偶冷冷的看著眼前頗有些不自量力的張三思。


  自他2年前剛來到j省時,有人不長眼的威脅到他身上,被他料理了之後,這兩年來可是沒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啊。呵,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此時奇偶射|出的手術刀恰巧擦著張三思的右臉,定在了牆上。張三思被奇偶的動作嚇得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隨著刀子的飛過,他感覺臉龐一股的冰涼,緊接著一陣疼痛,於是僵硬的伸手摸了摸臉,只見手上一片血紅。顯然是剛才的刀子割傷了他的臉。


  張三思驚恐的看著奇偶,他竟然真的敢動手!!這樣想著張三思立馬火冒三丈,剛要發火,突然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啊。只好按捺主火氣和對奇偶的恐懼開口道:「奇醫生,我想您是誤會了。。。我並沒有威脅您的意思,只是想。。。。。」


  「什麼也不用說,我不想聽,帶著你的東西滾吧。」奇偶顯然沒有耐心聽前面的人啰嗦,乾脆利落的叫人滾蛋。


  被打斷話的張三思,臉一陣白一陣青:「奇醫生,難道你不想看看這個文件嗎?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


  話還沒說完就被奇偶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我說了,滾。」奇偶再次冷冷的開口道,如冬日寒冰,任誰都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寒冷。


  張三思顯然被他煞到了,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奇偶,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奇偶竟然還不動心,這是他沒料到的。


  奇偶乖張慣了,此時的耐心也已經快被耗完。


  只見奇偶站起身來,動了動手指,從白大褂中掏出一枚小巧的手術刀,趁著張三思還沒回神的時候,迅速的再次出刀。


  幸好張三思在最後一刻終於回過神來,抬頭間看到一把刀快速的向自己的腦門飛來,一瞬間嚇得腿腳發軟,腿軟的支撐不住身體,一屁股墩兒的坐在了地上,正巧救了他一命。


  劫後餘生的張三思獃滯著雙眼抬頭看著發威的奇偶,不知何時冷汗浸透了額頭。


  奇偶剛剛那一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啊。


  身高190的奇偶,壓倒性的身材和發威的氣勢配著他那張美人臉簡直性感乖張的要命人。


  可惜張三思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內心只有對奇偶無窮無盡的恐懼。


  他突然怪叫一聲,迅速的站起身子,看也不再看奇偶一眼,連滾帶爬的逃出了辦公室。


  在他眼裡,奇偶就是個惡魔,一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惡魔!!


  看著張三思滑稽的樣子,奇偶眼帶嘲諷,頑劣的眯了眯眼睛。


  沒想到這麼不禁嚇啊,本來還想要在練練刀法呢,現在只能算了。


  奇偶遺憾的在心裡想著。


  不過,沒關係,還有一個人在呢,呵呵,可以上手研究咯~

  沒有同意書,奇偶就不能動紅素。這是當初奇偶和院長定下的約定,在沒有病人自願的情況下奇偶是不能隨便治療他們的。


  畢竟奇偶的治療手段真的是非常人能夠忍受的,至於這個手段是什麼紅素她是知道一點的,然而也就這麼一點也足夠她寧願忍受焚燒的折磨也不想要奇偶的治療。


  可以開始了。。


  奇偶抬腿邁步向著手術室走去,經過門口的順手把手術刀從牆上拔出來,吹了吹放進兜里。


  「花護士長,去準備下手術吧,把病人101推倒手術室。」


  說完,奇偶頭也不回的走了,而在他的身後,嚴謹的花護士長立馬召集護士們準備等下要用的器材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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